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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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这个时候小不点跑了出来,看到政政和蒙毅,就跑过来趴在蒙毅的怀里。政政逗逗她说:“孩子也是啊,吃掉父母的爱,就会离开,将来嫁给别人,去爱别人了。”蒙毅笑着说:“孩子也对父母付出了爱,孩子一般都是天使,对父母好。”政政站起来,说:“去看看小小不点。”

      三个人进了院子,政政看到一只靴子放在地上,里面装着泥土,种着小菊花,说:“这有意思。”蒙毅说:“小不点模仿别人种的。”几个人进了房间,小不点就说:“妈妈,陛下来了。”豆豆迎了出来行礼,她穿了一件银色布料上面绣着银色和粉色花朵的衣服,古典雅致。

      政政说:“不必拘束。看看小小不点。”说着就去床上看小小不点,她正在睡觉。政政说:“小孩刚生下来好小,可是没几天就长大了。”豆豆说:“可不是快嘛。”政政又说:“头好大,肉一咕噜一咕噜的,真结实。”

      他又看看旁边房间里地上放的一些木头做的架子,架子上挂着衣服,说道:“你天天宅在家里,研究这些衣服啊?”豆豆说:“这些服装不是我设计的,是设计来为表演节目用的。我初看到这些衣服,就觉得设计师真是天才啊。”政政说:“这些衣服平常都穿不出来吧,天才在哪里?”

      豆豆说:“你看这个裙子,上面绣着蝴蝶和花朵,这个桌子上用丝绸纱帛做的蝴蝶和花朵也是要镶嵌到衣服上和帽子上的,而且都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模样,就好像平面图变成了立体的,长到了一起。不觉得神奇吗?”政政说:“是很神奇,而且做的好像有生命力的,可能因为这个帽子是用稻草杆编织成的。生命里是有一种欲望的走向、态势。好像也提醒画跟实物的不同,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立体,面和面的交错,形成的立体。”豆豆说:“这个不穿戴上立体的这些蝴蝶和花朵,也因为半立体的蝴蝶镶嵌在衣服上,显得好像很多蝴蝶停在这上面。”政政说:“真的呀,还有这个穿法。”

      豆豆又说另一件:“看这个设计。衣服中间显出人的身材,但是边上好多蕾丝和纱布做成的好像海浪和花朵、风云,烘托着身材,托出一具身体。”政政说:“美。”

      政政指着一个很多布料拼接的衣服,问:“这个好看在哪里?”豆豆说:“这个是百家衣,用很多布块拼接成的,拼接的不规则,但是整体又是流线型,好像是精心设计的。还有这个裙摆华丽,是为了舞台设计的,一般设计师用长的裙摆表达奢侈华丽,但是因为这个衣服要常常穿,所以这个裙摆里面拖着地的这部分用了厚的麻布做内里,可以拆卸清洗的。而且这个麻布要厚一些,所以走路的时候就算裙身的布料很轻盈,但是裙摆会自然的形成拖在后面的那种美感。这个后摆整个也能拆下来,拆下来也很好看。还有就是这个衣服搭配的装饰品,是铁,耳环也是垂的铁圆环。”豆豆说:“这个衣服的腰带是麻绳,扣子是小核桃核切成的扣子,你看。”政政说:“尽量采用天然的物品。”

      政政说:“这件呢?”豆豆说:“这件是一件男装,这个设计是演员头上要插鲜花。这个花朵插的好像是长在头上的。鞋子也好像泥土的颜色,用麻绳做成的,其实就可以装一些泥土,在这些布料做成的袋子里,有的是纱布还能看到里面的泥土。”政政说:“泥土的确可以保温。只不过会不会很沉?”

      豆豆说:“不会的。还有这套衣服,是好像用布料随便的缠在身上,但是奇妙就在你随便缠,换一个缠法就是一件不同的衣服。这块布料脱下来就是一幅画,而且边用轻金属镶了边,有一定硬度,你缠绕的时候,会营造衣服立体的感觉,你想要什么立体的衣服就可以什么立体的衣服。”政政说:“这个能坐下吗”豆豆说:“就算坐着轻金属也能坐下。”

      政政说:“这套衣服呢?”豆豆说:“这套衣服外面的披风很厚,里面的衬衣却很薄,薄薄的衣料上还要绣上花朵。还有这个披风是重色,衬衣是嫩色。这个反衬就很好看。这套衣服配的帽子往下一拉,可以遮住眼睛,有一种隐匿的感觉,但是也可以立起来露出额头。这个披风也是很软的布料,但是肩膀这里可以插上厚动物皮,就会变得像盔甲有一定的硬度,而且好像剪裁形成的效果,好像跟身体有一点距离。这套衣服是为一个双胞胎角色设计的。兄弟是战士,哥哥是文人。兄弟的衬衣在这里,有多一点坚硬的感觉,布料也不一样,设计的很省布料,下摆不规则,还能裸出绑腿和鞋子。哥哥的是素色,兄弟的是花色,也不同。哥哥的衬衣袖子和裙摆都能折叠,因为很宽松。”政政说:“嗯。剪裁很神奇。”

      豆豆说:“这个衣服上面还有很多文字,是纪录历史的文字,这样布料层层叠叠的,就好像写着字的帛书一片片联起来的,上面也涂了颜色,好像大火燃烧。这是一个铁匠的打扮。”政政说:“看了这个设计,好像看到那些流血、大火的历史事件。模仿的思维比较抽象和形象。那么这件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豆豆说:“这件特别就在长一点短一点,跟一般人的衣服长短不一样。而且是彩色条纹装。光这个条纹就很迷人。”政政:“好像真的是啊。这个条纹也不是泾渭分明的,是渐进的不规则的颜色融合。”豆豆说:“这套搭配的是头巾,他们准备让我给头巾上也绣上图案。还要钉上假珍珠首饰。跟普通衣服很不一样。如果有些设计跟人们惯常的思维重叠了,就会减少独创性。”

