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互穿日常(清穿)

作者:小江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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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一架(已修)


      秋水这下更加惶恐了,几乎要把头埋到地底去:“原来是公主,草民……草民实在是……”

      “咳。”榕英暗地里扯扯胤礽袖子,“别介意,她跟你开玩笑呢。”

      “我可没开玩笑。”胤礽抬着下巴,半点不给自家太子妃面子。

      眼看那青年忐忑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榕英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忙凑到胤礽耳边道:“咱们到底来干嘛的,别忘了正事。”

      胤礽瞥她一眼,冷哼一声。

      榕英左看看高傲的胤礽,右看看战战兢兢的秋水,忍不住扶额,所以现在怎么办,要她来问话吗?问什么啊?怎么问啊?

      默默思考了一下,榕英严肃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帮着我大哥做坏事?”

      “咳咳……咳……”被口水呛了一下的胤礽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喝水。

      秋水也是一脸的愕然,也不知是真的被说中了,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不留情面。

      “殿下何出此言?”

      榕英也有点慌,但表面还是要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冷厉道:“你别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大哥怕是以为孤和你有什么私情,这才叫你来接近我的吧?”

      美人惊慌失措确实叫人怜惜,但孰亲孰远,她当然是帮着胤她家亲亲太子的。

      不料那秋水非但没有惊慌失措,还脸色铁青无比屈辱的站起身,“请太子爷慎言!秋水虽身无长物,那点子骨气还是有的,当初幸得殿下相助得见天颜,秋水感激不尽……”

      说着他竟有些难以启齿,却仍勉声解释:“大阿哥只是好心要将草民引荐给殿下,哪里当得殿下这句……这句……”

      私情两个字实在叫他难以出口,脸颊火辣辣的叫他又是羞耻又是愤恨。

      榕英听了半天才明白,这个秋水竟然是托了大阿哥的关系要到太子面前毛遂自荐,做门客?

      不……不会吧?榕英脸颊也腾的一下子烧了起来,恨不得当场去世,误会人家要勾引自己还当场说了出来……这也太尴尬了,她忍不住向胤礽投去求救的目光。

      呜呜呜,救我狗命!

      胤礽默默翻了个白眼,自己福晋闯的祸自己兜着吧。

      “大哥怎么对你说的,你可敢说给我们听?”他才不会三言两语就听了这人一面之词,他们兄弟不和已久,要他相信胤禔会好心把秋水引荐给自己,还不如说秋水真的看上他了。

      “有何不敢。”秋水略一回忆便道,“也便是前几日的事,与大阿哥说了几句话,颇为投缘,大阿哥说‘文乐如此仰慕太子殿下,理当成全’,草民这才斗胆……”

      胤礽觉得自己大概懂了,此人多半误解了大阿哥的意思,大阿哥以为他懂了,他以为自己懂了,两个人各做各的竟然还意外和他这个目标碰上了头?

      “孤……不是,我二哥。”话到嘴边改口,胤礽险些咬掉舌头,“听我二哥说他曾经留过你,当时你不是拒绝了,如今怎么又改了主意?”

      闻言秋水神色落寞下来,轻轻摇头道:“实不相瞒,草民当时确实无此意,抱着不再唱戏的打算,也找回了家,奈何家中已无人,老仆言,母亲生前希望草民能够出人头地,所以草民斗胆又折返回来一试,途中又用尽了盘缠,这才又起了唱戏的心思。”

      如此看来,此人虽有几分才华,却是个软面团的性子,任谁推一把,他就往前走一步,榕英暗暗下了个结论。

      回宫途中,榕英和胤礽坐在马车上对视了几眼。

      “福晋信他说的?”胤礽问。

      “不知道。”榕英老老实实摇头,“总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

      不知该不该说是直觉,胤礽同样觉得奇怪,“回头命托合齐彻查。”天生的多疑叫他小心为上。

      只是,让太子夫妇和大阿哥都没有想到的是,秋水竟然不辞而别了,留下书信一封,大概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就此别过!将大阿哥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同时,也让胤礽傻了眼。

      榕英咋舌:“没想到秋水公子还是个烈性子,来一出是一出的。”

