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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林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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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是本能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青学这群小鬼在其他学校的眼中,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和之前分区域赛那种带着一丝强装的不自信完全不同。之前的青学队员,他们顶着先前前辈那么重的光环,看起来像是很有气势的样子,其实气势之下,他们就像是被压制在瓶子里的小虫一样,不自信不敢拼,但是现在,他们算是开始破茧了。至于会不会成为蝴蝶,还要看接下来他们的表现了。

      莫兮坐在场边,平静地凝视着场内的比赛,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她这副样子,倒是让平时见惯了她吊儿郎当的一些人看得不太习惯。就连比赛赢了下场的队员,一见莫兮这个模样,顿时都觉得背脊一凉,难道特助不满意?
      “不错,继续努力。”莫兮矜持地对他们点了点下巴,表情看起来,仍然是严肃极了。

      刚刚赢得比赛的宫野尾巴骨一直都是凉的,看到莫兮这么严肃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让特助满意。心里兢兢战战了一会,宫野还是梗着脖子问道,“特助,我们是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他可没忘记上场前,特助说的话。
      “没有,很好,打的不错。”打得确实不错,所以莫兮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那您……怎么……”这副表情?像是对他们并不满意一样。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莫兮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莫兮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说道,“我觉得我以前的形象太不靠谱了,不像一个特助的样子。”

      原来你才知道这一点吗?闻言,所有人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接着,莫兮突然话锋一转,“万一你们输了,岂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这个特助不靠谱,那怎么行。”

      特助,我们都在呢!你这样说,就不怕我们都造反吗?
      “好了,不要挡住我的视线,乖乖回去总结自己刚才的比赛。”莫兮把面前的人都赶走后,又装作很深沉的样子,盯着场上的比赛。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抽空过来的迹部,看着青学的比赛,伸手捏了捏鼻梁,总算是比之前的比赛能看多了。而且,莫兮这个特助看起来也是有个特助的样子了,“莫小姐,我们冰帝会在决赛等你们,你们可别那么早就输了!”
      莫兮微微颌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冰帝也是。”她记得不动峰是和冰帝分在一组的,他们会更早遇上。不动峰啊,可不是一块软骨头。

      “放心,我还期待着和越前再打一次呢!”虽然说平时也不是没有时间,但是哪里比得上这种正式场合。比越前年长两个年级,导致他在中学生全国网球大赛上一直对不上龙马。迹部他对于自己三年前被龙马打败的事情,记忆犹新,怎么着,这次也要在同一个地方找回场子。
      “哦,加油。”听到迹部说到龙马,莫兮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淡定地转回头了。她似乎想起来了,三年前迹部确实是输给了龙马,是都大会吗?好像不是吧,关东大会?管他呢,比赛而已。

      比赛顺利结束,青学优胜。这个倒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很多人都觉得青学在分区域赛的比赛看起来很不顺,但是他们可不会认为,拿过全国冠军的青学就止步在都大会了。
      三周的都大会,前两周都是在拼四强,直到最后一周,才是都大会决赛。

      前面两周的比赛,青学都打得很顺利。在莫兮看来,就是运气,毕竟真正强的选手都在后面呢。这几周,为了迎对决赛,青学的队员也在辛苦地训练。每次比赛之后,莫兮都会先听完他们自己的总结,才提出自己的建议,这么看起来,还真是负责多了。虽然莫兮看起来仍然有些不着调,但是比起之前当甩手掌柜的她,他们都深感庆幸。
      莫离最近又开始忙起来,经常是两个国家飞来飞去的。然后,没有莫离天天接送的莫兮,又开始了和龙马的两人世界。

      这次,因为网球社团的事情,回去的时间有些晚,天已经渐渐黑了。
      回去的路上,龙马说了一下训练的事情,又说了一下学习上的事情,然后发现莫兮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于是就闭嘴了。龙马想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说的事情太无聊了,所以莫兮不爱听。可是,说其他的,龙马仔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有了解。