      政政说:“老祖宗还说哪扎脚踏风火轮,神仙驾云驾鹤呢。”豆豆说:“也许我不应该仰望。”政政说:“独创性,就是随便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用去想衣服一定要做成什么样子的。你戴的珠宝挺好看。深色玉华丽凌厉,浅色玉透明却看不透。”豆豆说:“蒙毅送给我的。”蒙毅说:“都是穿的衣服,我真是觉得豆豆在其中觉得很快乐,她跟我说镶边和不镶边很不一样,从隐匿中跳出和跳入之中隐匿多么不同,可是我觉得不都是穿的。方便穿是最重要的。”

      蒙毅说:“豆豆,陛下下个月去巡游,你给蒙恬他们准备的衣服在哪里,让陛下身边的人带回去。”豆豆说:“我去取。”不一会儿拿了三、四个包袱过来了。

      她说:“有时候一种衣服代表一种生活,有些衣服虽然看上去很让人向往,可是就好像逝去的岁月中的美好,或者逝去的梦,不是真实的现在的。”蒙毅说:“喜欢就穿,管它逝去还是梦。”豆豆说:“一种衣服一种态度。如果不能现实,就容易可笑。平常人穿不起那么多华丽的衣服,就算结婚,选择平常能穿的衣服,有点生活的感觉,就好像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幸福滴水成河。如果打扮的不现实,就会给人感觉可笑、尴尬。”

      政政说:“而且用那些美好来打扮自己,也好像轻视自己,觉得自己丑。那为什么不平时也穿漂亮衣服?”豆豆说:“我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蒙毅说:“那平时平淡一些,结婚的时候尽量华丽、幸福多一些,回忆的时候也美呀。不同理解吧。看各人喜欢。结婚是一件个人化的事情。”豆豆说:“反正我结婚那套衣服虽然好看,改都不好改,因为它是很特殊的,改了就不好了。”蒙毅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穿,我们大不了那一天只是玩。其实不管什么衣服,就算是普通衣服,也可以很美。经过你的巧手,会把什么都变美的。”豆豆停了片刻,又说:“衣服的设计也可以凝聚着爱和眷恋、祝福,迈入新生活的向往等等。一件衣服的设计,可以好像一个美好的故事。会带给人们很多。”

      政政说:“那时候我听人说,如果没有结婚却穿婚纱,就会嫁不出去。”豆豆说:“真可怕的诅咒。不过可能也是突出婚纱的隆重,不可随便的玷辱。”蒙毅说:“不都是衣服吗?怎么穿了就嫁不出去了。人家天天穿婚纱,就喜欢那样的衣服,怎么就不行。这么恶毒的诅咒。”政政说:“嗯。是恶毒的诅咒,可是好像很多人都会在意。反映了人们普遍的一种什么看法。”蒙毅说:“是。”

      政政说:“你们两个都是因为生活的乐趣,在工作。工作可以赚钱,而不是赚钱需要工作。真是神仙眷侣。关键你们是真感情好。有些人在一起也和谐,可是两方不平等。给人感觉不一样。”

      政政看架子上一件衣服说:“这件衣服挺好看,怎么要拆的样子?”豆豆说:“腰那里,太粗暴,布料不够贴身,两个方向一叠,显得身体好像在桎梏里。腰那里也不连续,不连续的感觉好像那里有个悬崖。

      政政离开后,豆豆对蒙毅说:“今天去你家,你妈妈又生气,后来你姐姐也回家,在旁边帮腔说我。平常人不生儿子的,至少要纳妾生儿子。我觉得我应该现实。”蒙毅说:“有些人是嫉妒你,看着你过的好,就想让你不痛快。看不得别人好。”豆豆说:“你家人想你有儿子。”

      蒙毅说:“不要说别人了。一点点的问题都要重视。否则我们离心离德,怀疑很容易导致情感生变。不管是谁的问题,一定要解开了。”豆豆说:“我错了。不该让你难过。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去想。也许那些对爱情不专情的人,也不是单方面出轨的问题。其实想到心中爱的你,我什么委屈都能受。你在乎的我也在乎,在乎你的人,我也在乎。”蒙毅说:“可是正因为我们相爱,不想因为在乎不在乎的,让彼此受委屈。没生儿子?难道男人不需要跟女人在一起才能延续生命吗?重男轻女,不公平。”豆豆高兴的笑了起来,说:“在你眼里,你抚弄的花草都是应该不被低视的。”

      蒙毅说:“你不要不相信,植物是有灵魂的,植物跟我们人相似,在晚上也会睡觉的。”豆豆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有些人喜欢把其他的什么给拟人化,都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蒙毅说:“植物很多时候比我们人类敏感,对光对声音对气味都十分敏感。并且会传递信息,有时一棵植物知道的事情,很快它附近的很多植物都知道了。动物也是,就算语言不通,很快就知道了。我还是有点迷惑,他们是怎么传递和接纳信息的。”豆豆说:“看来你做了实验了?”

      蒙毅说:“是。还有些植物分雌雄的,甚至会改变,性别,就是比如原来是公的不会长果实,可是变成雌性又能长果实。”豆豆好奇的说:“为什么会改变,性别?”蒙毅说:“不知道,刚观察到的一个现象。”他看着院子里豆豆种的小葫芦,说:“看那些植物在那里的状态,长的好好的,有阳光有微风,不由自主,心生欢喜和爱。”

      不久政政和小雪他们就出发了,将来到蒙恬他们所在的长城时候,路就越发不好走,荒草长在道路上,道路坑坑洼洼车子一直颠簸。及到见了蒙恬和扶苏,当即就一起去长城上转悠了。

      就见工人把运来的山石一块块切割下来,磨平后干砌在城上,每块石片重的约有五、六十斤,轻的约有十余斤。政政说:“你们辛苦了。”蒙恬说:“没什么,慢慢干活呗。”远近的工人看到政政都行礼,政政吩咐下去不必行礼,就有士兵在他们前面跑着公布:“陛下来看我们了,大家不必行礼,该干什么干什么。”

      政政他们来到长城上,小雪看到长城的墙壁上写着很多名字,还有人画画,还有人写诗。他们从长城上往四边看去,就见长城窄窄的蜿蜒在群山之间,小雪好奇的说:“长城这么窄,会不会作用不大,这才能站几个人?会不会被他们轻易就突围了?”蒙恬笑着说:“没那么容易。每一千米一座烽火台,哪里遭遇了敌军,放起烽烟,就会得到其他地方军队的援助。”

