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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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


      李信说:“有人无知,所以就跟随有知的人,选择听话,这也是出于利益选择。还有的人害到别人聪明,觉得有利自己。这些人怎么办?”政政说:“多启发思想吧。担心遭到利益损失?那就讨论一下,怎么让人可以个性的自由多活,但是不会损失利益。给个性选择好的人一些利益?”羌瘣说:“鼓励个性,吃别人活的那些人也容易露馅。”政政说:“现在装个性的也不少啊。”

      政政说:“个性,也被吹捧被追随了。我也被吹捧了。其实就好像我虽然领导了统一六国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总是膜拜我的态度。我对自己的成绩是肯定的,但是也对你们的成绩是肯定的,我们自己知道,这样的大业,是无数人经过无数努力的日子才完成的。这个成绩是大家的,就算是普通士兵,一个棋子也有棋子的作用。”

      羌瘣说:“有些人觉得自己奴役了别人,别人就没作用了。”政政说:“大家观点不同,态度可以合作最好。”羌瘣说:“有些人害人之心不死。害人当成防人。害人为乐。”李信生气说:“羌将军我对你的军事才能尊敬,也对你有一定的信任,但是不代表我对你其他方面的才能是肯定的。你刚才装陛下还是装上帝呢,根本不是讨论问题的对象。”

      政政说:“破坏,也不都是不好的事情,比如我们建设道路,把树木铲除,把石头打碎,这是我们需要的破坏?为什么你们军事才能高人一等,就是因为你们懂得破坏、害人,懂得保护自己和自己想要保护的。只不过害人,这不可随便付诸实际行动,更要注意对同事的态度。不能起到建设作用的破坏我们是严加控制的。”羌瘣说:“臣无话可说了。臣觉得臣需要多一些害人的想法。”

      李信说:“陛下,我们现在的扶贫组织做的不够,应该利用商人的作用,加快商品的流通,使一些贫穷的地方的人尽快享用到好的产品。”政政说:“现在有些地方一直富裕不起来,是因为我反对平白无故的就给予他们一些利益。我想让他们自己发展起来,鼓励他们勤劳致富。现在农民普遍有地种,商人有商品可流通,他们都为自己劳动,可以达到一定的富裕程度。贫穷地方也得各职业发展,得下点功夫。”

      “有些情况是需要群体先合作,合作以后有劳动成果再分配给大家。谁合作的不好,不积极劳动,群体利益就少,分配到每个人的利益就少,郡与郡之间贫富差距就显出来了。让各郡自己想办法提高群众素质吧。有些人想要少付出多得到,总是敌对的态度,一点点的利益都自私的计较给自己。好啊,他们帮助想出能更好的衡量各人的付出也可以。他们想不出来,那么就群体一起跟着利益损失吧。我们要治人性恶。”

      政政说:“我们社会发展的基础是全体国民不必为了钱财而费心,不必受制于钱财,在这个基础上,要致富,就不能过去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办法了。社会变了。不让群众追随个别富豪,不怕赚黑钱,群众觉得缺钱我们就搞钱,让大家不缺钱。”一个大臣说:“有人黑钱,让人觉得自己不差钱。”

      李信说:“在过去一个商人足够富裕,甚至可以参与到国家大事之中,比如吕不韦。有人说有钱就能决定一切。现在社会不允许这样了,不是有钱能决定一切,就应该治恶。”羌瘣说:“治恶在每个行业都是必要的事情。眼下国家好多个郡经济一直不景气,人均收入比较少。治恶你就说些可执行的建议,要不然你也说点可以刺激经济发展的建议。”

      政政说:“觉得经济发展不景气,不一定只从人均收入这个角度来看,还有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等都算是。这个具体怎么衡量,大家可以再讨论。都有哪些方面,要包含在里面。总之发展经济,不能靠破坏环境等牺牲其他方面的办法达成。我们考虑的主要是全国性的问题,对于各郡的不同情况,我们主要考虑各郡法官的工作。把各郡的发展跟法官的工作联系起来。”

      李信说:“有些方面的问题是基本的问题,国家可以整体掌握一下的。”政政说:“是该掌控一下,但尽量国家整体掌握的少一些,否则他们就会把这些当成应付公事。而且我们尽量少插手,看各郡自己发展,也是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是他们治理各郡,不是我们操纵他们治理。基本的民生要保证,这个是要作为衡量他们工作的问题来考核。他们做的好我们有嘉奖,做的不好就会扣分。他们肯定重视。”

      李信说:“法官无能,将导致整个郡都跟着倒霉。”政政说:“把思想塞到他们脑袋里,难道就能发展快速一些?欲速则不达吧。就算眼前可能落后一些,那也是骡子是马得给他们遛遛的空间啊。看谁有能力吧。”李信说:“他们还不是看别的郡怎么做的好,跟着做,跟风。臣建议哪个郡有了建设,其他郡模仿应该让他们给有建设的郡一些好处。”

      政政说:“有道理。可以。建设不能靠不劳而获来达到。今天先讨论到这里吧。王绾,你把今天讨论的问题写个报告,应该哪些部门负责的,让各个部门再讨论。”王绾说:“是。陛下。”赵高说:“退朝。”政政就离开了。

      这天傍晚,政政喝完药问小雪:“如果你跟别人的意见不一样,你通常会怎么办?”小雪说:“不一样是正常的呀。我会怎么办?参考别人的意见的基础上,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政政说:“但是你的意见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如果别人的意见更正确呢?”小雪说:“那我会参考让自己的意见更好。我坚持自己的意见。但人不能不看别人的意见,自己想怎么就怎么,那样彼此都可能吃亏。”

      政政说:“那如果别人看不到你的意见呢?”小雪说:“那我更应该看到别人的意见了。”政政说:“那别人看不到你的,你却看别人的,这也算交流吗?”小雪说:“如果必要我就要主动跟别人交流,如果不必要我只是观看就可以了。”

      政政说:“看到别人的看法总是没有困难吗?”小雪说:“有时候很困难。有些人擅于伪装,甚至在恶道使坏,要看到他们的本真,尤其好的一面很难。要突破种种的障碍,才能看到。不过我有时也怀疑,过于猜测别人的想法和思维是否真的有助良性的交流。”

