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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有件事很可怕,青木良从未告诉过樱井翔。
[当你以为一切都是开始,我却在努力向所有告别。]
良交出自己全部赌注,却只预感着一败涂地。
当年为自己,保持与樱井的关系,留在东京;现在为他,其实得到句“不后悔”,青木良洒脱放手,自觉照样能了无痕迹。
她26岁在意的,痴傻真情,到头来只有一句“不悔”。
“我很清楚,自己与翔桑间的问题并不是“idol恋爱”,更不是“贵公子和失父长女”,那些或许都放不到您眼里。”
独自拜访樱井宅,她绷直了背,来给被隐瞒的长辈一个交代。
就在说出“我和你去世田谷”前一天。
“我和你的父亲,打过交道。”
因为是那个人的女儿,所以甚至可以站出来保护他不成器的儿子,似乎也不该有什么过于惊讶。
“你有些像他。”
从没有无端生出的缘分。
“是吗…”
九年,似乎恨意也渐渐稀释在日复一日她想好好活在东京的希冀里。记忆总被美化,而长成人后,对于当初那个人突兀的婚外情,良也隐约嗅见了zheng zhi的涡旋。
这才是樱井家无法接纳青木良的原因,也是良自己在触碰到翔桑家族层面后,知道必输无疑的原因。
[他登顶了国立,他还会达到更高的位置。]
其实堵住耳朵,任性不肯离开象牙塔的青木良,大概一直畏惧樱井翔越来越成功,影响力越来越大。
谁愿意做碍事的石头呢?
甚至她的杀伤力,远超过磕碰只会流血的石头。
“我们对你个人没什么意见,你活得很好,是个优秀的孩子。”
被长辈发“好人卡”,良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头一份。
“谢谢伯父伯母。”
气氛融洽的告辞,话说到这里,聪明人也就都明了。
坚持将青木良送出院门外的樱井夫人,抚了抚她的肩膀。
“也谢谢你让小翔成为立派的大人。”
“给了他幸福。”
良抬头看见翔君曾说过的樱花树,遗憾她未曾遇到它的绽放。
[樱井桑,你知道吗?]
[我会和你的父母一起,送来一段告别。]
“再转几年,我就会回小樽了。”
青木良给青木蕴去了电话,语气终于缓和。
“但今年做新课长,我在东京脱不开身。”
“随你,”运输间吵极了,捂了一边耳朵勉强听个大概。“反正我这女朋友又吹了。”
嗓门之用力足以把良聒懵,又说了两句,弟弟蕴先切断电话。
“你姐姐?”搭档挤眉弄眼撞撞蕴,“是个大美女吗?”
“不是,”货仓里今天要送出去的东西根本看不到头,“无用,只会哭。”
“什么?”
“快干活吧,我可不想又在休息区通宵。”
躲开对方凑过来的脑袋,青木蕴小跑着去签字出仓。
他知道青木良新年里那场哭泣,犹如没有明天的哀恸。从有记忆起,青木蕴便未曾见过这般脆弱的姐姐。
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当时隔着道木墙,蕴反复问自己。
[会在圣诞节,远隔千里送来一棵树的人,如果8年始终是他的话,也会让良很好的生活在东京吧?]
