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黑魔王沉迷克苏鲁

作者:魔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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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邓布利多——”黛尔菲睁大眼睛。

      她们跌跌撞撞地跑到邓布利多身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那些就在一秒钟之前还呼啸着冲向黑门的原生质体被黑门阖在了后面。

      “这是怎么了?”邓布利多轻轻的说,凝视着她们视线却仿佛透过了她们打量着。

      那空旷的后方除了蛛网再无其它,而就在那里,她们刚刚从走廊的阴影里凭空走了出来。

      没有黑门。

      贝瑟芬妮惊恐地指着毫无一物的空气。

      消、消失了——

      她们呆若木鸡。

      没有任何东西,空气中干净得只剩灰尘。霍格沃茨的地下走廊依然古老与平静。墙壁之间没有任何东西,那无定形的原生质体仿佛从不曾出现在这里。

      这让她们几乎无法再说出一个词来证明她们刚才的经历。

      “教授,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乌撒咀嚼了一下她说出的每个词。

      邓布利多仍在打量那片走廊。

      在乌撒几乎要伸手拽他的时候,他大步走进了阴影。

      有一瞬间,乌撒以为自己的心脏冲到了嗓子边上。

      但她看到邓布利多只是伸出手在空气中虚拂了一下。

      什么也没发生。

      那让她提着的心又掉了回去。

      然而邓布利多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格外难看。

      “孩子们,先回去。”

      乌撒几乎没见过邓布利多这副表情,即便在上课时他也从不发火。但当他忽然之间严肃起来的时候,乌撒发现她们没法再想别的,只能紧紧地跟着他。

      【邓布利多是他们的核心力量。】

      在通向地窖的路上她脑子里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原谅她们脑子里还沉浸在遭遇修格斯的混乱之中,几乎要走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时,乌撒才想起来应该提醒邓布利多她们的院长人不在,来时她们已经敲过了门。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邓布利多就已经用了迄今为止她听到的最严厉的语气。

      “霍拉斯——”

      没有人看清他做了什么,又或者是汹涌的魔力让它面前的一切阻碍轻易化成泡沫,乌撒听到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明白邓布利多生气的原因,但这并没让她减少敬畏。

      办公室的门发出了一声巨响,斯拉格霍恩手忙脚乱地从某个房间的一个小门里跑了出来,没换上他那件上好的马甲。

      在邓布利多的怒气之中,乌撒惊讶地发现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像一个学生一样惴惴不安。

      但是邓布利多为什么生气?

      乌撒想不明白。

      她以为邓布利多是为了把她们扔给院长才来到这里,但是在之后他们两人并没再交谈,在诡异的静默里把她们送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尽管乌撒并不觉得那就比外面安全。

      “今晚会有人在这里巡逻,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回房间,不要夜游。”

      乌撒她们对着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画像非常有眼色地在两个教授的注视下没有问口令就给她们放行了,当她们进去之后,看到“久违”的祖母绿和银色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松了口气。

      “糟糕,我们忘了通知邓布利多有人受伤了。”直到她们舒适地瘫在沙发上的时候,黛尔菲才发出一声怪叫。

      湖边的事似乎发生在很久以前,乌撒恍惚了一下,才起身。

      “我去告诉他们。”

      她怀疑万圣节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休息室里面的人寥寥无几,人们可能已经都去了礼堂,在她们被困住的时候,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跨进门洞。

      “不要追问了,邓布利多,我跟你说过了应该立刻关闭学校——”

      乌撒怀疑自己听错了。

      关闭学校?

      斯拉格霍恩因为压力而陡然拔高的尖音不容易错辨。她没有时间思考,就被魔力挤出了公共休息室。

      谈话因为这个小插曲被打断了。

      “教授——”乌撒先是看了一眼斯拉格霍恩,才走向了邓布利多,“教授,你得去黑湖旁边,有学生受了伤。”

      阿不思·邓布利多好像并不怎么吃惊,他点了点头。

      “霍拉斯,我想你应该先去礼堂通知大家晚宴被取消了。”邓布利多说。

      这句话似乎让斯拉格霍恩如蒙大赦,他几乎是立刻就抬脚了,仿佛一点也不想再跟邓布利多多谈。

      “我也回去了,教授。”

