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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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


      不一会儿他们跟小雪还有几个护卫聚在一起,来到了街上。刑芝看小雪单纯的眼神,好奇的到处看,说道:“小雪心态真年轻,比她的年纪还年轻。”小雪笑了笑。

      政政说:“剿匪也不好剿啊。”刑芝说:“尽快都抓起来。”政政说:“盘根错节,哪儿那么容易,而且他们也都有武器。神出鬼没的。”刑芝说:“抓到匪徒,拷问匪徒,了解他们内部的情况。”政政说:“用你说?”刑芝说:“我意思是,先了解他们。”政政说:“用你说?”

      这个时候就见前面一个男子追上一个女孩,给了她一束花,可是那女孩随手把花给了一个扫地的人。那个男子暴怒,就打了那女孩一耳光,那女孩就跑,结果他追上去揪住她的衣服,接连打她的耳光。大家都看呆了,政政急忙命令护卫上去拉开他们。那女孩跑了,那男子也无精打采的离开了。

      小雪说:“真可怕啊。”刑芝说:“她要是不收那花,也许不会被打吧。”小雪说:“我觉得不一定。有些人就是不容许别人拒绝他们。这还仅仅打耳光,还有杀死人的呢。”

      刑芝看看路两边的人,说:“要是我在社会底层,要给那些庸俗而猥琐的人打工,跟他们打交道,该多么难过啊。”政政说:“他们庸俗而猥琐,上层的人坏你感觉不到?上层的人把下层人给剥夺了,还想要让下层人感激,说‘领导英明,是个好领导’?”

      刑芝说:“人都想出人头地吧。出人头地不一定就是卑鄙。只不过会觉得庸庸碌碌的在人群里隐身是耻辱。”政政说:“不能让一些黑虫猖狂跳哒,不管是装暗黑还是不隐藏的黑混。”

      政政说:“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脚步,任何情况都是被动。一个人要独立,需要能克服被操纵,有自己的内涵和能力,主导自己的人生。刑芝好像个墙头草,哪边风吹来就被哪边锋揉捏高。也许是你自己选择,你喜欢当墙头草赢。”刑芝说:“你强大我就听你的。”政政说:“你追求什么?”

      刑芝说:“追求的跟你不一样。”政政说:“虽然你习惯听别人的,觉得了解别人多,聪明,但是你喜欢一呼百应,自己说个什么干个什么,别人都追随,都肯定都说好。你喜欢带领脑残干什么?”刑芝说:“别人仰视我是对我的肯定。”

      大家看他们两个谈论起来,就跟他们两个保持了距离。两个人见了,便继续说。

      政政又说:“让谁仰视谁?每个人都是个体,应该个体鲜明好,能良好互动。少点觉得自己庞大自己勇。别人会仰视你也是有缘故的,别人也不是就真比你傻多少。”

      政政说:“别人都隐藏了自己,就看你一个人在那表演,你看不到别人还觉得幸福。你就不懂得低调和隐自己,是懂得隐自己,让别人表现出良好的光彩的一面。跟人良性互动。你没有黑白追求。”

      政政又说:“装白,觉得做到一个标准,大家都隐藏了自己个性发展,去赞扬这个标准,暗中黑斗争利益给自己。你想人家争利益给你,你长黑本事大鱼吃小鱼。”刑芝说:“一些事情,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非要等到看够了我的笑话,才来告诉我?我恨你。”

      政政说:“争到了利益也不懂得用,完全就是在浪费。背离了人生幸福,为一些浮躁的虚荣的东西在那里斗,和获得凌驾的满足。也能吃苦受虐,不怕损失难以弥补。每个层次的人有每个层次的人的苦乐。”

      刑芝说:“我是弱者。”政政说:“你懂得吃强者来帮助你,不知道意淫了多少人帮助你跟我斗,很少拿自己真我跟我互动。”刑芝说:“我是借别人之智,但是是用真我的。你却不够爱我,比如我过生日,你认真过吗?给我什么了?”

      政政说:“有些东西我想给你但是不舍得,担心你造孽。有人就是人家给他们东西多,他们净造孽,还反害人家高。我其实想要你能懂得,人家送给你什么,你能良性互动并且克恶性互动,而不是造孽。虽然没有送你什么花心思的,但是世俗的快乐,你是得到的。”刑芝说:“我没觉得得到你。”

      政政说:“如果得到是掌控,你的确没有得到我。如果你懂得得到,也不会觉得掌控了一个人就是满足了。我爱一个人不会那样,我宁肯无法掌控以及失去别人,但是我在爱我就得到。”

      刑芝说:“掌控了一个人,这个人才不会离开我,然后才说其他。你觉得掌控一个人不重要,关键这个人能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什么,精神还是爱、白?那你算爱一个人吗?”政政说:“爱不能强求。”

      刑芝说:“掌控一个人没意思是吧?我恨你。”政政说:“你不是掌控不了我才不放弃我的吧。能掌控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意思,还有更强者你没掌控的在那里,以及能掌控的人越多为自己服务越好?”

      刑芝说:“我只是想要过的快乐没有烦恼。我其实挺懂得知足的。”政政说:“你做不到?一个人如果过的不幸福不满足,应该懂得思考为什么,好和不好都要思考。”

      “比如一个不重视精神生活的人,你跟他说精神生活的快乐,他不会懂得的。他顶多对精神有欲望,索取黑□□神为自己利益服务。可是懂得精神生活快乐的人,你要剥夺他这个快乐,他肯定不愿意。”

      刑芝说:“就是一个是喜欢种地的一个是喜欢吃粮食的,精神也是可吃。”政政说:“一个人会走邪道就是因为他们弱者,如果精神足够强的人是不会为了精神走邪道的,爱等其他也是。”刑芝说:“形成了欲望比没有形成欲望的懵懂要聪明。”政政说:“你慢慢体验吧。”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面前,小雪指着一种水果说:“这个多少钱?”那个女人说:“一个钱一斤。”小雪就想要离开的样子,那女人可能想给小雪他们多要钱,现在看小雪不想要的样子,自己感觉到了压力,说:“你是人我也是人。”

      小雪莫名其妙的说:“怎么回事?”那女人想吵架的样子,小雪拉着政政说:“我们去别处买吧,她的水果不新鲜。”那个女人不说话了。

      政政说:“她肯定卖贵给你了,她以为你发现了。”小雪生气说:“她很胖,的确有点像猪。”刑芝笑起来,说:“你是觉得你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人了。那边水果好像很新鲜。”众人都笑起来,又过去挑了水果,买了让护卫提着。