      政政看着远处,不远的高地上,有房子,说:“那里是哨所?”扶苏说:“是。驻兵戍守用的房子,不远距离一个不远距离一个。在远处,那是城障,军事城堡,每在重要的山口和关隘处设立。”他们看着远处人群好像蚂蚁一样在工作,蒙恬说:“其实每天进度都差不多,只有冬天冷的时候稍微慢点,也不方便。”

      政政说:“你们总是跟我打报告,减免徭役,怎么工人们反抗态度很强烈吗?”蒙恬说:“我们不是为做好人。我们主要是考虑,让他们在这里干上一年半载,再换别人来,可能民怨少一些。以前各国修建长城,也都是怨声载道,我们国家的人都是定居习惯的,远离家乡就会不满。”政政说:“无罪的我就一年换一批,有罪的别想了。换来换去耽误时间。”

      政政说:“冬天有多冷?”蒙恬说:“反正比咸阳冷很多。当地人普通人都从头到脚的穿兽皮的衣服。我们的人很多人都被冻坏了,出冻疮。”政政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蒙恬说:“下雪,雪会反光,刺眼睛。雪滑,多些人手还可以吧。衣服不够保暖,干完活民工们睡在简陋的房间里,会说冷。也没有那么多热水泡脚、洗脸、洗澡。”政政说:“水还没有吗?你说当地人穿的衣服便宜又保暖?”蒙恬说:“便宜。咸阳一件兽皮大衣的价钱,在这边能买10件甚至更多。”政政说:“房子里面多几个火炉。至于水,往这边运吧。”蒙恬说:“谢陛下,往这边运粮运水,都不容易。这说明陛下是真的关心我们的。”政政说:“没办法啊,这里这个地方。”

      扶苏说:“最近有人报告,有些工人偷工地上的工具,暗中悄悄卖给老百姓,或者服完徭役的,就偷东西走。”政政说:“穷啊,还不懂规矩。”扶苏说:“他们会互相帮助掩饰,合伙盗窃。”政政说:“有没审问过,他们怎么说?”扶苏说:“我们责备他们,他们却恼怒的骂我们,还说‘你生活在狼崽子里啊?’”政政说:“可能真是很穷。给他们增加点薪酬吧,但是不允许再偷窃,偷窃的情况必须严格处罚。”

      政政说:“匈奴人还会常常进攻吗?”蒙恬说:“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想偷袭,可是都被我们打败了。现在他们进攻的少。”政政说:“还是要警惕。大规模进攻不大可能吗?”蒙恬说:“根据间谍告诉我们的,现在他们没有组织大规模进攻的痕迹。”

      政政说:“到长城的路也太破了,不利军队调动,等长城修好了,你们再修建一条从咸阳直达长城的直道吧。之前别的将领率兵攻打六国吃尽了苦,现在天下太平了,你们以前打仗少的,就多吃点苦吧。辛苦你们了。”扶苏说:“儿臣不怕吃苦。”蒙恬说:“诺。”政政说:“这条道路,很多地方都是羊肠小路,高山沟壑,不好修,不过修好了,我们对匈奴就更有主动性了。”两个人抱拳说:“诺。”政政说:“我们回去吧。吃饭。”

      几个人便开始往回走,小雪突然说:“我突然想到历史上的周幽王。褒姒该有多美呀,让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政政说:“他也是因为把褒姒立为王后,把他和褒姒生的孩子立为太子,废除了他原来的那个王后和太子,所以招致废后娘家的势力反抗。他还拿国家大事开玩笑,更是失去诸侯的支持。”小雪说:“哦。肯定也是先就不得诸侯支持吧。不过他对褒姒可能真的是真爱。国家大事都拿来博她一笑。”

      政政说:“这种男人,不算男人,他当着国王,却把全天下人的利益都拿来孝敬褒姒,他没有尽国王的责任。你不爱诸侯,不爱天下人,诸侯和天下人又会爱你吗?”小雪说:“可是就算你爱天下人,天下人恐怕也不一定爱你,说不定敌对。”政政说:“是。”

      小雪说:“周幽王作践天下人,可是褒姒的确笑了,说明什么?”政政说:“肯定是个垃圾女呗。能玩周幽王,玩转周幽王的心,周幽王就听她的了对她和她儿子好。”小雪说:“玩转他,他吃亏也愿意,死恐怕也不后悔。褒姒也是不简单。”

      小雪说:“褒姒赢了,周幽王输了。女人从来就不是弱势。”政政说:“你这就说谎了。女人就是弱势。”小雪说:“陛下,你没遇见过天姿国色的美女,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我是对美的力量有感概的。我都不知道我会怎样。别看现在这样想,到了美人面前,还不知道怎样呢。”政政笑起来说:“褒姒的性格可能相对难克服一些。美貌,我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小雪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美让你发现陌生的自己,就说明你没有感触过美。”

      众人回到蒙恬家里,就见桌子上已经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饭,王兰挺着大肚子等待在那里。众人归坐以后,就大吃起来,有手抓羊肉、野菜炖牛肉、蘑菇鱼丸汤,还有鸡汤、炖鸡肉、野菜蘸酱,当然还有羊肉泡馍。政政说:“美味。王兰怀孕了,我看我留一个御医在这边吧,这里的医生我不放心。”蒙恬说:“谢陛下。”王兰也说:“谢陛下。”

      小雪说:“匈奴人就是野蛮?”政政说:“匈奴是游牧民族,只会到处劫掠。我们秦人不怕他们。”扶苏说:“他们以前还是打猎来满足饮食需要,现在学着跟我们这边的人牧羊、牧马,但是也不愿意种植庄稼。他们很懒惰。”小雪说:“所以他们吃的东西种类也很少了。”扶苏说:“是。所以他们总是看着我们这边的人生活好,嫉妒,就来烧杀掠夺。”

      蒙恬说:“就算打败了敌人,成为一国人,□□博弈的战争可能少一些,精神方面的暴力恐怕还是不休。精神的战争让别人的生命成为僵尸,人斗人。”小雪说:“恨吃爱。为什么不打下匈奴?”政政说:“要打下他们也可以。武装暴力可以起决定作用,改变一个民族的文化风俗。”

