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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九
第八章
季如花知道这点是因为小说中提到过。
年幼的端正愈不小心烧伤,受不了烧伤的痛苦,偷偷抹眼泪,被林杏儿看见,一顿尖酸刻薄的辱骂,还提起去世的父母大哥,彻底惹怒了端正愈,开始计划杀死林杏儿,而且要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穿越成林杏儿的时间点,也是挺操蛋的,原主惹了麻烦拍拍屁股走了,自己要当接盘侠。
季如花看着面前还在发挥演技的端正愈,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那只惨兮兮的右手,道
“过去坐好”语气有些不爽。
姐对你这么好,你还和姐飚演技。
把人半推半抱的放在椅子上,季如花转身踏出了小院,她是发挥自己的老本行,打算去找些草药。虽然季如花是学西医的,但是和老中医爷爷长大的还是懂些皮毛。
端正愈忐忑的坐在椅子上。
这女人今天真奇怪。
季如花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把草药,到了屋里就开始捣鼓起来,一会就端来了半碗绿油油的糊状物。
她会医术吗?肯定没安好心,这女人是想毒死自己吧?!
想到此处,小小的身体开始颤抖,毕竟年纪小,定力比成年后的端正愈差远了。
“嫂子……我……不用这个,它自己能……能好。”恐惧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
季如花看着他那吓惨的模样,心疼的把人圈进怀中,道
“不是毒药,这东西是避免感染的,不要多想,以前是我糊涂,我不会再那样对你,请相信我一次。”他那点小心思还藏得太浅,让季如花看得明明白白。
他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傻了,后面季如花给他上药都没挣扎,安安静静。
端正愈其实在偷偷的打量面前这一脸认真的给他上药的女人,居然从她脸上看到了关心,是错觉吗?为什么觉得面前的人这么陌生?
季如花小心翼翼的给面前的小手用布条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么久没动手,自己这包扎的水平一点没下降啊。
端正愈看着自己手上这一坨布条,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刚问完就后悔了,小脸憋得通红。
季如花好似没有发现他的窘迫,状似无意的回答道
“蝴蝶结,漂亮吧,这招我可是练了很久的。”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微笑,在清晨的阳光下,狠狠的闪了端正愈的眼睛。
这还是那女人吗?这么反常她到底在谋划什么?想到她以前的那些手段,不由得呼吸急促了些。
季如花见面前这瘦弱的小孩有对她还是满满的防备,将人一把抱起,不顾他小小的惊呼声,将人按入自己的怀中,手掌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道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子,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你能反抗吗?”
在她映像中,男孩子就是要爽爽利利的,整天整这么多内心戏干啥!她可是要把人培养成阳光男神的,不能再成为丞相府啥都憋在中心的闷葫芦了。
这……女人……居然打自己屁股,不知廉耻!还在季如花怀中的端正愈脸憋成猪肝色,开始大力挣扎。
小孩能有多大力气?挣扎没有换来自由反而又是两声清脆的响声“啪……啪……。”季如花的手掌落下。
“你在动试试看,”季如花手掌再次扬起。
端正愈瞬间安静。
小屁孩,还治不了他了。
实际上这几巴掌对端正愈来说不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抗拒。
见着怀里的小孩由害怕转向害羞,满意的将人放下来,摸摸他的头顶,道
“下次如果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打屁股。先吃早饭。”说话间一碗鸡肉粥已经放在了端正愈的面前。
端正愈看着面前的这碗热腾腾的鸡肉粥,有些不明所以,这女人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难道要他相信,一直虐待他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良心发现了?