      政政拿了一个橘子,掰开,连皮把橘子瓣给了小雪几瓣,刑芝看了生气了。政政又给了刑芝几瓣,可是刑芝还是生气。政政说:“小心点,这橘子咬开很多汁,别弄到手上。”刑芝生气说:“平常,你是不会主动把吃的给人的,今天真殷勤啊。”

      政政说:“你出来还戴着首饰。”刑芝说:“没人注意那么仔细吧。”政政说:“社会上的普通人,摸爬滚打,风里来风里去,大概就会觉得这些首饰碍事。”刑芝说:“可是它们是财富。而且我戴的这个镯子可以保佑爱情的,就算麻烦我也要戴的。”

      政政对刑芝说:“不高兴,深呼吸几下,就呼出去了。”刑芝说:“打我一下,又给我上药,你常常这样。折磨我。”政政说:“别吐舌头了,再吐跟狼狗一样不会说话了。还是小雪可爱,有少女的青涩可爱,你总是那么多怨恨。还让别人也不高兴,还非要信仰不是欺负人就是被欺负高。”刑芝不忿不言。

      他们路过一个饭店,那饭店旁边是菜市场出入口,就见一个男孩冲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把刀,满脸狞狰的追什么人。在他背后,有个卖鸡肉的人,在放有洗剥好的鸡肉的案板前,细致的清理鸡的尸体上细细的绒毛。在他背后几步距离,离地几尺高的鸡笼子里,有几只活的鸡,安静的不吵闹的看着外面。

      政政说:“咱们进去尝尝当地菜?”刑芝说:“好呀。”几个人进了饭店,来到二楼雅座,小雪对小二说:“当地的特色菜都有什么,尽管上来,我们这一、二、三,一共八个人,两桌,够我们吃的就行了。”小二说:“好嘞。”

      刑芝说:“小雪的眼光有时很冷。”小雪有点局促,政政说:“你的暖?”刑芝哭了起来说:“你是个无情的人,不了解我的感情。我是有感情的,你不要伤害我。”

      政政说:“你走的路,穿的衣服,住的房子,都是你不认识的人付出劳动才有的,如果没有外面那些人,你一个人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你可以想象。”刑芝止住眼泪说:“跟我说博爱。难道我一定要把我搞的只一个人,才能感觉到别人给我的帮助?我也给别人帮助的。你说的我好像乞丐不如,乞丐也许还有朋友呢,乞丐还可以随便的去要饭,吃饱肚子呢。”

      政政说:“吃饱肚子,就感谢吧。那你就先体会乞丐的幸福吧。”刑芝说:“我怎么不懂得。但是谁会想做乞丐。为什么我要为吃穿去体会乞丐的幸福?” 政政说:“你的眼泪也是硬的。”刑芝说:“谁的眼泪是硬的?”

      这个时候就听旁边一桌两个人说:“没听说吗?这里的女孩好看点的都被南方的大老板包了,南方的男人喜欢来这里找女孩。在歌舞厅,女孩陪客人喝茶一次8吊钱,陪客人睡觉一次三两银子。光陪喝茶不陪客人睡觉妈妈不收她们。官府都睁眼闭眼都不理会。”他对面的一个男人说:“哦?那得去看看了。”

      那个男人又说:“其实这里好多洗脚店,都是做那些生意的,法官去了还免费,他们暗中勾连的。不过洗脚店里的女人都是一般的,歌舞厅里的才是好看的。”

      小雪说:“你们听到了吗?”政政说:“可能有人强迫。”刑芝说:“很多人都是自愿做的。”政政说:“也是。”小雪说:“我讨厌身体脏,看到别人身体脏也会本能的讨厌。”政政说:“正常。但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就不会讨厌,还会帮助别人弄干净。”刑芝说:“我也讨厌。讨厌脏,也讨厌你小时候认识的女孩。”

      政政说:“这种歪风很难治。”小雪说:“对恶人不能退让。”政政说:“退让就好像国与国之间战争,割让国土给对方一般。”刑芝说:“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天生喜欢征服,女人就退让退让让男人高兴,也没什么。”

      政政说:“那些妓院里的女人都最懂得退让,退让到拿自己卖身的钱被男人剥削,整天跟男人下身的液体打交道,也不觉得脏。”小雪情不自禁的恶心说:“不过我觉得从女人退让那里得到征服欲满足的男人,好像更孬种哦,肯定不如女人,让女人退化给自己。”

      政政说:“对。等吃完了饭我们去歌舞厅看看。”刑芝说:“你想去试试?那里的女人可能更有留住男人的办法。”政政没回答。刑芝说:“其实有个地方研究男女之事有什么不好,夫妻在一起相敬如冰,难道就好了?就算你取缔了,那些需求也会偷偷摸摸的进行。”

      政政说:“那是研究吗?那是买卖,而且罪恶连连。我不想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知道原来人也是可以这样买卖的。”刑芝说:“保护过度,也会受不了一点风雨。男人见的多了也会懂得收敛,没见过一点诱惑可能就上钩。”政政说:“用娼换来的经验叫什么经验啊?”

      刑芝说:“我知道就算你跟娼发生关系,你也会承认的,如果娼要跟着你。一点露水姻缘也是姻缘啊。”政政说:“娼就一定不应该获得被爱吗?娼又是怎么变成娼的呢?”

      刑芝说:“我都无法让你我的爱情持久,你却说娼获得被爱,我会嫉妒娼的。既然一个眼神的爱意你都重视,那么你跟别人多少人有过多少个眼神了,你都承认吗?都要发展为姻缘吗?”

      政政说:“你别觉得我现在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就是你的机会。等我找了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知道偃旗息鼓了。不是,你不尊重别人的爱情,只顾自己高兴。”刑芝说:“就算你跟别人幸福美满到白发苍苍,我也不放弃你。在爱情方面的确很难大方。难道以前你对我的爱就算了吗?那些爱比一个眼神多多了。就因为一个眼神,你就全部否定。”

      政政说:“别要挟我。”政政说:“想要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和自己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两者都是单方面用力过度,容易出问题和造成破坏。”

      刑芝说:“你是潇洒,说不爱就不爱,说换人立刻就想换人,拿得起放得下。你的爱情我一直抓不住,也总似乎不在我身边。”政政说:“爱情就是所有汇聚到眼前的相处,爱情在远处就容易被一些黑玩弄。我对得起你。”

      政政对小雪说:“你看我们吵架一定觉得结婚很麻烦很可怕吧?再看看那么多黑爱情。”小雪说:“人们的爱情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成就,这给了一些黑玩爱情的空子可钻。”政政又说:“有些人的爱情也不是一对一的,也容易互相玩。石竹就可能是被玩了。”