      小雪说:“现在人民也可以拥有土地,拥有土地的人民有了经济独立权,也会多一些人格独立。打下他们,推广好的制度,对他们说不定还是好事呢。”蒙恬说:“我也觉得还是尊重各个民族自己的习惯,他们是游牧民族,不喜欢学我们一般,不必非要改变他们。”政政说:“我也是这样觉得。”说完他和蒙恬碰了一下酒杯。

      王兰说:“陛下,我有个疑问。上下皆从法治,但是国王的权利不是可以凌驾所有人吗?还有丞相恐怕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掌握了国家的武装力量,会不会旧制度复辟?”政政说:“将军拥有的权利也是很大的。我现在也在想接班人制度。朝廷内的大臣们普遍支持世袭制度,说世袭制度有利天下发展。利用人性之恶,国王统治天下,就好像农民统治占有的土地,会有利发展。把公共利益跟私人利益联系起来。”小雪说:“仇恨是主流。”政政说:“仇恨也是一种感情。”小雪说:“恐怕人民的胃口都会大起来,男人野心吞天下。”扶苏说:“刚才还觉得褒姒逼胆包天,现在是男人野屌想拱天下。”小雪说:“坏传播的快。”

      扶苏说:“父王,我觉得天下人很多人还是习惯了过去的制度下生活,我们的祖先伯益也提倡德治,我们也宣传一下仁德,是否有利天下安定?”政政说:“仁德?能否止战?你说这个是仁德,他说那个是仁德。”

      小雪说:“一般朝代更替都是有一些说法,比如周说商的国王暴虐不仁德,商说夏的国王暴虐不仁德,陛下?那怎么制止国王暴虐不仁德这样的情况?”政政说:“不能打败了别人,就把别人的功绩全都抹杀了。要懂得尊重,和继承发展。那些人很可能都是妖魔化前朝。”小雪说:“可是斗争,不会承认这个的。臭大便上位的臭办法,责骂别人。但是到处都是臭大便,他们信这个。”

      小雪说:“从夏朝开始,官职已经有了等级之别,现在陛下管理的国家,官职虽然有等级之别,但是同样都要被监督,而且信息彼此互相沟通,也相当于消除了等级制度之恶。”政政说:“是。以前官职的权利被个别人私占了,现在是属于人民的。以前国王占有军队、官吏、监狱等所有。现在都是人民的。”蒙恬笑着说:“法治还是进步的。”

      王兰说:“陛下,这边很多工人,都想念着女人,这附近的一些老百姓甚至有的一女配好几个男人。”小雪说:“好几个男人伺候一个女的,跟内地好几个女的伺候一个男的倒过来了。”蒙恬说:“有些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就喜欢闹事。”政政说:“难道还要一些女人过来跟他们生活?满足他们的欲望?”扶苏说:“以前年代也有啊。”政政说:“我们应该尊重女人。干两年就回去了,找什么女人啊。”

      王兰说:“有些女人找好几个男人,过的很好呢,男人的劳动都归她享用。”小雪说:“以前原始社会说不定有过这样现象,后来就变成男权社会了,男人占有女人的付出。”

      扶苏说:“一般说来,男人找女人,总是有个正妻和妾之分,正妻要抚养小孩、孝敬父母,妾却往往是因为一时喜欢,娶进家门的,不喜欢了甚至可能跟丫鬟差不多地位。也有的正妻生不了,找妾生。妾可以凭借孩子翻身,但是正妻一般也还是受到尊重的。”小雪说:“情人就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恐怕正妻也是吧。其实男女私事,成风俗的,往往就不是私事了,而是公事。”

      政政说:“多夫多妻,就容易淫,乱,往肉,淫走。坏的多。没有爱。真真是奇怪了,一个人经历的异性多,就是容易坏的多。有些穷苦人,没条件娶多几个老婆,只有一个,还会渐渐的相处懂得互相扶持和关心,往爱情走。”

      扶苏问小雪:“小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选择哪个?”小雪说:“以前我会选择爱我的,更加体会对方对我的爱,和爱对方,让爱圆满。现在我一个也不选。不爱就是不爱,就算一时妥协,时间长了恐怕也还是分别。作为一个成年人,要有能力爱另一个成年人,才有资格互相被爱。还有的男人,三心二意,我也不要。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得不到,那就得不到,因为我也知道我不要什么。”

      政政笑着说:“这脾气,保准迎着上去以暴制暴。”小雪说:“就他们会坏吗?陛下,你不会又心疼其他女人了吧?”政政说:“你不心疼我就更不会心疼。”小雪说:“女人恶也不能让她们逍遥。”王兰说:“以暴制暴也是为了自我保护。”

      小雪说:“还有人建议陛下,让陛下下令全国妇女在婚嫁以前,保证贞洁,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婚前性行为,婚嫁以后也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婚外性行为。”王兰说:“那怎么没有男人保证贞洁?”小雪说:“可不是嘛,单方面的。”王兰说:“一般女孩懂得自我保护的,也是会拒绝婚前性行为吧。”小雪说:“有人不会拒绝。”王兰说:“但是你如果没有那个方面的情意,你怎么会跟异性在一起呢?有时就是情之所至,而且在一起了才知道成不成。原始社会那样杂交,的确不利于女人保护自己,首先养孩子可能就是一个没有得到帮助的事情。可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女人会高兴吗?”政政说:“如果下令,那就是信徒信教,而不是爱情了。”

      小雪说:“其实小孩一般过了10岁都可能出嫁,没两年就生孩子了。可能真的是不大成熟,需要克制一下那个方面的一些动作。”政政说:“没必要吧,有些人可能早熟。现在习俗,自然形成的,还有婚姻制度,能让大部分人都找到对象。”

      蒙恬看了看王兰说:“王兰,你又想到韩非了?没有你们缘份的结束,也没有我们在一起。”王兰说:“毕竟是人家的初恋。”蒙恬说:“韩非的学说像是愿意忍受男人恶劣的正妻身份视角的。这样的男人很多都是,研究思想不热爱思想。他没能力爱你,只是吃你的奶。不害你都好。别看他对国王似乎忠贞,那是因为国王比他大。”王兰说:“我就不爱研究人,对人粗心,不专心。但我小时候很了解人,后来我封闭了了解人的那个途径。”蒙恬说:“你如果当初真的跟韩非好了,还不定鹿死谁手呢。”王兰说:“毕竟动心过,想起来还是难过的。”

