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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今天，要和我一决胜负吗？”莱茵哈鲁特例行公事一般地问道。
“嗯，来打吧。”一方通行点了点头。
“……！？”
莱茵哈鲁特瞪大了眼，竟然觉得十分意外。
虽然他每天都会这样问一句，但是以前一方通行从来没有答应过。这么半个月下来，他本来也不怎么抱希望了。再说了，他和叶月的关系也在缓慢地稳步进展着，对于打败一方通行、达成叶月提出的条件这件事，他倒也没有那么迫切了……没想到，今天的一方通行竟然答应了。
“为什么今天突然答应了呢？”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场地啊。”一方通行懒洋洋地揉了揉脖子，随便地踩进了鞋子里，“喂，快点换衣服走人了。”
“好的。”莱茵哈鲁特恍然大悟，取下围裙抛进了房里，并顺手锁好了房门。
一方通行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不用换衣服吗？”
莱茵哈鲁特愣了愣，“为什么要换衣服？”
距离买衣服才过去几天啊，一方通行当然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莱茵哈鲁特这一身上下大概花了三百多万，名牌西装和衬衫，再加上黄金镶嵌宝石袖扣，这一身简直能穿出去参加高档晚宴。
然而这个男人竟然穿着这一身给叶月做早饭。
“‘为什么’……你……算了。”一方通行无语的摇了摇头，不再多管闲事。反正……那天他好像也只买了这个档次的衣服，换一身也没啥意义，都是一样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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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传说中的长点上机学园。
虽然说一方通行名义上是长点上机学园的学生，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学校。
门口站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女研究员，一方通行瞥了一眼——她的脸，他有那么点印象……大概以前和她参与过同一个项目吧。
不过就算有那么点儿印象，他也没打算把她当熟人，压根没有寒暄，冷淡地催促道：“带路吧。”
女研究员倒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就带着二人往校园里走，穿过看上去压根没什么人的校舍，进入研究区域，然后乘电梯来到地下一百多层，终于到达了准备好的场地。
那是一个面积大约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巨大地下空间，高度也大概在三十米左右，地板和墙体全都铺着厚重的钢板，说不定里边还有其他的缓冲夹层。
从魔法与剑的世界穿越来的莱茵哈鲁特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踏入场地的一瞬间，竟然像是第一次出门的小孩一般，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情，“这里好厉害啊！”
“一般般吧。”一方通行耸了耸肩，这里和他以前用过的试验场地对比，看上去并没有更坚固，以前的试验场地都能被他轻松地毁了，这里想来也就那样。他撇了撇嘴，姑且劝了一句：“单纯的加大力道对我没有用，所以你也别太用力，这里大概承受不住。”
“……”莱茵哈鲁特无奈地笑了笑，“好吧。”
“那么，开始吧。”说着，一方通行走向了场地那头，转过身来，张开了双臂，等着莱茵哈鲁特的攻击。
然而等了十几秒钟，却只见到莱茵哈鲁特尴尬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那个……我好像，忘了带剑。”
“……”
“不过没关系！稍等一下……”说着，他干脆地一跺脚——顿时，巨大的冲击波在地板上扩散开，脚下那块钢板被他踩得翘起，他抬腿飞起一脚——钢板就已经迸射了出去，朝一方通行飞了过去!