      政政说:“有些人对爱有欲望,黑索取多,不走正道,操纵精神和爱强。”刑芝说:“你觉得石竹是被玩,可是却放她走?你太冷了。”政政说:“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我也提醒她了。我不了解情况,也只是猜测。当时我的怀疑也不如现在深。”

      政政说:“爱不可能脱离现实,反而跟现实有关深。小雪,找个男人对你好,你只要做个家庭小妇人,多好啊。”小雪说:“还是想自己追求。”政政说:”是,人有社会人一面,你不想放弃这些快乐。”刑芝说:“小雪不开窍,瓜熟自然蒂落。”

      政政说:“不过,为了爱的人好,而去做什么,可能不知不觉犯罪也不知道。跟为了自己好去犯罪不一样的犯罪。还可能更不知道度数。也是跟爱的欲望走邪道了有关。相爱就有被爱和爱人两个角度。”小雪说:“就是很多人的爱情不能圆满,给了更多黑钻空子的机会。”

      这个时候,刑芝看桌上大家差不多都吃饱了,还有一份菜后上的,只动了很少,就对同桌的那个低头吃饭的护卫说:“这些你全打包吃完了吧。”她说的语气好像鄙视护卫地位低下,所以故意的羞辱护卫,但是她说的言语又是好像对护卫好的,那个护卫就尴尬的笑了笑。

      政政见了对她竖了竖大拇指,不说话。小雪也觉得尴尬起来。政政见气氛变得奇怪,就说:“走吧,现在去歌舞厅。”

      很快几个人来到了歌舞厅门口,原来这里还是一个小型的赌场,凡是进门的人先要缴纳少量费用,换得几个筹码。几个人都交了钱,进去看到里面一桌桌的好多人赌的热火朝天,而在正中央的台子上,是一些女人裸着胳膊、腿甚至不穿衣服,在表演有色舞蹈。

      小雪和刑芝都好奇的看着,政政说:“这才是人间,真实的人间。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只是一些人内心的一些欲望能表现出来的地方。”刑芝说:“他们的皮肤好黑。我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样跳舞。”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来到台子前面,对着政政一伙人三摇两摆褪下了裤子,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刑芝说:“有什么好看的,平时一般人都穿的开裆裤,稍微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政政说:“那跟仔细的看还不一样呢,跟挑逗的看还不一样呢。”就见这个女子炫耀完了她的下面,又褪上面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褪下来。

      小雪说:“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我对南方人的黑皮肤格外喜欢,好像是太阳亲吻过比较多的美丽的皮肤。我对南方人好感,对南方好感,还有南方很多森林都是人烟少的,还看到许多野兽是北方没看过的。”政政说:“为什么黑皮肤美丽?你喜欢太阳?”小雪说:“也不是,皮肤也要好,但是又黑色的,就是莫名觉得好看。”

      政政说:“说到皮肤,毛孔会有汗水像虫子钻出来,就是一个进出途径,交流途径,会被害,但是你的毛孔天然比较强。”小雪说:“就是害不到我。”

      这个时候一队女人下去了,另一队女人上来了,音乐换成了鼓声,女人们随着鼓乐跳舞。小雪说:“也许真是跟太阳有关。”政政说:“这里疾病比较多,森林里的瘴气多,野兽也毒,连蚊子都毒,还有蟑螂。”

      小雪说:“疾病,瘟疫,难道不美妙吗?我听着这鼓声想睡觉,想让那些打鼓的人给我找个对象。其实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吃这里的水果,晒这样的阳光,有一身浅黑褐色、发亮的皮肤,还可以裸露。我一定也仍然很懒惰,梦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有一份什么样的爱情。”

      政政说:“你被蛊惑了。如果你生活在这里,就会嫌弃太阳太毒了,晒的你皮肤也不好了,你会水土不服,而且没有什么爱情让你满足,只有现实冷酷,那些男人一样坏,你一样不满意。还有疾病让你叫苦连天。”小雪说:“也许吧。”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吹着笛子,一支笛声单调但是婉约、圆滑,一个女子穿着当地土著人的衣服,上来跳舞。片刻,另一个男子也上来跳,袒露着黝黑的皮肤。

      那个女子一直对着男子跳舞,她的腿脚、胳膊跳的特别迅速,欢快而温柔,可是她跳的累倒在地上,那个男子也仍旧没有理会她。几个女人上来替她脱去衣服,那个男子才看向她。

      政政说:“刑芝,我怎么想到那年冬天我生日,你跳舞?”刑芝说:“她不懂,我是奉献□□的。”男子走向她,那个女人害羞的捂住身体,然后舞蹈就结束了。

      政政说:“小雪,你觉得还好看吗?”小雪说:“其实,男女在一起最后不就是互相脱衣服?只不过这个舞蹈不是彼此你情我愿。我觉得挺好看的。”

      政政说:“喝茶、上床在哪里?”便有护卫去问里面巡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一个门后面,就见后面是一个园子异常精巧,园子周围是上下好几层的楼房,房间门口都是桌子,有女子陪伴着客人在喝茶,还有的客人就跟女人相携着进到房间里去了。

      刑芝看了看那些女子,说:“可能真是当地长的好看些的女子了吧。”政政说:“回去吧。”他又对护卫说:“通知官府,关了这里。娱乐可以,不能□□和赌博。”他又说:“此地□□运动不好整啊,本来只是取缔就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这里法官都沆瀣一气的。”

      几个人回来以后,第二天没有出门,到了晚上刑芝来跟政政说下棋,政政说:“好。”然后三下两下,政政就败了。政政说:“抢占有利位置,拆对方的路断对方的桥,你强。”刑芝说:“你每次输了都说很多,但还是再输给我。”

      政政说:“下棋下的你比平常更暴力了。有时人会迷惑,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什么。也许是经验少。人生有多少年,够你表达,够你发现真实的自己和自己想要的?”

      刑芝又哭起来,政政说:“眼泪是特别神奇的一样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人痛苦的时候会流泪。你哭泣的我什么也不想做了。也许我对你不好,才让你流泪,也许我错了,可是我不喜欢你了。”刑芝说:“可怜我们的孩子尘尘,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分开了。”政政说:“别拿尘尘说事,你要是在意尘尘,会丢下她来跟我到南方?”