      蒙恬说:“王兰一直都念念不忘韩非。不过现在也能说几句他的坏话,已经比过去好多了。”政政笑着说:“那她也是及时断绝了跟韩非的关系。”王兰说:“他对别人的罪孽,让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不愿意承担他犯下的罪孽。我对他的爱也没信心。蒙恬就会跟我吃醋,他自己还不是有好几个前任。”政政笑着说:“这是有前任的人凑到一起,必然会争吵的话题。”

      众人吃过饭,政政、小雪去散步了,王兰对蒙恬说:“现在还是春夏之交,我却又想冬眠。我这样真不好。”蒙恬说:“到了这个荒凉的地方,你也还是心理问题一直严重。”王兰说:“没有。比过去好多了。只不过一些烦恼突然又冒出来。不过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是会多一些如意舒心。”

      蒙恬一边解着绑腿准备泡脚一边说:“其实那些工人,也是觉得跟家人分开没意思。没有家人在身边,就算赚大钱也没意思。”王兰说:“我没有恋爱以前也不理解。我还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出去看看我们的马。”蒙恬说:“可能窝去它常去的草丛里睡觉了。”王兰说:“想跟你和孩子,还有马,一起看天上的星星,恒河沙数,像沙子的星星。”

      蒙恬说:“改天吧。我还要研究一下灵蛇阵。李信擅长灵蛇阵也许就好像爱情。永远是人类的妄想吗?一种极端,彻底,绝对。我们能抓到的永远是现在,抓住每个瞬间。瞬间断掉,也是一种极端、彻底、绝对。瞬间断掉让永远断掉,抓到他永远看瞬间的纰漏,永远断掉让瞬间断掉,抓到他的瞬间看永远的纰漏。”王兰说:“永远的反义永绝断,瞬间的反义瞬绝断。是恨。瞬绝断,断掉让永绝断,断掉,抓到他永绝断看瞬绝断的纰漏,永绝断断掉让瞬绝断断掉,抓到他的瞬绝断看永绝断的纰漏。恶攻击的开始是盗版你的攻击对付你。”蒙恬说:“恨的原因可能因为弱。是弱者。它不想失去自己,就阴险了,担心别人让它失去。”

      王兰说:“跟你在哪里都是在天堂。就算生活在远离人烟的草原上,我的心里装满了的是我们马在草原上的悠闲自得,那悠闲自得是全部。远处的精彩不遥远,无法伤害我们马的快乐,不会让它的眼神黯然。”蒙恬叹息一声说:“可是还是很多哀伤和绝望的。”王兰说:“哀伤和绝望怎么降临就让它们怎么离开。此刻即永远,时间缓慢的流淌,流淌即永远。魔鬼才更懂得快乐,花儿热爱泥土,马儿热爱草原,我们热爱彼此。”蒙恬说:“不要夸大魔鬼的一面,多看看天使的一面。”

      王兰说:“天使是给予不求报,还是就有收获吗?你想跟我要什么,我给你,我都总是能收获你给我的。就算我故意否定你,你也愿意相信我爱你,似乎一片被凌虐。我问你想要什么,你却只会说‘我爱你’。我总是发现我愿意爱你,你也愿意爱我,这能让一些我们发现的不爱变成过去。只不过有时也觉得不能失去你之脆弱,失去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爱。不要要挟,不要利益,不要恐惧,不要感恩,那都是受制的我被强迫爱。为什么爱?过江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说什么爱?”蒙恬说:“不要担心。爱是一个方向,能带给我们美好。”王兰说:“我们还是要互相折磨的死去活来,沉湎于彼此热爱的,这样才能担心少一点。”

      另一边,草地上,傍晚天气有点冷了,小雪拿着披风来陪政政,政政披上披风,说:“你看这里的花,还很多种类呢。”小雪就蹲下来去看花,政政温柔的抚摸着一朵花的花瓣,怜惜、爱惜的,然后他摘下了这朵花,一瓣一瓣的摘下花瓣,扔到地上,那样的温柔。

      这个时候扶苏过来了,跟政政说:“父王,我想跟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分封制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如果我们沿袭一部分分封制的内容,天下定可更加稳定。”政政直接就说:“你去吧。现在我不想见你。”扶苏垂下眼帘,压抑着难过和个人想法,恭顺的鞠了一个躬,转身而去。黑色的衣裳使他更象是一个影子,而且是他的影子,燕太子丹。

      政政想起来,燕太子丹曾经送给芳草一种蓝色的小花,叫蓝布裙。那种花跟他们多相像呀,在这里,会有那种花吗?那种花,还叫勿忘我,他曾经想要送给桑桑,在他离开赵国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要被卖给猪少爷当媳妇。他想有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桑桑了。最后他没有送这花给她,桑桑记得他当然好,没记得也无所谓,只要她快乐。可是他自己却永远记得她了,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吧。因为他那时候那么爱她,爱的比一辈子还长,虽然他还是小孩。

      当时跟桑桑在一起,多么快乐啊,那些岁月那么美丽难忘,他们就好像永远都会在一起似的,每天每天,每天都是永远。桑桑永远都待在那段岁月里了。想到桑桑,童年的一切都清晰许多,她是他的小新娘,永远都等待在童年的路口,她让童年变得不那么冰冷痛苦,她让他觉得温暖、美好。

      政政问小雪:“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小雪说:“不记得了。不是每天都记着。不过今天我做了一个白日梦。”政政说:“说说。”小雪说:“我看到远处的雪山,就想到我和陛下去爬山,到处白茫茫的,很多很高很大的雪山。然后到了最高处,陛下拉着我一跳而下。也不知道怎么跳下来也没损伤,很平常,也没借助绳子什么的,就好像在平地上跳了一跳一般。我跺跺脚,然后抬头看天空,到处都是雪。我看到天空上,白色的云边上有两道土的黑色。陛下你看那里……”

