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今天也在努力长大

　　虽然两拨人已经成功汇合，但随行而来的狐之助与总部联系之后，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时空通道故障，正在维护中。维护结束于本月X日零时，在此期间，请诸位审神者不要使用时空传送装置，静待维护完毕。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烛台切光忠一字一句地念出这条通知，有些不快：“居然还要在这里呆一天吗？”

　　时政真是心大。

　　平常刀剑男士们出阵那叫一个来去如风，打完就走生怕改变一点点历史。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了，活生生的新选组就在几条街开外呢，万一人家新选组盯上了他们这群怪人怎么办？

　　而且他和歌仙君都不在，留守的大家会不会炸厨房啊……

　　狐之助点点头：“如果强行使用传送装置，很可能会被卷到不知名的时空。”也可能直接被时空乱流碾成齑粉。

　　第二种后果太可怕了，审神者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狐之助也不想说出来吓唬她。

　　“就当是来旅游好啦。”叶昭曦无奈地摊手。要不还能怎么办？

　　说起旅游，其实她倒是也想过回到种花家那边看看。

　　不过这个时间已经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了，一想到被烧毁的圆明园，叶昭曦就自欺欺人地不想去看、不想去听。这样的历史，实在是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改变啊。

　　“对了咪酱，大俱利伽罗呢？”

　　“小伽罗啊，好像是去楼下巷子里喂猫了吧？”想起刚才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拎着一兜小鱼干的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哭笑不得。

　　小伽罗跟猫混熟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我也去看看！”

　　叶昭曦行动力爆表，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其他人匆忙跟上。

　　她穿的是昨天药研和堀川“买”回来的樱色小纹小振袖和服，别扭地踩着木屐跑下木制的楼梯上。

　　机动值高又善于隐蔽的短刀和胁差原本只打算去给审神者买点夜宵，为了便于外出行走而不被别人当成异类，他们路过吴服店的时候顺便丢下一袋小判，将合适的和服统统打包装走。一开始只是为了应急，没想到现在真的用上了。

　　大俱利伽罗蹲在小巷口，几只胖墩墩的肥猫围着他打转，乖顺地从他手里叼走小鱼干。其中一只三花猫球已经在黑皮青年高超的撸猫技术一下地化了成一滩液体，软绵绵地叫唤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大俱利伽罗手腕上扫来扫去，甚至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也只是懒洋洋地眯了眯眼。

　　大俱利扭头看去，恰好眼尖地从裙角的隐蔽处瞅到一个一闪而逝的浅色刀纹。他轻嗤一声，抱着猫站起身来：“要出门吗？”

　　“嗯，呆在屋里太无聊了。”叶昭曦掏出一根咸鱼逗猫。

　　这咸鱼是明教特产，不管是煎还是炖汤都特别好吃。不过要是不幸从罐子里敲到了陈年风干老咸鱼，一条就能直接送人去极乐净土蹦迪。

　　胖三花好奇地伸长脖子探过头吧嗒吧嗒舔了两口，立刻瞪圆了猫眼吓出了飞机耳，嫌弃地伸爪推得远远的，扭着身子撇开脑袋。

　　“有这么难吃吗？”叶昭曦震惊地后退了两步，捂住胸口作伤心欲绝状，“小伽罗你看它！”

　　大俱利：“呵呵。”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

　　围观的烛台切没憋住哈哈哈笑了出来：“小伽罗别欺负主公啦，嗯，主公今晚上要不要去看艺伎表演呢？”

　　“好啊。”叶昭曦对艺伎表演一向是久闻其名却不得一见，不过她的性别和身高，去了不会被赶出来吗？

　　“穿上男装就好啦。”

　　初始刀提议。

　　于是审神者又跑上楼回到房间里换上小一号的男士和服，下来之后被挂着慈爱笑容的太刀塞了一袋金平糖：“主公要玩得开心啊！”

　　“咪酱不去吗？”

　　烛台切笑着摇摇头：“我和歌仙君打算一会儿去八桥屋梅林茶店买点手信，听说那里的八桥饼特别美味呢，家里短刀们一定会喜欢的。”

　　他坚决地推拒了审神者的邀请，轻轻推着小姑娘和同僚们出门。至于买完手信之后，要不要和歌仙君一起去居酒屋喝一杯，这种小事就不要让小孩子知道啦。

　　艺伎几松小姐的居所位于御所附近的三本木。她的美貌和歌舞技艺尤为出众，许多客人因此慕名而来。

　　大多数情况下小判都相当好用。一亮出沉甸甸的小判袋，叶昭曦一行人立刻被热情的鸨母请上座。

　　盛装打扮的几松不久便袅袅婷婷地缓步而来，浓密的乌发整齐地梳成发髻，饰以精致的玳瑁簪和大花轮银杏簪，银屏垂在额边。她身着华美的雪青色和服，后领开得极大，露出一段光滑洁白的脖颈，长而宽的绯色腰带迤逦至膝下。

