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秀色可餐

　　苏辛言拿着手机正准备回消息，齐珈新从一旁凑过来，她做贼心虚，下意识锁了手机，之后一直没找到机会拿手机，直到凌晨散场才想起来消息还没回。

　　她住在学校附近，看着大家晃晃悠悠进了学校才转身往回走，在路上给顾衍川回了消息。

　　酥心盐：【谢谢顾老师。】

　　随后又道歉解释了一句没回消息的原因，那会已经过了零点，她原以为顾衍川已经休息，但没想到很快便收到了他的回复。

　　Gu：【没关系。】

　　苏辛言看着这三个字，犹豫着再聊点什么，她往上划拉了两页，发现她和顾衍川的对话都是很刻板的一问一答式。

　　她思来想去，最后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顾衍川就像是在等着她的消息一样，几乎是秒回。

　　Gu；【在看剧本。】

　　酥心盐：【新戏……？】

　　Gu；【嗯。】

　　Gu：【你回家了吗？】

　　酥心盐；【还没有，在路上。】

　　Gu；【你一个人？】

　　酥心盐；【嗯，我室友她们跟家人住在酒店，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苏辛言正想再说一句不过也快到家了，手机突然弹出一个微信语音电话的界面，她因为太紧张和惊讶，脚下一不留神踢到什么，人一晃，手机没拿稳，从手里飞了出去，但好在有灌木丛的遮挡，减少了手机落地时的冲击，屏幕只碎了一个边角，并不影响使用。

　　顾衍川很快拨来了第二通电话，这次是视频电话。

　　苏辛言屏息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地接通，“顾老师？”

　　她做主播，深知手机往哪个角度举最显脸小，但这次她什么也没想起来，傻愣愣看着屏幕。

　　顾衍川还穿着那身灰蓝色居家服，看背景应该是坐在客厅沙发，整张脸没在并不清晰的光影里。

　　“刚刚怎么没接电话？”他俯身将手机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屏幕离得远，反而看得清楚了些。

　　他头发剪短了。苏辛言在心里想着，拿着手机往前走：“刚刚……信号不太好。”

　　顾衍川并未太执着于这个答案，“快点回家吧。”

　　他说完这句也没挂电话，苏辛言忽然有种他就是专门打电话过来陪她走这段路的错觉，她试探性地问道：“……那电话要挂吗？”

　　“害怕就不用挂。”顾衍川说完，又拿起剧本搭在腿上，视线没看过来，所以也没看到苏辛言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骤然红起来的脸。

　　她有些慌乱地“哦”了声，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几百米的距离硬是被她走出来几千米的感觉。

　　但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苏辛言也不好再耽搁他太多的时间，见单元楼近在眼前，轻咳了声说：“顾老师，我到家了。”

　　她这段路走了太久，顾衍川看了眼时间说：“以后这么晚了还是不要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我知道了。”苏辛言推开单元楼的门，“那顾老师你早点休息，我进电梯了。”

　　“好。”

　　电梯口的光格外亮，苏辛言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晚安，顾老师。”

　　“晚安。”

　　苏辛言挂了电话，进了电梯又出来，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一口气跑了五楼，心跳跟着怦怦乱跳。

　　夜已深，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快速洗完澡就钻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苏辛言感觉今晚跟做梦一样，她拿起手机，点开和顾衍川的聊天页面。

　　最近的一条消息就是刚刚那条视频电话的通话时间。

　　——通话时长23:42。

　　她反复切出切进，直至确认这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不是自己的错觉，才侧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忍住想要喊出声的冲动。

　　苏辛言自个高兴了会，再拿起手机的时候才看到齐珈新在几分钟前给她发了几段小视频，是她在包厢唱歌那会拍的。

　　她挑了一段放在微博上，很快有夜猫子粉丝冒泡祝她毕业快乐，视频里只拍到了苏辛言的侧脸，偶尔有光落到她脸上，衬得她从额头到鼻尖那条线格外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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