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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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


      这个时候一个女店员拿来两碗粥,石竹看着她说:“多谢。”然后喝了一口,却觉得这个粥好像是那女店员的,她吃了女店员的粥,她就放下了勺子。这个时候一只小野猫跑了进来,在桌子角待着,蹭着石竹的腿了,石竹就用手摸了摸猫的尾巴,可是感觉到了一种被掠夺的黑暗力量,她就抬起了手。

      这个时候她们另一边座位的两个女子说话,一个对另一个说:“别理会他怎么说。”石竹感觉到冷,那女子的语气是破坏交流的。石竹又吃了几口菜,说:“有些人不选择交流的好处。他们喜欢破坏交流带来的好处。”

      石竹说:“受虐型人格支持别人犯罪,比如比如被虐的不敢阻止别人还支持别人,或者受到了别人犯罪的好处,比如获得了利益和保护,要分利益。施虐型人格往往不支持别人犯罪,他自己就是犯罪的。”

      星月说:“我想起那时候刚在良人身边,你和其他主子坐在一起,问一个主子演的什么戏,那主子不仅不回答还跟其他几个人故意耍你玩的。宫里主子们去植树,你拿了树苗给她们,她们还故意不接,又让宫女接。她们还常常不配合你。良人好脾气,都不报复他们。我看应该让她们每个人都吃吃这些亏。我觉得她们是施虐型人格,喜欢破坏交流。”

      石竹没有回答 。两个人吃了饭,没继续逛,很快回到宫里。两个人走着,在经过一棵梧桐树的时候,石竹捡起两朵紫色的梧桐花,放在眼前仔细看。谁知道又拐过一个墙角,就看到政政站在那里侧对着她们,两个人想要躲,躲避不了了。

      政政说:“出宫玩不安全。过两天我想去打猎,你去不去。”石竹说:“我更想早点跟船队出发。”政政说:“你就这么讨厌这里?”石竹说:“不是。怎么会?只不过觉得没必要再等一个月。”政政拉着她的手往她住处走,说:“我们回去。可以啊,船队随时都能出发,想走后天就能走。”石竹说:“谢王上。再过几天我再走吧。”

      政政说:“我找占卜官给你占卜占卜,什么时候走顺利。”说完他看了看赵高,赵高就吩咐了人去找占卜师。政政说:“脸色有点苍白,要是真有事别强撑着不重视,别人也不敏感。对任何一点小小的不舒适都要重视。”

      三个人回去以后,政政说:“外面什么好玩的?”石竹说:“见到有人不友好。我觉得信息交流,有很多钻空子和厚黑存在。”政政说:“嗯,想搞信息交流的人也参政,跟其他部门配合,比如让他们牵头搞调查、宣传、征求意见等等。再比如同职业人,互相需要配合做完一件事情的,比如水果从种植到吃,也可以建立信息交流的地方。”

      石竹说:“一般人都不重视信息。”政政说:“是。我打算吸纳一些底层的群众子女,进入朝廷。朝廷里的重要职位,现在王族子弟少了,但是来自底层的群众,还是少。要制度上定下这个思想。”石竹说:“上下层不能上下的观念太强。一个人被社会安排在什么位置,应该对得起自己所在的位置,这些位置就算有等级,这个等级也应该好好讨论。其实大部分人吃了几两土都差不多,就应该是平等的,互相影响的,没什么上下。” 石竹说:“比如有些人说人出身不同,命不同,社会不应该让社会人这样感觉。”

      这个时候赵高回来了,说道:“占卜师说本月后天是好日子。再就月底几天是好日子。”政政说:“嗯。”赵高退了出去。政政问石竹:“你想什么时候?你不看看自己的父母吗?文骊也会很难过。”石竹说:“我想后天走吧。”

      政政点点头:“从此你跟我们就远离了。”石竹说:“我知道王上尊重我的放弃,你一定很难过,我很抱歉。”政政说:“是。就算我爱上的是一个坏人,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神魔阻挡都没用。”石竹发呆起来。政政说:“呆,即不动。又怎么了?”石竹又不说话了。

      政政说:“亲情也是凉薄的。”石竹说:“今天听到一个事情,一个男子为了骗钱,害死了亲生父亲。”政政说:“这种人一直有。所以我说亲情靠不住,我们就得建立养老院和抚幼院。”

      石竹说:“我走了,星月没什么打算。你打算怎么办?”政政说:“我把她调到医馆去吧,医馆缺人。以后照顾我吃药什么的。”石竹说:“星月这几天跟管房的人闹矛盾呢。”政政说:“怎么了?”

      石竹说:“我离开以后,她就要离开我的宫殿,你没给她安排新的去处,她就要去宿舍住。她分的那个小单间之前住的人问题很多,房管却没有了结清楚,直接把房给星月。星月说签名的那个协议书也是写的乱七八糟,她说了一句不规范,得罪了那房管的人。那个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还威胁星月,说星月再闹就找头目报复她。”

      政政说:“宫里这些事还挺多呢。”石竹说:“是呀。王上整天看奏折,可是宫里的环境都不好。王上放任不管的结果就是这些人做妖。”政政说:“是。以前也好多人欺负你。可是你不在乎。”石竹说:“星月不高兴就会闹。”政政说:“她闹了,不用我吩咐赵高也会派人调查清楚,和严厉宫中考核的。”

      转眼时间就到了“后天”,政政在宫里车马处送别石竹。车马处的大院子四周种了梨树和桃树,眼下花都开了,梨花洁白若雪,桃花鲜艳妩媚。石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微风过处,衣袂飘飘,脸上被花朵映得格外美丽。

      她的眼睛含着笑意,嘴唇和脸颊,粉嫩柔和,有种让人舒心的气质,看到了又好像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那么温柔的看着政政,就好像会一直那样看下去。

      政政说:“你知道这些花白色、粉色从哪里来吗?这些颜色凋落以后,又发生了什么?”石竹说:“每种颜色都是一种疯狂的幸福,好像傻瓜,感性的。至于凋落,有生有死。”政政说:“你会被颜色冲昏头脑吗?”石竹说:“不一定。”

      政政说:“逻辑绝对不是找到重复的单元。如果把颜色分解了,不是颜色会是怎样?”石竹看看几只小麻雀叫着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有几只小细腿在果树枝上跳来跳去,她说:“人们分解了它们它们可能就变成别的,不再是原来的存在。”

      政政说:“它们之内又多少细腻的光线组成。”然后,政政说:“你离开,我就会放下你的,我不想你因为不确定而难过。因为如果你认为我还惦记着你,会有余情,而这余情将让你痛苦。我也不想对你有余情,分了就不回头。来,亲一下。”说着,他拉过石竹,亲了她的头发一下,就说:“保重。”石竹也说:“王上也保重。”

      他说:“如果我继续爱你,记忆中的你不会最后就停留在这里了,但是我选择了不爱你,以后你自己真的要多保重。从此难再见。”石竹点点头。政政看着她的微笑,就转身离开了。远处文骊看着他们,又看着石竹上了车离去,满地落花。