      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出声了,莫兮愣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问道,“怎么不说了?”
      “你不喜欢。”这么一说,龙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连个莫兮喜欢的话题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他和莫兮的交流,也更偏向于学习和网球而已。除此之外,他们也就是能一起发呆。想着想着,龙马心里突然有些惶恐,他们这样的相处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万一出现了问题,那他们……

      莫兮倒没有多注意这句话,只是坦荡荡地回道,“是啊,我不喜欢,但是我喜欢龙马啊。除了龙马,目前还没发现太能让我执着的东西呢。”妈妈有莫总裁,莫总裁有妈妈,阿离也会有他自己终身相伴的人,而她,有龙马。所以对于这些喜欢不喜欢的事情,莫兮看得比较淡。
      “……”龙马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莫兮的一句话,他发现自己刚刚所有不好的念头都消失了。胸口里热热的涨涨的,像是塞满了情话,可是最终,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捏了捏掌心里,莫兮的手。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既然不是因为他的话无聊,那就是莫兮真在想什么东西了。
      闻言,莫兮拉着龙马的手也微微加了一点力,然后又皱起了眉头,“那些东西又出来作祟了,希望到时候别又挡了我们回家的路。”

      可能是被莫兮的淡定感染了,也有可能是听着听着就习惯了,所以龙马现在听到莫兮说这些事情,已经很淡定了。倒也没在意,以为是又像以前那样,偶遇那些东西。当然,莫兮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又走了一段路程,莫兮发现那些东西还在他们的附近,顿时有些恼了。这意思,是特意缠上他们了吗?不然,莫兮可不认为这些东西明知道她在,竟然还不速速离去。

      为了不冤枉他们,莫兮特意拉着龙马直接走上了一条平时并不常走的小路。结果可想而知,那群东西自然是又跟上来了。
      莫兮也不再走了,往那里一站,就等着那些东西慢慢接近他们,“怎么,是闲着找虐?难道你们的首领没有警告过你们,不要来招惹我吗?”

      等那些东西现身后,莫兮看了,嗤笑一声,“看来你们的首领和我所说的不是一个人了。”
      面前的不仅有吸血鬼,鬼怪,还有阴阳师。能让这些凑到一起,还需要解释什么,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幕后的妖做的。

      “说吧,有什么事。”莫兮嚣张地瞥了这些东西一眼,眼睛里毫无情绪的波动,让人看不出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我,我们,主人想见您一面。”离莫兮还有将近两米的距离,这些非科学物种怎么也不敢靠近了。虽然莫兮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身上那种无形的血脉的气息,让他们本能地惧怕,想要逃离。可是,他们是被命令过来的,不完成任务的话……

      跟踪了一路就是传个话,这倒是被吓成什么样了。但是莫兮并没有收敛自己身上气息的打算,收敛干嘛,等着被他们强行“邀请”吗?不过,那个妖既然派来这么多手下,肯定是做好了强行“邀请”的打算。估计他也没料到,派来的一群竟然这么害怕莫兮,跟踪了一路到现在被叫出来才敢说话。
      莫兮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想见我就让他亲自过来。不然,凭你们,请得动我吗?”

      “莫、莫小姐……”想到如果完成不了主人的交代的后果,他们努力克服本能上的恐惧,又试探地往莫兮这边靠近一些。结果,莫兮一个抬头,直接吓得他们后退几步全贴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莫兮鼻腔里发出一声带着讽刺的轻斥,“还是说,你们的那位主人见不得人?”

      这句话倒也没错,如果能见人的话,还至于这么藏头藏尾,故弄玄虚吗?
      “莫小姐,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一抬头却发现他们请求的对象已经走了。这个……

      不同种族的几个,兢兢战战地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追上去。之前就算是听过莫兮的资料,但是直到见到莫兮的这一刻,他们才感觉到莫兮身上那股对他们无形的威慑,莫兮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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