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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太子(已修)
榕英哼唧了两声,慢吞吞道:“今日,皇祖母和皇阿玛在笑我什么?”
胤礽忍俊不禁,眉眼散开轻松的笑意,道:“怎的还记着这事?”
“自然要记的。”榕英戳着男人硬梆梆的胸肌,斜着眼睛看他,“妾身不懂蒙语,若是闹了笑话岂不是让人耻笑,说毓庆宫的太子福晋这般蠢笨。”
“少阴阳怪气的。”胤礽捏着她软软的手指把玩,突然一笑,“想知道今日皇祖母跟你说了些什么?”
榕英眉头一皱,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思来想去还是点了头。
胤礽霎时笑成了一朵花儿,凑到榕英耳朵边说了句什么,温热湿润的气体扑在敏感的耳根,叫榕英忍不住抖了抖耳朵,然后才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
据他所说,仁宪太后的原话是这样的:保成媳妇儿啊,你是个好的,一看就能生养,可要快快的给保成添个儿子,我和你皇阿玛还等着抱孙子呢,啊!
榕英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一头扎进了胤礽怀里,露出的那一小片脸颊红的能滴血,实在是!太尴尬了!
想起自己当时一本正经的点头还嗯嗯应着,还有仁宪太后和康熙爽朗的笑声,榕英真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起来,丢人都丢到皇宫去了!
“害羞啦?”胤礽憋着笑去捏她耳朵,被打开了又不屈不挠腻过去,哄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早晚都要给孤生儿子的。”
“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害我在长辈面前出丑。”辣鸡太子,臭小狗!榕英暗骂。
回答她的是头顶无情的嘲笑。
……
可恶!啥时候这狗太子才能变成温柔的忠犬暖男?
两人笑闹了一阵才拥着睡下,合眼没一会儿,榕英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若她没记错的话,太子妃瓜尔佳氏一辈子都只得了个女儿,不知道是生产时伤了身子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她到死都没能得一个嫡子。
“喂!”榕英支起身子推了推身边人,小声道,“若是我生不出儿子,你说怎么办?”
胤礽本也没睡着,被她一推便睁了眼,闻言有些无语,把人拥进怀里薅了两把,“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跟大哥媳妇儿可不一样,别跟她学啊,你呀,就安安心心的给孤生个儿子,最好生个十七八个,气死大哥!”
幼稚,小孩子一样,榕英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母猪,哪儿有这么多孩子生,不生。”
“孤说你能你就能。”胤礽似乎对生儿子这个问题有很深的执念,一字一顿说得清晰。
“好吧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福晋,孤突然想到一件事。”
“说呗。”
“你不会蒙语,那满语呢?”胤礽问的很认真。
有诈,榕英突然背后一寒,她斟酌着道:“额……还马马虎虎吧?”
虽然有原主记忆在,榕英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灵活运用,毕竟语言这种能力不是光会记就行的。
“说句给孤听听,就……给孤请安好了。”
榕英在脑子里搜捕了一番,磕磕巴巴的念了下来。
胤礽听了十分的嫌弃:“行了行了甭念了,你这还没十四弟说得顺畅呢。”
榕英:“……”这能怪她吗?!
“福晋啊,你说咱俩这三不五时换个个儿,没被发现倒是好,要是出了啥问题……”胤礽未说完的话让榕英一阵心惊肉跳。
“那该怎么办呀?”她也很委屈好不好,“这也不是我想的呀。”
“没事没事,孤不是怪你的意思,孤的意思是说咱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又换了你得完美的展现本太子的风采,孤会的你也必须都会。”胤礽不动声色的夸了自己一把,然后继续道,“你看今天这事,若是皇祖母要同孤说话,而孤又恰巧是你,那不是穿帮了?”
好像有点道理,榕英嗯了一声。
孺子可教,胤礽满意道:“所以,孤决定,今后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教你学习满蒙语。”
!!!认真的吗!
榕英弱弱举手:“难学吗?”
“不难!”太子斩钉截铁。
于是,第一天,嗯,还行,其实也没那么难学。
第二天,一般般,挺无聊的。
第三天,好没意思啊,嗯,这道题怎么回答来着?
第四天,咦?这两个词不是一样的吗!
第五天,不想学啦!
