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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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这个时候旁边刑芝的一个贴身宫女问:“野生动物,那鱼是不是也不能抓?”刑芝说:“废话。”政政不高兴说:“不要那么自以为是,说什么‘废话’。就算人家说法真的有问题,也不能那么说。这是尊重。”刑芝不高兴说:“你好像尊重她多过对我好。”政政说:“我就事论事,没有跟她一帮的意思。”那个宫女又说:“都是我不好。我不熟悉法律。”刑芝说:“就是说嘛。”政政说:“别轻易责备别人。这不是谁的错,她就是不熟悉,这样而已。”

      刑芝就站起来板着脸想离开。政政说:“站住。”刑芝说:“你对宫女比对我好。”政政说:“你觉得那样是对她好,宽容是不是?”刑芝说:“是。”政政说:“她每天为你考虑,很辛苦,不该尊重吗?”刑芝歪着脖子不说话。政政说:“我对你要求是多一些,可是这是因为我需要。”那个宫女听了两人对话,红着脸退了下去。

      刑芝听了又坐下来,说:“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轻刑罚肯定会很久也解决不了。”政政说:“人应该有点理想主义。”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说:“这个法官竟然说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制度,不是由主观意志决定的,而是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简直不堪一驳,没有主观意志的不是人了,是奴隶。经济发展肯定是要为人服务的,但是为什么人服务的,为没有主观意志的人服务的吗?还说到开放,自闭肯定不行,被动。开放可能带来好的也可能带来坏的,关键看怎么应对。开放要适度。开放也容易被影响多,没有自己的特色发展了。劣端要避免。”

      刑芝说:“其实就是男人的观点,经济是一切,经济就是主观意志,这种主观意志要当王。”政政又说:“他们理解经济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原赵地的□□差不多肃清了,可是盗墓的还是屡禁难止。”

      政政打开一份奏折又说:“有情侣在街上裸体给人画画,竟然被抓了起来。别说什么艺术不艺术的问题,他们有这个自由,不喜欢可以不看。裸体不犯罪,裸体被看到不犯罪。”刑芝说:“人一出生就是裸体就被人看到了。”政政说:“只是自我欣赏和喜欢与情侣裸体,留个纪念吧。”刑芝笑着说:“肯定也是画师画的他们喜欢。”政政说:“我们休息吧。”刑芝说:“好。”于是,宫女提着宫灯,穿着蓑衣,给两个人打着簦,送去寝宫。

      刚进寝宫,政政就抱起了刑芝,刑芝想挣扎着下来。政政说:“拒绝我。”刑芝说:“你也常常拒绝我。”刑芝说:“相爱很难。好像什么样的爱恨都无法让你心软,可是又一点点的爱恨都会让你心软。你真是无情。你总是责备我。外面雨哗哗的响,我们睡着了就会变得陌生。”

      政政说:“你想让我梦里也记得你?”刑芝说:“爱的多应该梦里也都是对方的痕迹吧。”政政说:“别再露出跟别人一样的神情,我不喜欢别人也会连带着不喜欢你。最近你又身体那里臭,跟你黑与别人勾搭也有关?”

      刑芝恼怒说:“可能是路上清洁没做好,也不必侮辱我。你想背叛我?还是想更主导我?你睡觉的时候,身体每个毛孔都好像散发着黑气、肮脏、粗暴。没有别人在你身边的余地。我常常想,何必呢?睡梦中的你跟醒来的你完全不一样。”政政说:“我们被睡眠隔断了。最近我觉得睡眠中的我意识格外薄弱,会被你的黑操纵多。你老实点。请你也给我多一个思念你的理由。”

      刑芝说:“洗洗睡吧,做做面膜?要不要给你的腰热敷?你但凡多点休息,也不会腰痛那么严重。”政政说:“我喜欢原生态的样子,如果有个人是原生态的,天然的生长,被我得到了,我就得到一份奢侈的美丽相伴。不是有疾病不去医的意思。敷敷腰吧,夏无且怎么想到的,用豆子跟中药一起炒热,用来热敷太管用了。这么管用,我就更不注意活动了。”刑芝说:“你继续这样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不行。你为我美容呢?”政政说:“你自己美容吧。不过你们化妆以后的样子,有时也很吸引我。”刑芝说:“男人也可以化妆的。”政政说:“对。画成什么样都可以。”

      来到郢都以后,夏无且除了跟政政微服私访,就是被政政安排去处理城内卫生医药事宜。这天夏无且独个来到官府,领着一群人来到大街上考察,他指着有些店铺边没有清理的垃圾说:“安排工人,要每天清理垃圾。垃圾多了传播细菌,易引发疾病。”

      他指着路边的乞丐说:“乞丐领到收容所,收容所的人会帮助他们重新融入社会。拒绝融入社会的,就要他们保证卫生。”周围的医生法官急忙答应。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一家巫医店,就见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对一帮坐着等待的病人说道:“巫医治好了多少人的病,你们都忘记了?!忘恩负义,竟然去支持秦国的医生。听他的,是叛徒!”