      “因为大多人都是有光明和黑暗两面。没有足够的承受力,很容易盯着黑暗面不放,并且不能接受。所以只看别人的行为表现,不去过于究竟别人的思想,也许有点笨,但也可能好一点。关于这个我也挺疑惑的。”

      政政说:“一般黑就是黑惯性,白就是白惯性。面对黑暗你应该勇敢,光明你就敢看,黑暗你却犹疑了。你观看别人的时候一定能保持自我独立性吗?”小雪说:“我敢看黑暗面,只不过那是取捷径。有时会有危险,有些人不允许你有自我独立性,这个时候就要格外理性去思考,不要被别人主导了。”

      政政说:“那你就不会过后又改变看法吗?”小雪说:“观看的时候轻易不要去判断和评价,也不要被判断和评价影响。有这个态度的基础上,再去判断和评价。”政政说:“你觉得人需要不需要正逆向思维都去实验一下,才知道哪个效果更好?”小雪说:“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思想就是行动。”

      政政说:“那你尊重别人的意见吗?”小雪说:“肯定得尊重啊。就算自己以为好的意见,别人不一定那么认为,也得尊重啊。”政政说:“因为别人的目标可能跟自己不同,优先考虑的事情也不同,选择也就不同。那你怎么看有些人人缘特别好这个现象?”小雪说:“别人在意的多,愿意跟别人友好的交流,可能就人缘好吧。他们可能喜欢肯定别人,包括肯定别人的否定,跟别人互动的友好。”

      政政说:“肯定的多就合作的多。可能收割人的利益多。你比别人更热爱否定,那你会不会喜欢那些人缘特别好的人,他们可能也在意你。”小雪说:“我更喜欢看他们有没自我,看他们真实的观点。”政政说:“就是不一定喜欢他们了?”小雪说:“情况太复杂了,一句两句怎么说的清楚。”

      政政说:“你担心不担心自己对他人了解不多,变得笨被人玩弄?”小雪说:“我从来不怕自己是别人所谓的笨蛋,我喜欢做什么我就去做我自己喜欢的。不过别人的恶意,我也不是感觉不到。真感觉不到就被玩了呗。”

      政政说:“你相信有些人说的灵魂伴侣这一回事吗?”小雪说:“诡计吧。我将来丈夫是谁,就跟谁灵魂伴侣。灵魂是会改变的,所有懂得进步的人都知道。”

      政政说:“那你不在意物质财富不觉得实力弱吗?”小雪说:“崇拜物质财富不意味着获得自由多一些,那还可能加重贪婪、虚荣等罪孽。我爱这个世界,我感谢这个世界所有,我希望这个世界更美好,我就不会拿我不应该拿的。我只拿自己该拿的。永远如此。这对于我是真理。我不会放弃对心灵和思想的追求。”

      “有些人,比如工人,他们一直辛劳,付出的那么多,可是仅仅能获得维持自己生存的财富,生命像狗一样被轻贱,甚至死了也没有人在意,棺材本的钱都没有。我会看到他们的。有些人只想榨取别人的劳动。我不是仇恨富裕的意思。某种程度上别人,所有人,也与我无干。”政政说:”嗯,工人还给了你劳动,那些富翁只是害虫高。”

      政政说:“你说你会厌倦□□?”小雪说:“是。也许是我太热爱灵魂,所以就总是对□□不满。有时我看着我的十个手指头就好像十个虫子,想要呕吐。有时我肚子饿了,我偏偏自虐的填进去一只鸡什么的,我想象着一只鸡在我的肚子里,忍不住的就会为它祈祷,可是我的祈祷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也许因为我的灵魂太微不足道,根本没有力量去让它感觉到。”

      政政说:“我也是。也许我的生命已经遗失了,我的心也变成空的了,什么也记不住了,爱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空空的人没有办法更好的爱。我的灵魂也送出去了,我的智慧也送出去了,都被变成黑了,可是我还在这里。可能我还没恢复好,以及需要继续坚持我认为对的。你会不会觉得我的灵魂像石头一样非人?”

      小雪说:“不会。我有时也是觉得自己要死不活的,我就走进人群,想要被人群影响,可以汲取一些力量,从低处开始重新生长,可是欲望都不再厮缠,连悲伤都难以采撷,不知道要破坏什么或者建设什么,才能见到光明。我知道重新生长,我其实想要投入新一次轮回,有点步入宿命,可是那都很难。温暖我也懒得收集。至于□□,我想要扔掉它的时候,又觉得也许还可以期待一下,它暂时是无辜的。”政政说:“我能理解。”

      小雪说:“有时从观看自己的索取、获得,这个角度去感受,想自己多一点爱的心,可是也难。总是能感觉到得到,就不怕总是失去和失去的更多。同样人总是能感觉到失去,也不怕总是失去和失去的更多。”政政说:“是的。其实在爱就是在爱,不是给出去了就没有爱了。爱、恨是一个态度处事。不过的确应该对失去、得到敏感,但不是为了不存在。”

      政政说:“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如果每个人被禁锢的灵魂都解放,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世界。自相残杀到死绝,还是和合。”小雪说:“我对和合不抱乐观态度。关键的还是要靠自己,懂得背叛黑暗。我记得爱是根本,是我的根本,但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全部。”

      政政说:“是。其实我有时想要报复世界,但是一想到爱的人,就不敢报复的感觉。有时又觉得就算失去再多,就算被伤害再多,但是能认识爱的人,我甚至不敢惊动对方什么,只是远远的旁观就满足了。你说你现在不爱流泪?”小雪说:“有时候看到一些故事书,也会流泪,不过很少。”

      政政说:“我们爱的时候总是告诉自己要坚持,可是爱到后来却孑然一身。也许我的爱承载了太多内容,跟太多有关,也许人应该安于人的本分,欲望少一些。”小雪说:“陛下,那不是你真正的看法。安于人的本分?屈服于宿命吗?”