      胤礽不似她这么乐观,沉思良久却也只是催促榕英叫手下加快探查的步伐。

      再说大阿哥那边,他险些气得跳脚,他都笃定了那俩人之间有私情,正要动手捉证据报到皇帝那边,这主角之一突然跑了算怎么回事。

      不过没关系,那高文乐的老母亲在他手上,就不信他连唯一的亲人都舍了。

      大阿哥兴冲冲赶到那儿,谁知那老妇人却抱着他的腿哭诉自己根本不是高文乐之母,只是一个普通农妇,只不过是那秋水叫来演了场戏,这会儿见大阿哥起了杀心这才赶忙全部说了出来。

      胤禔愣了半晌,勃然大怒踹向身边随从:“狗奴才!抓人也不弄清楚!”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查!”

      胤礽那边稍快了一步,从榕英手中接过托合齐密信展开看过后,他神色逐渐变得疑惑又凝重。

      高文乐老家邻居说,半年前高家唯一的儿子找回来不久,一场大火就把孤儿寡母全烧死了,尸骨无存。

      所以,先前梨花园那个秋水根本就不是高文乐。

      正百思不得其解,外头突然一阵喧哗。

      “何人在外大吵大嚷?”榕英和胤礽刚走到会客厅,便见大阿哥满脸怒气冲上来拽住榕英领子,咬牙切齿道:“太子爷真是好手段,把大哥骗的团团转!”

      榕英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胤礽却是当场便急了眼,大声呵斥:“放肆,大阿哥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胤禔几乎已经确定了那个秋水就是和太子和起伙儿来戏弄他,想起自己傻乎乎的踩进了这个陷阱还沾沾自喜,愤怒直冲脑门,当即便不管不顾冲到了毓庆宫。

      “爷知道的很!那高文乐不就是你的人?!”胤禔用力把榕英甩开,浓眉倒竖宛如怒目金刚。

      榕英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正要怼人,突然一阵熟悉的眩晕袭来,身子一晃往地上跌去,再睁眼却是换了个视角,前面太子正坐在地上嘶嘶的揉着撞到凳角的额头。

      这是终于换回来了?榕英伸出双手看了看,白白嫩嫩果然是双女子的手,不禁一喜。

      胤礽一摔却是把胤禔吓着了,怒火也散了一半,纳闷自己也没用力啊,怎么就摔倒了,可不关他的事啊!

      下人倒是惊叫着一窝蜂涌过去把太子爷扶了起来,陈林瞅了眼那肿起个包的光洁额头,顿时急了:“赶紧去请太医!”

      “行了,别忙活了。”胤礽吸了几口冷气,睁开眼睛就瞪了榕英一眼,然后看了眼安静如鸡的罪魁祸首,没好气道:“大哥随孤来吧。”

      路过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榕英,胤礽冲她龇牙一笑,榕英福至心灵,默默去房间里蹲着等他回来。

      大概小半个时辰,胤礽推门从外面进来。

      “爷!”榕英立即拿起准备好的热鸡蛋裹在帕子里凑上去,堆起笑脸,“妾身给您消肿~”

      “看你这点出息。”胤礽坐在桌边仰起脑袋随榕英摆弄,“孤又没说怪你,嘶……下手轻一点!”

      榕英哄着他:“好好好,轻一点,轻一点。”

      一边滚着鸡蛋,榕英问:“大阿哥走了?”

      “事实摆在面前,咱们哥俩叫人给摆了一通,他还想怎的,孤还没地儿出气呢!”胤礽恨得牙痒痒,想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不要脸的人,默不作声就叫他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一次,兄弟俩十分默契的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对外人提及,只是默默一轮轮派人出去查,就跟较劲儿似的,只是高文乐,哦不对,那不知是谁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仿佛他跳出来就是耍着大阿哥和太子玩一场。

      此事暂且不论,紫禁城新一轮的选秀却是开始了,除了已经成婚的大阿哥和太子,还有早早成婚的四阿哥,剩下的三阿哥和五阿哥,七阿哥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康熙和仁宪太后早早便商量着定下了几个姑娘,分别是都统、勇勤公朋春之女董鄂氏,员外郎张保之女他塔喇氏,六品牧长韩楚翰之女那喇氏,那位三福晋便是便是曾和榕英一道作为太子妃候选的姑娘。