      夏无且知道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巫医治好了病,这是巫医的本领,秦医也能治好病,就是秦医的本领。作为病人,当然希望疾病被治好吧。巫医和秦医可能都有对方所不能的擅长的,可能走的路不同,但是对于病人都是医生。”那个叫嚣的病人听了便垂头坐了下来。

      夏无且又对周围官员说:“如果参考一下两种医术治疗的同一种疾病,所用的不同办法,但是疾病都能治好的情况……大家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两种医学理论可以互相解释。选择一种医术,抛弃拒绝甚至打倒另一种医术,那是愚昧。有人还专门捡起这些人抛弃的去对付他们,他们难道就赢了?我们医学是一门科学,需要大家继承前辈们,摸索探讨,互相学习,应该注意远离帮派斗争。我们看真格的治病效果。”

      周围官员说:“是。提出理论,经过实践,得出结论,科学是严谨的。”夏无且说:“我们的秦医,比巫医少了针对性的杀这一块,轻易不杀。以毒攻毒,我们一般不用的,两种毒在人身体里打架,不一定正好两败俱伤,可能人变成身中两种毒。杀的方式本身就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巫医说神魔附身可以救人这是他们的幻想,等有了实际的效果再说。”其他官员们开始鼓掌。夏无且说:“互相学习。”

      一个官员说:“有些医生是虎狼医生,重杀,比如轻易就砍断人的肢体,砍断就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了。”夏无且说:“我们现在医术是暂时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不代表将来就不行。生杀是两个相反方向。”众人都点头称是。

      夏无且又说:“做医生,不能摆权威,病人也有权利知道医生是怎么治疗自己的。事关病人自己的安危,而且毕竟好多虎狼恶医的存在让病人不敢全然信任自己就诊的医生。”有几个官员就灰头土脸了。

      这个时候突然巫医店里面有人喊:“生不出来了?!”就有一个男子在那里痛哭。夏无且就想进去看看,谁知道好几个人,都拦住了他,说道:“男人不能给女人接生。”那个痛哭的男子犯起横还瞪着眼睛,他抓着夏无且的胳膊就往外推。

      夏无且急了,说:“还要问问孕妇和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产的是孕妇,被生的是孩子,不是你们。出人命怎么办?”那个痛哭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说:“死了也不关你事。你走。”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痛哭尖锐的“啊!啊!”叫声。

      有个女子听了夏无且说的,悄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孕妇要他接生。”夏无且就推开了面前的人,走了进去,有三个官员也跟了进去,其他的法官没有敢进去,在外面待着,还有的拉住了想要阻止的人。

      很快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大家一片欢腾。夏无且和那三个官员走了出来,他又说道:“产妇没医学知识,医生应该主动告诉产妇风险和潜在的疾病。刚生完孩子,要立刻清洗干净产妇和孩子。”大家又拍掌,夏无且挥挥手表示不必拍掌,便跟一伙人离开了。他又说:“去看看停尸间。每个人都要死去,人死以后不及时处理,就会污染环境。”

      夏无且回到了宫里,来见政政,赵高跟他说:“在吵架。你稍等片刻。”夏无且就老实的站在外面等。

      政政说:“我只不过同情一下这里的女人,走夜路都不安全,你就不满意。”刑芝说:“不是。”政政说:“我是觉得白天那女人吸引我,她有种有距离的美,她的美没有揭开让人看到。我的确就产生想看的欲望。”刑芝发狠说:“我在你面前久了,你就觉得我少吸引力了是不是?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政政说:“我承认。但是我也珍惜已知,珍惜你。”

      刑芝难过的说:“你不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为了对你好,跟别人敌对态度,我是为了你那样的,你不理解我对你的专爱。”政政说:“你要明白,就算有些人不是支持自己的,甚至反对自己的,你觉得他们不爱你的,但是社会是大家共同创造的,你跟他们也有合作关系。其次你要明白我是一个国王,国王什么时候应该分帮派,跟谁一个帮派,尤其跟支持自己爱自己的一个帮派的?那是我玩不转他们。你真让我失望。”

      刑芝听了就木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政政看她可怜又说:“其实我没理由失望,你别听了我失望觉得受打击。你没必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干什么,我只是说我的看法,你有你自由。”刑芝说:“做国王就要让大家都满意是不是?那难道不是狗嘛?大家的狗。一般人做国王都是让大家使自己满意。”政政没说话。

      刑芝说:“做国王是玩帮派的操盘手。”政政说:“我是不是告诉后宫和前朝都不许拉小帮派?我怎么是操盘手?”刑芝说:“专爱和博爱,什么爱我都要得到你的。”政政说:“你再敢给我坏?!”刑芝吐了一口气坐下来。

      政政说:“你别不记住。兔子爱吃胡萝卜,不爱被大棒打,兔子被胡萝卜和大棒的局限囚禁了。你是属兔的,记着,别在这局限里。”刑芝说:“说了多少次了。”政政说:“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就是真爱,跟真爱一起,会发现灵魂的进步。”刑芝又生气了。

      赵高见里面声音小了,又过了片刻,进去禀报,刑芝已经坐在那里沉默看书,政政在看奏折。很快夏无且走进来开始禀报:“发现有虎狼医生,检查病况不准确,就随便给病人做手术;并且拿高价营养品欺骗病人、乱开药;对病人恶语相向。恶劣医生们还抱团互相掩护。有病人和医生发生矛盾,殴打、残杀医生。据悉,一般的农民没钱看大病,一般的工人,生重病就被雇主给开除,或者卖身契在雇主那里,雇主就任其自生自灭、等死。”

      政政说:“有些问题可以投诉。国家设有普济部门,有款项保证人民身体的基本健康。没钱、走投无路的病人已经可以申请救助款,以后再工作还医疗费,还不起的看医生有没做疾病研究的。”夏无且说:“投诉难以取证。”政政说:“尽量想办法吧。做好统计工作。已经对于做证正确的有奖,做假证的有罚。”

      夏无且又说:“有些尸体是生病过的尸体,还有些尸体是无人认领的,想要隔离焚烧,可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当地人不理解。”政政说:“这是法律,不理解让他们去群众部门询问。”

      夏无且说:“臣斗胆向王上再申请部分经费,用于医学研究。因为很多疾病都找不到医治办法,一般医生都是靠自学成才,或者家传的。另外,医生的数量远远不够需求。”政政说:“可以。各地先找房屋当医学研究室、资料馆,研究需要什么工具也可以打报告。报告先给你们团队的,你们看了研究了再跟我说。社会人如果有想学医的,可以申请免费学习。对于尖子生,可以申请获得奖学金,研究专门的疾病。研究人员不能太穷,要保持在一定高度,可以是社会中上阶层的收入,我们会抓紧实施,研究成果由相关部门迅速推向社会应用。”