      政政说:“你像我一般,对灵魂有种洁癖,总是担心自己的灵魂肮脏了。”小雪说:“是。我喜欢让灵魂洁净,但是有时我也会觉得不需要洁净了。我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变化了。我常常检讨自己都有哪些劣性,现在往前看,有些劣性已经不存在了,有些还是在。”

      “比如不重视自己的存在,不喜欢应该喜欢的人,比如挑剔。我现在觉得自己没以前那么挑剔了,可是其实我的言行表现还是一个挑剔到苛刻的人。有时觉得需要给自己和生活一个笑脸,那么要建设一个心目中的芳草园也许还更容易一些,可是我无法做到。”

      政政说:“你更应该肯定自己光明的方面。”小雪说:“光明的方面?我想一想,确实找不到多少光明的地方了。可是我却还一点事情没有一样每天过的没有负担。”政政说:“也许因为这个人类社会太丑陋了。有好多人变态的。”

      小雪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呢?非要整那么多变态的事情。”政政说:“跟变态较劲,你就也会变成变态,但是跟变态不较劲,也容易变成变态。我从小,几岁,很小,我不知道几岁了,那时候我受尽被社会上的人虐待,我就知道了人生的真相,有些变态,只有比他们更变态,才能摆脱被他们奴役的命运。可是变成更变态了,是一个悲剧。还是得想让自己好的办法。”

      “战争,算什么,不算巨大的痛苦,巨大的痛苦在日常生活里。”小雪说:“以前常常人吃人,尤其荒年的时候,现在少了,也许那也是不算什么巨大的痛苦。”政政说:“愿意被罪孽的手摆弄。痛苦只是一种感情,很多感情中的一种。”

      政政说:“其实你长这么好看,应该比别人更多一些幸福的机会。至少选择你的人会多。”小雪说:“哦,别提这个了,好看?长的好看不一定能更容易获得幸福。有其他的优点也是。我其实就是更欣赏那些爱劳动的人。因为那让光阴看上去不那么像个笑话,能挽救颓丧,能让自己看上去似乎不是个酒囊饭袋和无知的笼中鸟。”

      政政说:“看到年轻人的真诚,稀少的真诚,我也喜欢。你会喜欢那种把做的事情当成追求,甚至不顾自己性命去做的那种人吗?”小雪说:“这是让人很难说。一个人不顾自己怎样,去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不够正常。我也无意喜欢对方那样,以至于让自己可以获得对方做事情的成果更多。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快乐,工作不是好像拉磨的驴子。”

      政政说:“你说的真形象,拉磨的驴子。我也是个平凡的人,所以我工作的时候就好像拉磨的驴子。其实多发展些兴趣,什么条件成熟了干什么事情,挺好。”小雪说:“也许像陛下一样在意做公事的人太少了,所以陛下才这么辛苦。其实看着好多荒谬的现实,沉重,想去努力改变。只不过还是需要一点放松。”

      政政说:“剥开沉重都是痛,无法承受的痛。其实幸福可以很简单,简单的看不到沉重。”小雪说:“要净化世界,需要力气,所以更应该让自己好好的。”

      政政说:“好像是假的,能够认识你,跟你聊天,这么美好的真实。而且你给我讲的故事,也渐渐的成为我需要的美梦。其实我也不是能够总是冷静观察和理解、感觉、总结世界的人,但是只要有爱的精神,我带上它就能随意行走。爱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负担。”小雪说:“陛下让我受宠若惊。”

      政政说:“你会不会对我还是有些不好的看法?”小雪说:“哦,陛下不要这么说。人都是有弱点的,可是相爱让人变得强大。陛下有时发怒让人有点害怕,幸好发怒的时候不多。可能陛下不像我们想发怒就发怒,不必顾及什么。”

      又过了一些日子,这天傍晚尉缭急匆匆的来进宫见政政,说是有几个燕国贵族,在暗中联络一些反秦势力,打算发动暴乱。目前抓到了十余名暴反分子,是他们供出事实的。

      政政说:“好。这次怎么及时侦破了暴乱案件?”尉缭说:“他们想要□□胜利果实,这是谁都不允许的。我们安排了一些密探,暗中侦查,没想到真的侦查到了。”政政说:“你立了大功。之前我跟全国人民都说过,他们想要不做我秦国人也可以,现在只有卫地是他们可去的了。人民去的不多,就是一些旧贵族,不甘心沦为人下人。”

      尉缭说:“只要活着比参加战争更好,人民就不会暴乱。不过旧贵族往往自己也有一些亲信,也会收买一些人。”政政说:“跟我秦国的将士们一比,他们成不了事情。”尉缭说:“有些旧贵族尤其不能忍受我们的国家有群众部门,他们认为话语权被贫民给分走了,还有的说,觉得自己失去了喉咙。”

      政政说:“密探能探到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尉缭说:“陛下,我让一些密探平日里充当一些有钱人,让他们跟旧贵族们密切往来,发现蛛丝马迹。”政政说:“好办法。继续,发现可疑的就更密切的跟踪吧?”尉缭说:“是的。一定要揪出暗藏诡计的人。”

      政政说:“我们现在,南方虽然也偶有战事,但是越来越和平,沟通湘水和漓水的灵渠大概明年或者后年就修建成功了。水渠一修成我们跟南方的联系就会更方便了。南方人宗教盛行,越是落后的地方越这样,依赖性的表现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和膜拜。要管好他们也不容易。这样吧,把抓到的人都送去修水渠,如果水渠修完了就把他们送去修长城。”尉缭说:“诺。”

      政政说:“另外,赐予全国民爵一级。你派人去办吧。”尉缭说:“诺。”政政说:“没事退下去吧。”尉缭说:“是。”退了下去。

      小雪提着摇篮走了进来,对政政说:“陛下,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了。”政政说:“是。可是我不想动。”

      小雪拿了药给政政喝,问到:“最近觉得身体如何?”政政说:“好多了。就是近视不知道好没好。”小雪说:“陛下是不是都没有做眼睛保健操?”政政说:“是。没人看着我我就懒惰。你就好像我的小管家,总是提醒我这些实情。”小雪说:“陛下跟我出去活动活动吧。”政政说:“我更想躺着休息。”小雪说:“但是陛下需要的是活动。休息不等于躺着。陛下我跟你一起做眼睛保健操。如果你想自己的眼睛好起来,就跟我出去活动吧。”政政说:“好吧。”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院子里,小雪说:“先要活动活动身体,让全身的血液流畅,第一步弯腰和转腰,第二步伸展胳膊和腿,第三步旋转脖子。陛下跟我做吧。”政政说:“好。”

      两个人做完了操,小雪说:“我们去散散步吧?”政政说:“不去。做眼睛保健操吧。”小雪说:“那好吧。我们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照耀着我们,还有树木和远处的动物围护着我们。”