      这天天气好,政政和宫里的妃嫔、几个王族兄弟、几个大臣,以及他们的几个家眷,一起去田猎。他们先舍奠于祖,祈求祖先神灵的保佑,然后就驱车来到了渭河南岸的上林苑围场。

      被引进上林苑的河水蜿蜒经过峡谷,环一座小岛而行,岛上建筑着峰峦塔,塔周围种植着好几种树木,眼下都已经绿油油的一片。河水经过小岛,往前又在一座肉桂树林之间前行,最后汇聚到宜春宫和棠梨宫的宫内。两座宫殿都装饰着贝壳和宝石做成的风铃,风一吹动发出好听的声音。两座宫殿周围长着高大的树木,有些年份了,树荫把宫殿都遮蔽起来。

      男人们进入了宜春宫,女眷们则去了棠梨宫稍作休息、准备。兵士们把围场包围了起来,但是留着西方让动物可以逃生。乐师们有的站在狩猎起始地方,有的坐在车上,提前准备着狩猎开始的时候奏乐。而车子已经按照等级排好了行列。

      等到政政他们来的时候,有侍从领着各人来到各人的车子上。女眷们不狩猎,在后面、旁边观看、游玩。

      狩猎开始了,政政第一个狩猎,他们前行了一段距离,看到一群野鹿。因为不可成群猎取,所以等到野鹿过去了,他们又继续前行。又看见一只迎面而来的大象,面伤不献,所以又等大象过去了,再继续前行。又看到一只犀牛在侧面,翦毛不献,所以车子还是继续前行。

      最后看到一只老虎,正好背对着车子,政政就用连弩机,从老虎的左边射了好几箭。老虎痛的往前狂奔,又中了几箭,倒了下来。车子上的人发出欢呼声,有几个骑马跟随在后面的人去取了猎物。

      车子返回,碰到政政的几个兄弟,他们一字排开,各车走各车的轨道,不敢乱轨。他们看到政政欢呼了一阵,等政政过去了,才开始拿起弓箭,继续狩猎。

      政政回来了,就跟女眷们、大臣们一起说话。不一会儿,他的兄弟们回来了,有一个兄弟射中了一只野鸡的心脏,是上射,大家都恭喜他。大臣们也随后去狩猎了,很快回来了,有两个大臣让野兽跑出了兵士的包围圈,一个也没射到。

      然后众人载着所获得的猎物,去祭祀。可是昌平突然发现他女儿小雪不见了,问了人,才知道有几个士兵跟着,去玩了。

      政政说:“祭祀结束了,回来吃饭。吃完饭各自玩各自的,晚上烧烤,在这里休息。明天回去。”众人答应了,女眷们没有去祭祀,大多回宫了,也有几个驱车慢慢在路上走着。

      政政和男人们来到祭祀大殿祭祀,祭祀完毕坐下来喝酒说话。羌瘣说:“有些人现在分黑白,闹很凶,反对我们用黑做大事。只要黑能给我们带来繁荣富强,他们那点黑就当给他们的奖励了,不用追究了。也不看看现在形势这么乱,大赦黑和用黑,目的是让精英们放手干,让咱们国家从恶劣形势走出来。要是分黑白搞的太大,没人关心国家了。败招。”

      羌瘣说:“如果整个环境都是恶环境,你也上去恶我也上去恶,如果这是恶人就没正常人了。”蒙毅说:“恶就是恶,不因你说的那样就不是恶了。”羌瘣说:“谁是善?”蒙毅说:“比如你是一个奴隶,一个奴隶主害死你玩,一个奴隶主给你好生活,哪个是好人?你知道吗?”羌瘣说:“你就是一个没有当上奴隶主的傻逼。”蒙毅说:“你在傻逼高。有人当了奴隶,奴隶主不必对他好,对他好也没用,对他坏他可能还觉得对方坏是本事,支持自己。”

      王绾说:“只要是势力,有利于我,我都可以用,只要达成目的。应该现实一点。”王翦说:“都希望有圣人出现,哪里有啊。”

      蒙毅说:“我们要的胜利是谁的胜利,是全体国民的胜利,还是少数人凌驾在其他人之上的胜利?如果是全体国民的胜利,比如全民参战,死伤无数,这就是死去人的失败。就算我们最后得到了胜利,谁得到利益最多,谁损失最多?为什么要恶占据舞台?明明是带领大家去恶斗造成损失,却装逼说是为了善。还逃避黑白之辨问题,用利益引诱大家,黑胜利了得到利益,会分利益给白吗?会给小黑吗?黑不是人民的工具,却说黑是人民的工具。”

      王绾说:“黑胜利了也是给全体国民的呀。”蒙毅说:“以军事战争为中心,还好像别人讨论黑白问题是不让军事战争胜利一样,冤屈了谁一般。讨论黑白问题就是军事战争问题。”

      王绾说:“我们是用了很多大黑,这是事实,也带给我们胜利。”蒙毅说:“目前的胜利是以无数人死去为代价的,还有无数的财产给了国外的黑卧底。”王苯说:“你也可惜钱?不给黑卧底,怎么能给我们办事?我们有的是从别的国家来钱的办法。这就是战争。”

      王绾说:“就算我们现在把战乱国家都收拾了,随着一代一代的,总有一天说不定又重新割据,灾难又会来临。”蒙毅说:“我觉得割据至少有个方面是好的,就是有人能反对最大国王。古时候,王都是唯一的,王的话就是人民要服从的。现在王上重视了民意,如果从制度上能再巩固一下就好了。因为制度能改变人,带来好环境,虽然制度不是自由。”

      蒙恬说:“是。都说夏启开启了家天下制度,让家族占有了天下,什么都收拾给自己了。分利还是集中利益,分利给谁,集中利益给谁,分利怎么分利,集中利益怎么集中利益,这个问题是值得多讨论的。”王绾说:“分利给刁民的钱比别国家多的多了,全部分利给刁民,能在与别的国家战争中带来更多胜利吗?”