      政政说:“我看我们应该缩小社会贫富差距,让最低和最高工资之间的差距保持在一定程度,除了让研究人员去研究,让社会群众集体参与分配。”刑芝说:“人们受的制约少了,有条件有氛围,去拓展人的概念,发现世界,考虑其他。不过其中肯定有人只想着享乐。他们可能把研究人员等为精神努力的人当工具。”

      政政说:“精神的萌芽、发展,一般人都不重视。这个问题目前还是进展少的。”刑芝说:“恕我直言,用奖励的办法去推行什么事情,就会引得人们还是功利态度。而另一些野心分子,肯定不愿意被奖励,他们还想奖励别人呢。”政政说:“至少比功利办法带来坏作用好。起码有付出的人会获得多一些报酬。个别的团体也想搞精神建设,可以吧。跟国家主体的竞争。到时候我们再规范。要注意社会团体动向,规划好。”

      刑芝说:“社会团体为了获得利益,愿意给有些人更多报酬,国家却不能做到,那肯定社会团体会竞争过国家啊。”政政说:“凡是薪酬受《薪酬办法》管理,有最高最低标准线,也不能高到哪里去,太高了就是违法。”刑芝说:“女人在家难道就没工资吗?”政政说:“这个问题可以让全国人民参与讨论。”

      夏无且担心被驳回的说:“有医生提出来,设立给动物看病的诊所。”政政说:“可以啊。不过现在人看病都不够医生。给动物看的暂时先设立一个研究部门吧。等到推广时候就看社会人自愿。这个可以找蒙毅他们合作。”夏无且说:“谢王上。”政政说:“你回去把今天讨论的写个报告,给丞相李斯吧,让他去搞其他的。”夏无且说:“诺。”

      等夏无且退下去以后,政政对刑芝说:“你喜欢借他人之智。借他人之智,要对人家好。要尊重别人的智慧,别随便就拿来了自己用。”

      政政说:“这个社会拿着人命不当回事,这样的情况,怎么唤醒麻木?当兵的不怕死,做法官的案子破不了也不怕死,人民死个人更是当没看见。更何况玩人。要鼓励人民研究历史的恶,重视恶,善解决。”刑芝说:“我也会学。”政政说:“你又不昏了,比喝酒还昏。”刑芝说:“你说的我想喝酒了。”

      政政说:“喝醉了,头昏不能起,我把你的恶全都摆布了,又把你的善全都摆布了,两个过程都很有意思,我全都得到。你越战越勇想要更多,兴尽,最后你睡的很幸福,我也睡的很幸福。欲望如潮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好,会让我一次次的想要与你在一起。”刑芝说:“让我以为我主导了你?其实主导我骗和玩我深。不定谁摆布谁。”

      政政说:“你霸道装软弱?让你满足了霸道的欲望,我也满足。”刑芝说:“你就是酒,想你一次看你一眼,我就陷入昏睡,被你摆布的。我是苍鹰也是你的笼中雀,飞不出去的你高兴。”政政说:“别再妄图摆布。”

      政政决定离开郢都了,离开前一天,他写了一份公告,让各地发报给群众看。政政说:

      郢陈暴乱事件让人痛心,一小部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群众对自己生活的环境的热爱,挑起战争,又导致很多人死去。已经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获得解放的人,重新走回了老路,并且给我国跟楚国的战争拖了后腿造成了障碍,我们深表遗憾。本王是不愿意用暴力镇压的,暴力镇压不会是我们解决问题的第一手段。可是目前,却必须把暴力镇压当成第一手段,这个必须是包含了种种的无奈。

      秦国是每个秦国人的国家,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只有各人都好了,秦国才会好,只有秦国好了,各人也都才会好。官府是愿意听取每个秦国人说什么的,如果有人不愿意做秦国人,可以跟齐国人一般中立,只要提出来,本王就允许。想要中立的人,可以去齐国或者卫国。想去别的国家,本王也允许。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不想侵犯你们的自由。希望留在秦国的人,能够齐心协力建设好我们的国家,愿我们都生活的愉快。

      现在就几个问题再说一下。我们的国家实行的是郡县制,我们取消了分封制。分封制是国王和国王的亲戚把国家分割了,国王占有天下的所有,国王的亲戚获得封地占有封地的所有。这造成了很多人成为寄生虫,光吃不干活,没贡献享乐。分封制的国度里,大家是国王和封地君主的家臣,现在是大家独立,且法律对天下人平等,从事各个职业的人也都互相平等。以前谁想肆意妄为,沆瀣一气,做坏事和包庇做坏事的人,现在都不允许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家有全部的自由,前提就是尊重别人的全部自由。在某些人看来,友好就是好欺负,自由就是可以肆意为恶,这样是不行的。

      现在我们的郡县制每个官员的录用,都是经过严格的考核,并且其中程序也公开为大家所监督。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国事了。我们会重视你们的每一条意见。我们的监督部门,不是到了事故发生的时候才临时发挥作用,而是把监督和调查当成日常工作,他们跟其他法官都是人民,他们跟其他法官也是合作,但各自相对独立的。对于部分不称职的法官,会及时解除他们的职务,对于犯罪的法官会及时给予惩处。

      因为食物要满足农民自己和军士以及少数其他行业的人的饥饱,我们的农民工作辛苦,可是能收获的食物总是不够多,所以我们国家大部分人还是做的农民工作。农民获得耕地生产出粮食,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其他都归自己享用。上缴的部分,怎么用大家也可以通过有关部门了解,大部分都是用于军士享用,以及保证灾年有余粮分配。我们的士兵,打仗也是可以获得报酬的,我们的军功爵制度,可以让大家不白牺牲,甚至可以凭打仗摆脱低微的地位。