      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揉睛明穴,先下后上的挤压十八次。”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接着揉太阳穴和刮眼眶,各十八次。哎呀,我忘记了,陛下,没洗手没洗脸,应该洗手洗脸以后再做保健操,免得脏东西进了眼睛。”政政说:“没事吧,谁有功夫去洗手洗脸。”小雪说:“那早晚,陛下洗手洗脸的时候也不做?”政政说:“懒惰。”小雪说:“我提醒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吧?”政政说:“随便。”

      小雪说:“现在两腿与肩同宽,双手向前环抱,眼睛慢慢睁开,看远处一百步左右距离的目标,眼睛尽力睁大,观想自己把目标看透,不要眨眼,直到眼泪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小雪又说:“现在转动眼睛,向左旋转三圈,向右旋转三圈,再向上下左右看三次。重要的是持之以恒,每天都做,偶尔做一次两次效果不大。”政政说:“知道了。”

      小雪说:“现在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的照耀,还有植物动物的保卫。舌抵上腭,内视,双手如抱球状,掌心向内,呼吸自然。”

      过了一会儿小雪说:“最后,将眼睛睁开。眼睛保健操完毕。”政政说:“我们坐一会儿吧。”小雪说:“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说话不好吗?”政政说:“不好。”小雪说:“那好吧。屋子外面冷,我们到屋里坐吧。”政政说:“好。”

      不一会儿,回到了屋里,小雪看看远处的树枝上,已经树叶都掉的快光了,一些麻雀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说道:“小鸟唱的真好听。”政政说:“嗯。你觉得不幸福?”小雪说:“幸福往往是假象,是让人不知道危险的毒。不过能平和稳定的生活,是做事情必须的。人总是觉得不满意,就没有办法做其他事情了。”政政有点黯然,说:“是。”

      政政说:“告诉我,你每天烦恼的是什么?”小雪说:“没有什么大事。比如你对另一个人真挚,可是另一个人却对你不理不睬、虚应欺骗,你就要调整态度以更合适的方式跟对方相处。要是觉得委屈,也只能怪自己不够了解对方,或者不能让对方喜欢自己。”

      政政说:“可是我觉得你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你呀?”小雪说:“是。但是跟人交往的时候一些基本的礼貌就会让你感觉不开心。而且别人总是会闯进你的世界,让你避无可避的认识到他们,你不喜欢他们都会得罪他们。他们不喜欢你更会给你找难堪。”

      小雪想了想又说:“其实就算有人对自己好,也要想一下对方为什么对自己好,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当面句句贴心转身就是诅咒你死的敌人。人的仇恨往往会让你吃苦头的。遇到有人总是挑你的刺儿,你就要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

      “还有些人经常会发脾气,对你的坏都在表面上,可是毕竟也都是不友好,你不知道是肆无忌惮还是胸无城府。反正胸无城府的少。有些人不喜欢听别人说什么话,你就要注意,别讨人家厌恶。总之让别人觉得你还是可以相处的,是非常重要的。要是矛盾了,就开开玩笑,避开矛盾。”

      政政说:“为什么呢?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小雪说:“我不是怕什么,而是如果我想要研究医学,我就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我又不是搞人事工作的。有时候,你自己不跟谁为敌,可是根据你的表现,别人自动的把你当成敌人。人与人的关系就是一个牢笼,很多人跟你甚至是对头,相反的,这也是合理的,有这个认识就可以了。有时候,我不可以控制别人,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

      政政说:“别人相反,要控制他人,不控制自己,你不是吃亏了吗?”小雪说:“但是我讨厌的人我还在乎跟他们做朋友吗?一般点头之交互相敬而远之就行了。”政政说:“你不知道别人都是黑吗?在耍你白高。也有人用尽办法争取让你喜欢他们,目的是更耍你白给他们黑。还不如表现的讨厌你的。不过也有装讨厌你的。”

      小雪说:“我只是想要做点事情,能平安的活着。其实我现在对医学还是有兴趣的,但是兴趣也减少了很多,因为有些兴趣是跟别人有关的。我觉得我无法改变什么,所以动力就少了好多。”政政说:“这是屈服吗?”小雪说:“我的性格就不是会屈服的,不过我也不得不出来工作,接触人,赚钱,生活。”

      政政说:“不会想要有个家?”小雪说:“不会。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像个流浪儿,在很久以前我有家庭的时候我就那么觉得,我也习惯了。现在我真的好像一个流浪儿了,我却觉得比以前幸福多了。我喜欢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爱上有限的自由。我其实没有遇到坏到不可救药的人,还是幸福的。”

      政政说:“因为你没有靠近别人,所以没有感觉到不可救药。所以你就不考虑成亲了?”小雪说:“我想要一个男孩,他用生命来爱我,我也用生命来爱他,不离不弃。我们的爱,简单又纯粹。要不然我就现在这样,单身,不自觉的警惕着不良的目光。我想要完整的自己,不想成为猎物,不愿意被伤害。”

      政政说:“也许拒绝才是爱情的表示。爱情不一定是跟别人在一起才会产生的东西。现在你拥有你喜欢的安全平静,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你跟人群的关系还是不和谐。其实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总是找不到和谐的环境,这个人不应该委屈自己,让自己委屈的待在哪里跟什么人相处,为了什么目的,而是应该积极创造一个自己能主导的舒适的环境。其实你喜欢孤单,也许因为只有孤单你才能随心所欲。别人是绊脚石。”

      小雪说:“如果陛下像我一样,孤身一人走社会,就会发现要找一个落脚点很难,现在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而且,不管在哪个位置,都应该不要被别人影响,有自己的思考,这是一种能力。我觉得有人以边缘人的心态进入生活,有人以世俗人的心态边缘,都是自我保护方式。”

      政政说:“我需要爱别人和被别人爱。不过我往往难以找到正确的爱彼此的方式,无法让爱能持久。我希望我爱的人能远离邪恶,担心对方被邪恶卷进去成为牺牲品。”小雪说:“其实远离不是办法。”政政说:“走邪道的人握着很多通行证,三教九流的都有,用来对付人,哪个证件好用用哪个。他们不会拒绝□□的证件,害人。”

      政政说:“有些白觉得治黑不让黑斗好,□□不黑斗,□□能存在多,精神不黑斗,精神存在多,爱恨不黑斗,爱存在多,钱不黑斗,白钱多。但也有黑担心自己白了,黑弱了,被其他大黑搞死。其实远古时代,部落之间斗争,可能也有过整个部落被其他部落的大黑灭了部落的事情。”

      小雪说:“不是盯住白的黑会更狠吗?不是咱们在发展白的时候,盯住黑研究黑狠的吗?大部落要害死我们小部落,不让大部落害死我们好啊。”政政说:“以前韩国国家小,但是能幸存,也有一点经验。你觉得在咸阳生活是不是比在那些偏远小镇要好许多?”