      李信突然说:“最近有人面对黑白讨论,说有思想的有本事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政政说:“可能我们有些大臣表达的少了,有些人看到大人物闭嘴,就觉得跟着也闭嘴高。不同人不同性格,我们要倾听每个人说了什么话的,但是有些人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

      王贲说:“嘴闭上了,还思想个头啊。闭着嘴巴瞎着眼睛双耳失聪,任由他人摆布,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谁要摆布我,我觉得我反过来摆布对方,更好一些。”蒙恬说:“有思想就应该讨论,讨论的多重视思想的多,真理越擦越亮。”王贲说:“现在能打仗是主流,思想就是黑思想是赢家。”

      李信说:“王上,现在有些人黑白斗的你死我活,甚至动手,还有的想发动更多人批斗谁,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政政说:“小帮派问题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思想讨论的时候也不例外。讨论思想就是讨论思想,别搞成帮派战争。”

      政政说:“我们也发动群众,让群众参与到国家大事里来,就不是为了让哪个帮派头一个人的头脑说了算,其他人都是傀儡只懂听从,更不是为了控制舆论不让谁发声,甚至让人死。现在氛围还是好的,从上到下都有讨论国家大事的习惯,只不过出现了一些恶斗,这是正常的。自由必然伴随着黑,关键怎么治黑。思想奴役死人是普遍,所以思想斗争就出现暴力是正常的。而精神死去了的人是大部分。思想届还是害死精神奴役对方精神,继而奴役对方其他所有,自己做赢家的时代。有问题讨论问题,只要不发展到消灭□□,目前我觉得可以允许。思想黑白斗黑黑斗都有死活,必然有这个阶段。精神和□□不同,□□死了就是一个个体消失了,精神死了还有可能重新站起来。精神怎么站起来的,这是应该讨论的。”

      蒙恬说:“大部分还是不那么计较黑白的,比如看一个人不顺眼,又说不出对方具体怎么坏,就是觉得坏,这个人就用了自己的坏去报复对方了。这种就是以暴制暴,在当前阶段应该是允许的。”蒙毅说:“以暴制暴,谁不会装逼一下做掩饰。”蒙恬说:“你不允许以暴制暴是不现实的。你分黑白,白就一定是白吗?”

      蒙毅说:“分黑白比黑黑斗好。王绾大人的态度是不发表言论高?王绾大人是别人谁在讨论什么问题,自己都是不讨论问题高,不讨论具体的事情。王绾大人发言,都是说怎么做都是有利胜利有利国家的。但是王绾大人的选择,大家还是要讨论的。”

      政政说:“一讨论问题就容易搞成斗争形式,不过大家能有机会被重视讨论还是应该珍惜的。”王绾说:“我们国家人民都作为主角参与了国家战争、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的事情的讨论,这是王上的仁德,人民也支持王上。”政政说:“过去没有国王给人民这些利益,所以他们为此感激我是理解的。”

      王贲说:“但是现在有人说什么闭嘴,想要跟言论自由做斗争,还有的夸大思想建设路程中的一些不好的问题,支持闭嘴。”李信说:“有人闭嘴多有人闭嘴少而已。”王贲说:“你喜欢别人说的多,可以掌控别人多,自己却闭嘴多。”

      蒙毅说:“王上给了人民很多权利,也都想法用制度固定下来,这些白做出来了,还保留了纪录,就算有人想颠覆,也绕不过这些历史,别人和后来人必然反思。”政政说:“换换脑,再讨论吧。”

      祭祀回去的路上,政政和几个大臣一边散步一边说话。羌瘣说:“历史会发展,过去群体的智慧在今天看来说不定是傻逼。”李信说:“你想说群体的智慧不一定就是值得推崇的?”羌瘣说:“不是全盘肯定吧。”李信说:“但是你还没有更好的认识以及修正方法。”

      羌瘣说:“是。王上,现在有些人对连坐制产生了疑问。”李信说:“没出事的时候,跟着分享利益,出事了就撇清关系,想说一个人犯罪,不等于其他人也想犯罪。王上是仁慈的,到现在就算是敌国贵族也没有用满门抄斩、灭几族的刑罚,只是让他们领一些倒霉而已。人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打着父母烙印,受家庭影响深刻。”王贲说:“他们想说他们还受王上思想的影响,受社会上人的影响。”

      李信说:“王上,他们这是挑战法律权威,要不要把出风头的人投进监狱,好好警惕一下他人。”政政说:“如果只是思想不被我们采纳,也不至于就给他们这样严重教训。”李信说:“思想犯罪也不能小觑啊。”

      政政说:“我们不是觉得有道理的就支持,给予鲜花,没道理的就打入监狱,给大便。我们觉得没道理的,也得允许人家持有那样观点活着和能活的好。思想不是非此即彼,极端这个观点或者那个观点,来个彻底搞成你死我活,只能选择其一。今天投入监狱明天说不定要人命,思想上的你死我活,就是恶斗,有环境就容易发展到现实中,要警惕。关进监狱,也不利人们说出不同的看法。讨论的时候别人极端,自己不能极端,一旦受了战争氛围干掉的影响,很容易不能理性思考,黑的破坏思维了。”

      李信说:“不是。王上,是有些人讨论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我觉得抓个这样的典型警惕一下大家。”政政说:“这样也好。”

      王贲说:“不过还是会有老面看风向,怎么有利怎么来,什么情况都是别人死自己活。”政政说:“自私自利为指导,选择你死我活,而不管真理怎样。我们搞制度就不能苛求人性,有些人的人性就是那样,我们就讨论怎么能让这些人不你死我活。”

      王贲说:“有些人讨论起来跟打仗一样,甚至报复欲。”政政说:“讨论问题得控制这些问题发生。”王贲说:“而且如果这个氛围成为主导氛围,很多人都容易被卷入战争。”政政说:“被影响了,别人的战争思维影响和取代了他们的思维。”李信说:“也有人装逼,把别人的脑当成自己的善脑、恶脑用,跟着别人和别人竞争高。”

      政政说:“那边那个女孩是谁?”大家一看,原来有个女孩跟侍女在一起散步、聊天。昌平急忙说:“是我女儿,小双。”政政说:“她不一样,跟侍女玩的好。”昌平说:“她平时也很照顾家里的穷亲戚,人人都夸她好。”

      羌瘣说:“国色天香。”政政说:“我也听闻她的大名。听说她会发礼物给你们家所有人。听说对她好的人都是以她利益为中心帮助她宣传,给她争好名声还有的介绍好姻缘给她?但是她都往外推,有人说她是装的,说想别人能明着装给她和暗中不管是非争给她。她自己说她不需要别人那样,言下之意想凭她自己得到。”

      昌平说:“她还是个孩子。嘴长在别人身上,谁也管不了谁。洁身自好就好了。”王贲说:“要洁身自好只能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啊。她名声很大。是京城五朵花之一。有人说她想进宫?”政政说:“洁身自好?人不是孤岛上的人。”

      政政说:“你家还有个女儿小雪好吗?听说也很多人嘲笑她。”昌平说:“我女儿小雪只是年纪轻,有些事情没沟通好,闹了点事情,其实都是想能安心生活的。”

      政政说:“安心生活,有些人是那样,有些人是不安心生活高啊。你家小雪也不回应别人说她的那些坏话。好多人不喜欢她,说她坏话比说你这个女儿的还更难听。”昌平说:“小雪是性格有点奇怪,不过也是为人大方,就是能花钱。”

      政政又说:“听说你家女人又闹不和闹很大。”昌平说:“让大家笑话了。我已经妥善处理了。”政政说:“女人不幸福,男人要负责。”昌平说:“有些女人就那样的性格,自己不争气,男人再负责也没用。”政政说:“不能欺负了人还说别人不争气。”

      羌瘣说:“有些女人还想搞舆论,让某些男人臭掉,我觉得这不可取。”政政说:“男女之间不爱,互相报复,战争,这个问题要跟其他战争一样认真对待,否则不利人类发展。找出典型可以舆论搞臭。我们不能歧视女人,女人是半边天,能创造美好生活。”

      昌平说:“女人被歧视,也不能老是指责男人,女人就没问题吗?”政政说:“想要改变男人的意志让他们改变不歧视女人,可能不是办法。也得女人自己让男人不敢歧视,或者趋利避害觉得还是尊重女人好等,总之得女人自己站起来,想办法达到不被歧视的目的。”

      王贲说:“其实是个娘们就有些想法,可是她们没有实权,一般都是在家里干活,她们的想法没有办法推行。”李信说:“我看给女人钱,女人腰杆就硬了。”政政说:“靠给能行吗?”

