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家有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到了这年年冬，扬州那边传来林如海病重的消息，特地写信来要接黛玉回去。我知道黛玉此去不久，就要遭逝父之痛，不禁越发怜惜她——好歹青梅一场。

　　黛玉如今见我已如平常，到底是聪明通透的人儿，我想到原著里黛玉悲惨的结局，不禁为她这样的人感到痛惜。如今看她为父焦急，我只能好声安慰一番，送她一直送到城外。

　　季煊还是会偶尔来，没个定点的，可能突然就在某个晚上出现在我的床上了。我每每疑惑自己周围明明那么多丫鬟婆子，却没一个能发现他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贾府来去自如的。

　　我问他，他却一笑而过，“不是有陈溟嘛。”

　　“你不是每次一个人来的吗？”我瞪大双眼。

　　“好蠢的东西。”季煊点点我的额头。

　　“他每次都来了？我怎么没见着他。”季煊但笑不语。

　　不会吧，难道陈溟像武侠小说里一样，隐在某个地方，随时听候主人的差遣？可能就藏在这间屋子的某个角落，或是在屋外某个隐蔽的角落随时听候命令？

　　那岂不是每次他都会听见甚至看见我和季煊两人的那样那样，这样这样？话说，古代有权势的人好像对自己被“保护”着都习以为常了。可是！我不想要这样的保护啊——虽然也不是保护我的。可是，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比如我，的隐私啊！！

　　接下来，我的动作都很僵硬，表情也不尽自然，眼睛总往四处乱看，特别是房梁！季煊是何等聪明之人，察觉我的异样联想刚刚的对话，就知道这小东西心里在想什么了。

　　季煊闷闷地笑出声来，“好蠢的小东西，陈溟只是在府外守着罢了。不过你要是想他在一旁观摩，倒也不失……”我羞恼得耳尖通红，放心的同时恼他的利嘴，张嘴就咬上他，将他的笑声堵住。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终于来到了秦可卿死的这天。我刚开始听到秦氏病重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如此，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为她感到心痛和可惜。她和自己在现代的真实年纪差不多，那么年轻就死了，那么美好的人儿就这么没了。果真世事无常，也让自己越发珍惜自己的小命。

　　葬礼的排场很大，连北静王季世荣都来了。当他点名要见我，我还有点激动，想看看传说中的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见之下，我在心里大吃一惊。

　　那人坐在轿内，好个仪表：着五爪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真是个秀丽人物。不过，他的眉眼与我的有些像，年未弱冠，可能比自己长一两岁，但已经是做大事的人了。对比自己，惭愧的同时心里有些别扭。

　　我还记得自己与季煊初相遇时，就是在北静王回来的那天。他着便服，一个人在茶馆，会不会就是来看他的？他们除了亲兄弟之外还有什么关系？我的脑子一阵乱哄哄的，原来，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季煊。我苦笑。但还是有礼地和季王爷客套。

　　季世荣见宝玉气质温润，语气清朗，谈吐有致，对他很是好感。遂把自己手上的一串念珠送给他当见面礼。

　　“这可是陛下送与王爷的？”

　　季世荣有些惊讶，“这香串是本王这次去外关偶然得到的，陛下可从没送过我什么东西。”

　　我见北静王谈及季煊时满目情意，连本王都改成我了，心不由下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次的初相遇，根本就是季煊特地微服，私下出宫来见眼前的人，两人怕不是一般的关系。

　　除了第二次的偶然相见，一番云雨过后，我原以为各自就散了，却没想到后来他还来找我。我就说，明明他后宫佳丽三千，一个帝王，要什么样的人物没有，偏偏找上了我，却是因为我与眼前人的眉眼太过相似，偏偏，季煊最爱的，就是我的这双眼睛。

　　他时常情不自禁地吻我的眉眼。如今，他的情不自禁，成了我的，满目哀伤。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应该成了北静王的替身。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怎样的纠葛，或许他们相爱，但因为是亲兄弟手足，碍于种种，求而不得，所以才找上了我，代替了他。

　　我想到这里，我感到好难受，就像有针扎在自己心上，又闷闷的喘不过气来。我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季煊。所以现在在接近真相如此近之时，才会这般心痛。

　　我收下香串，目送北静王离去。

　　随众人送殡，我又遇到了秦钟。自从上次书房大闹后，我就没再去过书塾。秦钟本是我的伴读，我不去了，他自然也没去，更何况金荣还在那里，他也不敢去。

　　这次是再相见，自己的姐姐病死，也没见他多难过，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傍晚事毕，王夫人要家去，我不肯。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又来了。我暂时不想见到他。刚好凤姐明天还要处理一些事，要留宿水月庵。我央着留了下来。秦钟同往。