季如花见他迟迟不动筷子,知道端正愈又在给自己加内心戏。端起他面前的那碗瘦肉粥就是一大口,道
“让你吃饭像是上刑场一样,你看我现在也吃了,没毒。”
然后不再关注端正愈,开始大口大口吃起面前的粥。她在当兔子时啃了半月的青草,现在吃着这热腾腾的粥,满足得不行。
见季如花吃得享受,端正愈狠狠的咽着口水,林杏儿饭都没让他吃饱,更何况肉呢?没有了顾虑,也学着季如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粥。
两人狼吞虎咽的解决完早餐后,季如花开始为家里的生计发愁,今天早上做饭时,家里的米缸都快见底了,林杏儿也没多少私房钱,平时过日子都是靠林杏儿的娘家补贴着,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端正愈这身子肯定要早早的养好,少不了要抓药看病,季如花虽然是个医生,但是她擅长的还是手术这些,中药虽然懂一点,但是只能治治跌打损伤,是个半灌水。端正愈这样的病还是要找好点的大夫。
琢磨来琢磨去,好像自己也就做饭好点,民以食为天,去镇上找个厨娘的活计应该不难吧。
如此想着季如花也坐不住了,进房间拿了些铜板,打算去镇上碰碰运气。
看着在墙角装木头的端正愈,向他招招手,道
“过来,嫂子带你去镇上逛逛。”
端正愈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走到她身旁。
两人刚出门不到一百米,就听到旁边响起一男子的声音
“杏儿这是去哪里啊?可需要哥哥用牛车送送你?”说着还往季如花身前凑,想用手摸她的脸。
季如花一个侧头躲过去了,不过心情可不太好,面前这二十多岁流里流气的男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地痞,一般人见了他都要绕道走,被他缠上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但季如花是一般人吗?
躲过伸过来的猪蹄后,季如花也不含糊,一脚踢到刘九的子孙根上,刘九瞬间就变了脸色,捂着下身跪在了地上。
季如花学着他刚刚的口气:
“刘九啊,下次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让你正真的断子绝孙。”
说完还用手拍了拍那张因痛皱成句菊花的脸,好似她才是那调戏民女的恶霸。
在她身后的端正愈吓的木若呆鸡,她……她怎么敢这样对刘九。
看穿他心事的季如花解释道
“对他这种人,你越害怕,他越蹬鼻子上脸,不给他长长记性,他就真当自己是村里的霸王了!”刘九这种人季如花见多了,不以为然。
“他肯定会……报复的……”端正愈还是很担心。
“放心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打不过我。”季如花自信满满,以前爷爷对她的魔鬼训练可不是随便玩玩。
刘九在村里没有人敢惹他,不是因为他打架有多厉害,而是这人老是喜欢背后使坏,今天偷你家里两只鸡,明天糟蹋你家中的庄家,严重一点的,下药毒死你家里的畜生,让人防不胜防。
被抓到了村里人大不了打他一顿,可这人记吃不记打,下次又犯。报复心理还强,必定搞得人家焦头烂额。
不过,这一切在季如花眼中都不是事儿,刘九被打了还敢再犯,是因为没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真疼。当年从初中开始就被高强度训练季如花深有体会。记得是因为小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输了,跑回家向爷爷哭诉,可是爷爷没有安慰反倒把她扔进了训练营。
要不是后来考上医学院,说不定现在是一名格斗手呢!
步行半个时辰,两人到了小镇上,镇上的人果然不一样,穿着比乡下人体面多了,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来来往往的路人让小镇显得生气勃勃。
季如花牵着端正愈进了一家镇上最气派的酒楼,她是来踩点的,试试这里大厨做菜的水平怎么样,刚进门就看见刚才还在与客人陪笑的店小二,瞬间冷着一张脸,对她们道
“走开,走开,要饭的去后厨,别在这打扰各位大爷的兴致。”说着就要把人往门外撵,态度极其蛮横。
季如花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衣服洗得有些泛白,有补丁,但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虽看上去不是什么富人,却也不像什么乞丐,这样一打量,就知道这个面前的小二故意与她为难,以为她是个女人,带着小孩儿好欺负。
“一只看门狗也敢在门口乱叫,也不知道这祥福楼是怎么调教的,有掌柜在吗?要不要我教你们一套打狗棒法,让这些恶犬,好好长长规矩。”季如花也不客气,声音不大,却让大堂里的客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座的客人们听后哄笑一片。
而那店小二听到笑声,脸憋得通红,没想到面前这小妇人这么泼辣,也急了,伸出手就想推季如花,被季如花一个侧身轻轻闪过,顺着他的手臂轻轻一带,那小二飞出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店里的客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从大堂的酒柜旁边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着季如花拱拱手道
“不知小娘子为什么要跑到我祥福楼闹事?”来人长着山羊胡子,小眼睛冒着光,动作还算是礼貌,但这口气却是指责。
“想必您就是这祥福楼的掌柜吧,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问问在座的这些老爷,我可有动过他一个手指头,是他对我动手时,没收住力自己摔出去了,这笔账难道也要算在我一个小女子头上?”季如花的口气不慌不忙。
本来是想和这酒楼做点交易,看看这些人的人品,季如花还是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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