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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地苟活
一闪而过的光,一旦抓住,我就再不想放手。
---------------木月
拥挤的人潮排列在道路两旁
一辆车
车内的女子
正将右侧散落在脸颊的碎发
挽到耳后
露出白如玉的耳
和泛着金色光色的漩涡耳饰
傍晚的风像是金黄色夹杂着橘色
融化了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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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约会,双方都好像是假装很淡定一样,若无其事地牵了手。
如果他们牵住的时候没有微微发抖的话。如果两个人没有极力压抑自己的嘴角向上弯的话。
一切都像是很平常。
但是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手的颤抖,都用余光瞥见彼此的嘴角要弯不弯。
随着控制不住的嘴角终于弯成可爱的弧度,加重的力度也让手不再颤抖,顺势握紧。木月感觉到有磁铁在吸着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侧头看向女孩。
没想到正好陷入她满是笑意的双眸中。
咳咳。。恩。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儿突然嗓子发痒,用没有牵她的右手握拳挡在嘴边,眼神游移不定扫寻着前方街道的店面,似乎是想马上找到一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掩饰住他内心的慌乱。
一家灯光繁乱的牌匾抓住了他的视线。即使是在白天,这家店的牌匾上也挂满了星星点点的五彩斑斓的灯管,灯管来回曲折绕着牌匾上的字。
村木小剧场。默念了遍牌匾。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家店,女孩顺着他的视线,也被这家神秘的店吸引了,捏了捏他的手。男孩会意。
两个人走到店门口,一起推开了木门。发现门后是深蓝色的门帘。男孩伸手掀开门帘,又是一道门。门口有半米宽的台子,台下摆放着几双鞋子。看样子是要客人在这里脱鞋再推门进剧场。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走到右侧一起脱了鞋,男孩在女孩走上台子之后,心思一动,把女孩的鞋提起来放在自己鞋的右侧。像是自己的鞋在守护她的鞋一样。
两个人站在台子上,一起慢慢推开眼前的门。门的缝隙越来越大,里面的喧闹音乐,人声鼎沸都瞬间从缝隙中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没有舞台没有中心,人们穿着各种年代的服饰在大厅快乐地随着摇摆的音乐扭身转圈,互换舞伴,鲜花和装饰华丽的墙面早已分不清彼此,闪烁着水晶光芒的吊灯让舞会流光溢彩。
舞池一片欢腾,华丽的衣裙和绅士们的西服相互剐蹭,小丑们互相推搡玩闹,角落里还有一对男女穿着希腊的纯白衣物露出雪白的肌肤,互相亲吻。每个人都带着半面的面具,风格和自己的衣服自成一派,每个人的嘴角,流露风情的眼尾都把这狂欢的气氛烘托得气势宏大。
西洋流行的舞风靡东瀛,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年轻人,光临的情侣相视一笑,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肯定会跳这种流行舞,女孩从墙上装饰的花海中扯下来两条半掌宽的蓝色蕾丝带,和校服格外相称,递给男孩一条,自己把它在脑后系个蝴蝶结,男生就更为干脆利落,直接打个死结,两个人牵手走向舞群。
一曲刚刚落下尾音,指挥的那个络腮胡似乎是喝多了洋酒,右手用指挥棒耍了个花样,用默契告诉乐队下一首曲子。浓浓的探戈风在吉他手刚一奏响前奏的一秒钟就显露无遗。两个人随着慢慢奏响的前奏加快了步伐,在吉他手醉醺醺地一划弦收音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男孩先发制人转身搂上女孩的腰,掌心炽热,对手挑了挑眉,像是挑衅又像是调情,不甘示弱地探出腿,转换重心逼近男孩,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小提琴加快了节奏,二人不停得转换舞步,每一次贴近,都是欲迎还拒。每一次转身,都是顾盼风流,一本正经掩盖不住心底的暗潮涌动,不苟言笑却都早已心猿意马。棋逢对手的较量愈演愈盛。
而此时,舞曲进入了后半段,遮遮掩掩的调情奇妙地变成了可爱又玩味的调皮节拍。
演奏的乐队都恶趣味地笑着乱改着乐谱,却不影响这欢快节拍,舞群中无形的对抗也缓和成了你我玩耍的放松。忘情地跳着,跳出了束缚,旋转旋转再旋转,校服的裙子肆意地盛开甩动,她抛出一个又一个甜美的笑容,男孩不禁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刚旋转出的天鹅瞬间被拽回了猎人的手中,头发舞动遮住了女孩的面容,蕾丝背后的双眸盈盈望着他,他回望,又闭上双眼吻了她的额头,恍惚间看见黑色的旋涡,旋涡中只有他,越陷越深。
却没看见怀中女孩的眸子,找不到一丝波动。
就这样吧,就这样陷进去吧。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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