      另外,不同文化的人民现在凝聚在一起,可是不代表国家就会强迫你接受什么文化,如果你是原来的楚国人,跟楚国人比较合的来,就可以继续保有原来的楚国文化。做到这一点,只需要大家互相尊重,尊重彼此的不同。有各地特色的发展,才有交流时候的更丰富的成果。希望大家不要互相敌视。

      希望大家的爱不会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他们可能只是利用你们、害你们。关于对厚黑的认识,在我们秦国一直是一个光明正大和值得探讨的大问题,人们可以通过探讨获得成长。另外,就算我们手无寸刃,我们也绝对不向厚黑投降,绝对不顺从于邪恶。解开被绑住的头脑,学着给自己松绑,让我们独立、自由的生活在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幸福。

      翌日,离开郢都,政政看窗外远处,正在看海报的群众都停下来向自己行礼。他关上了窗子,回到座位,说道:“王翦竟然给我要高级淋浴设备,说士兵在战场上洗澡不方便。”刑芝笑着说:“要好吃的还不够,还要淋浴设备。”政政说:“他要我就给呀。”刑芝说:“他都不出战。和士兵玩投石、跳跃的游戏,是想要等待和捕捉战机?”政政说:“是啊。咱供的起他们。”

      刑芝说:“为什么不离间项燕和楚国国王的关系?”政政说:“这个办法对别的国家有用,对楚国用处不大。不过我们的商人在楚国大获成功。楚国打仗,商人也遭殃,好多商店都破落了,我们的商人趁机压低价格买了下来。现在楚国实力强大点的商店没有几个了。”刑芝说:“这样楚国的商业秦国就控制了大部分?”政政说:“是呀。而且楚国重商,商人在楚国享有的特权还是挺多的。”

      刑芝说:“一个人不懂得想要离开宿命,就会在惯性轨道上活动,不会有改变。再难对付的,知道了他们是怎么在宿命里,也好对付了。”政政说:“是。”

      片刻政政又说:“元曼啊,她在战场上玩大了。王翦说她路过士兵的帐篷,看里面有人,帐篷不稳,手痒就顺手把帐篷拉了一下,结果里面的人被砸倒了,幸好士兵没被砸出事。她还把抓到的小鸟摔死,拿石头打士兵,不高兴就板着脸不跟人说话。她还骂王翦说王翦对不起她。”

      刑芝说:“那写信说说她?”政政说:“我没写,我跟王翦说你自己想办法吧。”刑芝说:“记得她小时候,养了个小羊,不给小羊喂食,拴着它的头跟墙壁距离只有两个拳头多点距离,结果小羊撞墙自杀了。”政政说:“这个孽女,别提她了。”

      这个时候外面开始下小雨,刑芝打开了窗户,就见许多老建筑在街边雨里,刑芝说:“我喜欢这里老旧的建筑,看的到历史。就算是黄泥做的房子,也很特别。泥土有种干净的感觉,有种细致柔和。郢都虽然不大的城市,也不特别繁华,但是简朴也有简朴的美。”

      政政说:“说到干净,如果还是我们刚来时候的模样,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欣赏心思了。”说着他也去看窗外,大街两边是许多可爱的树,树枝细细直直的向上长,叶子青嫩尖小,一排排的立在路边,很清瘦的感觉。

      是的,郢都就象这些树,给人清瘦的感觉。马车经过了大街,来到了人少的地方,就见黄泥地上,春雨的绿铺满了地表,就算废墟里也钻出无数绿色。路边有破旧的人居,燕子在人居的屋檐下做窝,猫狗经过看似生活的惬意。猫狗有幸便能依附于人饱暖不愁、自由来去,现在他们即使不依附人的可能也得善终吧。

      不知这春雨从哪里来,不知这绿色从哪里来,不知这泥土从哪里来,政政沉浸在春雨里,漂浮、荡漾。他知道,农民大概在忧愁今年将是一个旱季或涝季?只不过从此以后,不管旱季还是涝季他们都不怕了吧。他们的生活将没有什么大的压力,会更闲散自在。但是他们会因此而感恩生活,不再造反吗?

      刑芝看他看着窗外思索什么,也说:“春天会把生命铺的到处都是。”这个时候有一骑迎面来到车队,很快赵高把一封密信交给了政政,政政打开一看,不快说道:“昌文死了!得病死的。真没想到,以前的两兄弟,现在一个死一个造反了。昌平以前也挺好的,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刑芝说:“昌文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边的医生不行吧?!”政政说:“是破伤风。我们这边也不好治。清辉说她不回来,他们已经在那边扎下根了,跟当地人也做了朋友,叫我不挂念。”

      回到咸阳以后,这天夏无且来找蒙毅,说:“动物研究院已经找好位置了,里面也都装饰好了,你这两天有空去看看吧,还需要什么,说说。”蒙毅说:“好。”

      正好扶苏和小傻子也在这里,刚好蒙毅在跟他们说菟丝子,说到上古神农氏遍尝百草,蒙毅说:“神农氏是一个爱流浪的人,他生活在人群和荒野之间,他喜欢去发现自然里的动物和植物,他热爱自然。他认为动物会感觉到痛苦,所以不喜欢吃荤,他平常都是吃素。也因此他遍尝百草,并且告诉人们什么草什么特点,可以吃,什么草有毒。他发现的植物满足了人类的口腹之欲,人们生活在他走过的地方,尊敬的称呼他为王。”