      羌瘣说:“昌平君,你的新马车不错。”昌平君说:“男人的梦想都是车。”王贲说:“男人配上车就是酷又帅,增加了魅力,吸引女人。”李信说:“虽然大部分男人不了解车,只是拿来用。但是我还是觉得秦国男人帅酷过其他国家的男人,因为车子是秦国人擅长建设的。别的国家都抄袭、盗版。”

      羌瘣说:“秦国女人帅酷过其他国家男人。”政政说:“为什么那样说?”王贲说:“他抹杀了秦国男人,因为他没有好马车可能。还把秦国女人和别国男人搞成了战争关系,好像只能一方凌驾另一方的,他觉得自己逊也被掩藏了,不用跟别人比了。”

      到了下午,男人们骑马去打猎,女人则大部分待在宫里聊天、吃东西,也有几个女人出去散步、游览。

      政政去打猎追赶一只野驴的时候,进入了一片林苑,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少女在水边站着,像风一样的灵活,似乎可以迅速轻飘的离开,又有植物的叶片一般的柔韧,看着脆弱却不能随便的被摧折。她梳的发辫,被风吹的有些乱了,反而有点洒脱的感觉。她上衣是金色的,下裳是灰白黑色的图案,仿佛非尘世中人,而且是一个怪异的非尘世中人。

      因为她画着奇怪的妆,眼影和唇膏红的像血一坨坨,眉毛和笑靥那里的花子则似乎在愤怒凶恶的嚎叫,可是这些丑陋只会让他看了觉得快意。她不是黑暗,是一个对黑暗什么态度才高兴的女人?在黑暗里善的□□着嚎叫着快乐?

      见她有点惊慌,政政说:“这是什么珍稀的动物变成的美少女?或者你从天上来,是光和气的化身?”那女孩行礼说:“见过王上。” 政政下了马,走近她,她似乎对自己的恭维产生疑惑,说:“我见到美就奔着美来了如果你需要我什么帮助,我愿意效劳。”

      女孩低下头想了想,又看着他说:“王上愿意做我的朋友?”政政说:“非常愿意。你喜欢这里吗?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女孩?”女孩说:“我喜欢,我想今天多逛一些地方。我是小雪,我父亲是昌平君。”政政说:“长这么大了?憧憬爱情的缘故变这么美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我年少的时候喜欢去的地方。”小雪说:“求之不得。”

      这个时候小雪的护卫来到了近前行礼,政政的侍从们也从后面追来了,政政对他们说:“我们去玩,不必跟着我们。”赵高说:“王上的安全要紧。我们远远的跟着吧。”政政点点头,看小雪似乎还有点留恋的看着周围,大概没看够,便说道:“这些河水都是人工建设的,上林苑整个都是全国的能工巧匠建设起来的,每一棵树、每一个动物、每一块石头都是经过精心雕琢。”小雪说:“看着是自然的。”

      政政看她抬了眼,说道:“雕琢的小家子气,还可能丑陋?我扶你上马。我们还要走一小段路。”小雪称谢,政政说:“跟朋友在一起,不必注意那么多礼节,就好像你跟别的朋友在一起一般。”小雪说:“小时候还有些朋友。”政政说:“天下的父母是不是很讨厌,女孩大了不让女孩出去见社会。”小雪说:“出去了也难以……”,然后她就不说了。政政看她明快的走向马匹,全身生风。

      政政把她扶上马,自己也上了马。政政说:“小雪,我遇到个问题,也许你能给我些不同看法。我给国家有些部门独立自主权,让他们自由发展,不受一些束缚,可是独立自主的部门之间配合又成了问题,就算专门设立一个部门去协调、组织,也还是不行。”小雪说:“独立和配合,王上因为配合对独立产生疑问?”政政说:“唉。”

      政政看她对上林苑很有兴趣,便开始跟她介绍,说:“这里的动物有西部蛮荒才有的牦牛、羚羊,有沙漠里有的骆驼、貘,还有大海里才有的鲸鱼。还有无数的鸟儿,有仙鹤有天鹅有孔雀,还有无数的猴子,有白猿有金丝猴有长臂猿,还有黑豹、金钱豹、熊等。他们大部分都是在特定的围场里活动,少数一些不会伤人的就没有特定的围场。”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远处一座小山上许多牛在吃草,政政说:“那是水牛。”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人工湖边,一片水鸟从湖上惊起,两个人下了马上了船,有人牵马去饮水。船上仆人们撑篙推动船,有些水鸟却站在船边若无其事,这里就算没有被饲养的动物也往往不怕人。

      他们来到了湖中央的小岛,下了船,仆从们都在岸边默声等待,只有政政和小雪两个人沿着石路往上走。政政跟她介绍:“这是苦橙树,这是柿子树,这是栗子树,这是山楂树,这是桦树,这是杏子树,这是野梨树,这是石榴树,这是雪松,这是柏树,这是枫树,这是香木缘,这是枇杷树,这是枣树,这是苹果树……”

      小雪每听一种介绍,就仔细的看几次,然后小跑着跟上政政。政政就放慢了速度,他一路走一路说,还有牡丹花、木兰花、附子、红豆、姜黄、茄子、薄荷、玫瑰、月季、菊花、竹子、梅花等各种花卉,只不过眼下这些花大多没开,只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开放。政政说那些野花好多是从西北边移植来的。

      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座人工瀑布底下,两个人站在小亭子里,看瀑布从上面泻到下面的湖里,瀑布的飞沫扑到他们脸上。政政说:“死物好做,只不过人能做出瀑布,却做不出食物。”小雪说:“哦,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做瀑布等死的物,真惭愧。”政政说:“有匠人们做。”小雪说:“可是王上就会想,王上有‘做’的意识。”政政说:“留着天然的也挺好。”

      他看了看小雪说:“你的身体似乎弱不胜衣,有种轻盈的美丽。”小雪对他笑了笑,政政也笑起来说:“让我仔细看看你。”说着把她拉到面前,感兴趣的看着,小雪见他温暖友善,没有暧昧的意思,就站的端端正正给政政看。

      政政说:“长的真好看呀。这么坦然真诚的样子。真是女大十八变,有种小孩没有的美丽。”小雪脸红了抹不下面子,尴尬狡辩说:“你以前思春的时候是那样?”政政说:“有人说,女人和男人就算眼神接触、感觉接触,就是不洁,所以应该躲避着男人。”小雪呆了呆,低头想了想说:“那样岂非更说明心里有鬼?”