      阿哥们都尚未出宫开府,三位福晋进宫免不了要榕英上下打点,该送的礼送,该拜访的也得拜访,宫里面很是热闹了几个月,这一忙活便要过年了,榕英本以为能休息休息,谁料太后一纸懿旨,说今年过年让她跟着惠妃打理,她老人家就不管啦。

      累的死狗一样的榕英眼前一黑,赶忙去宁寿宫拜见,忐忑说自己怕担不起如此大任。

      仁宪太后自然不松口,只道:“你只管做,不会的就问你惠母妃。”

      惠妃倒是个温和的性子,和大阿哥那炮.仗脾气截然相反,见叶英过来早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安慰道:“太子妃不必着急,本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现还有些空余时间,慢慢来便是。”

      叶英微笑着点点头,内心小人已经咬着帕子满地撒泼打滚。到底有压力,榕英嘴角都起了燎泡,每日跑来跑去盯着宫人布置,还得注意着经费,三位阿哥成亲已经花了一大笔,若是来年康熙心血来潮要给几位成年阿哥出宫开府,那不留点底也不行,这么一来就有些紧巴巴了,榕英每日都在和惠妃商量着如何省钱又布置得好看,让太后和康熙都过得开心。

      看了眼仔细翻看酒席布置样图的惠妃,榕英忍不住道:“往年都是惠母妃在忙吗?”

      惠妃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往年倒还有荣妃一起,今年却是不凑巧身子不适,总不好叫她带着病忙来忙去,太子妃点子多,倒是解了本宫燃眉之急。”

      “娘娘谬赞了。”多数都参照了现代的一些东西,不然榕英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

      决定了歌舞戏曲曲目后,惠妃整理整理桌上的东西,宽慰她道:“太子妃不必操之过急,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几日有劳太子妃了。”

      榕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记忆里石家便是把她当当家主母教的,哪里会想得到有成为太子妃的一天,大部分事宜倒是惠妃领着她去做的,要说能者多劳当属这个雍容柔雅的妇人。

      撑着太子妃仪态回到毓庆宫,榕英一下子垮了下来,在何嬷嬷忍笑的目光中吧唧倒在了床上,有气无力道:“嬷嬷,今天晚膳别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说完脑袋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何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脱了鞋子后怕主子睡得难受要给她脱了外衣,却见她毛毛虫一般翻滚进了被子里,又好笑又无奈,悄悄关了门出去。

      兰月和明月探头看了看,小声问:“嬷嬷,主子没事吧?”

      “累着了,睡下了。”要做这紫禁城的女主人总得受旁人受不得的累,不过难得见主子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偶尔纵容一次也无妨。

      榕英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点了蜡烛,没有挑亮,昏黄的烛光十分柔和。

      “嬷嬷,我睡多久了?”榕英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还有点昏昏欲睡。

      “两个时辰,晚膳都过了。”清朗的男声入耳,榕英看过去才发现胤礽正坐在圆桌前握着一本书,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白日里过于傲慢俊美的轮廓在微光中镀了层柔光,温暖柔软的不可思议,榕英呆呆的沉迷在了对方的美色中。

      “回魂了!”额头一痛,榕英才发觉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笑容略带了丝邪气,“孤好看吧?”

      榕英揉着额头,敷衍道:“好看好看,妾身都要被您迷死了。”

      胤礽失笑:“饿了没,孤叫厨房给你热了饭菜端过来?”

      “谢谢爷!”

      填饱了肚子榕英才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些,看了看一直在边上看着自己吃的胤礽,榕英纳闷:“爷今日不用处理事务吗?”

      这小妮子是不是缺根筋儿啊?胤礽没好气道:“这么想赶孤走?”

      “那倒也没有……”榕英揪扯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抬头看看胤礽,又低下头去。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跟孤说?”胤礽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什么?”胤礽敛了笑,神色有点冷。

      榕英又嗫嚅了一次。

      “大点声。”

      榕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扯着嗓子道:“爷是不是该去几位妹妹那里坐坐了?”只是坐坐嗷!