      刑芝说:“你应该对我们的感情负责。”政政说:“有时候责任让我们活的好像是拉磨的牲口,可是不辛苦,不经过那个痛苦的过程,世界也不会开阔。即使感觉被束缚,可是换来的是解开束缚。只不过有人喜欢束缚不喜欢开阔。你喜欢束缚他人,而不是解开束缚。”

      政政看到窗边有盆花,上去摘下来过来递给刑芝说:“祝你今晚愉快。我要去睡觉了。”刑芝说:“你陪我睡吧。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抱抱我。”政政说:“好,我抱抱你。”

      说完他走过去,把刑芝抱在怀里,说:“我抱着你,你的皮肤表面无数的触角都伸向我,小小的皮肤单元,比风和水更温柔的,等待被我抚摸。毫无戒备,不知道自己容易被伤害。可是你离开我,我的身体却会被你烫出一个疤痕吧。我爱你,我想珍惜你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世界,在习惯的世界里才会更幸福。你需要的爱人不是我,别哭了,慢慢你就想明白了。”

      刑芝就僵硬起来,她说:“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吵架,你说我每天换新衣服穿,还说有些人衣服裹身都不能。”政政说:“是啊。好好的衣服,浪费。你穿过又不给人。天天换新衣服,你的长相别人都不记得了,新衣服因为换的太频繁了,人家也对衣服没印象。”刑芝说:“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没想到在一起以后,吵架那么平常。你走吧。”政政说:“好梦。”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政政早早起来,到外面活动筋骨,看到远处高大茂盛的树木下,阳光照着半青半黄的草地,小雪躺在草地上不知道干什么。政政走过去,问她:“你不知道地上有虫子吗?小小的虫子,比如蜈蚣,可能钻到你的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小雪说:“真的吗?”她急忙坐起来,说:“我看这边有野兔,就跟着过来了,又看附近有花好看,就不知不觉坐下来了。后来就躺下了。”政政说:“要小心。地上还有小石头,石头硬,别不小心磕着头,那才麻烦呢。”小雪说:“嗯。嗯。”

      政政说:“你刚才躺着想什么?”小雪说:“天上蓝的颜色,阳光照着,空气轻薄,天空有点高有点低有点远有点近,阳光照着身体,跟肌肤亲密,有一点点热,而地上的露珠又让我觉得有一点点凉。这样对比的感觉,很新鲜。”

      政政说:“你不知道女人应该懂得取暖,而不是轻易躺或者坐在地上,会凉着吗?”小雪说:“凉着怎么了?”政政说:“你身体是热的,有一定的温度,凑近凉的,容易生病。”小雪说:“哦,我知道了。”她就站起来了。

      政政说:“那边还有羊。”小雪说:“刚才我跟它交流,它不理会我,特别冷漠。我就不理会它了。”政政说:“也许是它不如意,或者对人有怨恨,所以不理会你呢。”小雪说:“是哦。虐待动物的人很多。再说我是人,干嘛跟它一般见识,它不理会我,我也可以理会它。”

      政政说:“对呀,就好像外面那些土著人,就好像我们面对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不一定他们要求,或者他们理会我们,我们才会为他们考虑什么。”小雪说:“今天跟陛下又学到一个道理。”

      政政说:“可能你觉得交流有一些条件,你有你的道理。比如的确应该弄明白它为什么对你冷漠。我说的不是让你自以为是那样理解的意思。看你走路还会蹦蹦跳跳的,天真单纯的样子。其实本性还是对人毫不设防吧,所以感觉到被伤害更多。”

      小雪上来扶着政政走路,政政说:“你刚才躺着一个人,还想什么的?”小雪说:“我的脑袋里有个想象的空间,空间里装着看过的山谷、山峰,还有树木、野兽,我乘坐着一只风筝,在山谷、山峰之间飞翔,跟小鸟为伴。我让风筝去哪里它就去哪里。”

      政政说:“你想更仔细的看看山谷、山峰那些?”小雪说:“是。就算不能做到,但是可以想到。不能失去想象。我还做梦,木桩做成的房子像云彩一样飘起来,在空中移动。云彩怎么能移动我的房子就可以怎么移动。”政政笑起来。

      小雪又说:“陛下,一路上好多地方都很贫穷,如果这些贫穷的地方像咸阳一样富裕豪华,该多好啊。”政政说:“我知道。全国的财力不能只聚集在某几处。就好像不是少数人有钱有权才是好。”小雪听了也高兴的笑起来。

      政政说:“咱们再走一会儿,就回去吃饭。吃了饭,就出发,要去到边界看看。”小雪说:“边界不是很危险吗?”政政说:“我们不怕。”小雪说:“陛下不怕,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久政政他们的车队来到了靠近越人的边界,众人去到预定好的住处休息,第二天政政又要微服出巡,这次他跟刑芝和小雪说:“要去越人居住的地方看一看,危险,你们不要去了。”

      刑芝说:“我怕。”小雪说:“我怕的是给陛下带来麻烦了。”刑芝说:“都去吧。没事儿吧。”政政说:“好吧。”众人换了衣服出去,有向导带着他们穿山越岭。

      原来越人与野兽杂处,居住的地点在大山里,越人向导告诉秦人向导,秦人向导又告诉政政等人:“去了以后要小心,不要乱走。”众人来到一条小溪,向导说:“快到了。”众人又走了几步,发现来到一个小湖泊,一个傻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围绕着那个湖泊嗷嗷叫,看到众人就跑了。向导说:“他是个疯子,整天疯疯傻傻的。”

      众人来到了湖边,结果越人向导眼尖,发现了有尸体漂浮在枯叶那边的水里,向导说:“是傻子的媳妇。”众人又听到小孩的哭声,循声而去,发现在草丛里有个小孩鼻子、耳朵都被咬了,政政让人把小孩抱了起来。

      众人又走了一会儿,方才来到越人居住地点,就见零落一些木头和野草建成的木屋,一些越人裸着胳膊、腿各干各的活。越人还生活在每天睁开眼睛就去放羊或者打猎,天黑就休息的状态。

      这是一个规模算大的村寨了,越人向导带着大家来到一座大木屋前,他进去跟里面的人说话,不一会儿出来说让大家等等。那个屋里出来一个小孩,跑了。向导说,那小孩是寨子首领的儿子,去找首领了。

      众人好奇的看着村寨里的人,砍木头的有,摘洗菜的有,一般都无所事事的坐着,也好奇的看着政政一伙人。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男人来了,跟向导说了几句,向导说领大家去看看商品。

      路上寨子首领看到护卫抱着的小孩,说:“这是傻子的女儿,怎么咬成这样了。”秦人向导跟他解释了一会儿,政政说:“要是没人养,我们就抱走了。”他说:“孩子没人养了。你们是好人。”

      众人很快来到一片甘蕉种植林,在种植林旁边有一座木房子,好多甘蕉堆在屋里屋外。向导说:“甘蕉已经滞销了一个月,秦人收购价低到二十斤到五十斤一个钱,甚至更低,眼看着更多的甘蕉成熟,没有人收购,烂在地里,心疼。寨子里的人都把甘蕉用来喂猪了。”