      政政说:“看到已知和憧憬未知不同,你觉得哪个更傻?”小雪说:“看到已知?”政政说:“就是看都有什么样的男人在社会里,然后挑一个。”小雪说:“有挑剔才更有追求。更重要的是在一起以后会去爱,爱才会带来惊喜。两个人接触,相处愉快,是生活。”

      政政拉着她的手,继续往上走,小雪不敢抽出手,就很别扭的走。政政便说:“皮肤接触跟眼神接触,哪个更深入灵魂?”小雪说:“你拉着我的手我不讨厌。”政政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女伴似的,我们会更自然一些。否则白被一些同性恋占了你便宜。”小雪笑着说:“好。”

      政政说:“你不喜欢你父亲?”小雪说:“我不嫌弃他是我父亲。”政政说:“还有人觉得身体被人看到了都是耻辱,好像他们可以不被人看到的生活,可以不被碰到的存在。”小雪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处男处女。不被看到不被碰到看到别人碰到别人高。”政政说:“看到别人裸的□□官,就有交的欲望,说明他们有欲望。你会不会?”

      小雪尴尬的说:“你怎么对一个年轻的小姑子这么直白的问?”政政说:“那不是常人会经历的正常的事情吗?”小雪说:“是吧。我有时看到男人□□官,会有一点尴尬。”政政说:“说明你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以及被调戏了,才会尴尬。不过一个人在找恋人的时候,会不会挑剔到性?”小雪说:“没想过吧。”

      政政说:“你是美女,有些人看到美人光意淫就得瑟动对方,而美人不懂其中乾坤被害变成残花败柳。”小雪说:“我知道的少。”政政说:“可是你喜欢把□□拿出来跟人亲近的。你似乎还是很友爱的。”小雪说:“只能不爱的去爱。”政政说:“不爱的去爱?”

      政政说:“人家说女人胸部硕大下身那里肥长才性感,你会怎么想?”小雪说:“我自己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果说性感,人家不感兴趣可能就是觉得不性感。没什么。只要我未来老公觉得我性感就够了。我不会为此烦恼。”

      小雪说:“很多人好奇就去找人实践。”小雪说:“有人可能天生情种,我不是。”政政说:“人家觉得快乐就好,你也不愿意追随?”小雪说:“我不是他们,爱好怎么能一样呢。”

      政政说:“你父亲同性恋你不认可,是不是感觉到被严重伤害?跟你父亲相处的很多人,他们无所谓的。”小雪说:“能看出来哦?!他这个人膜拜金钱,金钱方面给他一点好都是吃他亏。而且他欲望很大。比如今天我刚说了一句话,我说古代富豪和现代富豪住的不一样,就刺激到他了。对于他奢侈享乐才是人生,什么好处他都想要。”

      政政说:“有好多人对你敌意说你坏话。”小雪说:“以前也好多人夸我。赞美还是诋毁都是别人的视角、看法。”政政说:“这个我爱听。我只是人群中的一个人,我的看法我的态度我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人们把我一个人的这些,给拔高到凌驾其他人的地位,去影响力大到影响和凌驾其他人的地位,但是我不歧视不敌视其他人。也许让我被选出来因为能代表人民选择好的路、幸福的路。但是别人对你的诋毁,如果伤害到你很多方面,比如女孩子的婚姻啊?”

      小雪说:“就算诋毁我的人很多,我也会想法解决这很多人。别人害我,就算我不知道被害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被害以前我怎样。我早懂得敌意的厉害。谁妨碍了我,我不能听之任之。友好没用,就只能不友好。表现出黑暗的一些面来。”小雪说:“反正别人在意什么,我也会在意。我讨厌精神的虐害。”

      政政说:“精神虐害,会很严重的,会让一个人失去生存的欲望。我小时候自我死去了一个,就是被虐害的,比如什么都不懂让我聪明给他们,就索取了我一个自我,以至于我现在缺了几个自我不知道了,考虑问题就会笨,也可能遭遇被坏人算计却不察觉。”小雪说:“王上是万民之主,也会遭遇被算计?”政政说:“你以为呢?”小雪说:“王上宽心。”

      政政说:“宽心。我最近觉得如果不重视爱情的态度找配偶,就算找到了也容易出轨,出轨说不定还因为跟爱情有关。”小雪说:“家里给我相亲,我就觉得仅仅相亲一面我能力不够细究到对方的灵魂,而细究灵魂是快乐的事情。我不能没有精神生活。有精神生活就算没有爱,我也许也能勉强。”

      政政说:“重视精神的一般喜欢探索未知,没有几个人能喜欢未知和跟别人良性互动到未知这一点。其实了解多了就能细究多了。当然这了解增多可能增加已知,跟探索未知不同。如果男人都顺着你,你愿意吗?”小雪说:“没意思。”政政说:“跟你一个步骤,你怎么他怎么。”小雪说:“没意思。”

      小雪说:“有时觉得看着那些男人,汗水、气息的肮脏,面对世界的动物性观看,感觉选择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就好像要踏进泥土。还有他们纤细的神经,生活的痛苦或者犯横,怎么才能对话?为他们怎么考虑?怎么沟通?生命那么快就消失的男人,还有我自己也是,无法拯救的沉沦,而对方估计更难被拯救。有时也想趁着□□还活着,找个男人生了孩子就了事。当然我还是感激我父母能给我好生活,能让我读书,比很多人强。可是找男人,我就会觉得我的小世界要被破坏的感觉。如果干净是追求,不是一般卫生的意思,就是一种追求,我坚持的要化为乌有的感觉,被拖累而且无法走向良好。”政政说:“你在勉强自己。”

      小雪说:“我也会考虑跟什么男人在一起,最后还是觉得可能不是我的缘分。”政政说:“个体生命没有繁衍后代,不等于人类没有繁衍后代,并不是生命就无法延续了,生命的质量也很重要。虽然别人生的孩子□□和灵魂都是别人影响的。 ”

      小雪说:“我有时觉得因为相亲也是变得好像随便谁看着不错就可以,只要条件好点还觉得自己幸运能得到,就变得功利了。”政政说:“其实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从这角度亲情也是虚伪的。女人不必为了传宗接代而让自己过不好。”小雪说:“传宗接代对于我还是可以遥远一些。我觉得生子还是一个寄托,是希望。”

      政政说:“自己都过不好,对现实不满,何必从不满中寄托一个虚假的希望。但你青春美丽,难道没有觉得诸多诱惑吗?”小雪说:“没有缘分怎么办?也可能我了解不多,等我大一些了解多了,就能处理好这大问题。”