      政政抬头看看天空,小雪说:“那就是刚才我们从上面跳下来的位置。那白色的是雪不是云,可是看上去却极像云。”政政笑起来说:“可以想象,我们两个好小好小,站在那弧形的土地上,一条好像是绳子一样的垂下来,是我们跳下来的经过。那两道线,好像绵羊的毛。”

      小雪笑着没说话。政政又说:“你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思念的感觉。”小雪说:“我能感受到。”政政说:“说出口的思念就不是思念了,有些思念说不出口。又断不了,不知道怎么断。现在不是以前。但是我想总有能断的一天吧。事物的发展规律,都是有一个从出生、存在,到消亡的过程。思念肯定也不例外。我喜欢干净利索一些,而不是……不管多么深的思念,也照样淡如水的割断了。”小雪说:“陛下这么说,肯定是觉得不容易断。”政政说:“有时以为断了,可是在某些时候,又会复活,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是不可能了。没有开始和结束,不永远的爱情不算爱情。”

      政政说:“踏上这条路,就好像踏上历史的尘烟。”小雪说:“你看路上泥土被压的坚实,缝隙少,表面一层土颗粒,就好像路的绒毛。现实就好像这个路这么冷硬,找不到出路的灵魂,面对它无可奈何,思想滴下一滴又一滴,也只是被它吸收了。”

      政政说:“过去有故人,星星越来越没有那么清冷的亮,或者结伴而行唱起歌,转眼又在一处破庙跟乞丐争一块干粮。无数的你,学会无数的事情,拥有无数的爱情。”小雪说:“是。每一段爱情都好像蝴蝶,像一抹清风,倏忽而过。看到很多坏人凶猛,抢走干粮,甚至不懂得保护环境。风吹过树叶树枝簌簌的哭泣,它的伤心没有谁听见。养尊处优的人披着昂贵的衣服,坐在干净的家里,有的野兽一样虎视眈眈,有的家养动物一样乖爱发呆。人互相羡慕,这羡慕让人想要偷窃,引发了战争。”

      政政说:“无数次的轮回,女人总是应男人需求,满足男人,孤独而不觉得孤独,还觉得美好。天高云淡,单纯而悠长的岁月,你的爱情给了谁?”小雪说:“我也算老姑娘了,经过了这么多年,就是找不到爱人。走过那么多路,别人走过的,我的爱人走过的,看天上浮云聚散,看地上花谢花开,我想我的感受说不定跟我的爱人差不多,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他。曾经我也满怀焦灼,叩问未来,还有摆不脱的过去,可是现在我都随便了,以前重大的事情,现在都变的随便了。我不想变成一个守望的女人,站成一尊石像,还没死就已经如土沉默。也许关于爱情的焦灼,也跟生命有关。爱情能让人类繁衍,陛下你派人寻求仙药,还不如多点研究爱情的秘密。”

      政政说:“爱情,用多少罪孽和爱喂养的芳草地。你不知道,你曾经就是我的心,你的每一丝情绪都牵扯我的忧虑,你皱一下眉头,好像海风吹过海面,起了褶皱,我迫切的想要探寻你内在的汹涌,也看那风来。我爱你,所以说,你一定要自爱。”小雪说:“不知道你说谁。”政政说:“我想到爱情随便感概一下。就那么过去了。”小雪说:“风不止。”

      政政说:“天会越来越黑了。”小雪说:“今天有点泛蓝。”政政说:“美丽的天空,是人类的组成,人类却觉得它冰冷,没有感情。只因为人类无法找到途径只与它共生,这让它的色彩剥落。有些人的情感,酷冷顽固的就好像这些无生命物质一般,对罪孽也肆意妄为不往心里去。”小雪说:“说不定还爱那样罪孽的人,比如褒姒。”

      政政说:“你对褒姒的爱情好奇?从你的眼神里看无生命区,你的作为好人的精神是强大的。但是有人盗版强和变好为恶强啊。”小雪说:“无生命区,要活着还要活的好,要满足人生存的条件,肯定要对付非生命物质了。对付了物质让物质被纳入人的宿命,也不一定就能走出更广阔的世界。”政政说:“至少你有走出宿命的想法,有人就是能吃了什么弱势的就吃了什么弱势的,懵懂的凶恶的活着。还有人自己害怕什么,就让别人被什么害,看别人反应给自己,明着还装好人和要别人的好。”政政说:“很开心,这地方现在没有别人,我们能在一起,看天空。”

      第二天一早,政政和蒙恬、扶苏来到点将台检视军队。就见士兵们排列的整整齐齐,队伍随着蒙恬的指挥不断的变换队形。他们经过点将台的时候,还会高喊:“大王万岁。”政政说:“大家万岁。”

      最后操练结束,政政发言说:“过去一些年,我们跟六国作战,无数的将士们不怕承受万千折磨痛苦,不怕死去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背叛和丢下同伴,这才获得了和平的胜利果实。现在,匈奴人对我国虎视眈眈,他们想要打败我们,践踏和掠夺我们,我们也一定会再次胜利。全体秦国人以你们为荣,并且因为你们获得更多的力量和勇气,去建设国家。让我们共同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努力吧。”将士们又说:“大王万岁!秦国人万岁!”政政说:“秦国人万岁!”

      仪式结束以后政政和小雪到附近的民居区转转,扶苏陪着他们。扶苏说:“这里的人生活的比较落后,很多人像野人一样。”小雪说:“你好像很鄙视他们。”扶苏自感优越的说:“当然了,我们比他们生活的好多了,他们还没进化好。他们有些人学着我们建设草木房子,也有很多人住山洞。你们看那边,那山坡上有洞,他们住那样的洞都觉得很好了。很多人放牧,他们住帐篷,羊群吃完了一片草地,他们就带着羊群换一片草地,他们的财产也很少,要不然移居也不方便。这里的人群也有很多人是匈奴人,杂居变通婚的。”

      这个时候一群小羊经过他们,小羊白白的往几个人腿上靠,表达亲热,几个人都很喜欢,跟小羊亲密了片刻,小羊离开了。几个人经过一片泥土房,看见有人养猪在圈里,有个小孩不远处躺在山坡上,拿着个树叶很沉溺的享受,翻了几个身,他旁边是一排高大的树木把阳光遮挡了,造就了一片阴凉。还有很细的水流从山坡上流下来,蜿蜒的流过村庄,向远处而去。

