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尽管霍格沃茨的圣诞节很有趣，学生们还是更愿意和家人呆在一起。学校没有特殊活动的话，留校的人一般不会太多。

　　——今年是个特例。

　　斯莱特林学院至少有一半的女生递了留校申请，其他学院的女孩子也比往年多了一些。

　　姑娘们突然这么热爱学校，大概是因为七年级的希尔凡·斯内普今年在学校过节。

　　本来他是应该和自家外公、父亲们和男友一起过节，然而汤姆一放假就拉着Dad去了芬兰考（度）察（假），埃默里在庄园闭关研究，德拉科要回马尔福庄园出席宴会……

　　不想当电灯泡，不想给太公打杂，不想被男友逼着穿繁琐至极的成套礼服，于是希尔果断选择留校。

　　就当陪哈利和莉莉——布莱克和卢平去过二人世界，波特母子今年也留在学校过节。

　　反正他一天至少有十个小时和坩埚做伴，呆在哪都没区别。

　　他没想到的是，一出魔药间的门，他就中了埋伏。

　　.

　　“事先声明我不是嫉妒，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斯莱特林七年级在学妹的簇拥下走进礼堂时，每年都在学校过节、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罗恩立刻表达了自己的震惊。

　　“不夸张。”坐在他身边的哈利悠哉悠哉地磕完一把瓜子，伸手又抓了一把，“Mom说他已经在魔药间泡一个多月了——”

　　“我知道这个，帕金森说他在准备冲魔药大师资格的个人配方，运气不好的话，再过两个月也未必能从坩埚边解脱。”

　　“而且马尔福又回家了。”坐在另一边的赫敏抱着一本大部头，头也不抬地接话道，“他们的迷妹硬是瞒着家里留校才蹲到他露面……再大的阵仗都不夸张。”

　　“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迷恋的，现在的姑娘们，啧啧……”罗恩不服气地嘟囔着，然后就被亲妹妹用瓜子壳糊了一头一脸。

　　“罗恩，睁开你的小眼睛看一看！”金妮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希神那个腿那个腰，那个身高那个笑——”

　　“辣爆了好吗！”

　　坐在金妮对面的哈利重重咳了一声。

　　然而为时已晚。

　　他们议论的对象已经走到红发女孩身后，向哈利打了个招呼之后，他感兴趣地问道：“什么‘辣爆了’？”

　　金妮脸涨得通红，把头埋进了赫敏的臂弯里。

　　“她怎么了？”希尔有点莫名其妙地绕过她，走到哈利的右手边拉开椅子坐下，“斯莱特林过敏？”

　　哈利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没怎么，不是你的错。”

　　罗恩小声地嘀咕“就是他的错”，但是没人理他。

　　赫敏温柔地拍了拍金妮地肩膀，向他们的斯莱特林朋友简单解释道：“这孩子是你们的粉丝。”

　　希尔有点明白，挑着眉毛问道：“我还是德拉科？”

　　“你们俩。”金妮已经飞快地调整好情绪，主动回答道，“男神你好，我是你们的铁杆CP粉——希德粉。”

　　黑发斯莱特林挑眉微笑，表示满意。

　　“‘希德’是什么？”罗恩小声问哥们。

　　“我要是你就不问。”哈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问哥哥，“你的粉丝团呢？”

　　“大部队刚被我送走。”希尔轻咳了一声，“她们最多留到这个时候——今晚要跟家人去马尔福庄园赴宴。”

　　赫敏和金妮同时露出了然的笑容，猜到一定是马尔福少爷在那头施压，免得后辈们趁他不在骚扰他男朋友。

　　.

　　节日里的礼堂只有一张长桌，各个学院的留校学生和教授挨着坐在一起。

　　有几个斯莱特林小姑娘坚持留下来，在学长的带领下，和其他学院的人相处地还算融洽。

　　几个七年级的老鸟用慈爱的目光看着长桌那头热热闹闹的低年级——在这样的氛围中，平日里的学院纷争全都被忘在脑后。

　　过了一会教授们也纷纷入席，莉莉微笑着坐在希尔身边，暗中觊觎男神身边空位的淑女们不禁遗憾的叹息。

　　波特教授不仅和斯内普教授是好友，跟斯内普学长关系也很好啊……

　　戴着装饰丰富大帽子的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随便说了几句，就举起酒杯开席。他们面前的盘子里紧跟着出现堆成小山的烤土豆和小香肠，每三个座位中间就有一只烤火鸡……不过酒精饮料只出现在七年级和教授们的杯子里。

　　金妮瞪着自己杯子里的南瓜汁，求助地看向莉莉。

　　红发女巫拗不过女孩可怜兮兮的表情，趁麦格教授不注意，悄悄替她叫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希尔和罗恩正在用拉炮决斗——谁第一个从一堆爆竹里炸出粉红色的纸帽子谁就赢，输的人要戴上那顶粉帽子直到圣诞节过去。