      政政说:“等你了解多了,像你一样大的男人可能都成亲了。关键还是找更多男人看合适不合适。”小雪说:“反正我不愿意糊涂嫁。如果只是出嫁过的痛苦有什么意思。”政政说:“会不会觉得配得上谁配不上谁?”小雪说:“配不上好像低人一等,配得上好像高攀了,我跟别人是平等的,感觉到配不上配得上就是感觉不对。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就是没感觉。”

      他们两个人沿着岔开出去的一条小路蜿蜒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草地,草地上种着一些玫瑰花,花没有开,然后他们来到一棵柳树下,那里有块平地。

      政政说:“这里的好多花和树都是我亲手栽种的。年少的时候,我在这里用绿草和野花铺就了一个小床,不知道多柔软的小床,晚上我也不回去,偷偷的在这里睡觉。然后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小鸟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了,微风吹起来,簌簌的,有些凋零的花瓣就被吹起来,落在我身上。再后来阳光一束束全部爬出来了,我幻想我住在一座薄冰搭建起来的透明房子里,阳光会把薄冰照耀的五颜六色。这里是我的乐园。”

      小雪说:“能工巧匠能用薄冰做房子。”政政说:“是。坐在薄冰房子里吃夏天才能吃的甜瓜,不知道多开心呢,看着傍晚的夕阳。再后来我又想象用星星妆点我的房子,这可到现在也没办法了。”小雪说:“萤火虫和夜明珠都可以呀?”

      政政说:“没有星星的感觉。再再后来,我的房子倒塌了,我再也不能赤着脚进出我的家。但是又另有一些惊喜,比如熊熊的大火蔓延又蔓延,把野草都烧毁,魔幻的雾钻出来,潮潮的笼罩了一切。这里的故事就结束了。”小雪说:“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政政说:“我不再是一个小孩了。”

      小雪说:“世界那么美丽,让人惊异和向往,不舍得动他们,还觉得不可以辜负这世界。”她又说:“小野花,它的叶子小小的一片一片秀气的铺盖了一片空间,小飞虫,它的翅膀小小的一扇一扇扑打着空气划动。”她又看了看天空,脸被风吹着沉醉的说:“鸟的叫声,描绘了我,鸟的离开,成全了我。”

      政政说:“鸟的存在开拓了时空,没有鸟的时空,是鸟的翅膀扑腾出的形状,幽深的。”小雪说:“鸟儿为什么叫?”政政说:“也许就好像人要说话一般。”小雪说:“人为什么说话。”政政说:“为了欺骗人,让人痛,让人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小雪看着他说:“王上需要安慰?!”政政反问自己说:“安慰?我们人的世界也许跟他们的很相似,有很多熟悉。”

      便拉着她继续往上走,说:“这是我种的四季菊,生命力特别强。”小雪看到一段枯木倒在地上,枯木上面长出木耳,说:“这是我们吃的那木耳吗?”政政说:“我也不清楚,可以吃吧。”

      政政说:“无知的人想要占有一切美,让在其中的生灵都成为奴隶。那边的山,颜色都娇柔,比云一丝丝还细腻,山的影子也美,还映照在水里。如果我是一个牧羊人,白天牧羊,夜晚赶着羊回家,家里有我的爱情,我也还是不满足吧。”

      小雪说:“我会记住今天的云,因为它受委屈了。”政政说:“我会记住今天你的眼神,生命的光投射到我的身上。跟这世界一样单纯。我就好像一个魔鬼,无知的闯进了你的世界。”

      这个时候小雪叫了一声:“野兔。”就见一只野兔立着身子看到了他们,然后迅速的跑了,三窜两跳就不见了。小雪说:“呀,这里的石头五颜六色,形状层层的好像云片糕。”政政说:“这石头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小雪说:“哦,这样啊。”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站着歇息,政政指着一朵小花说:“你看它的花钟开的多甜蜜,怀着爱。”政政想了想又说:“你喜欢宝石吗?据说女人都以能拥有宝石的多少来判断自己幸福多少。你喜欢黄金吗?”小雪说:“喜欢呀。黄金能带来那么多好处。难道你想听我说我不喜欢?不过黄金不是阳光,宝石不是花,不一样。尤其当黄金和宝石能难倒一个人的时候,它们就无辜的变成人所反感的,其实它们无罪。”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山顶,政政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往一处山洞跑,小雪说:“好累呀好累呀。”政政也不理会,说:“快到了快到了。”他们两个人来到了洞口,先是有人工湖,湖边有野草,岸边是石头桌子、石头凳子。政政说:“水里有鱼、虾、蟹,以前会捞着吃。”

      两个人再往里走,光线暗了,有野生的大树做的木头长桌、椅子,在边角还有石头床。又往里走了走,光线更暗了,政政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灯。然后他们来到了最里面,政政把灯都点亮了,就见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闪闪发光。事实上山洞就是一个宝石矿,墙壁上的石头五颜六色的支棱出来。

      小雪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石头,惊讶了。都是可以当椅子一般的大石头,有子牙乌、翡翠、玛瑙、大理石、青黛、月光石、玉石等,还有各样贝壳、珊瑚等等。政政拿起一个合着的贝壳,打开,里面是好多大颗的五颜六色的珍珠,有金的有紫的有黑的有粉的有白的,像一个个小小的灯能照见人影。小雪说:“呀,真美丽呀。谢谢王上带我来到这里。”政政说:“是我的幸福。”小雪看着一块又一块石头,顾不上看政政,嘴巴里说:“真漂亮呀。还有化石。”

      政政说:“在这边有个小洞,里面还有我以前做的度量衡、筷子、笔、算盘,不同的木材做的。”小雪‘唔’了一声看看在哪里,继续看石头。政政说:“那时候,我们刚学算数,玩游戏都要用公式算算准确率,算算肢体锻炼程度,然后用感性又甩掉这些。出乎人的能力和想象,是我们追求的。”

      政政看小雪还是看石头,又打开一个小山洞的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石头蛋子给小雪,小雪看了看,说道:“赌石。”政政说:“是,骊山上好多玉,这个石头是玉石落在水里被水冲刷变成了球形。当时拿着这个石头,比拿着别人加工好的宝石还让人兴奋。”小雪说:“是。凉凉的,舒服。”

      政政就坐在了一块玉石凳子上,看小雪在那里看的忘乎所以。政政说:“我们下山吧。快傍晚了,直接去颢天台吧,那里有人奏乐,有人唱歌跳舞,还有侏儒的滑稽表演。我们在那里烤肉吃,烤蜗牛,烤青菜,自己动手,你喜欢吃什么味道?”