      沉默——

      难熬的寂静在屋子里蔓延,虽然之前也很安静,可原先的温馨感已经荡然无存,空气中有近乎粘腻的沉闷逼近。

      “福晋真是这么想的?”哪怕不看榕英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他的怒气,更别说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胤礽陡然阴沉下来的面容,心突然就凉了半截儿。

      完了。

      胤礽什么也没说,只是勾起一边嘴角,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

      榕英转身扑回床上,脸颊闷在被子里无声哀嚎,她这是做的什么事啊,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那里推,要搁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得到自己会这么做。

      她可真是朵盛世小白脸,榕英恨不得抽死刚才的自己。

      “主子?”何嬷嬷小心推门进来,太子爷走的时候是黑着脸的,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榕英露出脸看了看和蔼的嬷嬷,哭丧着脸道:“嬷嬷我干蠢事了啊啊啊啊!”

      原先何嬷嬷是想着自成婚以来,太子爷不是宿在主子这里就是宿在书房,长久下去,就算后院的格格们不敢有怨言,皇上和太后也该敲打主子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不如主子自己开口,没成想却好心办了坏事。

      何嬷嬷又着急又自责,“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去跟太子爷说。”

      “别别别……”榕英叫住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沮丧道,“嬷嬷让我静静吧。”

      “主子……奴才就在外头,您有事就喊。”何嬷嬷无奈退了出去。

      这一晚是榕英过的最难熬的了,明明身体还很累,合着眼却又怎么都没有睡意,很好,她大概得了皇太子饥渴症,没有皇太子吸,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往日胤礽睡在书房没过来她还窃喜没人和她争床睡,如今才知道独守空房是什么滋味,你说说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呢榕小英。

      自己作得死,自己受着。

      从这一天开始,毓庆宫的日子开始难过了,倒不是说主子们吵得多凶,关键是不吵,就冷着,尤其是太子,简直是生人勿近。

      就说在演武场上,胤礽正借着和侍卫比试发泄怒气,人都打趴下一堆了,大阿哥又不识趣的凑了过来:“哟,太子爷这是吃火.药了?”

      胤礽眉眼都结着冰,怒极反笑:“大哥不来一场?”

      “求之不得。”胤禔正为上次的事忿忿不平呢。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场就扭打在了一起,刚开始众人还拍手叫好,打着打着突然发觉不对,这俩人怎么越打越凶了,都不像是比武而是单纯打架了,而且是专挑最痛的地方打。

      众人忙上去劝架,又不敢下重手,正巧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也在,实在看不过眼也扑上去拉人,可那俩打红了眼的人力气大得不得了,鸡飞狗跳中三位阿哥都挂了彩,袍子上乱七八糟全是脚印。

      最后还是个机灵的跑去禀了万岁爷,这才成功阻止了一场闹剧,最后的结局就是五个阿哥鼻青脸肿安静如鸡的跪在乾清宫。

      康熙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太子,衣服扯破了,头发也抓得乱糟糟,一只眼睛淤青,脸也肿得不成样,再看看老大,嗯,跟太子半斤八两,肿得不能看,其他几个,多多少少也带了伤,衣服比起两个哥哥来竟然更乱。

      就这么一群憨货?亏得自己还疑心他们有夺嫡之争,可别夺嫡了,回家种地吧。

      不能看,好气!

      “你说说你们,堂堂阿哥,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学那市井泼皮打架斗殴?!你们想干什么!”康熙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一副气到喷火的模样。

      “儿臣知错。”阿哥们乖乖伏在地上认错,不管怎么样,先认错总归是对的。

      “老大,你先说!”康熙指着胤禔道。

      “儿臣……”

      “皇阿玛明鉴!”胤礽突然高声打断胤禔的话,磕了个头直起身,大声道,“儿臣只不过是和大哥切磋切磋,一时兴致高涨没控制好,用力过度了。”

      胤禔愣愣瞥他一眼,正要再说,胤礽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正拧着伤处,顿时吃痛嗷了一嗓子,捂着腰扭头怒瞪胤礽:“你干什么!”

      静——

      胤禔吼完,看着胤礽一脸你是智障没救了的表情,冷汗就下来了,忙伏低身子请罪:“皇阿玛恕罪,儿臣……儿臣……”

      “朕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啊,当着朕的面就敢大呼小叫,以后是不是就更什么都敢做了?”康熙眯着眼睛,话语中令人辨不清喜怒。

      “皇阿玛息怒!”胤禔委屈不已,心中又默默给太子记上了一笔。

      “还有你,胤礽,你是太子,是表率!朕何时教过你这般野蛮粗鲁之事!”对于这个嫡妻所出的儿子,康熙对其寄予厚望,神色满是痛心疾首。

      胤礽知道自己今天冲动了,干干脆脆的领了罪:“儿臣知错。”

      康熙正要再骂两句,他这么配合倒是叫他一句话噎在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余光瞥见缩在后面几个小的,再一次开炮。

      “还有你们!兄长打架不知道劝的吗!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们哪个理解了这四个字!”