      政政说:“在北方的城市,甘蕉一斤或者两斤一个钱,普通人也只偶尔买一次,看来种甘蕉和吃甘蕉的人都被剥削,这钱都让中间流通的商人赚去了。”寨子首领说不认识大商人,一般就是熟悉的几个越人跟外面的商人联系买卖。

      向导说:“首领说了,他可惜这些甘蕉,不想辛苦种植的好好的甘蕉都烂了,只要给钱就卖。”这个时候他们背后又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说:“不行。我们卖的便宜了,其他种植甘蕉的寨子,他们怎么办?问问,最多能给多少钱?”先前那个寨子首领说:“我们就管我们自己寨子就可以了,管别的寨子怎么卖的。”原来后来的男子是副首领,他说:“别的寨子会不满的。”首领说:“不必理会。”

      政政说:“我们的商行是规模很大的,马车运输也快,运到北方成本要低一些。所以我们可以给十斤一个钱。”寨子首领和副首领虽然脸上还是一直带着狐疑和观察,此刻也忍不住都高兴起来。

      政政问:“我们该在什么地方运这些甘蕉。”首领说:“我们把甘蕉挑到老地方,你们派人接。”政政说:“好。”他吩咐了一个护卫说:“小李,明天你派人去办,要办好。”那个护卫说:“是。”

      政政说:“你们猎捕的一些珍贵动物,给我们看看?”向导听了,跟寨子首领对话几句,众人又来到一个简陋的木屋前,就见木屋外面也有一些笼子,里面装着貂、野鸡等珍贵的动物,众人来到屋子里,见满屋墙上挂的都是兽皮,地上也有一些笼子,里面装着一些动物。

      政政故意表现的很高兴说:“好,好。”寨子首领和副首领见他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政政说:“明天一起派人来接,不会亏待你们的。”首领说:“说定了。”政政就跟他们说:“可以长久买卖。”

      他们说:“如果不是这次甘蕉都卖不出去,不会想到找秦人大商人。”政政奇怪问:“为什么?”寨子首领说:“秦人到我们居住的地方,大开杀戒,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他们强迫我们服从他们的命令,成为他们的子民。”

      政政说:“可是我们是商人。我们做买卖可以不问政治吗?”寨子首领说:“不能。”政政说:“很遗憾。长久做买卖,对你我都好。”寨子首领犹豫了一下说:“以后再说吧。”

      政政说:“那些当兵的人没有人性啊,以前列国纷争,也是互相杀对方国家的人,甚至几十万人几十万人的死。别说你们讨厌,我们商人也讨厌啊,战争影响了我们做买卖。”那个寨子首领就跟政政行礼说:“你说的对。我们做买卖的不必问政治。”政政说:“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们长久做买卖了?”那首领点点头,政政说:“很高兴成为合作伙伴。”

      众人谈定了买卖,首领要请政政等人吃饭,政政本来答应了,可是刑芝说:“下午来不及见张师傅。”政政装着想起来说:“哦。对。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向导翻译了一遍,众人就离开了寨子,走了不远,就听到背后寨子里的人欢呼声。

      政政说:“这里的人对秦军很反感。也是,暴力谁会喜欢啊。”向导说:“其实越人很向往外面秦人的生活,因为秦人生活的好,他们生活的很苦。两边的人也经常互相合作共赢。”刑芝说:“没看到他们什么武器保护寨子。”向导说:“那是不给外人看的。”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森林外面,秦人向导说:“附近有个山谷有温泉,百花盛开,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和泡温泉?”刑芝说:“去。”政政说:“不去了吧。”刑芝说:“去看看。”政政说:“不去了。”于是秦人向导跟他们就分手了。

      刑芝还说来了一次,不去看看可惜。政政说:“骊山上没温泉吗?”刑芝说:“不一样。”政政说:“小雪去不去?”小雪说:“我不想去。”政政说:“不去了。”

      小雪说:“秦兵好像真的像土匪啊。”政政说:“打仗就是这样。南方情况比较复杂,我看以后暂时停止战争,让两边的人先生活吧,我迁徙一些人来,让官府明着暗着支持两边人往来,缓解两边矛盾,把越人当成秦人来对待,时间久了,自然就和平了。”小雪说:“是呀。秦兵好像对越人的命都不在意,更何况是越人的意志。”

      政政说:“越人喜欢用弓箭作战,远远的居高临下不沾血的就射到了秦兵,而且弓箭往往有毒,被射中人就死了。”刑芝说:“他们能隐藏自己,胜率大。”政政说:“以前我们的弓弩在这里起不了作用,人也生病多。环境就对我们不利,根本不用他们特意搞破坏。”

      刑芝说:“懂建设就懂破坏。他们是怎么行事的,了解了就胜利了。”政政说:“懂得建设了能带来和平,就不需要破坏了。一般人打仗所为无非是利益。”刑芝说:“你就把利益分给他们?”

      政政说:“你就是爱不够,所以你遇到一些问题走不出去。□□神再多也没用。”刑芝说:“根据已知的信息,作出胜利的选择。难道能靠着爱和未知胜利?”政政说:“你要懂尊重爱和未知。”

      小雪说:“这些人生活条件的确比秦人差远了。”政政说:“秦人也是由穷变富的。只是希望富裕不是因为暴力、坏。掠夺型的社会不行,自然发展就容易掠夺型社会了。一般个体想反抗,也很难逾越群体。”

      刑芝说:“这里的东西这么便宜,人命更便宜吧。交通特别不便利。”政政说:“是啊。封闭。我们北方交通便利,人、物流动也快。等新道全部铺好,等水渠建设成功,南北水陆交通都联系起来,到时候这边就会自然的也流动起来的。”

      小雪说:“封闭的地方,人们就会麻木于生活,祖祖辈辈不容易改变。”刑芝说:“也有气场大的人引诱和主宰着群体,作为个人关键是清醒和不被气场大的人主宰了。”政政觉得心情沉重,说:“去看看当地人侍奉的神。”

      很快众人来到当地人侍奉 “天后”的一座庙宇,小小的破庙宇是一间土房子,两尊泥像,泥像面前油灯里的油流的桌子上都发黑了,有些侍奉的碗里是一些水果。小雪眼尖的看到在侍奉用的桌子下面还有一尊小神像,是秦人会侍奉的女娲神,她还奇怪的说:“桌子下面那是女娲神吗?”