      邓布利多并没有马上走人,他站在原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等一下,塔维尔小姐。乌撒,你应该允许我这么叫吧。”

      乌撒觉得自己的名字在邓布利多嘴里有点滑稽。

      “当然,教授。”她有点喜欢变形学,不过她可不想被人认为亲近邓布利多。所以也就很少表现出来。很多时候她希望自己能更靠近斯莱特林的学姐们一点。做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你想也许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发,我希望在路上你能告诉我刚才你和福利、格林格拉斯小姐在一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乌撒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冒着寒风再次出到外面——不过这一点跟湖底的可怕生物相比倒在其次了。

      有那么一会儿她脑袋里起了一点冲突,明哲保身和好奇在里面打架,但最终好奇占了上风。她太想搞明白这些怪事了,倒不是说是多需要勇气,如果有的话,也在刚才直面修格斯的过程中耗尽了。现在是因为有邓布利多,即便是斯莱特林也得承认这个格兰芬多是整个学校最强的。如果跟着他也会出事,或者他出了事,那霍格沃茨大概真的已经危在旦夕了。

      所以她还是点了点头。

      连教授也不能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所以他们只能笨拙的步行。

      她希望已经有教授先行到了那里,要知道失踪的三个格兰芬多……才被找到了两个。

      斯莱特林讨厌格兰芬多,但不希望自己的学校发生命案,而且,对大部分斯莱特林来说还没有讨厌到那个份上。

      大概是这个时间点,万圣节晚宴被取消的消息被公布了出去,人群开始向各个学院休息室涌去。

      邓布利多的高个子也几乎要被淹在人潮之中。

      在没出城堡之前,乌撒很难找机会跟邓布利多多说两句话,要在人流中保持移动已经很难。

      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城堡外的寒风里快速交谈。

      “——就是这样,我只知道那种生物叫修格斯,还以为是麻瓜杜撰出来的。”她交待了刚才的遭遇,同时隐瞒了大部分之前的经历,只是说自己是从一本“麻瓜魔法书”上看到过修格斯。

      至于邓布利多有没有信。

      他全程都只是静静地听着。

      天空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风灌进他们的袖子鼓鼓作响,城堡在他们身后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但它同时也是光源,光从窗子里面透出。

      路上当然没有任何人,没有人会主动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出门,不过乌撒知道对万圣节晚宴怀有深深期望的人们要彻底失望了,虽然她也好不到哪去,荧光闪烁的光线随她自己的脚步在前方匆匆变幻。

      邓布利多没有通知别的教工,使得乌撒怀疑此行是否明智。当他们越来越接近湖边那些在黑夜里闪烁的小光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

      那些小光点不是别的,正是弗立维教授、梅乐思教授和七八个陌生人的魔杖发出的光亮。没有凯特伯恩教授。

      这些人影在远处看几乎溶进了黑夜。

      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一直到她注意到弗立维教授正冲着他们大力挥手时,她才注意到他们。

      “来了,邓布利多——”最先开口的不是教授们,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巫,尽管能看出来大家都忧心忡忡,他还是对邓布利多挤出了一抹微笑。

      乌撒注意到他头上有一些白发。

      “得了,恩里希,邓布利多没有空跟你寒暄。”从那副眼镜乌撒才认出说话的女人是上次来破釜酒吧给她和里德尔检查魔杖的中年女人,不过她看起来可没上次走的时候心情好。

      事实上,直到有人小声询问为什么有学生跟过来时,乌撒才想起来上次给她寄来警告信的禁止滥用魔法司的部员就是姓恩里希。

      魔法部的人竟然来的这么快。又或者是,她们在地下耽误了太长时间?

      要知道在黑暗和恐惧之中,时间知觉肯定不会那么准确。

      乌撒不由地思索她们究竟在地下待了多久。

      “谁在和人鱼谈?”邓布利多问。

      乌撒发现这些魔法部的来人似乎都在等着邓布利多来主导局面,即便是看起来最像头头儿一个红头发中年人也完全没有异议。

      “杰米——洛夫萨莫?”开口的人嘴里又重复了一遍,好像不是很确定,于是补充道,“部里新来的”。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和人鱼交涉的人趟着靠近湖边的浅水走了过来。

      乌撒这才觉得怪异。他一个人下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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