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狗

作者:年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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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


      深夜华苑小区三幢,姜止亭坐在粟玛家的饭桌前,桌上是一碗看起来就让人颇具食欲的虾仁芝士烘蛋。
      电视里传来男女主角甜腻腻的对白,他没有说话,动手用勺子舀起一块蛋羹,送到粟玛嘴边:“很好吃。”
      她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下那口热气腾腾的蛋羹。
      一顿饭下来,粟玛完全饱了,再看看姜止亭面前的碗,三分之二都是她吃掉的,他吃得并不多。
      粟玛的脸偷偷地红了一下。
      他留下来帮她洗碗,得知她明天一早要去学校上课,便饶有兴趣地和她闲聊起来。
      “你寒假打算怎么度过?”
      粟玛将洗碗布拧干搭在菜板上,“目前还没有想过要怎么过,应该就在家吧。”
      姜止亭轻抿嘴角,像是笑起来,“有时间出来吗?”
      “啊?怎么了?”
      他回过头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表情很认真:“等我最近的几个演出结束,我打电话给你。”
      粟玛脑子一下没有转过弯来,“哦……好啊。”
      等两人关掉厨房的灯走出来,粟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止亭好像是在提出约会。
      为防止自己误解他的意思,告别前,她还是支支吾吾地问了一句:“你大概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
      姜止亭抬手像是掩饰什么,视线看着她的发顶:“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嗯。”
      她晕乎乎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他打开门,然后转身,手摸了摸粟玛的头,轻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今天来看演出,我真的很开心。”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又成功让粟玛在原地晕眩了好一会,就好像是整条街的灯光突然照射到她的眸里,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再见了,小邻居。”
      “……再见。”粟玛磕磕绊绊地回复。
      …………
      晚上粟玛照例又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然后天不亮就出了门。
      吃了早餐后回来,便被导师一通电话催回了学校。
      院里来了好几位资深的学者,导师召唤了包括粟玛在内的五个学生到校。
      粟玛的任务是带学者参观学校的实验室,导师在学者来之前特地交代了她要认真完成任务,纵然粟玛心里有些胆怯跟一群人接触,但也无法推却。
      粟玛带着学者朝实验室走,学者们相互交流信息,最后在工作人员的邀请下答应在参观完图书馆后参与一个小专访。
      “你去采访吧。”导师倒掉玻璃杯的茶,换上新的,“等会在会议室,你可以问一下他们对研究的建议,对未来的看法。”
      粟玛站在一旁,闻言僵硬地点了点头。
      “粟玛,没问题吧?”导师看着她的脸,关心地问了一下。
      她忽略忽然而至的紧张,答应下来:“没问题的。”
      导师便微笑起来,目露稍许的欣慰。
      过了十分钟,其他几个同学带着学者们去了图书馆。
      粟玛留在会议室准备待会采访的资料。
      刚整理好手头的文档,她便发现自己上个月刚做好的实验报告没有在自己的文件夹里。
      到底是忘记带还是掉在哪里了呢?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报告今天下午就要上交……这可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回忆了许久,粟玛想到了姜止亭。
      是不是去他家喂狗打扫的时候,忘在他家了呢……
      想了一会儿,粟玛还是准备发短信问他。
      短信还没编辑好,姜止亭却已经先一步发过来了:“今天清理乐谱发现了一份貌似是你的实验报告。”
      那似乎是上周的某个早晨,一夜未睡的粟玛在去隔壁喂蛋挞时,晕晕乎乎地错将自己的实验报告混进了姜止亭的乐谱。
      “嗯嗯嗯!我正在找那份报告。”她认真又急切地回复。
      一分钟后,她接到了他的电话。
      “很急着要报告吗?要不我给你送过来?”深秋里,他微哑的声音像是一簇刚刚升起的焰火,点亮了她整个人。
      “你在哪里?”
      “c大。”
      电话那边暂停了两秒,然后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一些:“嗯。”
      粟玛听着他的浅浅的呼吸声,有一种很想见到他的愿望。
      “等我半个小时,你发个位置给我。”他说着用极为好听的声音说道。
      粟玛迅速在微信上发了一个定位给他,然后跟导师交谈了一会儿,便等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走廊上,不时左看右看。
      过了半小时,她听到楼梯口传来说话声,走过去一探,学者等一行人都过来了。
      除了几个同学和工作人员,队伍的最末端,还跟着一个一手拿着份白色资料,一手揣在裤兜里的姜止亭。
      粟玛没想过要面对这么多人,第一时间想回避,但看着他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便只好抬起头,朝他咧了咧嘴。
      “嗨。”
      “喏,你的资料。”姜止亭挑了眉,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她,然后指了指走进会议室的学者一群人,“你们是还有活动吗?”
      粟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傻愣愣地回复:“嗯,还有个采访。”
      他看着她的目光柔淡下来,压轻了声音:“那我在外面等你,搞定了带你去看电影?”
      “我可能还要忙好一会儿。”粟玛轻声懊恼,不由地开始在心里计算这次采访大概需要多久。
      “没关系,我正好去找个熟人。”姜止亭微微低头。
      “嗯?这个学校的人吗?”
      “嗯,我以前也是c大的。”他漫不经心地答道,语气像是在和她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随意,仿佛考进这个全国出名的大学是一件很不足挂齿的小事。
      粟玛不由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乖顺地点了点头。
      “我先去找人,你慢慢做工作,搞定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找你。”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蛋糕,“喏,先吃点东西。”
      粟玛伸手接过来。
      是芒果味的芝士蛋糕。
      他身上怎么会有小零食?粟玛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好奇。
      “出门的时候在楼下便利店买烟时顺便买的。”
      她拆开包装,小小地啃了一口,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欢芒果味吗?”
      姜止亭微微低下头,“是买给你吃的。”
      空气中似乎荡漾着芝士蛋糕香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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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我日更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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