      众人仔细观看,一个博士说:“陛下,是女娲神。”政政一听生气起来,说:“好像我们秦人侍奉的女娲神低他们侍奉的天后一级。”小雪说:“这个女娲娘娘雕刻的很好看。看样子已经坐在这里好多年了,刀刻的痕迹都模糊了。”政政说:“祖先留下来的。很少看到在石头上雕刻的神像。传我命令,另建设一座神庙,侍奉这女娲娘娘的神像。”赵高说:“诺。”

      政政看看刑芝说:“刑芝,你就好像这庙里的雕像一样,完美,喜欢被众人膜拜,还有死气沉沉的,不像活人。”刑芝说:“说他们雕刻的像活人,也不能说我像雕刻的人?”

      政政说:“落后的地方,你吃了一口东西,也会被无限的勒索的。地狱就是肚子吗?”小雪说:“吃了东西一口,他们就没吃我们一口东西?或者指责罪孽。”政政说:“魔鬼就是魔鬼,哪里那么容易。肚子的恶可能不算什么,但是肚子的恶我们也没有善能克服它。”

      博士在一旁说:“这里的人把一些天文地理常识,也认为是神告诉大家的。”政政说:“都这样,什么都是神的荣耀,关百姓啥事没有。”

      政政和刑芝坚决不合好。这天因为政政最近又失眠,刑芝取了桂花和勿忘我做成了香囊,又叫人取了一些水果,包括甘蕉,送给政政。她对政政说:“王上,放下来吧,明天再忧虑吧。不能总是忧虑啊。”政政说:“别跟我说忧虑,我更忧虑了。明天的忧虑?好像死去的感觉,停止思想,不好。”

      刑芝说:“陛下,你现在身体臃肿,脸上的肉也下垂了,要不然我帮你做做按摩,也能让你休息休息,帮助睡眠。”政政说:“你对美一种奇怪的看法。我干嘛要改变自己□□的样子,改变了就是好看了?要是能年轻、健康,倒是神奇。”刑芝说:“我是觉得,要是能把自己脸上的肉去一部分就好了。”政政没说话。刑芝说:“人都有美丑看法。”

      政政说:“我知道一般人没有几个不会有淫,乱想法的……”刑芝说:“没有性方面的理解,理解别人很多困难。”政政说:“没事你退下吧。难以讨论个结果。”刑芝说:“是。”就退了下去。她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小雪提着摇篮来送药了,她看了看小雪,小雪给她行礼,她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

      小雪上了车,政政喝完了药,说:“小雪,你帮我捶捶背吧。我好累啊。”小雪说:“好。但是陛下,为什么你不多活动活动呢?”政政说:“现在累的不想活动。”小雪说:“那我帮你捶捶,然后我们再下去转转吧?晚上晚霞可美丽了。”政政说:“好。”小雪过去给他捶背。

      他说:“明年,我还要全国巡行。不过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小雪说:“陛下,只要你每天都活动活动,一定会好起来的。夏医生都那么说的。”政政说:“好吧。”小雪说:“陛下明年全年都巡游吗?”政政说:“等春天天气暖了,就出发,估计也差不多到冬天回咸阳吧。”

      小雪说:“小雪建议陛下这几个月把身体调理的棒棒的,每天都爬爬山,多吃水果、蔬菜,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样明年巡游的时候,每天再注意休息和运动,一定会有大改善的。”政政说:“好。”小雪说:“现在王上气息都虚弱,王上说话肯定算数的吧。”政政说:“那当然。君无戏言。”

      政政随手又拿了一本奏折,然后他又放下了,对小雪说:“小雪,你觉得我下令民间不许开赌场,好还是不好?”小雪说:“赌,其实就是撞运气,有人得利有人失利。而且开赌场的人,得到利益,按现在国家制度,是不是把一些钱交给国家?”政政说:“如果允许,就是。”小雪说:“交给国家,这些钱用于民间建设吗?”

      政政说:“应该是吧。赌场这个行业没必要批准是不是?”小雪说:“也许。赌就好像人贪婪到偶然的一些好处,也想要掌握。或者随便的玩钱不怕输。”政政说:“其实都有规律可以抓的。有些人不去抓规律想碰运气是低能的。我看没必要让一些人拿钱犯傻干这些事。”

      小雪又问:“陛下,那个小孩要带回宫养吗?”政政说:“不,送去孤儿院。”小雪说:“也许在那些人看来,人命没有那么贵重。”政政说:“是吧。其实可能人有群体性,有人要收养这小孩,可能也被其他人阻止,说不定还会被迫害。所以一个人对人群群体性的认识很重要,必须懂得怎么处理群体性问题。还有些人就爱操纵人群达到私人目的。”小雪说:“总之,不能恶宿命了。”政政说:“是。我们出去走走吧。”小雪说:“是。”

      她扶着政政到门口,政政坐下,小雪为他穿鞋子,然后自己也穿了鞋子,扶着他下了车。

      天边晚霞已经快褪去了,有个别星星已经出来了。政政说:“那时候建立孤儿院的时候,很多人反对,说人天性皆有舔犊之情,没必要。又说,允许家里养不起孩子的,或者孩子自愿,可以去孤儿院的,是违背人性。现在呢,孤儿院各地都办的红火。”小雪说:“陛下。”

      政政说:“养育孩子不是小事,现在国家儿童协会的定期给那些有孩子的家庭发送育儿知识,还给他们一些钱补助,可是各地虐儿现象还是屡禁不止。他们觉得孩子是他们生的,他们就有权对孩子做任何事情。可是孩子也是社会的孩子。”

      小雪说:“我没去过孤儿院,要是孤儿院的老师不好呢?那一群孩子遭殃啊。”政政说:“嗯。孤儿院里的老师,只保证提供粮食、玩具等物品给孩子,并且给予孩子一些保护自己安全的建议,至于精神方面,都是不敢轻易指导的。都有专家研究的。”

      小雪说:“要是我小时候有孤儿院,我也想去孤儿院生活。但是我父母可能会觉得丢脸,虽然去孤儿院他们只要交少许钱就可以了,不必为我做什么。”政政说:“说到你父母,我很难过。”小雪说:“过去了。”政政说:“有点冷。我想早点休息。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雪说:“好。”

      政政上了车,看到案上刑芝找人买的花朵插在小水缸里,拿起几棵月季花送给小雪说:“谢谢你的故事。”小雪拿着花,扶着政政来到床边,然后说:“陛下,现在睡觉其实有点早,明天凌晨该很早醒了。”政政说:“是。可是我很累呢?就今天一次早睡吧。”小雪便替政政更衣,然后扶他坐下,又躺下,就坐在床边给政政讲故事。

      她看看月季花说:“月季花代表什么爱呢?”政政说:“不知道啊。”小雪说:“月季花特别大朵,开出来很鲜艳,代表健康吧。”政政说:“好。就代表健康吧。”小雪说:“这些花好像被修剪过了,我讲一个月季花和小男孩的故事吧。”政政说:“好。”

      小雪说:“月季花对小男孩说‘我疼的过度了,有点痒,我还觉得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以呼吸,可是呼吸以后怎么断了,越来越没精神。我还饿。我是被谁捕捉了吗?’小男孩回答它们说‘我问你,石头为什么会燃烧,燃烧以后剩下什么?”