      小雪说:“其实去一个边远的小地方,只要环境和睦,有房子,像世外桃源,每天做的事情简单,也可以更多时间花费在个人生活上,也不错。但是我也承认,喜欢咸阳这样大城市才有的流通速度。虽然大多数人都好像被束缚在一个空间不能发展不能动,只是一些死的棋子。”

      “他们看似冷静,其实都是茫然的随着这个城市的节奏在随大流。他们被迫着那样,他们也不思想,也没考虑离开这节奏。”政政说:“可是他们生活的不是比过去好一些吗?”小雪说:“他们实质还是跟过去一样。”

      政政说:“社会上很多学习的机会。”小雪说:“学习不是思考。刚才有个男医生还跟我说,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他认为有些人服从恶随波逐流,甚至干一些违法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能得到利益。还讽刺我说,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与众不同了,说我装清高。还说为了利益,有人能把全人类给灭了。”

      政政说:“是谁?”小雪说:“陛下,这样的人很多,他们都是不敢出头的,只敢跟着别人走,所以才会服从恶随波逐流。”政政说:“可是不代表他们犯下的就不是罪过。这个人算对你真诚了。”

      小雪说:“其实这是人群的一个普遍的特点。你看我们去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就似乎一个模式的,有共同点。就算那里也有有个性的人,但是整体就是给你感觉他们是被看不见的思想规范出来的人。主流不允许那里的人不那样,就算有不满的,但是满意的一方是主流。”

      政政说:“被看不见的规矩、条杠、思想规范出来的文明也是可怕的。其实现在很多人主张分封制,让人遵从周社会的,惯性。当前形势是复杂的,我尽量解放人民,可是我也不能太理想主义。”

      小雪说:“陛下,其实我小时候,刚进宫的时候,就觉得可怕,恐怖,有羊入虎口的感觉。其实在别人看来皇宫很大很威严,可是在我看来皇宫很小很破,让我惊讶,因为在传说中的似乎不是那样的。包括那时候我们去太后居住的地方,就觉得特别局限的一个小空间。”

      “而且我看到皇宫里的建筑,都是抄袭的各地的建筑,当时我母亲跟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的建筑,那里是什么地方的建筑,我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没有想象力没有创造力的地方,只懂得抄袭和掠夺。而且那些风格,都是上供给国王的感觉,石头狮子脖子上也打着缎带,乖乖的坐在那里,也有凶猛的,但是看起来不比守门狗好多少。我就觉得可怕。”

      “国王的权利,和国王统治的世界,让我觉得可怕。然后宫里的人对我可亲友好的也有,第一次我进宫就迷路了,问了两个老人,他们都给予我帮助。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合乎他们想法,他们才会对你好,否则就态度糟糕。还有的人他们有一种执行行动的无脑和不人性,比如有些护卫拿着刀,似乎时刻准备着跟谁干一架,那神情就是彪呼呼的人家叫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敢挥刀去干。”政政说:“这里是权利的中心。往往斗争的更激烈,罪孽多。”小雪说:“现在也许好一些。”

      小雪说:“我以前上街,看到街上有些地方破破烂烂,一点都没有一些文化传承的感觉,那些人就好像挣扎在基本的生存边缘上。那些有钱人的房屋,似乎也没有传承的感觉。你看我们上次去南方,那里的人很穷,可是他们的房屋建设有他们民族的特点,是封闭的屋子,似乎可以传承给后代几百年。”

      “还有我们去北方,那里的少数民族他们住的房子都是泥土建设的房子,可是连成一片,也很美,似乎凝聚着他们民族的人对家族、故土的眷恋。这种眷恋跟漂泊时同族人交流和建立的情感不同,与其他的眷恋也不同。可惜的是上次没有机会去多一些时间了解。”政政说:“当时你不跟我说。”小雪说:“陛下日理万机,我怎么跟陛下说啊?”政政说:“下次我希望你跟我说,你现在跟我说,我的心痒痒的,因为错过了没看。”小雪说:“好。”

      小雪说:“陛下这么喜欢女人,可是却很久不近女色,宫里那些美人,寂寞的我都叹息。”政政说:“比如现在看到你眉毛淡淡的,头发也淡淡的,还有你的皮肤薄薄的白白的嫩嫩的,还有你的身材姣好?美女。好多黑让你老了给他们,装你的年轻,要黑老了的黑狠给自己。”

      小雪笑着说:“你是不是看习惯了美女就感觉减少了。不过为什么人们只喜欢选美女不喜欢选美男?想到这里我又不高兴。”政政说:“对。不过如果有选美男你会看吗?”小雪说:“不会吧。除非是什么才艺选拔,跟美结合起来,我会感兴趣。”

      政政说:“我就知道。还是要感兴趣的。专门投合你的美,肯定有。我跟你也同理呀。要不然我们也选美女和美男?优胜的我们安排他们干什么事情,比如学习舞蹈、音乐?如果有讨我们喜欢的,我们就各自去追求对方?”小雪说:“不好吧?”

      政政说:“有什么不好的,别人以前不经常会有选美吗?我们也可以搞啊。不过说真的一般都是年轻人,年轻的女孩有些我能接受,有些我就会心虚,担心坑了人家。人家青春正美好。”

      小雪说:“对于我男人美的少。想到同事有的人长的相对周正点,但是也没觉得美,可是眼睛里往往都是凶光。陛下,人家有的男人,正好看到年轻少女才感兴趣。”政政说:“年轻的更纯洁,比较嫩,容易为所欲为,操纵对方。我看不起那样的男人。吃人找嫩的吃。”

      小雪说:“陛下你真的要选美吗?”政政说:“选。”小雪说:“这是不是恶?”政政说:“不知道。反正人有这个弱点。反正把善恶放在高处都不好,但是总有些什么要被放在高处。美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疯魔,挺有意思的。”

      小雪说:“陛下觉得什么是美?有些人就会让人觉得美,可能□□让人觉得美,可能是灵魂让人觉得美。你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就被抓住了。”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人吃的爱和精神多了,就显得特别一点。美可能就是一个好的状态,各方面都好。”

      很快这一年又到了冬天,选美活动在各个郡都有赛场,可以自由报名,不限制身份地位,到了最后选出了十二个女人,十二个男人。政政和小雪之前也都看过画像,又看过真人最后的决赛,但是两个人被吸引归被吸引,都没有爱情的感觉。小雪说:“我是跟陛下身份不同的,男方不会讨我喜欢,可是陛下,美女啊,你竟然都不动心吗?”