      扶苏听的不解,此刻正好问夏无且:“神农氏热爱动物,所以不吃动物。那么医生为什么不用动物来做实验,来试药?人也可以把没有吃过的植物给动物吃,看它们死不死,来决定是否吃这种植物。”夏无且说:“神农氏就是一个医生。那时候人们对疾病的认识,限于吃,认为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才会导致疾病。为什么不用动物做实验,首先远古时代,动物也是人类的老师,人类从其他动物那里了解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这个想法很残忍,不过人类是吃动物的,所以也可以考虑。”

      小傻子说:“植物痛不痛只是人以为。发现疾病的治疗方法,可以用想的。试验有个缺点会让人忘记自己有脑的。想出来再去实践我觉得更好。”夏无且坐了下来,听他们说。

      蒙毅说:“可想而知的,毕竟少,不利探索,而且一样要证明的。我给植物做试验,发现他们是有喜好的,就是根据事实作出推断的。比如菟丝子,它没有叶子,喜欢钻到松树里汲取松树的营养生存,我每年都要把树上的菟丝子给割下来许多,用于烧火,不然松树可能被它缠死。我就想知道它为什么会钻到松树里,而不是别的植物里,就种了许多种类的植物在松树旁边,结果发现有些植物菟丝子会当成营养的来源,有些植物它却一动也不动,甚至都不会往那边长。我想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它有眼睛有嗅觉有思想?我就用布把一些植物蒙起来,可是菟丝子还是准确的找到那些要寄生的植物。我又把不同植物的气味洒在布条缠着的树枝上,结果菟丝子上当了。说明它有嗅觉的。”

      小傻子说:“说不定它还有视觉。我能感觉到。它有时跟我说话,跟我思想交流,它肯定看到我的。”

      蒙毅说:“植物是没有人这样的思想的,但是有程序思想,就是第一步第二步这样的程序想法。它的交流就是受伤了,没有办法好好的成长,就会作出一些改变。比如我做试验,把幼苗的叶片摘去一个,它同侧的顶芽就不会生长了。这就是它知道这个方向有危险,它就不长了。还有把植物放在窗台上,比如幸运草,它们会向着阳光长,就好像有头一样。它们热爱阳光。”

      小傻子说:“不是的。你了解的方式是你的结论。你是做试验看自己的行动,然后判断植物也是这样思考。所以你的结论不一定对。所以我不喜欢这样的试验去了解植物,我喜欢交流。如果交流不到什么就努力交流。”

      小傻子说:“我知道植物会痛苦。它对痛苦记忆最深。它是有感性的,如果程序思想是理性,说明它也有理性。”蒙毅说:“每个人认识世界喜欢的方式不一样。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它会痛苦?”小傻子说:“小时候常常到山里摘黄花菜,妈妈会做汤吃,那时候我不注意植物会痛苦。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就理解了,知道了当时黄花菜的心思。黄花菜认识了我,它想原来是那样的,觉得我是小孩,跟其他动物也差不多,它没有报复我,甚至没有对我吱声,它独自体会着痛的感觉,还陶醉的很美丽,仿佛花开时候一样美丽。它的花像人类的头。它的善良,让我后来承受了更多无声无息的痛楚。”

      扶苏说:“黄花菜是什么?我们改天去山里看。”小傻子说:“它不一定愿意跟你说话,你要非常非常善良的对它好,它才可能跟你说话。我还记得那时候黄花菜在夕阳里,一根根的竖着,花朵垂下来,夕阳的余晖照着,有一种安静的感觉。那时候的我小,快乐是纵马扬鞭的快乐,骑着竹马忘乎所以。对其他生命不够关心。”

      扶苏说:“如果植物有善良的,难道就没有恶毒的吗?”小傻子说:“也许有。植物对动物对人都有喜欢或者厌恶的感情,通常厌恶的感情更容易让它们表达自己。”扶苏说:“可是我觉得既然植物都有恶毒的。为什么不去做试验呢?我们不知道它们恶毒还是善良,不也一样的过。我们还不是要吃它们。”

      小傻子说:“可是做试验要被试验的人答应。我们不能跟它们沟通,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答应。我们可以多观察、想象、分析、思考。就算找它们做试验,也是思考的差不多了,再去试验。”

      夏无且说:“你说的有道理。人的认识浅薄,不代表可以行恶。多思考总是好的。像你说的,做试验还可能让一些人忘记自己有头脑。更重要的,让他们变的毫无人性之美好。”扶苏看看蒙毅说:“我们看法跟他们不一样。先试验,看事实再总结,什么思考啊。再说蒙毅叔叔做的试验,有的也不会让他们痛苦。”

      扶苏又说:“蒙毅叔叔,我们来叫你是想跟你说,明天的植物课能不能移到下午。”蒙毅说:“可以啊。”夏无且站起来行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蒙毅行礼说:“我们再见。”夏无且、扶苏和小傻子离开了。

      豆豆从房间里出来,说道:“我们小时候也曾经什么都是透明、单纯的。看着他们年轻人感觉时光的流逝。”蒙毅说:“爱情其实让我们忘记时间。当然时间也会让人忘记爱情。”豆豆说:“我们都被时间改变了。我们含笑老在彼此身上,死去也欢乐。但是我们死去了还能做夫妻吗?有人说人死以后,灵魂要去阴间报道。”

      蒙毅说:“只要有心,一定有机会。王上说活着看到对方的□□多,死了可能认不出对方的灵魂;死了能认出对方的灵魂,再活着可能认不出对方的□□。如果死了有灵魂,希望我们能不分开。不过,你千万不要再被那些专门研究爱情的人欺骗了,这方面的坏你知道的少。”豆豆笑着说:“我太笨了,幸好你很聪明。”蒙毅说:“你是太单纯了,去想别的了。”

      豆豆说:“会不会我们死去又变成别的样子不再轮回?经历这一场,我是对爱情对生的欲望更加多了。”蒙毅说:“所以把爱都给孩子了,给的开心,可是我们自己的空间却少了。”豆豆说:“这是很自然的。”