一方通行微微皱眉——今天这家伙要空手和他打吗？这家伙的力气还真是大得可怕，仅仅凭借□□就能达到和他的矢量操作差不多的力道吗……
然而就在这钢板被反射回去的下一秒，只见莱茵哈鲁特抬手，以手刀削出了一记弧光——厚达十厘米的钢板，就这么被他以指尖削了一块下来！
莱茵哈鲁特拎着被他削下的那只角，抬手又是一劈——一道约两厘米厚的钢片就这么被削了下来。
通过隐藏在夹缝中的摄像头多角度观测中的研究员全都震惊了。
徒手削钢板？？他的能力是什么？一方通行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怪物对战啊？学园都市Level 4以上的能力者中有这么一号人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然而对战中的一方通行和莱茵哈鲁特倒是完全不知道研究员们的震惊的。
一方通行愣愣地看着莱茵哈鲁特捋直了那条钢片，又用他那堪称恐怖的握力徒手捏出了剑柄。
莱茵哈鲁特有这个力气，他倒不是很意外。但是他很意外的是，他的力气竟然还能这样用！既然有这样的力气为什么非要用剑啊？徒手就已经很可怕了好吗！
准备好了剑，莱茵哈鲁特这才笑道，“那么，开始吧。”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挥剑攻向了——一方通行脚下的钢板。
这么多天下来，莱茵哈鲁特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和一方通行战斗的策略。这些天，回忆当初第一场战斗时的各种细节，他大体上也计算出了，一方通行是在完全反射他的攻击。
虽然因为【不中之加护】或者是【矢避之加护】，远程攻击都打不中他，但是如果只是继续攻击一方通行的身体的话，他并没有机会战胜一方通行。既然直接攻击会反射，那么……就用间接攻击试试看吧！
下一秒，一方通行脚下的钢板就被掀翻了。
一方通行一愣，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操纵着钢板的惯性改变方向，直直地砸回了地上，然而紧接着，莱茵哈鲁特又削开了一地碎水泥，以剑脊狠狠地将无数石子拍向了他！
这攻击没什么好闪避的，反射掉就是了。但是，这却让一方通行十分意外——这次莱茵哈鲁特的战斗策略，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一方通行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何打倒莱茵哈鲁特的。他之前也考虑过，为什么他的反射无法击中莱茵哈鲁特、攻击线路会被扭曲。那个扭曲的数据能够被计算吗？是不是可以尝试测试出扭曲的数据、然后在操作时将扭曲的数据包含入全局数据中来演算呢？这次战斗，一方通行就是打算试一试这个办法，然而没想到的是……莱茵哈鲁特竟然改变了作战方式。
石子碎块虽然也能反射，但是那太轻了，测试的数据范围太有限了。他需要更多的数据——然而今天的莱茵哈鲁特，就是不攻击他本人，所有的攻势全都是发起间接攻击。
这让人相当的头疼。
“你这家伙……该不会以为你不直接攻击我，我就无计可施了吧？”一方通行冷笑着，也一跺脚——一瞬间，整整一排钢板都被掀了起来！下一个瞬间，所有浮空的钢板都在一方通行的控制下，以几乎超音速的速度砸向了莱茵哈鲁特！
“怎么会呢？”莱茵哈鲁特笑得十分轻松，随手便用那根本没有剑锋的铁片剑，像是切豆腐一般切开了那厚重的钢板，利落得仿佛他手里根本不是才被削出来的铁片，而是绝地武士的激光剑！
这样的应对，若是一般人看到了，大概会觉得相当的绝望——为什么这么可怕的攻击，他还能毫发无伤的接下？然而一方通行却并不这样认为——他甚至还觉得十分的惊喜！这家伙接招了！他防御了！！这样的攻击不会被扭曲！！！
对此，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摸上墙壁，下一秒，又是一组钢板迸射了出去！
然而一方通行虽然找到了这一点突破口，所有的攻击却还是都被莱茵哈鲁特轻松地防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加大力道，直用剑风突破所有的钢板、顺带削开一方通行背后的墙体！
这一步骤重复了三遍左右之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
又是一场无法分出胜负的战斗。
连五分钟都不到，好好的一个地下测试场就已经被二人拆得七零八落。
掩体背后的研究员已经看呆了。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怪物啊……暂且不说一方通行——他能打到这个程度一点都不意外，在场的研究员里有不少都参与过一方通行以前的开发，对他的数据大体上心里有数，一方通行还能做到更多更强的攻击。可是另一个人……从刚才有人好奇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始实时监测AIM力场探测监控装置，试图从AIM力场波动中抓出他的数据——然而，不论怎么看，监视到的数据中，都只有一方通行一个人的波动。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个无能力者。不，不对……就算是大部分Level 0，只要经过学园都市的开发，大多数时候也会有极微弱的波动，然而这个人的波动，不论怎么探测，就是没有。
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没有接受过超能力开发。
他根本不是能力者。
……那他还能和一方通行打成这样不分胜负？？？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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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结果，二人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第一次交手过后，二人就已经有了认知——对方是个难缠的对手，一时半会分出胜负本来也不太可能。
于是二人干脆地回了家，莱茵哈鲁特还顺带在楼下的便利店简单的买了点午餐材料，打算看在一方通行今天答应了他的邀战的面子上，午饭也给他顺带做一顿。
然而二人回到公寓时，一方通行打开门，却发现玄关处摆着一双女式学生小皮鞋——“嗯？”一方通行抬头，只见叶月正抱着她的一小叠衣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啊，一方通行你回来啦！”叶月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小萌老师通知我们，宿舍提前维修好了诶！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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