      政政说:“也不比之前六国国王选的美女更美呀。再说以前我也荒唐过,知道没意思。”小雪说:“不一样的。荒唐只是上床,跟什么能一样吗?”政政说:“那不公平啊,我不敢啊。”小雪说:“陛下是个笨蛋,掌控不了女人吧?”政政说:“不是。你掌控不了男人,不是我掌控不了女人。我就是不想随便。”

      小雪说:“看到那些美人,觉得自己老了,少许多水分和弹性,还有就是容易脾气不好,人家都是楚楚可怜,有的甚至不懂得什么是脾气不好,不知道人间险恶。落落大方的大家风范也有。还有,觉得自己不够干净,不如以前重视个人卫生。”

      政政说:“你不谈恋爱,谈恋爱,也许会变得聪明的。”小雪说:“我先觊觎自然的爱情吧,等到我三十岁,人家愿意要我,我就结婚生子。只要想一想其他男人也不好,我就会心理平衡了。更尤其赖父母不一定赖孩子,好父母生的不一定好孩子,谁知道生命是怎么延续的。”政政说:“那给孩子找个素质高的父亲,不是更好吗?”小雪说:“那如果生个孩子是赖孩子,好父亲有什么用。再说我觉得自己也是平凡的。”

      政政说:“也许那些美人不够美,无法触动我们。”小雪说:“不过,陛下,你不觉得如果满世界的人都长成美女的样子,长的差不多,到时候恐怕就不会觉得美了?”政政说:“有道理。但还是觉得人家有美。”小雪说:“我们多观察观察他们。”政政说:“好。”

      于是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政政和小雪时常观察选美上来的二十四个人,看他们表演,有时也跟他们说话,可是他们两个可能都是比较绝缘的,很快就觉得不美了,尤其他们的思想也容易被了解,两个人就更没兴趣了。

      又一天早朝,主管商业部门的汤大人跟政政说:“三川郡出现严重的操纵商品价格情况。有些商人在往年就已经低价购买了一些粮食储存,因为粮食可以保存的时间久一些,所以他们不怕购入的多,专门等着哪个郡天旱的时候,高价卖给那个郡的人民。今年东郡、齐郡天旱,他们大幅度提高粮食价格,甚至有些农民把土地也出租给他们、把自己也卖身给他们,才能换得活命的粮食。而其他郡的粮食商人,眼见他们提高粮食价格对自己有好处没坏处,所以也都帮着哄抬粮食价格。”

      政政说:“眼下还不到粮食丰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卖粮食了?”汤大人说:“陛下,因为很多人都是借债活着的,往年的储蓄不足以支持到粮食丰收的时候。而且这几年东方时常干旱,粮食产量一直不好,农民要富裕起来也不是一时片刻的,他们没钱,他们本来刚成为秦国人民的时候就穷的一清二白,甚至连房子都没有。”

      政政说:“这是投机。只有一个人摆渡过河,他们就利用别人没有这个船但是急于过河这个情况,索命一样的肆意提升价格,让过河的人付出更多,甚至翻身的可能性都渺茫。”

      汤大人说:“还有上郡,因为上郡产铁矿,我们查到有不法商人贿赂法官,以超级低廉的价格,购买了铁矿的经营权,然后垄断了上郡的铁矿生产,肆意提高铁产品价格。因为其他各地的铁矿一般都是国有的,私营的也都是受管制的,铁金属在市场上自然形成的价格相对低廉,可是各地对铁的需求一直比较高,所以上郡的几个不法商人都发了大财。他们所得收入已经冲破了我国最高收入的顶线。”政政说:“这个是因为我们生产的铁产品不能满足市场需要也有关。”

      汤大人说:“这几个不法商人,找到的工人都是十分会设计的,他们的产品跟我们国有商行的产品一比,看起来就更精美一些,凭借这个他们也吸引了许多顾客。”政政说:“总之是违法,并且肆意操纵价格。”

      汤大人说:“上郡的法官还振振有词,说道出租给私人经营,他们赚钱多上郡的税收也会多起来。而且那么多商人,要把铁矿出租给谁呢?只有愿意付出更多的商人。他们还说做法官薪酬低,所以他们才腐败。”

      政政说:“都是想着薅羊毛捞钱多啊,不是干事。上郡税收多了,可是人民遭殃了,收上来的税能全部返还到人民那里去,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关键是为什么国有商行的产品不如私人商行的,如果只是凭借这个他们多赚一点钱,那也是他们工作做的好。出租给私人的情况,还是走原来的程序,货比三家,拍卖,和管制商品价格。还有发国难财的粮食商人,全部依法逮捕,给予处罚。”

      汤大人说:“是。陛下,楚郡发生了物价上涨情况,看形势似乎会发展到比较严重。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以物易物,还有人拼命消费,把钱都买了东西,因为用钱币购买商品已经价格一个月就会变化很多。”政政说:“钱币可以加速商品的流通,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比较落后,说明现在楚郡的情况,已经货币制度完全失效了。”

      汤大人说:“楚郡本来就农民少,商人多,农民上缴的税收不多,商人又被管制了,上缴的税收也不多,而楚郡新增加的法官数量却突然庞大起来,楚郡的法官又借了国家钱庄许多钱搞建设。不知道怎么市场上物价就发生了变化。”

      政政说:“不知道?肯定是被破坏了。研究黑啊。研究过哪些商品的价格发生了大幅度的改变吗?”汤大人说:“我们一直注意着物价的变化,最开始有几样货物的价格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有的商品大幅度下降,有的商品大幅度上升,引领了其他商品的物价变化。只是不知道什么人操作的。”

      政政说:“开始变化比较大的几样商品全部稳定价格,跟变化之前价格一样高。”汤大人说:“是。但是,有些商品紧缺了,价格高都买不到,而有些商品......是啊,反正钱多钱少都买不到。我们让人尽快查出谁在搞乱。发现一个处理一个。”政政说:“注意装白的人,这种黑多。楚郡收入少,官府借债多,这个跟物价上涨会有关系吗?”