      小雪说:“什么味道都喜欢吃,盐、酸李、豆酱、桂皮、姜末、辣根,都喜欢。让各种味道都在舌尖上滚动过,那会让吃多一点意思。”政政说:“你不是迷恋一种味道不出来那种?而且食物本来的味道不是比调料的味道更丰富吗?”小雪说:“我知道有人专门研究别人喜欢吃什么味道,然后就做给人吃。我可不想被算计到。”政政笑了:“吃,是一种欲望。掠夺别人的味觉,占有一个人。”

      他们来到了颢天台,大家都在台下等待着没开始,看到政政和小雪在一起,就窃窃私语起来。昌平上来领小雪,政政说:“我们是朋友。让小雪跟我坐一起。”昌平答应了,退下去。政政牵着小雪的手,被侍从引着先上台阶。

      其时恰好是黄昏,彩霞辉煌无上的铺展在天空,乐师奏起音乐,歌女唱起歌,真是很好的情调。众人就开始洗手烤肉吃。小雪看到了刑芝,刑芝的头发乌黑又厚实,编起了辫子高高的盘在头上,穿金戴银,在一众女眷之中显出来了。刑芝也正好看向政政和小雪,小雪觉得她的神态高傲、妩媚。

      刑芝对政政说:“王上,晚霞真美。”政政说:“有疯狂的一面。你想让我看到你的美。如果如果我觉得你美,对不起别人呀。你身边的人不美吗?女人想要靠美貌留住男人往往不长久。”刑芝说:“女人之所以重视美貌,也是希望能跟男人在一起过美貌那么完美的生活,一切都能一直很好。有的男人有能力让女人过美貌的生活,有的男人没能力,不仅享受了还破坏了。”

      政政说:“我理解美貌的角度理解你理解不到多少内容。你说你有爱,不如不吝啬你的爱,但是建议不把重点放在我这里,比如你就会辜负现在的晚景。”刑芝说:“我是不吝啬我的爱。而且有种爱只有极端。我有我聪明,我想把生活过的更好,哪个人不想跟我争你是假的。”政政说:“我不是你们能争的,不许争。不过你能赤裸裸的坏,把阴谋算计公开一部分,还任性的理直气壮,我也觉得你是很有趣。”

      政政看小雪拿了些莴苣想要蘸酱吃,却停住不动,看了看她:“有些人活着只剩下吃的乐趣。”小雪说:“对于我吃往往是浪费时间,我自己也会疑惑。不过我尽量的让自己随俗,享受吃的乐趣。我现在的新欢是黎檬,喝水、喝汤、喝粥、吃菜,吃什么都可以让人加点黎檬。”政政说:“黎檬好酸的,不加糖不好吃。”小雪说:“就是酸才好,加一点糖,那酸爽可以冲入头顶,带我飞向云霄,意识快乐。”政政说:“你的意识沉迷在这个酸爽里。以后常常到宫里,我请你吃好吃的。”小雪说:“好。”

      过了一会儿小雪站起来,到颢天台的边缘,看风景,远近的亭台楼阁,还有树木、湖泊,全在眼中。昌平走了过去,对小雪说:“抓紧机会,机会失不再来。”小雪满脸怨仇的没有回答,昌平说:“我说了你听没听见?”小雪说:“听见了。你在跟那个侍从眉来眼去的?”

      昌平说:“初次相遇,我们之间就开出一片花园,始料未及,生长不一定是刻意相爱、照顾彼此和异性之间才有的奇迹。你对你父亲有不了解,有误解。”小雪说:“我只说一句话,爱不起就别害了,就放手吧。”昌平说:“你不懂。你只以为帮助一个人是爱一个人,这样是不行的。同性恋是不一样的花,我也是初初踏进蛮荒一般的探索兴趣,要寻找不一样的可能。你太狭隘了。”

      昌平又继续劝告小雪:“不管怎么人生都是好像梦一场,把梦做的开心一些,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小雪说:“如果你爱一个人,怎么会觉得人生像梦,爱也像梦吗,结果你自己也像梦了?看你甩胳膊那姿势,坏所以甩有凉风,你吃了这个凉风追上吃的迅速,就好像自己拉屎自己吃了别人不知道,好像就不冷了。但是你吃的冷太多了,身体里都是破坏身体的东西,所以才会接触外部,外部的破坏跟身体里的这冷共鸣,你就受不了。” 昌平说:“我把这共鸣也吃了。”小雪说:“有人就喜欢收集各种坏包括这冷,给我。”昌平说:“不跟你小屁孩说这些。”小雪说:“不说就不说。”

      小雪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政政说:“怎么闷闷不乐?”小雪说:“王上我问你个问题,一个人和什么样的人生的孩子,更聪明。”政政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觉得那些平凡老百姓不一定比有名望的人更笨,只不过是机缘的问题。要是生孩子,不一定找有名望的人生的孩子更聪明。”小雪叹息了一声,又说:“可是一般人都认为有名望的人更聪明,活的更好。从小就梦想着将来生孩子,现在却无法做到……”政政说:“不就是陪着小孩成长的一些事情吗?不陪又怎样?”小雪说:“是。”政政说:“找聪明要看人聪明不聪明,不是看名望。”

      这个时候宫女上来为政政温酒,小陶灯里早有宫女点了火,在酒瓶上一撩,就上面就起了一层蓝色的火。小雪说:“王上把火吃到肚子里了。”政政说:“正好烧烧肚子里的烦闷。”

      这个时候众人就开始来向政政敬酒,还有的把烤好的肉献给政政,政政一一回礼,跟大家说不必拘礼。众人又看滑稽侏儒表演,都乐的哈哈大笑。

      咕咕鸟也来给政政一块驴肉,她狡黠的眼睛不知在转什么念头,政政说:“你今天穿的这个轻粉色挺好看,娇美动人又贤惠。”咕咕鸟说:“谢王上欣赏。你看看这个汁怎样?”政政说:“怎么用?”咕咕鸟说:“这是用好几种蔬菜提出来的汁,可以很多用法,用于搅拌、调味、变成味道。这个汁试下浇在肉上好吃不好吃,这里还有几种中药的香味。”政政吃了一块她搞好的肉,说:“不错。呵呵。”咕咕鸟说:“王上笑话了。我回去再想怎么做。”咕咕鸟离开了。

      一个女眷上来表演《越人歌》,小雪说:“她唱的好像让人知道她的心意,带有责问和不被知的悲伤。”政政说:“如果人家就是不想知道她的心意,她还是会跟人说知道她心意高,因为她是为了取得别人的知道和信任。或者盗版人家不知不信态度,也是取得了知道和信任。”

      小雪一脸问号的看政政,政政又说:“你从知道和信任角度发现她的一个状态,然后得到这个状态里的精神,那比她现在外在表现你能感觉到的精神更接近她的本真精神。如果你信或者不信、知或者不知她,你都会损失给她了。她克不信不知让对方信和知高。”

      小雪说:“很多女人可能想要控制男人得到,不过群体各种武艺还是没能控制的了男人。”政政说:“女人主流就是跟男人一起后,就把自己拖入家庭妇女的世界,少社会建设,以男人为中心以家庭为中心,作为女人和家庭成员角色生活,而不是作为一个社会独立人角度,面对公众进行社会生活。爱情只是人生一部分。女人容易把人生全部交到爱情这里,甚至委曲求全也不在乎,黑白都被男人吃了。根本不在乎跟社会人的交往、拥有社会人身份,和作为社会人进行社会建设。”