      小雪说:“这么慢慢的走一走,看看别人的生活,感觉真是挺好。”扶苏又说:“这里大部分人就是放牧,也有少数人种植农作物。这里还发现了矿产。”政政说:“应该把当地可以生产的商品,充分转化为本地的经济利益。这样做,必须跟内地加速沟通。否则这里的人生活永远这么单调。就算有矿产,卖了矿产,就更单调了。”小雪说:“这里距离太遥远了。”政政说:“等道路修好了,就会好一些的。”扶苏说:“这一片土地其实挺好,只不过经常缺水,所以不利农业。”

      扶苏说:“说真的。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里发展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来这里好玩,我总有回去的一天。可是渐渐的,我对这里也有了感情,蒙恬跟我在一起,我也学到了很多。”政政说:“尽量不要改变别人的生活。感觉不到自由的人群,就会更加羊群效应,观看的人也会觉得没意思。扶苏啊,你觉得我们生活的好,但是我们不一定比这里的人更聪明和文明。千万不要从表面去看问题。表面和实际往往是两回事。关键在他们是否能有自己的特色。原始阶段的人,在萌芽阶段,可能带来无限可能。”小雪说:“是啊。有些表现的特别深情的男人,往往就是骗人的装的狠。表面和实际是两回事。”政政笑笑说:“要骗深情的人就用点深情的办法吧。”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走,看到两个女人在吵架,一个说:“是这里的人,在这里吃喝,却说这里的人不好。”另一个女人说:“这里现在是我们的。我们不高兴就把你们赶走。”小雪一见就明白了,大声说:“这里不是什么人的。就算有人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的山水也不是属于你们的。”两个人都立刻噤口不言,不知怎么应对。

      扶苏说:“匈奴人野蛮,不服气,对我们国家的人反而有一种优越感。他们捧他们的女人更优秀。他们的女人也好斗,经常跟我们国家的女人斗起来。”政政说:“女人好斗,男人更好斗吧。好胜的背后原因很多。游牧民族以前是打猎维持生活,可能影响了他们。我们的老祖宗,以前可能也好斗,恶气多,一种感觉。”

      扶苏说:“其实什么是胜利,为了争一口气,付出那么多,甚至可能你死我活的,非不认输要比别人高一等,其实很傻。”政政说:“是很傻。不过投合别人,以为能获得更多利益,更傻。因为你投合的时候你已经是对方的奴隶了。”小雪说:“有了奴隶制。”政政说:“小雪聪明。但是在恶劣的环境里,比傻赢了也是赢了,能获得好生活。”小雪说:“我跟人斗起来的时候,也常常放纵自己。”政政说:“小雪只是跟现实过不去的一种选择。”

      扶苏说:“有些匈奴人跟我们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可是也常常要分个谁最英雄。”小雪说:“两类人生活在一起,英雄也是大家的英雄,不是属于哪个民族的。”政政说:“好像三皇五帝的时候的,人民公社制度。那时候打猎猎物也是大家的。”小雪说:“不是。三皇五帝时候是大人物时代,英雄是大人物,不是大家的。”政政说:“对。那时候大人物作出了一些贡献,这些贡献没有属于大家,而是属于他们自己。然后他们凭借自己作出的贡献,就要挟别人付出更多,甚至做他们的奴隶。大人物时代是夏启霸占天下,建立等级社会的前一个阶段的部分部落的制度。正因为有了之前,才有的夏启建立等级社会。”

      扶苏说:“两个民族的群众都爱国主义,说有民族自尊心,所以就经常争执。民族是一个团体,自己人,民族以外的不是自己人。”小雪说:“因为战争死去的人,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死自己的凶手。你自己喜欢跟人战斗,愿意选择被打死。人家非要打我们,我们不打不行吗?”政政说:“打是主流。”小雪说:“打起来谁吃亏了谁占便宜了?”

      这个时候蒙恬几个人过来了听到了。蒙恬说:“战斗结束一般就是□□死亡,事实上不需要战斗很多人□□就死亡了。比如滥性。性能生孩子,有一个人的种子,滥性是很可怕的。”王兰说:“以前我们蒙恬去妓院频繁,□□黑经验可丰富了。”蒙恬说:“妓院里还有花柳病,很多人精神就让别人得花柳病给自己,当自己的探路工具。那里性虐很多。”

      蒙恬说:“有人□□就强。以前有个王大荒,是个罪犯。”小雪说:“记得。”蒙恬说:“他的□□彪悍。黑对他说‘吐你’,一般人身上就会受伤,他不会,他身体弹性强,不会受伤,他身体还能跟声音互动不受伤。”

      蒙恬说:“对了陛下,我有个想法,跟思想有关。我想咱能不能继续白点子市场,也有黑点子市场。”政政说:“如何说来?如果黑点子多了,大家买卖的多知道的多了,会不会恶斗更凶,更凶有利吗?”蒙恬说:“黑白都总有混不下去的时候或极其需要利益的时候,这时候去点子市场,出售或买一个点子,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肯定有人大肆收购,有些独门不卖他人的价格更高。肯定有需求市场也有供给市场。黑白可以互相了解多了,互相克。互相都能生存的多了,比恶斗强。”政政说:“可以考虑。”

      蒙恬说:“有黑点子市场,法律肯定要改,一年一小改两年一中改三年一大改,有些问题三年恐怕都考虑不清楚,开始可能很多很多问题出现。可以前几年每年改的多点,稍微稳定下来就可以1、2、3年有个稳定点的程序。要事先考虑清楚所有程序,然后实施过程出现问题研究补充,到时候事情相对少了,不管人员还是机构、程序和跟这些有关的法律就初步确定下来,这里肯定包含变化部分了。有些黑要稍微给他们一点收尾时间,相对应的有些白可以稍微给他们一点权益,具体怎么操作,这不同阶段不同问题肯定具体研究。开始改的问题多,肯定是相对成熟,多数人都觉得可以的。有些大问题还有普遍问题,恐怕不那么容易。普遍问题可以一个季度来一件全民注意的,大问题一年四件都算成功很多。多了要考虑人民感受,效果恐怕也不好。有些黑肯定希望坏制度有利他们。肯定有人要阻挠,但是可以约谈,专门就这搞个组织处理这些问题。有些确实有困难有些是利益损失,那法律规定前有段讨论和试行时间,让大家关注。给白什么利益大家肯定也各自有点数,比如每个季节的每种人每个群体考虑问题不同。如果确定下来,也要些年才能处理好大部分问题,到时可以考虑有人抓住1、2、3年这时间规律,专门钻空子谋取更多利益,来个突然问题研究、突击什么变化等以抓那些专门钻空子的人,让大家自觉形成那什么好思想。肯定有人继续想钻空子,要研究这些人。”