      另一个大人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物价上涨说明市场上商品供不应求。只要从其他郡调动一些商品过去,可能就能平息物价。”政政说:“那相当于把其他郡也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就好像烧火做饭,火没撤去,光往锅里填水不一定就能好起来。但是可以试试。现在采取措施,关键是要找到原因,去了人的火。”

      那个大人继续说:“陛下,我认为群众收入低,和物价高形成了对比。楚郡官府的钱也是广大人民的,借债多了,花的多,储存的也少了。而商人出售的商品价格却不断攀升。也许因为那些产品是人民的必需品,但是人民买不起。”汤大人说:“楚郡官府储蓄不如借债多。”

      政政说:“一个家庭要生活下去,也是需要有储蓄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楚郡官府欠债多,楚郡人民拼命消费,不正常。应该反过来,想办法增加官府收入,遏制人民消费,调查商人。人民的钱被搞走多了,连借债都搞走的。”

      汤大人说:“楚郡法官说,之前战争造成严重破坏,他们为了建设所以支出的多了,并且去借债的。”政政说:“建设要慢慢来,他们的预算不是我们审批过吗?是不是没有按预算执行?”汤大人说:“是。”政政说:“给法官处罚。”

      汤大人又说:“楚郡有些商行已经提高了工资,但是大部分商行都没有提高工资,相反借机发财。”政政说:“物价一直攀升,他们发什么财啊,期望物价回落以后他们的钱可以兑换更多商品?他们肯定不愿意提高工人工资啊,因为成本低利润就高,扣了按原来法律交给国家的,他们赚的多。那些提高工人工资的,恐怕商品价格也提高了吧?这样还是不要从其他郡调产品过去,禁止楚郡跟其他郡商贸往来。命令楚郡的工资跟物价挂钩。”

      汤大人说:“那会不会造成失业情况比较严重。商人没有利益可以获得,也会静观其变。”政政说:“失业如果是一个社会的问题,就是这个社会制度有问题。不劳动干什么?国家有失业救助部门帮助人民就业,达到有求必然有工作可做。国有商行可以招募工人。工资先欠着,但是可以用欠着的工资去兑换商品。对于有些商家倒闭的,人民需要他们的产品,支持他们继续开。对于持有商品却不出售的商行给予惩罚,卖高价限价,不允许浪费商品。如果老板也拿死工资,不是薅羊毛捞工人的钱,不是和地主、农民问题一样吗?看看形势发展吧。”

      汤大人又说:“楚郡的一些私人钱庄已经倒闭了。因为大家都去取钱,而钱庄之前还借债给一些商人,导致银行无钱可取,还有的钱庄比较大胆,借给一些商人钱财比较多,可是这些商人却无法还钱给他们,加上这次风波,就也周转不过来了。有些钱庄担心倒闭就放出风声说,这次风波很快就会过去,因为政府会给他们撑腰,想欺骗人民。”

      政政说:“放谣言出来的逮捕处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制造谣言都是需要被打击的情况。钱庄不懂得经营,倒闭就倒闭吧,我们有国有钱庄。重点调查没倒闭的钱庄。注意,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有人会装倒闭掩饰自己黑。”

      刚才那个大人又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应该制止群众消费,过一两个月看看情况怎样。”政政说:“这也是个办法。不仅制止楚郡官府消费,也要制止群众消费,只不过群众要生活,肯定有消费情况。其实消费可以增加商品的流动,增加商品的供给需求活动的速度,加速社会经济发展。关键还是价格,为什么商品的价格突然高这么多,而且群众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币用于消费。”

      政政说:“价格跟什么有关,有没研究?”汤大人说:“跟供给、需求有关,是自然形成的,可能就是一样商品能兑换多少钱财,根据两者的价值决定的。以往我们管制物价,都是看各地物价差不多群众能接受,就取个平均价甚至稍微高点低点的,以让各行业人民能过上好生活,买的起商品。我们是观察人民的生活,先定下一个生活标准,再去跟货币市场、商品市场联系起来,人为操纵。”

      政政生气说:“价格怎么自然形成的?不要说可能。货币市场衡量社会其他财富,这个不能出问题。货币供给、货币需求、举债利息、贷款利息、物价、人民生活标准,商行产出商品数量、人民需要商品数量、商品流转过程、失业人数、就业人数等等,就那么几个因素,不能观察一下这些因素之间的关联,有什么关联规律,尽量减少人为操纵,没有根据的死订什么人民生活标准。”

      “但是对玩理论的黑要注意,对玩精神的黑要尽快研究怎么处理。黑是把做好的理论当成屎的,什么好用的工具都是屎。但是黑的精神也有理论。”

      汤大人又说:“楚郡法官反映,如果商人薪酬也有顶线,很多商人会积极性不高,会影响楚郡的商业发展。”政政说:“有的是人愿意做商人。那那些商人不愿意从商,就改行吧。让就业指导部门,指导愿意从商的群众从商,只要有抵押金或者抵押物资的,就可以借钱给他们经商,还有没有任何资产可以做抵押的,也可以凭借信用得到少量钱做小本买卖,赚了钱再还钱,逐渐搞大。让商务部门及时提供各个领域内商品的供需、价格状况信息给人民,方便他们从商。之前速度还是太慢了,最好半个月或者更短时间一次。”汤大人说:“是。”

      一个博士站出来说:“陛下,我认为楚郡官府欠债,可能因为官府把应该持有的货币都给投放到市场上,导致的楚郡市场上货币增加,还有因为物价的不正常攀升,导致群众也把钱币都投放到市场上,引起市场上货币增加。我建议正好可以建议楚郡法官给那些愿意从商的人放债,收回一些钱。中央也可以借钱给楚郡,让他们手里有钱周转。”政政说:“前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后一个办法不会把中央也拖进去吗?”那个博士又说:“楚郡法官还可以铸造货币投入市场。”政政说:“这个跟没有灭火往锅里加水有什么不同。”