      无辜被牵连的胤祉、胤禛、胤祺三人叫苦不迭,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他们好事要去做这个和事佬呢,该!

      “是儿臣的不是。”

      康熙懒得看他们,嫌弃的摆摆手:“都回去养着。”一群臭小子没一个叫他省心的,看了就烦,就连他的宝贝太子也学坏了!

      榕英正想着今日回来的早了些,得赶紧想法子把自家傲娇太子哄高兴,两人一东一西走来,刚好撞上,胤礽大老远就停下了步子,下意识抬手遮脸想寻个地方躲进去,榕英又不是眼瞎,当然瞧见了,刚走近了些就觉得不对啊,这袍子怎么烂了,脸也遮着不让她看,顿时急了,蹬着花盆底就飞奔了过去。

      “我的天,这是怎的了?”靠的近了些哪里还瞒得住,胤礽那张肿脸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两边脸蛋还肿的不对称,惊得榕英倒吸了一口凉气。

      某位皇太子在阿玛那里被训了一通,这会儿看到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记得不能在外面落太子妃的脸,只暗自磨了磨牙,然后淡定道:“回宫。”

      榕英忙跟上,太医已经跟着来了,进了屋便放下药箱开始处理太子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嘶!想要疼死孤吗!”胤礽嘴角也肿得厉害,这会儿口齿都不清了,左眼睛眯缝着,模样颇滑稽,榕英忍不住想笑又觉得心疼。

      “太医可有法子止疼?”榕英心疼坏了,啧啧,好好一张脸怎么就成这样了,要是破相了她以后怎么下嘴啊。

      太医一边手脚麻利的上药包扎一边道:“这奴才也没法止,疼是一定疼的,上了药过一会儿会好些。”

      幸好都只是些皮外伤,没伤着筋骨,身上那一片片的淤青还得靠药酒推开,榕英顿时就想起了当初和胤礽换身时后背摔得那一片青紫,那可是真疼。

      “你今日做什么去了?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榕英戳戳太子额头一小块肿包。

      “你别碰,疼着呢!”胤礽烦躁的拂开她的手。

      “说说呗,您这样妾身可担心呢。”榕英矫揉造作的说。

      高冷的皇太子并不想理她,坐在一边露着全是伤的上半身,扭头不吭声,还是陈林小声在榕英耳边道:“爷和大阿哥打架了。”

      耳朵很灵的胤礽瞬间毛了:“陈林,你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机智的陈总管低眉顺眼告了罪,把下人都领了下去。

      “现在没人了,爷可以说了吗?”榕英坐到他身边哄他。

      憋了半天,胤礽忍不住冷冷讽道:“还不是怪你。”

      又是我?

      榕英冤死了,一脸正气道:“妾身做错什么了,爷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把错都推到妾身身上吧。”

      胤礽猛的站起身:“你还敢顶嘴!嘶……唔!”

      真是……疼死他了!混账老大下手也太黑了!

      看他捂着脸颊疼得整个人都拧巴了,榕英也顾不上正面跟他怼了,忙哄着人坐下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先把伤养好再教训我,小女子绝无怨言呢。”

      惯会见风使舵的女人,满口甜言蜜语糊弄人,胤礽哼哼唧唧坐下来,思忖着回头怎么叫这妮子知道他的厉害。

      大阿哥那边也颇不好过,伤得比胤礽轻一些,那张嘴却是骂骂咧咧停不下来。

      “果然是爷的好兄弟啊,看看!看看!平日里装的兄友弟恭比谁都好心,这下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有那个脸说他太子爷温文尔雅,风华过人!”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今天回来她家这位已经骂了同样的第三轮了,向来和气的大福晋今儿偏生不爽了,用力按了按胤禔伤口,屋子里顿时响起压抑的嗷嗷叫唤。