　　水月庵，又叫馒头庵，因庙里做的馒头好吃，当地人就给它取了个别名叫馒头庵。

　　这几天我的痛苦慢慢转变为对季煊的恨意，既然有你中意的人，何苦再来招惹我，招惹我就算了，还偷走了我的心。我决定报复一下他。

　　馒头庵有个叫智能儿的小尼姑，生得水灵研媚，与秦钟对视间，双目含情。我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不禁在心里冷哼，秦钟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在自己亲姐姐的葬礼上，还弄出这些东西。今晚怕是能捉一场奸。

　　吃过晚饭喝过茶，凤姐与大师相伴而谈，我见秦钟偷偷摸摸往后边去，就跟了上去。果然，他径往茶房去，里面此时只有智能儿一人在洗茶碗。

　　我看秦钟急切地走进去，连门都没关好，只掩了一半门。我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看，就看到秦钟一把抱住了智能儿，就要亲她的嘴。智能儿急的跺脚，“这是做什么！”说着就要叫唤。

　　秦钟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哄道：“好妹妹，我要急死了，就依了我吧～”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里漆黑，将智能儿抱到炕上。

　　我见此，偷偷进去走到秦钟的背后。此时秦钟哪里能发现我，正急着给两人宽衣解带。那智能儿挣扎不过，又不好叫嚷，只好半推半就起来，不觉已脱了中衣。眼看秦钟掏出什么东西就要入巷，我一把按住秦钟后背。

　　秦钟一时唬了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动。我嗤笑一声，秦钟才知是我，连忙坐起身来。

　　“我的好叔叔啊，您吓了我一大跳。”

　　“哼，别说那些不相干的，你且告诉我你在干什么”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到智能儿羞得趁暗跑掉。

　　秦钟抹黑扶着我的手臂道，“叔叔，我的好叔叔，饶了我罢，千万别说出去。”声音不自觉矮了一道。

　　我听见他喊叔叔，才想起来两人之间还有这辈分，我就更理直气壮了。

　　“不说出去也行，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你应是不应？”

　　“应应应，叔叔有什么需要我的说便是？”秦钟一口答应，也是心里怕急了，唯恐自己和智能儿偷摸的事让人知道。

　　我先卖了一个关子，“晚上你就知道了。”然后拉着他就往凤姐那处去。

　　由于水月庵太小，房舍有限，凤姐只预定了四间房，那时没有想到我和秦钟都不回去，今晚只能将就了。于是定议凤姐自己一间房，我与秦钟一间房，但各自有一张床榻。还有两间房给了一干仆众，打地铺。

　　等到熄灯时，我把原本在屋内服侍的仆人都赶了出去。

　　夜深人静，众人才睡下不过几刻时间，先前还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秦钟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站在床前，“叔叔，真的要这么做吗？侄儿已经有意中人了，而且侄儿喜欢的是像智能儿那样的女儿家。”秦钟无辜地张着双眼，每一根睫毛上都挂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我，心里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见他还站着不动，不由怒道，“放你娘的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在书房干的那些好事。”

　　秦钟心虚不说话了。

　　很快，屋子里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听见自己上方秦钟发出的声音，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果然没看错人，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没过多久，又想起了另一种声音，两支曲儿交织成一片。

　　我在床上做着仰卧起坐，床不耐撞，咯吱咯吱的响，秦钟一边帮我压腿一边叽里呱啦乱叫。

　　但这还不足以平息我肚子里的一团火，我决定加点猛料。

　　“啊～你，好舒复～恩...”

　　秦钟听到这话，叫声停了一瞬，我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他才惊醒过来。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到极致的喘吸，一切都平息下来。我整个人摊在床上动不了了。真ｔｍ累，好久没做过仰卧起坐了。

　　第二天凤姐办完相应事宜，就和我们一道回了城。

　　另一边，季煊听到来人的报告，把手里的杯子捏得粉碎。

　　“说清楚点！”

　　“是！”来人惶恐，连忙说道，“昨晚贾公子与那个叫秦钟的秦公子睡在了一处。原本俩个人是同间房不同榻的，不知怎的，到了后半夜，那个秦公子就跑到了公子的床上，还发出……听声音的方位应该是秦公子在上，贾公子在下--而且，而且....”

　　“说！”

　　“贾公子好像还说了一句--好紧好舒服之类的话。”

　　嘭的一声，桌案上的东西全被扫落在地。传消息的人知道此时的主子怒火极大，识相的退出了御书房。

　　季煊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倒桌子，疾步就要走。

　　“禀皇上，丞相沈大人来觐见，说是有关北方灾情的事要禀告。”刚走到门口，就听总管太监陈棠禀告道。

　　“不见，让他滚！”

　　“可沈大人说，此事十万火急，还牵涉到了瘟疫......”

　　季煊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宣。”然后压下心中的暴虐重新回到御书房。

　　等处理事毕，季煊急匆匆赶往荣国府。此时已是半夜，刚进内室，就看到了小东西安逸的睡容。

　　自己生了半天的气，他倒好，睡得跟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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