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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小
田阿姨静悄悄地溜过房门，把两套同款异色的衣服都挂好，正准备静悄悄地溜出去。伏案工作的晋铭恺却突然开口：“捐了。”
“捐了？”田阿姨表示听不懂。
晋铭恺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仿佛在认真阅读前沿资讯，可起伏不定的语调却不像他表情那样平淡：“他人都滚了，衣服还留着干什么？！他的衣服，他给我买那些都捐了。”
田阿姨领命而去，回答说：“好的，先生。”
晋铭恺望了望新换上的窗帘、桌上的新杯子/脚上的新拖鞋……只觉得碍眼得很，把拖鞋踢了出去，换上旧的，又吩咐道：“今天刚换的这些也捐了。”
田阿姨依旧满口应承：“好的，先生。”
衣柜里被清出一袋又一袋的衣服，一双又一双的鞋子也被扔进大袋子里。田阿姨又翻出一个小垃圾袋，走进主人房。
晋铭恺问道：“要扔什么东西？能捐就不要浪费。”
田阿姨正直地解释道：“楚先生的内裤和袜子，这总不能捐出去吧。”
晋铭恺眼眉一跳，说话比思考还快：“留着，别碰。”
“好的，先生。”田阿姨把小垃圾袋放了回去，又打开了储物室的门，找出钥匙，要打开一个玻璃橱窗。
“算了。”晋铭恺疲倦地开口：“把他的东西都收起来。”
田阿姨问道：“不捐了？”
“不捐了。”
这次，田阿姨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向晋铭恺走过去，用白猫杯子给晋铭恺倒了杯绿茶，说道：“先生，衣服扔了容易，收起来费时间。我可能明天才有空把这些今天才换上的新鲜布置换回去。”
“想帮他求情？”晋铭恺面无表情，没接杯子。
田阿姨说道：“哎没有，我是站在先生这边的。就是觉得奇怪呀，楚先生今早才那么兴致勃勃地和先生换了一屋的布置，才一下午的时间，人就跑了？那今晚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晋铭恺这才接了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在口腔内化开，久未回甘：“我不会再让他回来。”
田阿姨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摸出一盒曲奇小甜饼，放到晋铭恺跟前，以怜悯的目光看着晋铭恺的头顶。
晋铭恺抬眼看她，把曲奇小甜饼推了回去，说道：“不用吃这个，我没伤心。”
田阿姨顿时义愤填膺：“我真没想到楚先生是那样的人！竟然给先生你戴绿帽！之前一点形迹都不露，哄得先生开心得像个小孩儿……”
“等等，”晋铭恺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给我戴绿帽？”
田阿姨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握拳头，似乎想锤无辜可怜的桌子：“要不是这样，先生能把他赶出去？原以为网上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没想到他竟然敢惹怒先生。明天就让我女儿回来，不给他当助理了。”
“没有，他没有绿我，”晋铭恺向在他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田阿姨解释道：“他想了不该想的。”
田阿姨看起来好像更气了，问道：“他觊觎先生的财产？”
“不是，”晋铭恺手指收缩，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我对他太好了，于是他对我起了占有欲。我不让管，他就离家出走。你说这多可笑，他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现在心大了，想管我，还作，让他滚还真滚了。这么会作妖，难道还要我低声下气哄回来？以后还不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想想，要是不靠我，他能过得这么舒服？得寸进尺，这样的人不能留。”
田阿姨耿直道：“能啊！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有好几间公司看中他，连刘影帝也看好他，只要他签工作室，就可以先替他还债，是先生你给挡回去了。”
晋铭恺放下茶杯，冷淡的视线聚焦到田阿姨的脸上。
田阿姨无所畏惧，继续耿直道：“小楚他电影都拍完两部了，还是长流仙人这样的人气角色，一个广告代言都没接到，商演活动更没有，微博像忘记密码几个月登录不上去的那种，还不都是先生你害的嘛。”
晋铭恺越听，就越是烦躁。
似乎还真没他什么事。
现在的电影角色，也是楚明斐自己得来的，听起来他还真害了楚明斐的星途。
“所以你是来帮他说话的？”晋铭恺问道。
田阿姨把曲奇小甜饼推了回去，轻声道：“你别怪阿姨多嘴，阿姨从你8岁起一直看着你长大，20年了，你第一次看上别人，第一次能让其他人留宿，第一次和别人放下心房抱着睡，第一次怀孕……”
“我讨厌这个孩子！”晋铭恺满脸苦涩：“谁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当了十几年男人，到发育的时候才知道，是一个怪物……我要让我的孩子做最富裕最快乐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是美是丑，都没有人敢嘲笑他。”
田阿姨劝道：“可是他也是孩子的爸爸，是特别的，能让先生轻松愉快的。”
晋铭恺冷笑：“孩子的爸爸？他根本不知道我怀孕，更不知道我是个怪物。”
田阿姨愣了两秒，问道：“他——和先生朝夕相处的人，他不知道？”
“就是，就这样还想管我，能对我有多上心？”晋铭恺把剩下的绿茶一饮而尽，让田阿姨满上。
田阿姨没有动，犹豫道：“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小楚他才18啊，是个处吧？不要说女人，恐怕男人都没见过。”
晋铭恺反问道：“生理课没上过？怎么也会知道吧。”
田阿姨纠结道：“他才初中毕业，先生不是查过他资料吗？还有长期缺课的记录，就算上了课，怕是没有明确的照片。先生成年的时候，小楚还在读小学呢。”
晋铭恺：“……”
田阿姨问道：“他还小，不懂事，要不先生教教他？毕竟他长相出众，阿姨50多了都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小年轻，算是稀缺资源了。而且小楚还能帅很多年，先生前期投资了这么多，这么久，就这么便宜了别人，那先生得多亏。”
“血亏。”晋铭恺深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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