　　哈利和赫敏兴致勃勃地给他们做裁判。

　　他们两个从拉炮里抽出来的东西堆成两座小山，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掉了一地，除了粉色以外其他颜色的纸帽子叠了一英尺高，就是看不见粉帽子的身影。

　　海格看得着急，干脆加入了游戏，并且表示他抽到了的话算罗恩赢。

　　斯莱特林的姑娘们不干了，一边抨击猎场看守赖皮，一边抱来一摞摞的拉炮也加入游戏。

　　海格慌了，赶紧宣布谨代表自己。

　　邓布利多和弗立维也加入“寻找粉帽子”的游戏，然后是莉莉和金妮，麦格和斯普劳特……

　　这种游戏最后当然是欧皇胜利。

　　希尔捏着粉色的帽尖，把宽大的纸帽子从拉炮里面拽出来，一把扣到罗恩的脑袋上，紧跟着打了几道粘贴咒固定。

　　罗恩有一点生气，因为除了那些斯莱特林的小丫头，他的哥们和妹妹也在嘲笑他。

　　他忿忿不平地抄起勺子挖了一大块布丁，结果看见银勺子里戴着好笑的粉帽子的自己，忍不住也笑起来。

　　.

　　希尔意犹未尽，提议说“我们来玩Nothing Game”。

　　圣诞夜的霍格沃茨长桌第一次迎来这么活泼的斯莱特林，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第一个表示同意。

　　Nothing Game已经成为马尔福家圣诞晚宴的经典游戏，斯莱特林的小姑娘们都知道规矩，得意而矜持地向其他人介绍规则。

　　麦格教授从牙签盒里倒出一整把牙签，把它们变成每个人的名牌，然后倒进一只黑色的大帽子让他们抓阄。

　　轮到特里劳妮教授的时候，她总是要预先念念有词很久，然后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

　　可能是之前的拉炮游戏耗光了斯莱特林七年级的好运气，希尔在自己提出的游戏中输得一败涂地——

　　抽到他的十次里有八次轮到他“无所不有”，不得不完成对方的要求，或者回答问题。

　　小淑女们的眼睛都要放光了——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福利！

　　她们当然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问学长尴尬的问题，于是商量了一会，直接让黑发斯莱特林站在槲寄生底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邓布利多还专门施魔法画了个圈，把他和一棵高大的圣诞树圈在一起，免得他耍赖逃跑。

　　兴奋过头的淑女们在莉莉的怂恿下，一人抿了一点黄油啤酒壮胆，然后排成一队找男神学长要福利。

　　黑发斯莱特林没好气地弯下腰，任由小姑娘们在脸颊上留下一个个唇膏印。

　　最后一位淑女也害羞地捂着脸跑开后，针对他的整蛊还没有结束——

　　莉莉也给他留下一枚口红印之后，希尔惊恐地发现哈利也排在队伍里。

　　后面还有头发乱糟糟的赫敏、戴着蠢到极致的粉帽子的罗恩·韦斯莱、傻乐呵的邓布利多、咯咯笑的麦格、两个不太熟的拉文克劳男生、一个赫奇帕奇小姑娘、笑嘻嘻的金妮·韦斯莱、纳威·隆巴顿……

　　黑发男孩有点绝望地挣扎道：“不，我想你们误会了，这个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哎呦！”

　　没有人理会他。

　　他们全都一身酒气，显然都已经醉得不轻。

　　好在其他人没有疯到亲他，只是给了他各种各样搞怪夸张的拥抱。

　　酒鬼们一个接一个地拥抱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礼堂，仿佛折腾他这一下是某种神秘的圣诞仪式——有几个甚至没等到拥抱他，就歪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过去。

　　.

　　礼堂里横七竖八地睡了几个人，黑发斯莱特林一个人站在一棵圣诞树边上，看起来可怜兮兮。

　　德拉科从马尔福庄园不眠不休的圣诞晚宴上逃走、赶回学校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

　　他亲爱的男友笔直地站着，他落寞地垂着头，头发有点乱，有几缕发丝狼狈地垂落，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马尔福少爷目光微沉。

　　他明明已经强行把那些留校的高年级女生支去赴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男友有多技傍身，怎么也不会吃亏才对——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消沉？

　　当初要跟他分手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消沉。

　　惊疑不定中，德拉科匆匆走到希尔身边，然后所有的担心都飞到九霄云外，心头怒火蹿上五十英尺高——

　　“希尔凡·斯内普，你脸上这些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一直低头盯着邓布利多画的魔法圈、专心研究破解之道的希尔茫然地抬起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天没见的男友。