      蒙毅说:“孩子的灵魂还不知道来自哪里。”蒙毅说:“孩子有她自己的世界,她自己去探索。我觉得不需要什么都关心。我们的教育理念不一样。”豆豆说:“具体事情再具体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蒙毅说:“好。”

      豆豆说:“不知道怎么有时觉得自己会有逆我者亡这样的想法。自己觉得不好,可是没想明白。”蒙毅说:“有人顺我者亡,有人逆我者亡。逆我者亡是跟逆者做斗争,顺我者亡是跟顺者做斗争,斗争都是你死我活。”

      豆豆说:“我有时候觉得,我重视别人的态度,可能委屈了自己的,结果会反弹。”蒙毅说:“遇到情况再仔细沟通。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小不点好动?”豆豆说:“好动的孩子有趣。其实我的本性是顺逆我都不吃那一套的。” 蒙毅说:“你的委屈自己,情不自禁的就会变成让自己被满足。因为爱,压抑欲望变成放肆欲望。结果可能走向不相爱。”豆豆抚额不言。

      蒙毅说:“我想出个办法锻炼你的动。房间里到处都是弄一些尖锐的东西。房间里的东西太舒服了,适应于人,人会麻木。到处都是尖的,会锻炼你的头脑,让你认识这尖锐,和去想怎么不被尖锐伤害。不能搞掉这些尖锐。”豆豆说:“弄尖,弄针?想让我不小心被扎着?奇怪你能想到这个。”

      蒙毅说:“你小心就不会被扎着。不一定是针,针是太容易不小心碰着了。尖锐的武器,石头等,每个面每个尖锐点每个侧边等锋利,会提醒你,走路也得注意了。我再教给小不点弹琴,她弹琴尖锐、暴力,正好锻炼你。”豆豆说:“我会适应的。”蒙毅说:“你中午会做肉吗?有人说每块肉都有它的脾气,我吃你做的乐。”

      在他们的门外路上,小傻子跟扶苏正在说话,小傻子说:“你知道蝉的幼虫在地底下吃什么长大吗?”扶苏说:“吃水吃土吧。”小傻子说:“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它能吃土我们却不能吃?”扶苏说:“这要问女娲了。”

      小傻子说:“高说,女娲只是远古时代,对女人的崇拜和对个人的崇拜,结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形象。”扶苏说:“那女娲补天是怎么回事?”小傻子说:“不知道。也许天下了大雨,她不知道怎么帮助人们让雨停。”扶苏笑着说:“难道是跳大神让雨停的?”

      扶苏说:“你对狡诈这个问题有时变通有时不通。”小傻子说:“哈哈。我们来狡诈对话吧?”扶苏说:“怎么对话?”小傻子说:“我们就装成别人对话。”扶苏:“好像欠你钱似的。”小傻子:“好像欠你钱似的。”扶苏:“哼。”小傻子:“招数没用了?”扶苏:“嗯?我完了。”小傻子:“你觉得我欠你钱就对了。你的确欠我钱。”扶苏:“完了。你就赢了我。”

      小傻子:“你恶钱不多。”扶苏:“想害死我赢?”小傻子说:“谁叫你不够恶。要不然你善。”扶苏说:“善有屁用,恶不够我滚。你想要什么?”小傻子说:“我想要你做我奴隶。”扶苏说:“你恶不够不够资格。”小傻子说:“你骗了我。”扶苏说:“你恶不够我就该骗你。”小傻子说:“你配我,我爱你。”扶苏说:“你这么说没用了,你不够恶。”小傻子说:“我动粗行恶。”扶苏说:“我大呼叫‘来人啊’。”

      小傻子:“你想我失败,我害死你。”扶苏:“对呀,来呀,我高兴。”小傻子:“我害死你。”扶苏:“你高。”小傻子:“被我奴役。”扶苏:“我不倒霉。”小傻子:“倒霉才能给我好。”扶苏:“你给我倒霉。”小傻子:“我害死你。”扶苏:“我爱死你。”小傻子:“你跟别人都完了我得利,我一个不怕。”扶苏:“我没骗你。”小傻子:“你死了才好。”

      扶苏:“你恶太恶心。”小傻子:“我很真,真的好。”扶苏:“你太假。”小傻子:“害死人的好。我告诉你,你服从我?”扶苏:“你服从我吧。”小傻子:“我会服从你呀。我知道我服从你好。”扶苏:“老手,玩我?”小傻子:“你玩我?”扶苏:“我恨你。”小傻子:“你高,我告诉你的你高。”

      扶苏:“我恨你。我是你爹。”小傻子:“你养了我有屁用,恶的好。”小傻子说:“的确,不应该轻易就认为谁是白,这个世界上有装逼这回事,而且还很普遍。看到一个以为白的,多说句装逼给我,再说句黑精神好,一般人都掩饰不住了吧。还要有点黑思维,操纵别人精神,让别人精神被动被自己了解。”

      扶苏说:“继续。善也有好,我告诉你很多善,你要被我奴役,听我的,服从我。”小傻子:“你告诉我的是别人告诉我的善。我黑比你白高,你是我奴隶,你笨给我。”扶苏:“小兔崽子,你笨。”小傻子:“你死给我了你不是笨吗?恶的好啊。”扶苏:“我们想法一样,爱我呀。”小傻子:“你笨。生了我却各种恶对我。”扶苏:“你是善。”

      小傻子:“你想比我恶?用我?我比你还恶,我玩你。”扶苏:“我养了你。”小傻子:“我恶比你高,我告诉你很多恶,你听我的才有福。是我养了你。”扶苏:“让我听你的?”小傻子:“嗯。服从我,做我奴隶。”扶苏:“到处都是善,我不高兴,我就恶。”小傻子:“你要被恶收拾了,也要被善收拾了,不让你恶。我就是善。你恶,就会被收拾了。”