“爷,妾身可以不学吗~”榕英揉着酸痛的手腕,看看一桌子誊写的蒙语,又苦着脸看向坐在书桌后认真批阅公文的胤礽。
胤礽抬头看了看,绕过来捡起几张宣纸瞧了瞧上面的字,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明明福晋一手簪花小楷写得颇有味道,怎么换了旁的文字就成了这样,真奇了怪了,但面对自家福晋期待的神情他还是委婉一点好了,“嗯,咳咳,还行,既然如此,接下来换满语。”
果然,又一次忽略了她打退堂鼓的话,榕英鼓鼓脸颊,乖乖学了起来。
作为夫子,胤礽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句话用满蒙语翻译一遍。”
哎,这个她会,榕英流利的说了下来。
“不错。”胤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又指向下一句,“这句呢?”
也会。
又指了几道,胤礽使出杀手锏了,挑了一道榕英常错的。
仔细想了想,榕英绷着脸谨慎的试探开口:“#@$&%?”
太子眉头一皱。
榕英改口:“%&@$?”
“是#@%&$。”胤礽十分恨铁不成钢,冷声道,“你说说你都错了几回了,孤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朽木,把手心伸出来。”
嘤。
榕英蔫头耷脑的把自己白嫩的掌心伸了出来,粉粉肉肉的,叫胤礽看了一时都有些不忍下手了。
啪!
“!”狗太子下手这么重!榕英疼的瑟缩了一下,看到掌心立马肿起一道红色的棱,心疼的抱住自己的手呼呼吹气。
胤礽收起戒尺,靠过去看了看,还没开口关心呢就见小福晋如同对待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的迅速倒退了好几步,胤礽面上有点挂不住,讪讪道:“孤也没打太重啊。”
他当初在无逸斋念书的时候,有一次前一晚没温习好,夫子把他的哈哈珠子两只手心打得都肿成了馒头,打那以后他就再不敢懈怠了,哪里像自家福晋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榕英吸着鼻子道:“你走。”
胤礽立马道:“下次孤打轻点。”
服了,再见吧。
乾清宫
康熙正批着奏折,突发奇想问了问身边的梁九功:“保成和他媳妇儿最近如何?”
梁九功闻言躬身上前,话语中不乏笑意:“回皇上,听闻太子爷近日在教习福晋学蒙语,可忙得很呢。”
康熙一听立刻回想起那日榕英肃着小脸颔首的可乐模样,也笑了起来,心里暗自得意,看来保成对他选的这个福晋很满意啊。
“皇上,惠主子求见。”门外有人通报。
“传。”
门外进来个身着紫色旗装的贵妇人,风韵犹存,沉稳大气。
惠妃屈膝行礼:“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惠妃纳喇氏自入宫以来贤良淑德,柔泽大气,又育有如今的大阿哥胤禔,协同荣妃及太后协理六宫多年,康熙对她很有几分敬重。
“爱妃来是有事?”
惠妃轻轻笑着道:“皇上日理万机怕是忘了,如今距上回大选已过了三年,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是不是该着内务府举办选秀了?”
康熙恍然大悟,他确实是忘了还有这茬子事,便道:“朕知道了,这事就交由爱妃下去办理。”
默了一阵,康熙突然若有所思:“朕记得三儿和小五也到年纪了吧?”
惠妃一算,确实是到成婚的年纪了,莫非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便道:“皇上的意思是?”
康熙摆摆手:“再看看吧。”
惠妃知趣福身:“是,臣妾告退。”
成婚的第九日,胤礽携着榕英回门。
觉罗氏自石文炳去了身子便一直不大好,这天起了个大早,吩咐着底下人都机灵点,庭院门廊都要洒扫的干干净净,角落里也绝不能留一点蜘蛛网,大红灯笼都摆正了,然后又把几个小妾揪来前面耳提面命了一番,绝不能在太子爷面前失了礼数。
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一大家子人跟着自己去大门口候着,就连卧病在床许久的华善脸上都有了红光,硬是要起来在前厅等着。
隔着老远看到马车,觉罗氏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姜嬷嬷赶忙扶住她的手臂,轻声道:“福晋。”
马车吁的一声稳稳停在门口,车边随行的兰月上前去掀开帘子,胤礽钻出来跳下马车,然后转身体贴的把手递了上去,马车里伸出一只带着玉镯子的白皙柔荑,被胤礽牵着下了车。
榕英看着面前消瘦了许多的觉罗氏,心里蓦地一酸,唤道:“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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