      汤大人说:“陛下,因为南郡等其他一些郡跟楚郡做生意比较多,现在楚郡的钱不值钱了,南郡等其他跟楚郡做生意的商人,都忙着捞财,跟楚郡做生意多起来。”政政说:“限制。以免楚郡的情况扩大到其他郡。”那个博士又说:“陛下,如果不能找到原因,楚郡的情况不能好转,还不如把锅里的水增加,让其他郡的好形势带动楚郡情况变好。”政政说:“那也得找到这次灾难的具体原因。如果不是变好,而是变坏呢?就算变好被控制的有什么用?以后还会再来。”

      那个博士又说:“臣认为,物价攀升,消费的人多了,储蓄的人少了,可能也是因为形势有利消费,而不利储蓄。我们可以国有钱庄规定储蓄可以获得更多利息,以帮助楚郡收回一些货币。物价攀升,借债的人付出的利息现在比未来少,有些人可能也会借钱。也制定措施,让楚郡官府收回一些债务,肯定很多人过去借钱的,愿意在这个时候还债。”

      政政说:“国家会不会亏啊。不让群众借债。有些债务到期的官府收回,他们占便宜。他们可能还觉得要还钱,手里的钱少了,不够用。群众是倒霉给剥削者的,可以提前收回一些债务。还有对的确供不应求的产品,给予经营的商人优惠,让他们多生产需要的产品。”

      那个博士说:“我们中央不出面,让他们郡自己搞。”政政说:“好。”汤大人说:“楚郡管理商业的法官,将楚郡的财政报告写的很糊涂,有些财务进出项目都没有反映在账目中。可是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他们的优秀法官。”政政说:“不好就撤,换人,不行临时从其他郡调人过去,或者从中央派人过去。”

      汤大人说:“楚郡有个法官据说能力很强,只不过他人品不好,很多人都说他为人小气自私,跟人都不和。”政政说:“只要能力强,可以用就用用。人才没有完美的,关键不惹事。”汤大人说:“关于楚郡暂时没有别的汇报了。”政政说:“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一个大人又站出来说:“禀告陛下,货币在市场上可能流通的环节多,也可能流通的环节少,通常流通的环节跟商品的交易多少环节相对应的,但是有时就不对应,就发生了异常。正常情况一枚钱币一个月流通几次,跟异常情况一枚钱币一个月流通几次,这种情况应该注意。”

      政政说:“对。我们商品价格不是有审查商品的流通环节吗?这方面有没有出问题?仔细审查。商品的流通环节我们把住了,货币的没把住。现在货币是因为什么都流动起来了,就是都被黑算计到了,不是有利经济而是搞坏经济。”

      “只能先粗暴执法,能稳定形势,让形势往好的发展就行。再研究,商业部门的大人们下去楚郡,跟楚郡法官一起,把这个问题研究透,给个详细报告,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群众对商品的需求和商人对商品的供给,为什么不能协调好,基础的问题都出问题。这两方面在一定的时候都有饱和度的,当市场饱和,货币市场也会趋于稳定吧。”众人说:“诺。”

      汤大人又说:“禀告陛下,在南方,有些越人跟我国商人做生意,他们有自己的货币,两边的商人就两种货币都使用,这就发生了兑换问题。通常越人盯着我国的货币,说好了他们十个货币换我们3个货币,然后就不变化了,有时两边经济发展各有不好,就影响了货币的这个兑换比率,他们却不喜欢改变这个比率,因此占了我们很多便宜。”

      政政说:“两边做生意,怎么兑换比率还是固定的?”汤大人说:“因为我国经济发展好,他们那边不稳定,他们就用钱币兑换比率盯着我们,想要被我们带动他们的经济。”政政说:“以后不许让他们盯住我们的货币,这是一种投机,让我们替他们承担风险,还吃我们这边的创造多。两边的商人怎么兑换钱财,各自自己决定。”

      汤大人说:“就是因为各自自己决定,导致我们这边很多商人欺负他们,甚至不用做生意就直接从他们那里捞到钱,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搞了个固定的兑换比例。”政政说:“他们早晚也是我国国民。对于不法商人严厉惩处。我们的商人怎么不做生意直接捞钱?搞钱的,钱庄必须管好。”

      汤大人说:“比如有的商人专门玩钱,两面借给钱,给两边的商人正好相反的交易方向的都借给钱,但是最后做生意总有一方赚钱更多,他们就把亏钱的一方钱收回来,加大投资去赚钱的一方去赚更多钱。这样他们就保住了本钱,还能赚钱。有时两边的钱币兑换比率不变,但是其实两边的经济状况一直变化,他们就会把购买力增加的超值的钱币都放掉,换成另一方贬值的货币,去贬值的一方购买更多财物。还有的对于在超值的货币一方购买的资产和人工,都卖掉,光卖掉他们就赚很多钱,然后再去贬值的一方消费和投资。”

      政政说:“薅羊毛啊!不能让他们得逞。让负责人想办法。那物价变化呢,能不能起到遏制他们的作用?”汤大人说:“物价变化往往比较迟钝。而两边的商人很多也只是希望能赚更多钱,而不管其他。”政政说:“总之是投机,不是正式的商品生产买卖,钱的流通起到了破坏商业的作用,就给予处罚。”一个博士说:“以恶制恶,有些商人专门想着玩人赚钱,我们就要玩他们。尤其现在南越还没并入我国,他们跟我们就是敌人。”

      政政说:“我们尽量不走邪道。既然能走邪道就能化邪为正。否则一旦允许邪恶,国内也会邪恶蔓延起来。这样吧,他们想要盯住我们的货币,帮助自己经济稳定,就让他们付出代价。不能白帮他们这个忙。或者就钱币兑换比率随着经济情况变化而浮动。至于两边的商人赚钱,能赚钱就让他们做,虚假商业交易不允许,因为有人赚钱就有人亏钱。南越迟早并入我国,我们不必出于政治考虑跟他们怎样。”

      汤大人说:“商人也会研究各个市场的规律,钻规律漏洞,这种情况很普遍。盯住他们太紧迫,他们可能会不满。”政政说:“阻挠他们赚钱了?那亏钱的怎么办?谁愿意亏钱啊?不能做加大买卖双方敌对趋势的事情,要遏制这个趋势,商业每个环节都是必须存在的,光考虑赚钱而不考虑买卖双方人共赢、合作不行。黑是把每个环节都玩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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