      扶苏愤慨:“你是恶,敢收拾我,善敢收拾我?善太傻逼黑了。”小傻子:“我们起义吧?我爱你,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害人?”扶苏:“可以考虑啊,就是主流不适合我们恶啊。”小傻子:“我们其实人多的。你不行我行,别人也有给我行的。”扶苏:“哈哈哈。”

      这天孩子们在上林苑一处果园里吵吵嚷嚷,原来他们就嫁接这一问题发生了分歧。小猎狗说:“你们欠我一个道歉。”荣禄说:“疯狗就得踢。不过我打你行,你打我就不行。死磕我最不怕,我是打着活到今天的。”扶苏和荣禄一伙说:“死磕起来,谁能赢,咱走着瞧。爷不怵。”

      蟾蜍也和荣禄他们一伙说:“有些尊严定须维护。有些凶恶定须暴打。这样人间才会光明。别以为从口头上的斗争,发展到人身攻击,我就会退缩。我只会越战越强。”源源和小猎狗一伙说:“哈,你们对别人这些招数行,可惜你们碰上了我,我是好惹的吗?”

      阴曼对源源说:“研究问题应该研究问题的态度,怎么变成打架斗殴。”惠曼旁观的说:“自己有错改了就没错,别人失误也得痛打,真有意思。”阴曼说:“犯罪的人最知道怎么收集罪证。”源源说:“你们想吃嫁接的果实是吧?不想吃就闭嘴。”阴曼说:“姐姐什么威胁都不怕。”源源歪头生气。

      李东凑上来说:“我去找更多同学来说嫁接的坏处。”李盲对他说:“真理的对错不是人数多少决定的,我们不走后门。”阴曼说:“人数多少只代表占有的资源、权利、地位的优势,说明你们凶恶。”李东说:“找全班同学投票。”李盲说:“虽然少数人不敢跟大多数人做对,但是真理不一定在多数人那里。”

      源源说:“所以不管真理在哪里,每个人至少应该拥有知情权,自我选择权。”荣禄说:“给你多少钱,你肯闭嘴。全国人民吃到更好吃的更有营养的水果,这是有利国民健康。”诗曼跟小猎狗、源源一伙,说:“让别人闭嘴,这不是凶恶?”

      小傻子在一边拿着一棵草说:“我培养一棵小草,让它为我跳舞,我培养一个小兔子,不只发咕咕声,让它说话,唱歌给我听。我们和谐的生活在大地上,我们自己制造空气、水、食物。”惠曼说:“这是个美丽的传说。”

      小傻子说:“传说、神话,都是人们想法的呈现。不可否认,人生活着,就会产生操纵欲。人们选择美丽的花朵,人们选择好吃的果实,栽种在家园里,人们还畜养动物杀来吃,人们用泥土来盖房子。”蟾蜍说:“就是这样。”

      源源说:“有人觉得吃了没问题,有人觉得有问题,有争议就该让大家了解到真相,自己选择。”丽曼说:“我也同意这点。”

      高说:“你们把植物乱搞,都不清楚开了这头,一旦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生命会变化的。而且你们没有问植物的意愿,属于强制两种植物在一起,可能产生破坏因子。就好像人和动物或者植物,都是生命,但是却无法活成一个生命一般。”

      扶苏说:“又来这套了。这是谁想出来的迂腐的仁慈。知道他们的意愿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操纵他们。他们无法造反。如果你们拿不出这样做会带来危险的证明,凭什么非要我们拿出这样做不会带来危险的证明。”

      小猎狗说:“好处都是你的,以为可行呢。人也会造反,动物、植物不见得不会造反。再说动物、植物被你们都搞死了,你们就知道人是怎么活着了。妄想主宰其他生命,结果反被主宰。就你精明了?!”扶苏说:“一个人不怕损失自己,让人怀疑,不正常。你们不怕损失,还想出钱宣传,这是不正常。”

      陈文说:“有些被嫁接的果树,更容易生病,这就是嫁接坏处的证明。明知道有这坏处,还想全体国民吃,这是犯罪。”扶苏说:“你们去宣传,看有谁理会你们?反正官府是肯定不会理会你们的。嫁接这个技术,已经好几年前就有了,官府认为是没安全隐患的。”诗曼说:“官府是不敢出头吧。源源,千万别气,别把好心情送给这些臭虫。”惠曼说:“斗争的时候得旁观点。”

      李盲说:“事实的真相,跟听谁说的信以为真,这是两回事。有些人相信政府,以为政府代表的就是真理。”惠曼说:“有人只不过让你相信他代表真理,不是因为他真的代表真理。可信度这是另一个问题,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是真理。再说就算过去一百件事情一百件都可信,不代表第一百零一件事情就也可信。我奇怪了,难道吵架一定就得比谁更弱智、无底线?”

      阴曼说:“如果两军对阵,你证明真理在你这边,可是你却输了战争,你所谓的真理就是一个笑话。”扶苏说:“偏执不是病,人偏执才能走出路。不过傻就可能是病。”源源说:“你说谁傻?!”

      丽曼说:“白痴有人找他们当奴隶,聪明人却没有。”丽曼又对源源说:“源源,你别觉得我不挑你刺,你就会更好。”阴曼说:“有时你必须跟狗撕咬,才能了解它真实怎样。”蟾蜍说:“你们谁还想灭了我们,尽管一起上,来一个我有拳头,来一群我有弓箭,能把我怎的?”

