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竭力控制着失控的心跳，思考着对策。
　　“山川大藏大人在斗南很受人尊敬吗？”
　　像我的父亲，他只是个平凡无奇的人，他死了就死了，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会专门发起一场战争为他复仇。
　　“啊。”他宛如叹息般地说“多亏了他，很多人才活下来。”
　　那也就是说他死了，很多人都会为他复仇咯。
　　“你们在斗南平时干什么？”
　　“种田砍柴。”他的语气带着古怪的笑意“还有养羊养牛，下海捕鱼。”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可是他们都自己种粮食了还一个个饿成那样，那帮看守得多凶残。
　　即便他不是斋藤一，能让那些仗剑而生的武士放下武士刀拿起锄头，恐怕也是被逼到没有退路了吧。
　　“活着回来的人多吗？”废藩置县后会津藩士便被放出来了，他们化整为零到了各个县市，甚至还有不少人可能来了东京，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尊敬的人受到了暗杀，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没你想的那么多。”青鸟的声线听起来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他说的事实“饥饿、疾病、寒冷，每一样都能要人命。”
　　也就是说新政府的人把他们放在那无人区里饿死、病死、冷死？
　　这确实是比用子弹省钱，符合他们现在急于赚钱的心理。
　　为了不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山川大藏就组织起大家放下武士的骄傲开始生产自救，会津的高级藩士都在东京被软禁了起来，也只有他这个惹了太多仇家的若年寄被发配到了斗南。
　　“他在下层武士中受欢迎吗？”山川大藏是会津总督，是真正的大人物，仅靠几年的改制就以会津一个藩国的力量便足以与长萨联军抗衡，如果不是有外国人的支持，长萨联军还不一定会赢。当年落在若松城头的那些炮弹可都是要花钱上外国人那儿买的，即便我是商人的女儿也觉得他们这是在烧钱，本来以为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竟然坚持了一个月，也难怪他们急着搜刮钱财还债。
　　虽然山川大藏现在顶着的是少佐的头衔，可谁知道他办的是什么差事，也不知道这次是触动了哪方的利益才对他痛下杀手，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斋藤一都能拿起锄头，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阴影一闪，一个山峦般高大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一点都不俊美，甚至还有些瘦削，可是他的面容绝对硬朗，看起来就像敲不碎的岩石。
　　“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他要不是新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还能是谁。
　　“你带了协差？”我又不自觉得用了关西腔，那娇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
　　“一直都带着，平时藏在制服下面，出其不意的时候很好用。”
　　也就是说偷袭？
　　虽然不光彩，倒是很符合他浪人出身，他跟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一样务实。
　　“你抖什么？”他含笑着问，我却不敢回答，因为我心跳得很快。
　　“你还是换回去吧。”我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他穿和服比他穿那身血衣更耀眼。
　　“哼，你叫我换我就换吗？”他不屑于顾得说，即便经过了这么多失败和磨难他仍然是高傲的剑客。
　　“可是……你等会儿怎么出去。”他绝对会被外面的萨摩人认出来的。
　　“你觉得我会怕他们？”
　　“不。”长萨人在战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会津藩屈服，可我们要是那么容易屈服就不是会津人了。
　　“那你还抖成这样。”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有些气急，现在局势这么紧张，大家都很克制，就像上满了弦的弓一触即发“刚才那个探子的尸体怎么处理的？你该不是直接扔出去了吧。”
　　“你看到他们攻进来了吗？”
　　“就是没看到他们攻进来才问的你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种局势我们两个怎么可能解决得了？当然是让上面的人去决断。”他把我拉起来，直接往外走。
　　“上哪儿？”
　　“不是要传话吗？现在就传话去。”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早说了，哪里有那么有趣。”他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壬生狼了。
　　“青鸟君，你和我外公是怎么认识的？”我相信他们在斗南肯定有一段渊源，不过外公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怎么会和我眼前这个霸气的人认识。
　　他在我前面，默不作声得走着，忽然卷起了右边的衣袖，我看到了一条巨大的伤疤。
　　剑是剑客的另一半生命，而他的右手无疑是剩下的那一半里最宝贵的，它仅次于要害，是每一个剑客必须要保护的，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可是如果是在斗南那样的地方，外公那样的医生确实有可能和他通过这个原因认识。
　　就连医生都死了，那边该可怕成什么模样。
　　“我是左撇子。”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得说“练右手只是为了不那么标新立异。”
　　我听得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愤怒，他的右手恐怕已经丧失了一些作为剑客的基本要素了吧。
　　不能使用剑的斋藤一，想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然后，你就是为了报恩，才来找我的吗？”我有点小小的失落。
　　“不全是。”他冷笑着，笑得咬牙切齿“我跟某些人还有帐要算。”
　　我想起了那个藤田五郎，五郎，就是家中排行第五的孩子，如果他要冒名顶替，那就必须把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解决。即便前面四个都没有成亲，也至少是四条人命，要是他们还有老婆孩子，那就不敢想了。
　　“他做了什么？”能让斋藤一从斗南追出来杀光全家，应该是做了不少可恶的事，如果他不知道他是壬申狼就招惹只能说他倒霉，要是知道他是壬生狼还去挑衅，那就只能说他是个傻瓜，而且还连累了全家。
　　“他是萨摩人。”他简单得说“多亏了这个身份，我很容易就当了警察。”
　　原来如此。
　　在萨摩人控制的警察组织，还有那个地方的人比老家人更容易进去。
　　“他们就没怀疑你的口音？”
　　“那些傻瓜没你想的那么细心，警察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武职，勇猛就够了。”
　　我想起了刚才的审问，他在新选组也不只是练了剑术而已吧。
　　新选组的壬申狼反而比外面的人更适合当警察。
　　我叹了口气，虽然结果是这样，不过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心态的转换，从为幕府工作的人斩变成了新时代的守护者，这是得多大的落差。
　　不过，在看到那些朱雀队员们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时，我又有些感到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今天在这间医院。
　　出事的地方是在皇居外苑，那里位于这个国家的心脏千代田，而文京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为什么不去找外国人的医院，反而跑到我们这里来。
　　“还真是奇怪啊。”我用关西腔低喃，跟在青鸟的后面站在山川大藏的房门前。
　　在轻轻的两声敲门声后，那扇关闭了一天的门终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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