      “福晋你干什么!”胤禔扭头怒视。

      那温柔如水的大福晋这次竟丝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也不说话,就只是抿着唇瞪他,瞪得大阿哥讪讪收了脾气,哼哼唧唧唤:“福晋……”

      大福晋不说话,只是默默在掌心揉了药酒,啪的一声按在大阿哥脊背上,用力揉啊揉,她曾学了些医理,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胤禔本就肿得不能看的脸有一瞬间扭曲变形,但他忍住了没有哭,不是,没有叫出声,虽然很疼。

      他家福晋好像生气。

      “婉柔?”胤禔试探。

      “妾身在。”冷淡。

      “你生气了对吗?”

      “妾身不敢。”掌心药酒揉完了,大福晋又倒了一些,继续用力揉啊揉。

      胤禔眼睛一眯,顾不得自己这一身伤,用力扯住福晋手腕把人拉到了怀里,仔细看看大福晋脸色,他确定了:“你气我和太子打架吗?”

      大福晋眨眨眼睛,突然就哭了,一下子把胤禔哭慌了。

      “你别哭啊,我只是和太子比划比划,谁知道……”

      大福晋恨铁不成钢,边哭边使劲拧男人腰间软肉说:“爷就不能不和太子爷作对吗?太子爷有皇阿玛护着做什么都没关系,可你多吃亏啊。”

      “那没有,今日太子也被皇阿玛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比爷好多少。”对于这一点胤禔颇有些幸灾乐祸。

      “你……”这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大福晋眼泪掉的更加凶了。

      胤禔无奈,只好继续解释:“你放心,爷有分寸,太子爷也是手下留情了的,真要下了死手,你以为爷还能自己走着回来?”

      大福晋用帕子拭拭眼角,斜眼瞅他:“爷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胤禔点头,摸摸福晋脑袋语重心长,“婉柔,你要知道爷虽然是长子,却是庶子,太子是皇后所出,身份高贵,这个爷比不了,但那个位置爷若不争上一争实在是不甘心,爷不求你为我分忧解难,至少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支持我。”

      说这段话时的胤禔眸色沉静稳重,和往常大大咧咧的模样判若两人,大福晋暗自点头,倒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纯货。

      大福晋破涕为笑,抬手拧拧胤禔脸蛋子,柔柔的嗔道:“难为你这憨子有这般觉悟,倒显得妾身不懂事。”

      刚还一本正经的胤禔顿时破功,别扭的用脸颊蹭蹭妻子,拉长了声音唤:“好婉柔~不许取笑我!”

      两人笑笑闹闹好不开心。

      隔了一日,康熙传旨下来禁了大阿哥和太子的足,显然这次的事情让他很是不悦,相比起两位兄长,只得了抄书的责罚的胤祉三人则是暗自庆幸。

      听闻此事,尚不知情的惠妃当场惊得摔了茶杯,匆匆忙忙去乾清宫面圣,本以为自己要在外面跪好一会儿,不料却见梁九功很快就出来请她进去。

      惠妃心下稍安,皇上既然还肯叫她说明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起吧。”

      惠妃起身看了眼康熙脸色,不由诧异,不说满面怒容,怎的看着还挺乐呵?

      许是她眼中的惊讶太过明显了,康熙咳嗽两声摸了摸脸,明知故问道:“爱妃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下惠妃是彻底把心放下了,噗嗤笑了出来,嗔道:“皇上真是的,故意吓臣妾。”

      康熙瞥她一眼,嘀咕:“朕可什么都没说。”

      “今日保清那孩子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万岁爷那么生气?”惠妃留了个心眼,故意唤了从前的乳名。

      康熙哼哼两声,露出些笑意:“你儿子都学会和太子打架了,你说朕该不该生气?”

      惠妃心中惊了一瞬,转念想到康熙态度又放下了心,只肃容道:“他竟这般大胆?臣妾回头定好好教训他!”

      “不必了,朕看着,保成和保清打了一架,关系倒似乎没那么僵了。”别以为他没看到胤礽悄悄在地下拧胤禔的小动作,他这个大儿子就是个直肠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当时指不定就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胤礽这才赶紧叫自己这傻大哥闭嘴。

      想着这俩从来都互看不顺眼的儿子也许能有相互扶持的一天,康熙老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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