　　他正要高兴地把人抱起来，脸上就被甩了一个巴掌。

　　压抑到现在的负面情绪彻底失控，黑发斯莱特林眸色变浓。

　　怒气冲冲的少爷错过了他眼底的情绪，打量着他凌乱的衣服不肯罢休。

　　希尔用袖子擦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箍着恋人的肩膀把人按进怀里，一低头堵住那对气得发白的嘴唇。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会，渐渐似乎放弃了抵抗。

　　希尔觉得对方差不多冷静下来，于是准备松开他，结果被狡猾的少爷抓住时机，一记重拳垂在肚子上。

　　“呃！”

　　希尔凡不亲他还好，一凑近，德拉科立刻就闻到他身混杂的十种以上女士香水的味道，还有浓重的酒味！

　　黑发斯莱特林的背撞上圣诞树的松枝，树枝上栖息的小仙子“唰”地一声全数逃走，小铃铛小礼物掉下来落了他一身。

　　树顶上的星星摇晃几下，星星的尖角上挂着的槲寄生花环掉下来，套在了希尔的脑袋上，看起来好笑极了。

　　饶是气头上的德拉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希尔从身上捞了一个小礼物准备砸他，想了想还是没有丢出去，而是拆开包装送给他。

　　他的好运气又回来了，从金绿相间的小包裹里拆出了一只小飞龙玩具。

　　德拉科收下这只纯黑色的小飞龙，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怎么能不守规矩？”希尔无奈地抓着树干站直身子，“槲寄生，德拉科，你不能拒绝我——”

　　“所以你也没有拒绝其他女士？”马尔福少爷扬起眉毛，严厉地问道。

　　其实不止女士。

　　“我被困在这了，我猜Dad向邓布利多透露了方法。”希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把男友拉到自己身边，“而且更妙的是，他走的时候忘了把我放出去——”

　　“一定是你和Dad平时太招人恨，那些人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他把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半玩笑式的抱怨，“嘿，你身上也有也有姑娘的味道。”

　　德拉科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要怪谁……”

　　他在那边明里暗里威胁高年级女生的家长，强迫他们把自家的姑娘接回来参加宴会……最后当然是被记仇的大小姐们针对了一晚上。

　　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心比天大的希尔凡竟然还是被人占了便宜！

　　尽管是些低年级的小萝卜，德拉科还是忍不住来气。

　　希尔却觉得对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德拉科今天的装扮很帅气，合身的靛青色礼服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铁灰色的领带中规中矩地束在黑衬衫的领口处，让人很想扯开。

　　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少年的眼尾带着点红晕。

　　束在脑后的漂亮金微微散乱，看起来秀色可餐。

　　黑发斯莱特林对酒精没什么抵抗力，先前滴酒未沾，此刻却觉得微醺。

　　一定是那群酒鬼排队求抱抱的时候，把酒气染在他身上了。

　　他这么想着，搭在男友腰上的手稍微用力，嘴上明知故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亲——”

　　最后一个字被迫吞掉，德拉科扯着他的校服领带，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黑发斯莱特林注意到，趴在不远处地板上的海格翻了个身，眼看着就快要醒来。

　　他一边回应着恋人，一边悄悄动了动魔杖，让在场的其他人睡得更加安稳。

　　.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希尔突然想起忘了点什么，匆匆从恋人的颈间抬起头：“圣诞快乐，德拉科。”

　　“……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德拉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圣诞快乐。”

　　黑发斯莱特林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来也没打算做点什么……毕竟，咳，这可是礼堂。

　　被困住的黑巫师暂时出不去，他别扭的男友宣布陪他一起。

　　“纳西莎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埋怨我。”尽管这么说，希尔抱着他的手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那边有布雷斯他们顶着。”德拉科不以为意，“而且她要是发现我回去了，被怪罪的就是我了。”

　　希尔笑了，忍不住趁他低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发顶。
　　.

　　礼堂壁炉的火烧得很旺，德拉科给邓布利多发了个守护神，希望那些银色的小动物把老校长从床上揪起来，好把黑发斯莱特林放出去。

　　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就一起蹲在圣诞树下，无聊地拆小礼物。

　　忙碌了一天的德拉科先撑不住睡了，希尔搂着他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等到营救。

　　彻底失去耐心的年轻黑巫师召来血人巴罗、几个画像和雕在墙上的小蛇，于是阴郁的鬼魂领着一群吵闹的蛇雕和笨重的盔甲杀向校长的卧室。

　　盔甲们被守卫校长室的狮鹫拦在门外。

　　愤怒的巴罗只好去城堡的角落抓来准备恶作剧的皮皮鬼，带上那群古灵精怪的小蛇一起穿过墙壁，继续折磨熟睡的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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