      “如果你能回答出来,我们就可以让石头燃烧、取暖,用剩下的什么再造石头,循环。’月季花说‘真的吗?我想要把根扎的再深一些,这样我就有更多力量,去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我觉得我找不到我的根了。’”

      “小男孩说‘因为你开出的花朵,就是火焰的颜色,可以暖别人的心,所以你的根就被有些人给斩掉了,以方便送给别人观赏。’花朵说‘可是这样我就无法长久的开放,会死去。我爱这个世界,我爱我生活过的地方,我还没有活够呢。’男孩说‘因为人的爱都很短暂,短暂到容不下你能长久的活着。’”

      政政听的难过了,说:“男人都是傻乎乎的。”小雪看着他说:“王上怎么这么说。好像让我高兴。我很惶恐。”政政说:“承蒙你看得起我,深感荣幸。”小雪说:“小雪惭愧。其实我以前幻想过找一个笑起来傻傻的男孩,在一起。”政政说:“所以说,我又傻乎乎的了。”

      小雪笑起来,说:“花儿听到男孩这么说,就说‘那些人以为我们不说话,就是没有灵魂吗,就是相当于不存在吗?”政政说:“可怜的花儿。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听到它们说话的声音,没有几个人能体会它们的痛苦。这个结尾,让我又要想想,睡不好了。”小雪说:“陛下,对不起。肯定也有花儿,知道不是陛下的错误。”政政说:“谢谢你。”

      政政说:“你对伤害会留在心里?”小雪说:“会。不过会思考,日子久了就可能化掉。其实开始的时候可能不知道会有伤害,人与人相处就是,后来自己发现或者别人告诉的,对伤害产生恐惧,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伤害问题。比如有人麻木了,不懂得说伤害,以为环境就是恶,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不跟自己交流,动物就会。这时候你尊重交流不去交流,其实是你交流能力不够。但有时人家就是不交流态度吃害装你交流。”政政说:“嗯。”

      小雪说:“陛下,那小雪退下去了。”政政说:“好。把这个香囊拿到桌子那边去吧。”小雪说:“是。”

      这天政政对刑芝说:“我担心北方的商人去了南方,不守规矩。天高皇帝远,南方各个方面制度都不健全,北方的商品也都是好的,商人可能提高商品价格,雇佣南方的工人也可能剥削他们。看他们穷,好骗,不懂得维权。”刑芝说:“南方落后,分享北方进步的好处,肯定要付出代价。”

      政政说:“其实我也担心,盗版太快,原始人学会了用筷子,也不过是改用筷子吃人肉。我看还是应该发展当地的思路,尊重人权,注意薪酬分配合理,提高妇女地位,以及剿匪,还有保证治安。南方经济建设得有个规划,让法官及时报送经济发展的规划。”刑芝说:“肯定有人钻空子。越是不和平的地方,空子越多。”

      政政说:“各地经济发展不一,我看要不然我再组建一个扶贫组织,专门观察各地经济发展,帮助贫穷地区建设。”刑芝说:“首先第一个要做的恐怕就是改变老板和员工的不平等状况。员工弱势,干活还被要挟吧。”政政说:“就怕员工也认为合理去投合。”

      刑芝说:“南方物产丰富。”政政说:“是。这些物产肯定收归国有,国有就是民有,是大家的,物以稀为贵,定价合理,有助南方建设。”刑芝说:“就恐怕政府把物产收归国有,高价卖给商人,商人经过经营,更高价卖给人民,人民的血汗钱都被掠夺了。”

      政政说:“是。业绩考核至少也得跟大局联系起来,跟大局内的每一细微点也联系起来,还要跟未来展望联系起来。要是卖资源,他们恐怕也不珍惜资源,光顾着自己有钱享乐。他们赚了钱别人倒霉,国家倒霉。”

      刑芝说:“要让升斗小民认识到国有就是民有。否则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一点利益,根本不会关心国家大事。”政政说:“是。长期恶劣的环境,导致人都变态。关于社会群众,还是应该有研究的。”

      刑芝说:“我恐怕群众部门干活都难办。因为那些人可能不接受自己被提出问题,而只想要隐瞒问题,人事斗争方面肯定严重。还有就是如果犯罪的人违法所得,除去法律惩罚的部分,可以获得更多好处,他们可能就还是选择违法。”

      政政说:“那就平时多点教育,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头脑里有点概念了。只不过不能变成没有头脑,只知道服从。”刑芝说:“不能未雨绸缪,只是亡羊补牢,恐怕就是被动。恐怕亡羊补牢都不懂得汲取教训,而是觉得正常。”政政说:“还是要推进教育,发展科学事业。”

      这个时候小雪又来送药,政政喝了药,说:“小雪,你给讲个故事,让我们放松放松呗?”小雪想了想说:“好。我听过别人讲的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很坏,没做过好事,他要死了,无法去天堂。他的守护天使想起某年,他在菜园里不知道怎么取笑别人扔给别人一个萝卜叶子。于是他的守护天使就用这个萝卜叶子,拉他,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的意思。结果这个人,不知道起了什么占有心,要把这个萝卜叶子,据为己有,还是什么想法的,于是,这个人就跌落地狱之渊了。”

      政政笑起来,说:“这个人真贪婪啊,他一定很有钱吧,连对个萝卜叶子也贪心。”刑芝笑着说:“这个人还不是一辈子没做好事啊。”

      刑芝问小雪:“小雪,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男人?”小雪说:“我现在还无法接受,想想都可怕,还要上床,能看到对方的皮肤毛孔。我觉得我还是无法照顾好自己的,也许我再年纪大一些,能力多了,会想要结婚生孩子。”刑芝说:“就是能力弱才找男人好啊。”

      政政说:“小雪肯定能遇到一个靠近的时候安全感的男人。”小雪说:“安全如贴近自然。”政政说:“找个像自然一样的男人?觉得自然安全就会喜欢像自然的男人。”小雪默默思考没说话。

      政政说:“看到小雪,春天一样的感觉,心不由自主就化开了,好像掉进一片花瓣融开了。特别细腻、温柔,一句不好听的话也不想说,因为会伤害到小雪。”