      小雪说:“但是女人和男人能搞好生活,这是重要的。”政政说:“就算搞不好生活也没必要对其他事情忽略。我想起豆豆,她也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绣锦上花的女人,她的爱情梦想估计也是有个男人靠就满足了。就算昌平对她再坏,她也十分想要去理解和搞掂,一心一意的跟对方过日子。可惜昌平不理解她,还不让她绣花,她绣花就是在热爱。”小雪说:“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他们分手了,现在蒙毅和她在一起,她很幸福。”政政说:“蒙毅帮助她进入社会的。其实豆豆是十分附和别人去变化和想要发掘美好生活的。”

      政政说:“女人要懂得得到,而不只是失去。女人要懂得,建设自己不是为了失去。”小雪说:“女人建设的不只是自己。”政政说:“但是在各种建设中,女人失去了自己。”小雪说:“只要是爱,就是在建设社会。”政政说:”你仔细想想女人吧。女人是由主动变成被动的了,被动到甚至失去全部,还自以为了解所有。被动就是被动。“

      小雪说:“女人爱的太奋不顾身了。珍惜得到,给予全部,同时知道给予的能换来得到,只不过可能自己分享不多,被后代和别人分享多,不能说女人不懂社会。”政政说:“但是就好像做生意,如果一个生意人总是把自己的资产全部都投出去了,一是失败容易全部失败,二是都时刻都投出去的状态,就是一无所有的状态能再干成什么事情?要干小事就要有能干小事的财富,要干天下事情就要有能干天下事的财富。”

      小雪说:“男人应该集体反思给女人,为什么让女人败?也反思给其他。男人掠夺了女人也掠夺了天下。”政政说:“母系社会时候是女人主导的时候,母系社会败了。”小雪说:“为何不母系和父系一起管理社会?”政政说:“人群从杂交、滥交,不在乎家,到今天会重视亲情、爱情,这些是进步。”小雪说:“但是婚姻制度好像是私有制,囚禁了女人,女人不满意和另择他偶的这些都被压制了。”

      政政说:“在古代黄帝时候女将军就很多,是可以肯定的,商是商业发家的,当时说不定也很多女商人,在历史的进程中,女人放弃了很多职业给男人,自己选择了在家里。”政政说:“男女是相互成就的,女人的爱和爱情不成功,被黑害了,这就是现实。女人却不反思。”

      政政说:“远古时代母系社会可能是因为女人帮,女人团结起来抵抗男人的侵犯,一起打猎、哺育后代等。女人是聪明的,也是强大的,才能有了女性文明的开端。然后男人又凑上来辅助女人。后来有婚姻制度出现的时候,可能就是有爱情出现了,开始不一定有爱情的。开始可能是无知的多,不知选择乱来。有了爱情可能就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异性啊?世间很多异性怎么就没有一个与我知心相助相爱追求好日子的?”

      小雪说:“婚姻制度也很多不公平,比如一夫多妻,一个男人有好几个女人辅助,这几个女人肯定亏。”政政说:“看着亏,其实被养着,还能传宗接代。”政政说:“制度上现在没问题,允许多夫也允许多妻,是公平的,专情就找专情的。制度就是带有一种强制了。”

      一曲表演结束,昌平也起身说:“王上,可否臣为王上舞剑添趣?”政政说:“今天批阅奏折,很是烦累,这些打杀的动作,没心思看。”昌平又说:“臣的女儿小雪不才,但是长的还能入目,刚请的老师教她唱歌跳舞,让她给大家表演一下吧?”众人有的拍掌,有的对昌平侧目而视。

      小雪气的肚子都快炸了,回道:“小女不才,跟老师学了几天,唱歌跑调,跳舞老师也说怎么教也不入门。”昌平说:“怎么老师跟我说你跳舞还可以?”政政就鼓掌说:“小雪来一个。”小雪见政政说话了,也不得不起身来到中间,开始跳舞。

      她的确不会跳,很尴尬的随着乐点在那胡乱舞动。还没跳完,政政就笑了,众人有些窃窃私语的,此刻也不说了都笑了。小雪红着脸说:“献丑了。大家高兴就好。”回到座位,政政说:“你的身体不舒展自如,平常也不运动多吧,运动起来不自由。”

      小雪喝水,差点呛着,她说:“被王上一说,唱歌跳舞好像很简单,从行为上理解的。”政政说:“草被风和水冲击,就会舒展自如。人跟草和风还不一样。从行为上理解不是不可。跳舞就是一种身体动的快乐。”小雪说:“我跳舞就是努力当成一种乐趣,不知道为什么而跳舞。当锻炼身体?”

      却说一个女孩看到政政喜欢小雪,便凑上来给小雪鹿肉吃,小雪说:“薇风,谢谢你。”那叫薇风的女孩说:“不用谢,你跟王上怎么熟悉的?”小雪笑着说:“凑巧碰到了。”政政说:“你们是好朋友?”小雪笑着说:“是。”薇风说:“参见王上。”政政说:“不必拘礼。”那叫薇风的女孩说:“我知道小雪喜欢吃鹿肉,她又不好意思去那边拿,那边都是男人。”小雪说:“知道我不喜欢凑近男人,可是平常见到男人都是把我往外推的。”政政面无表情的说:“你回去座位吧,咱们看表演。”薇风行了一下礼,便离开了。

      小雪说:“那时有人跟我说她表面跟我友好,但在我背后丑化我,挑我毛病。我现在觉得越是遭到的坏人多,越珍惜还对我友好的朋友,能多一点对友好的人多就多一点。”政政说:“坏人太多了,疾风知劲草。女孩子,作为女人最好的品德是幸福。”小雪说:“谁不喜欢幸福。时刻提防着不要被别人坑了害了,还得注意保护善良。还得告诉自己不要沉湎于受伤状态。现在我越来越把不开心轻描淡写。”

      政政说:“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能处理好。要理性去分析人事。”小雪说:“我知道必须经历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才能成长。”政政说:“你比那些女人好。”小雪看看他的眼神方向,原来小双和几个女孩坐在一起正在看眼前的一个魔术游戏。

      有人把一个钱放在放在三个碗下面,移动来去让大家猜钱在哪个碗下面。政政说:“她们有的被这一个钱的利益钓着精神头可来了,有的精神头不够用眼神也装不过来了,肚子都被忽悠死了。她们遇到坏的人事,跟你处理方式不同。一个人的精神怎么用,是非常重要的。不过你还小。如果你愿意,进宫我很欢迎。让他们嫉妒。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是好朋友。”小雪说:“王上你有心上人吗?”政政说:“我现在身边没人,跟你在一起也可以。”小雪说:“我们就是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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