      小猎狗说:“你说的自己是个能人,其实就是个狗奴才。”惠曼说:“蟾蜍好像根本不在乎损失一个不支持自己的人的态度。他不是最喜欢天天说谁支持他吗?”小傻子说:“有时人斗争起来,观点不重要了,胜利才是更重要。可是有些人却相反,为了观点,无所谓胜利、失败。”惠曼说:“还有人两者都要。既要观点,又要胜利。”

      源源说:“我跟蟾蜍们对着干,以示心底无私。需要我证明自己什么无罪,尽管提出来。”李文说:“跟你一伙的,都是信任你的,信任你的就不会猜疑。”源源说:“有种你们也证明自己无罪,拿出证据。”荣禄说:“你不就是干个生活委员,没有贪污过。班级里还有好多干部呢。”

      洋洋说:“荣禄、蟾蜍这两个人,何曾对别人有过同理心?哪次不是抓住小辫子就往死里整人不倦?什么时候照过镜子反省自己言行?对他们同情心就是犯罪。报应很快到,耐心等着。”李文说:“对。要痛打落水狗。”

      小傻子说:“我觉得荣禄、蟾蜍,还有扶苏,就觉得摘下来的果子反正是死了,能消化,就没问题。还觉得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能掌控,就不怕。源源他们,看到的不是摘下来的果子,而是在生长着的果树,可能跟其他植物杂交,可能影响其他动物的生命。所以不安全感。对未来的危险也不确定,所以觉得没有十足把握。”

      阴曼说:“心底无私,不怕损失,这一般是骗局。”小傻子说:“也许还是应该多一些实验,才有更多的证据来说问题。”蟾蜍说:“没有应用的实验,没有意义,一般人也没兴趣去搞。比如蒙毅他们整天搞些没有应用意义的实验,我就根本不关心。”

      小猎狗说:“蒙毅他们听了可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很多人不愿意被你粘上。要是你喜欢他们,别人会怎么想他们,重视社会关系、地位的人,这些很敏感的。”小傻子说:“蟾蜍这样的人,也会反对一些我们觉得恶心的人。”扶苏说:“像惠曼一样看戏,你们就不恶心?”惠曼说:“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还被你看不顺眼?!非得跟你们一样斗成一团傻子似的,才行?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远点。”

      诗曼说:“我们是被动反击。不是只有狼能抱成团,羊也可以抱成团的。”惠曼说:“可是你们双方互相攻击、辱骂的程度差不多。”李文说:“蟾蜍在班级里经常做统计工作,我怀疑他有作弊。别人把捡到的钱、物交给他,他有没有贪污,没有人能监督他。”

      源源说:“刚才让我出示账本,你也出示一下呀?!”荣禄说:“我们的人都是信任我们才交给我们的,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们。”小猎狗说:“那就别说的好像自己是众人之中的明灯一般。”源源说:“造神。”

      李盲说:“说不定把变卖东西的钱拿出一部分,放在别处,自己用。没有什么人关心这些钱会流失。”阴曼突然说:“李文不也是信任源源。信任这种感情李文理解吧?”高说:“一个人忠于谁,就丧失了讨论的立场,不能参与讨论。”

      小猎狗说:“蟾蜍经常攻击别人,他靠着这个骗人,装白获得一些人给的钱。”丽曼说:“就好像下水道有问题总是堵着,你天天去清它也还是天天堵着。总是有坏人,他就总是有钱拿。”荣禄说:“有人支持蟾蜍。”

      诗曼说:“别以为你攻击别人,就可以说明你是好的。你做成了几件揭露和帮助搞掉黑的事情?”丽曼说:“他总是攻击别人的时候自打嘴巴,不觉得疼。”李文说:“为什么我没有资格讨论?跟我也有关的事情,我怎么没资格讨论。”高说:“你是由别人决定的。”

      阴曼说:“我们不在乎嫁接不嫁接的。”高说:“你们想要普及嫁接技术,却不告诉人们争议,这就是害国。”李盲说:“我看我们知道的少,还是应该问问专家的意见。”李文说:“对,应该相信专家比我们更有知。”阴曼说:“那些专家往往也是经验主义。相信专家,也是崇拜强权。以为真理掌握在强权手里。”扶苏说:“打倒霸权。”

      李文说:“谁强迫我做什么,我就打倒谁。嫁接的果实不是天然长出来的,跟不嫁接的肯定不一样。万一嫁接了变得有毒呢?”扶苏说:“有毒也不会吃了。都是果实,吃了就会消化和变成屎,有什么不一样?”李文说:“你和荣禄都是肉人,能一样吗?”

      小傻子说:“无生命物质也有存在和死亡两种状态。人也不够了解无生命物质的变化。其实我觉得有些研究可能当前看没有应用意义,但是未来却不一定那样。”荣禄说:“未来跟我无关。”源源说:“我们可以理性探讨,但是他们除外。抱歉!”

      扶苏说:“怎么自然的变化你们就尊重,人为控制的变化你们却反对。自然的变化就一定是没有危险的吗?”阴曼说:“要是人可以有鸟的翅膀,鱼的腮,我还喜欢呢。”小猎狗说:“但是这变化可能带来的是更快的毁灭。”

      惠曼说:“在开满杏花的树上,结出了李子,在洗手的盆子里,发现了彩虹,在马车跑的路上,出现了轮船,说不定还能养鱼,我想也许没有什么不可能。”

      小猎狗说:“反正粗暴的改变植物的意愿,可能带来破坏因子,说不定植物也会自杀了。”荣禄说:“非人为控制的就不会有危险?”

      高说:“种植的植物很容易跟其他杂草等植物杂交,生出新的植物,这说明植物会自愿结合,不需要人强制。”扶苏说:“所谓的自愿结合说不定也是一种植物强迫另一种植物。没有办法问植物的意愿,就没法实验了?”

      小傻子说:“所以我觉得先了解植物的意愿,这是在前面的实验。”荣禄说:“多傻啊,放着好果子不让人吃。我看你们就是一帮不可理喻的迂腐的人。”扶苏说:“理想和现实,我觉得理想恶心。现实是咋样,就咋样活就行了。”小傻子说:“如果你是植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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