      刑芝说:“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点事儿,如果是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更多事儿,比如吸对方的口水去索取被爱啊什么的。”小雪说:“口水?”刑芝说:“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没有对方的口水会弄脏自己的感觉。”政政说:“别听她瞎说,这样的事情每人需要的都不一样。”

      刑芝说:“让她了解一下欲望有什么不好?欲望会焚毁一个人的。”政政说:“是。有人的爱情不是爱,是欲望。你征服不了欲望,就容易是欲望。”小雪说:“我很不理解吃口水这样是对身体有欲望吗?”政政说:“是对精神和身体有占有的欲望。身体是人的一方面,爱的时候也会爱身体的。”

      小雪说:“我觉得人的身体好丑陋,两个胳膊两个腿中间一个干上面一个头,有点像甲虫,还有有些部分好丑。”政政说:“人就长成这样了,不过有人会肯定人的存在状态,甚至刻意美化这样。”

      刑芝说:“我觉得,她们这一代女孩,好像都懂得关爱自己更多一些,好多都对婚姻产生疑问。”小雪说:“我经常听说哪一代人哪一代人什么特点,觉得用出生年代划分人群,说他们是怎样,好像有点不尊重个性。”政政说:“对。不过,同个年代出生的人,生活环境相似,可能也会有一些群体共性。我想如果有足够温柔,这些女孩也会愿意结婚的。”

      小雪说:“我不想因为婚姻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糟。虚度人生,过着轮回般的日子。就算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但是在追求的路上,就有安慰。死了也觉得努力过。”政政说:“所以啊,有自己想法的人,就不容易随便凑合。”

      小雪说:“那些人怎么虐待?”政政说:“很多呀,比如把你的身体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要你的灵魂全部失去,被他统治。还有人用一些石头啊什么的塞到你身体里,不管你痛苦难过,都是没人性的害人的。最可怕的交合,会让你醉生梦死、欲罢不能,痴迷,而在你痴迷的时候,其实你在被掠夺,各种的黑暗精神就侵袭了你,黑暗精神甚至会让你得很多病。你的爱变成了被害。”小雪说:“我害怕。”

      刑芝说:“你看你,把小雪吓到了。我有时就会放一些黑暗到自己之内,就算一时有害,时间长了也会没事。”政政说:“女孩珍惜自己,尽量不要冒险放进黑暗伤害自己。”小雪说:“我觉得我可能没那么幸运,会遇到一个有爱的。虽然我的爱情也没有那么珍贵吧,但是也不想被糟蹋。”政政说:“你的爱情还没开始,你就自虐贬低自己的爱情了。”

      小雪说:“也许。我其实很羡慕南方那些人,他们随便的裸着身体的一些部分,好像很安全的样子。”刑芝说:“其实本来就是。脱,了衣服差不多。□□的裸和精神的裸,其实类似,因为其中有危险,所以才喜欢藏。发现你精神好,攀附你精神,发现你□□好,攀附你□□。”

      政政说:“黑暗包裹的可能是幸福,也可能是灾祸。”小雪说:“谢谢告诉我这些。我不要让自己被婚姻绊住。我要我自己的生活,要自己去行走,要过自己的生命。”

      刑芝说:“小雪对爱情还有什么疑虑?”小雪说:“我觉得爱情能长久的,让人赞叹,因为似乎可以看的更远,安全感多一些。但是不是好的爱情我是逃避的,我觉得我处理不了。我不怕青春老去,已经想好了,就算是老了也没找到爱情,也无所谓。其实老了以后的情况我可以为自己打算,但是出生就不能。”政政说:“对。一个人不能自己生自己。所以就好像欠着别人的,说理都没地方说。”

      小雪说:“就算找不到识花人,也要生活的美丽。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越来越开阔的世界。”政政说:“爱情这个没法说,世人颠倒黑白的黑多,所爱也往往与白不同。你别太悲观了,说不定很快就遇见你的爱情了。”

      刑芝说:“对了,王上,等一会儿就吃饭了,要不要我给你跳个舞高兴一下?要不然王上跟我一起跳吧?”政政说:“不了。”小雪说:“王上,美人,没事小雪先退下去了。”政政说:“下去吧。”

      小雪下去以后,刑芝说:“再好的美人,跟最肮脏的东西联系起来,让人条件反射就想到了,也会反感的。”政政说:“反感又何须在意。”刑芝说:“小雪聪明还是笨啊?”政政说:“其实她懂得在恶劣的环境里面对丑陋优雅甜蜜的微笑,即使她知道什么是丑陋。”

      政政说:“你没锻炼过,没走过好路,善的路,恐怕你走两步你都受不了的。不然你走两步看看?我是走过黑的路。”刑芝说:“我走不了,因为我好像仙人掌一般,很容易受伤,我就长出刺来保护我自己。”

      政政说:“装脆弱,最脆弱,以为自己就是白了,不走?你是黑脆弱害白脆弱装白脆弱。仙人掌的刺也可以亲吻的,伤不到人。仙人掌一个月浇一次水就可以了,你一个月理你一次能行吗?不怕受冷落的植物。”刑芝说:“反正仙人掌有地方像我。那我更像什么花?”政政说:“你是向着光和水去的特别快的花。”刑芝说:“是那样吗?”

      刑芝说:“我们之间是什么问题?”政政说:“如果你的美都是讨我喜欢,投合我,好像我雕刻出来的,我会喜欢吗?那是死的。我不小心爱了你,我还会痛恨你呢,也觉得自己弱。其实除了有这个王位,别的男人说不定很多方面比我强。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因为我,甚至把快乐也当成悲伤,其实是不好的。为什么不尝试退出这段关系呢?”

      刑芝说:“退出很痛苦。”政政说:“只要你还有力气能退出去,不要在力气不够退出去的时候只能受伤,那么你就有重新幸福的可能。多照照阳光,伤痕总是会愈合的。如果你执意不退,等待你的也许是寂寞,甚至更多的痛苦。”

      刑芝说:“你帮助我退?其实我要求的很少了。”政政说:“有爱自己的能力,不必非要别人为你做什么,你才感觉到满足。”刑芝说:“可是我觉得你很需要被照顾呢,很需要有人在你身边。你吃饭都会忘记。不如我在你身边。”政政说:“这种问题我找个人照顾我就行了。”刑芝说:“所以你还是需要别人。”

      政政说:“我可以不需要别人。我会生活的很好。恐怕比现在好。而且绝对不需要有人照顾我吃饭。”刑芝说:“别发火。看来最近你对于我亲近的欲望已经不理性对立态度了。你觉得不需要多好,这让你跟别人远离多。我觉得需要多好,这让我跟别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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