      政政说:“可以考虑一下,让他们讨论讨论。你不觉得用黑是可笑的?既然我们想要一个白的社会。”蒙恬说:“是。不管是保家卫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觉得自己在领着一群人打仗都是可笑的,但是我别无选择的要可笑。因为别人都那么可笑。黑的存在就好像在战争。与其打不如听他们也说说什么,和平磋商,一个社会生活的。”政政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有敌对势力会侵犯我们,这时候黑擅长破坏和战争,而且白难道不是吃罪孽长大的,所以不能对黑苛求。白是相对的,是盲人摸象。黑就是黑,破坏力量,喜欢涸泽而渔。怎么把危险搞到最小,最好黑白都能监督起来,而且都留有余地,总是有边缘地带。”

      王兰说:“我觉得咱们这个民族好像轻视人,但是有些民族不一样,人是最高贵的。”蒙恬说:“都不好。你为什么这么说?”王兰说:“从说话声音来判断发音部位,害身体的部位,就可以感觉到。”小雪说:“一般人都是黑,咱们这个民族可能真的是害人多,人比较下贱,物质是最贵重的。”

      政政说:“也许。更何况摸别人。摸别人的时候就害到所有。那些人□□都麻木了。你爱护他们□□他们反害你。”蒙恬说:“武术,也体现在床上摆布一个人的□□,让一个人的精神都失效。其实一块□□就控制了一个人了。而那些要死的就会撒谎高。”小雪说:“怎么一块□□控制了一个人?”蒙恬说:“一个眼神控制了一个人,一个屁就是一个人,一段呼吸就是一个人。比如武术,用人体一部分比如骨骼去思考,当然骨骼克不了动物的肆意黑乱窜。”

      小雪说:“这样啊。一个黑用刀子去害人,得到的快感是什么?有快感才会去。”政政说:“可能就是对方被害的感性,被他得到了,他觉得快乐。这是他得到的方式,也害他自己的。”小雪说:“我突然觉得用黑声音跟黑声音共鸣,会不会哑口无言?因为黑肯定哑巴高,能吃到其他动,其他声音。黑眼睛跟黑眼睛共鸣,会瞎了?其他□□部分黑共鸣也是会现黑?白和白共鸣也会现白。所以黑点子市场挺好的,至少能把一些黑当作衡量手段,让一些黑现形。”

      政政说:“白也现形给黑更多了呀。而且黑现形可能也有利小黑。不一定咋样。”小雪说:“可是我还是担心会乱,黑点子市场会不会让黑肆意坏,不像人类社会了,像自然界。有人会不会汲取邪恶之大成,也害死白更多还装白,搞乱社会。”蒙恬说:“按照说法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就是有善恶区分的,善底的有善惯性,恶底的有恶惯性,一般这惯性很难止住,止住要讲究方法。人类本来就是来自自然界,自然界本来就有善恶。要承认黑的存在才能认识多。”

      蒙恬说:“有些人就没有观点搞人事斗争高,不懂脑,黑脑都不动。陛下,我担心黑脑不满,搞极端,比如价格体系上下限极端。”政政说:“我们要重视精神建设。说到黑点子白点子,都是卖精神。我们允许被模仿的精神获得利益,许多人就会去捞精神目的是捞钱。为了钱去了。这也容易变成一部分精神被物化而无法流动的快,但是这样也有利保护精神创造。还是学者研究,怎么有利精神创造带来更多财富。这个算是政府干预少。黑点子市场被认识多了,反而有利和谐吧,还在初步小小的实验阶段。上下极端是怎么意思?”

      蒙恬说:“比如价格体系的最低价格会导致商行生产最高产量的商品,有了产量上限,会造成商行都大量生产,导致亏损。最高价格管制也会有了对应的最低产量,会造成商行减少生产,导致亏损。有人会不动脑,看这两个极端,黑脑都不动,不利创造。说到政府管制,实际上政府垄断了控制了大量权利,但是政府是谁?政府怎么由民意能全权代表?因为政府的监控,其实是少数人监控大多数,导致大多数人自由被剥夺,不利创造。比如法官就是一个代表政府的一个权利代言人,还有很多领导都是。他们拥有了很多财富,可能不为人民参与流动的。”政政说:“但是国家要做成什么事情,必须用暴力强迫,包括随意处置他人的财富和参与流动。我们的私人财富和私人消费挂钩可以限制一下你说的问题。还有透明化。目前可能都还不成熟。”

      蒙恬说:“再比如制定一些标准,只有少数人熟悉这些标准和制定的程序,就容易钻空子。这也算权利。”政政说:“关键是少数人怎么能代表全体人利益。初级阶段,我们无意改造黑白脑,只想他们都自由和谐互助。就算是倒退也能搞成进步,进步也能倒退过去不破坏过去,大家都得到利益。拒绝的人,也是分黑白脑,有原因,让黑破坏白无法成功,目前还要用黑阻止,让我们行使暴力能被公众监督。我们是从孩子教育就让他们认识黑白脑认识暴力。”

      蒙恬说:“嗯。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目前钱更容易衡量,把钱搞好了其他跟钱挂钩,可能反而有利。”政政说:“是。钱跟钱也挂钩。爱恨怎么挂钩?比精神更难挂钩。可能先要搞精神,或者一起搞。”小雪说:“精神怎么才是宝贵的?如果只是黑白点子市场大家就会捞黑□□神,都捞,怎么有利怎么来。”两个人片刻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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