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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将军vs.女将军
士兵很快将欧阳座带下去,司徒静才刚刚转过身来,就看见慕容绎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明明他因为负伤整个人都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却是晶亮晶亮的。
司徒静愣了愣,脸红片刻,随后才想起吩咐梁兵带慕容绎去包扎伤口。
霍寻在此时围过来,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慕容绎:“司徒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绎不轻不重地看了霍寻一眼,“你自己问他啊。”
霍寻又看向司徒静,司徒静咳了咳,“魏兵进攻的方向再向西五百里就是燕国,司徒竟当然要出马。”
霍寻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说服的样子,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再问下去。
营帐里,军医给慕容绎包扎好以后就离开了,眼看着营帐里只剩下两个人,司徒静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司徒静说完,正准备转身,猝不及防察觉手臂被人一拉,视线旋转,她随即就坐在了慕容绎身边。
“急着走什么,陪我说说话。”或许是因为受了伤,他今天的声线格外低沉。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慕容绎问。
司徒静:“你匆匆离开魏国的时候,我就猜是梁国国内出了事,后来听闻是霍寻领兵打仗,连连失地,我担心,就带着士兵过来了。”
“担心什么?”慕容绎开口,其时桌上燃着烛火,将他的眼睛映得特别灼人。
“担心梁国出事波及燕国,还是,”慕容绎说到这里,顿了顿,“担心我?”
望着慕容绎深情款款的眼睛,司徒静楞了一下。
【系统在此时找准时机插|进来:A(正常版):怎么可能是担心梁国和燕国呢,当然是担心你啦。
B(深情版):“当然是担心你,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C(文艺版):当然是担心你,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请自行选择。”
司徒静:“你走开!!!”】
察觉到司徒静没有回答,慕容绎又问了一声,“嗯?”
司徒静:“都有吧。”总不能告诉他是系统要她这时候来的。
担心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会穿帮,司徒静连忙换了个话题,“你伤势怎么样了?”
下午军医进来给他包扎,她不便在旁,索性就避开了,所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伤势。
“没事。”慕容绎道,“就这点小伤,还能再战几个回合。”
“就会说大话,”司徒静白他一眼,“如果没事,今日怎么被魏军擒住的?”
“哈哈哈哈,”似是没料到司徒静会这样和他顶嘴,慕容绎大笑了一声,“近一个月连日奔波劳累,加上今天临时更改战术,确实是大意了。”慕容绎反思道。
“不过,”他顿了顿,又开口,“魏军虽然没能打赢,打赢一个你总还是打得过的。”
司徒静没说话,但眼神明显是不信的。
今天他明明伤势那么重,被士兵从魏兵手上接回来的时候整个衣襟都被血染透了,司徒静看着他此时发白的唇色,觉得哪怕是突来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哪里还能打得过她。
慕容绎笑了笑:“不信我们来比啊,比角力怎么样?”
军中生活无聊,偶尔没有征战时,军中将士就会以角力作为游戏打发时间。
或许此时慕容绎本人也是颇觉无聊的,不然司徒静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一个伤员会自己提出要比赛摔跤。
“慕容绎你不要胡闹,你身上还有伤。”
慕容绎神色认真起来:“你不信?”
……
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那就来和我比啊?”慕容绎语气狂得很。
司徒静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疯到要和一个病人比摔跤的地步。但看慕容绎的神色,又似乎极其认真,司徒静无奈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但凭夫人处置。”
司徒静无语:“我不是你夫人。”
意外的,今天的慕容绎格外好说话:“好,那就但凭司徒将军处置。”
然而慕容绎话虽这样说,司徒静又总觉得若是自己真的赢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处置他的。
心中正想着要如何之时,突然听见慕容绎说话了:“不过,若是我赢了呢?”
司徒静:“啊?”
慕容绎:“若是我赢了,你要如何?”
司徒静:“你想怎样?”
慕容绎:“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徒静:“好。”
或许是慕容绎的一番赌注问答实在太认真,不知不觉中,原本觉得这场摔跤比赛太过荒唐的司徒静,也渐渐生了一些好胜心,对这场比赛入了戏。
二人待慕容绎穿戴整齐,便来到营帐外的草原上,月色下,月光清寂,原野莽莽一片。
司徒静与慕容绎相对而立。
司徒静:“是一局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
慕容绎:“一局定输赢。”
司徒静:“好。”
于是慕容绎原地站立,等待司徒静发招。
而司徒静,站在原地,仔细打量慕容绎。
虽说确实是想要赢他,但心里总归还是分了一分心想要顾虑他的伤口。毕竟脑海里始终不能忘记的是他今日血流不止的伤口。
到底怎么摔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开他的伤口呢?司徒静默默思考着。
时间悄悄流逝。
慕容绎等待片刻,察觉司徒静没有动作,开口问道:“不开始吗?”
司徒静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思考太久。她上前一手抓住慕容绎左手腕,一手抓住慕容绎右臂。
“这就开始。”司徒静道。
然而。
又等待了片刻,她还是没有开始。
司徒静抓住慕容绎,上前,脑海中回想着系统刚刚给她立体展示的摔跤教程,按照教程,右腿勾住慕容绎右腿,正准备使力,突然想起慕容绎好像今天右腿上就有一道刀伤,当时她看到时,连皮肉都翻了出来,好像伤得很严重,司徒静抬头看了看此时正低头盯着她看的慕容绎,看到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司徒静默默地收回了右腿。
重新站好以后,想了想,还是换左腿。
司徒静上前,左腿勾住他左腿,正准备施力,突然又想起,其实慕容绎左腰上也有刀伤的。
“真的不开始吗?”某人又在催。
……
不管了。
司徒静狠狠心,这下真的准备发力。
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司徒静抓紧慕容绎准备发力的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慕容绎抓住两肩带了下去!
双脚突然离地,心堵住嗓子眼,人是会忘记发声的。
而月光晃过她的眼前,等到司徒静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着地了。
司徒静身下是夜色中茫茫无际的草原,眼前是近在咫尺的慕容绎——
她输了。
慕容绎那欠揍的脸就在她眼前,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我赢了,夫人。”
司徒静倒在地上,慕容绎双手撑着草地,虚虚压在她身上,两人此时的姿势格外的暧昧。
司徒静完全楞住了,她想不通,她明明不过是在和慕容绎比赛角力,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旖旎的姿势。
哦不不不,或许此时其实更应该思考的是,明明刚才她都准备发力了,为什么千钧一刻之间,还是被慕容绎抢了先机,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姿势。
司徒静呆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慕容绎见她没有回应,以为她是想要赖账,又确认了一下,“我是赢了,对吧,夫人?”
司徒静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勉强被他的问话拉回现实来,已经无暇去计较他的称呼问题,只是道,“对,你是赢了。”
说着,就打算推开慕容绎起身站起来。
草原上风轻轻的,草有点扎手,司徒静正准备起身,猝不及防又被他带回去。
慕容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别急着起来,现在,我要实现我的条件了。”
司徒静大脑完全当机,只是依循本能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什么条件?”
“我想吻你。”
回答的最后一句声音消失在她唇边。
溶溶漾漾的月色下,有柔软的嘴唇轻轻压下来。
那人动作轻柔,循循善诱。
司徒静完全没有准备,面对这突变,呆愣好久,终于想起来要推开他,突然耳边听到一声呢喃:
“别推,我今天在战场上就想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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