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9年了。
她既然对那里有生死一样的执念,好与不好都舍不得离开。
那留在东京…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
樱井翔对家里说,等国立的事情结束,我们会一起回去。
给所有暴怒理由充分的缓冲。
“在想什么?小翔。”
练习室排练告一段落,大野递过毛巾,席地坐在樱井身旁。
“有合适机会的话,想把她介绍给你们。”
“《红与黑》的欧卡桑吗?哈哈,”
leader以为开了逗趣的玩笑,笑点极低的翔君却只扯扯嘴角。
“等演唱会结束吧。”
就把国立变成一个新的开始。
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如何悄无声息进行告别,没谁能告诉青木良。
无法给樱井合适的理由,关于为什么在非年非节的时候,进行大扫除。也就不敢将港区零零碎碎需要的各项服务电话,通通告诉他。
维持着良好的出勤率,在夜晚更多于床铺相见偎依的两个人,白天远远相隔在国立不同角落。
“你睡觉习惯再这么差下去,我就要跑路了。”
折着被子装作不经意的抱怨,话刚说完,便被人搂着死死堵住了嘴巴。
也就不再提了。
良作为顾问,在舞台工程结束以后,被用到的地方反而更多。
“打补丁”,和同僚们笑称的定义,其实准确到位。
单看她愿不愿意帮忙。
“你们团队的staff人很好。”
新申请了副手和自己一起处理硬件方面鸡零狗碎的问题,给樱井翔面前放杯淡盐水,青木良脱了家居服,整个身子都埋进被子。
“真担心到时候会下雨啊……”
良总说能消肿,他也喝习惯了,咂咂嘴一饮而尽,困意连连。
“我会在后台悄悄看着你哦,樱井桑。”
揉揉翔君的耳朵,她将脸贴在他的颈窝。
“好,只要青木桑一直注视着我。”
压下对方手脚,樱井翔想,今夜自己要带着良一起睡觉不老实了。
“所以sho酱,你认识那位“顾问”小姐吗?”
松润与樱井几乎同步进了空无一人的乐屋。
樱井翔快速将自己和青木良,近期是否有公开打交道搜索一番,面上淡定。
“怎么这么问?”
“她像你啊。说话做事,我本来没什么感觉,仔细品品,就觉得莫名像你。”
arashi里看人眼光最靠直觉的,才不是aiba,而是弟弟松润。
“诶?”
难免惊讶,表情瞬间出卖心思。认识十几年,潤立刻觉察不同寻常的意味。
“sho桑你这个“诶?”,我可以理解为,认识……或者是——”
松本润震惊得都呆了些。
“忙完演唱会,叫你们一起吃饭。”
盯着天花板不暴露脸红的事实,樱井说不清自己是高兴有人说他们很像,还是害羞终于要一个个向成员告知他的青木良。
大概……是都有吧。翔君连眼角初初生的细纹都笑出来了。
良再偶遇arashi成员,便觉得他们眼神奇怪了。不过演唱会开始在即,她跟着待命,脑袋里一半装舞台,一半装器械。
部长月初会议狠狠夸奖,说是在外社树立本部良好形象。
现下青木良不认真工作都不行。
【来圣火台。】
明天就是第一场,收工时又进入完全不见五指的状态,用手机屏幕照明,她收到四字邮件。
【快点,快点。】
眺望相当有距离的高台,良只祈祷门别锁了,以及樱井桑不是又要做什么脑洞大开的奇怪事。
深呼吸几个来回,她拔腿跑起来。
[被发现就装锻炼。]
神经病想法咕噜咕噜滚出,又被良用脚步甩在身后。等到气喘吁吁从留了缝隙的铁栅门踉跄爬出,蹲在圣火台角落的樱井笑眯眯伸手。
“别…别和我说话。”
没去接他的搀扶,叉腰稳了半天气息,青木良才一举胳膊,拉过翔君转了圈耳朵。
不远处隐晦的“嗤嗤”偷笑。
“我来找你照相的~”指着黑黢黢另个角落,“那是“摄影师”。”
他眼眸圆圆,又可怜兮兮揉着耳朵,多无辜。
是了,明天就是国立,哪怕再多困难烦心需要处理,也无法,也不该,掩盖属于樱井翔的荣耀。
“arashi”旗帜猎猎作响,全部装饰好的会场壮观恢宏。
——东京这片天空,他樱井翔收下了。
……
……
“良婶婶,我们有过旧国立场吗?”
提起平昌冬奥,难免要说即将召开的东奥,又讲整修翻盖的旧国立。
亲戚家孩子对旧国立的存在是模糊的,他未去过东京,进学也才不久,自然分不清楚。
“有啊,婶婶还曾经在那里看过演唱会。”
也留下一张光线条件极差,人脸轮廓都模糊了的相片。
所以她多不喜欢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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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生贺第5更……作为一个大言不惭的劳模,我的反常期就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