　　她身后随侍着提着三味线琴箱的男众，放下各种乐器，便退到了门外贴心地拉上门。

　　几松小姐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喜形于色了。这种表现对于一名训练有素的艺伎而言自然是十分失礼的，不过在座的几位要么是老古董，他们活跃的年代还根本没有“艺伎”这种职业的诞生；要么就是穷小子，前主压根花不起钱来请艺伎相伴；要么干脆是歪果仁，对霓虹艺伎应当遵从的礼仪一窍不通。因此大家都没有察觉她失礼的行为。

　　几松在从事这个行业已有六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得出这群客人是第一次来艺馆，看什么都十分新奇。长相俊俏的男子们坐在下首，隐隐以坐在主位的小孩为首。几松猜测，这说不定是哪家的姬君穿着男装，带着家臣大胆地跑出来玩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个女孩子呢？即使是坐在最外面那位皮肤黝黑的抱着三花猫的男人，尽管表情十分冷淡，但是却一直留意着小女孩这边的状况。几松挨着那孩子坐下的时候，甚至觉得那几位家臣的视线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冲着她斩了过去。

　　几松出了一身冷汗，但惊悸过后，她反而起了兴致，甚至还故意地稍微往小女孩那边挪了挪。

　　她先是殷勤地替小女孩斟酒布菜，随后抱着三味线弹唱了一曲和歌。

　　柔婉的女声伴着质朴悠扬的三味线，不啻为一种享受。众人纷纷放松了下来，堀川凑到他兄弟山姥切国广身边嘀嘀咕咕；加州清光不知道在跟药研说什么，黑发的短刀被逗笑了好几次，连杯子里的酒水都差点洒出来，一向严谨的长谷部也难得轻松了不少，除了时刻关注着主公，也偶尔会在清光药研两人之间插上几句话；大俱利怀里的三花猫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打起了小呼噜。

　　叶昭曦虽然没有饮酒，但也有了些微醺的感觉。

　　漂亮又可爱的小姐姐在你耳边低语，这种奢侈的享受真的太令人陶醉了！不知为何，竟然有点理解包丁对人、妻的喜爱了呢……

　　“几松小姐似乎心情很好呢。”

　　“哎呀，是因为今天有好事发生啊。”几松笑眯眯地斟满了酒杯。

　　她就要离开艺馆了，并不介意跟萍水相逢的陌生客人多说几句。

　　“妈妈桑已经允许奴脱籍啦，旦那很快就来接奴家回家。”艺伎的笑容里充满了幸福，“真是要感谢伊藤先生的帮助呢，要不是伊藤先生，妈妈桑绝对不会同意的。旦那啊，他是长州藩人，奴家与他结识之后就常常来往，伊藤先生就是他的朋友。记得以前的时候……”大概是觉得自己失言了，她垂下眸子抬袖掩口而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真是恭喜了。”叶昭曦举杯冲她一敬，“祝你们幸福。”

　　“十分感谢，借您吉言啦！”几松笑得眉眼弯弯。

　　若是熟客听闻这个消息，一定会叹息着说“太遗憾了”吧？

　　也只有这样年幼的姬君，才会说出这种祝福的话语吧。

　　不过，即使只有一个人祝福她，就让几松足够开心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成为一名攘夷志士的妻子，对几松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祝福对几松而言就是莫大的鼓励。

　　……

　　几松的才艺无愧于她的盛名。酒足饭饱的审神者一行人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鸨母，出门是正好与一位行色匆匆的青年男子擦肩而过，隐约还能听到几松欣喜地唤他“伊藤先生”。

　　是几松所说的，她的情人的朋友吗？

　　叶昭曦无暇细想。她打发走了想去买手信的清光和堀川，停在原地还没想好是去吃关东煮还是烤鸡肉串的时候，先前一直乖乖打盹的三花猫突然伸了个懒腰，从打刀青年的怀中一跃而下，在半空中挠乱了小姑娘的发髻，接着叼走了腰间挂着的梨绒落绢包，然后一个完美三百六十度转体一溜烟跑掉了。

　　“喂你别跑！”

　　火冒三丈的审神者拎着裤腿，给自己挂上一个蝶弄足追着三花猫狂奔而去，随后反应过来的是腿长的长谷部和药研，一个喊着“主！！！”一个叫着“大将”瞬间跑出了残影。

　　慢半拍的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地扯了扯兜帽，和大俱利伽罗两个人对视一眼，沉默着达成了共识。

　　山姥切国广：我去找我兄弟和加州？

　　大俱利伽罗：我去通知光忠他们。

　　山姥切国广：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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