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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馥歌虽然占地辽阔,但是消息走动的非常快,除了有百姓的功劳还因为它自身的局势复杂,暗地里又有许多组织、联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势必会成为燎原星火。
来了馥歌有四五日了,除了每日准时去鱼久府上施针药浴,然后就是在雪无画宅子上的房间里看书、写字,鲜少出去走动,虽然有些寡淡无味,但画与陌却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这是少有的宁静。
针灸过了五天,与往常一般画与陌收了针,等鱼母一个时辰的药浴结束后走出房门。雪已经停了好几日,挂在天空中的太阳终于有了丝温度,草木碰触到温暖也将要舒展自己沉睡了一个冬季的懒散身子。
“画谷主。”聂朋从门口进来。
画与陌挪过视线,好像最近没怎么见着他,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并不是多事的人。“何事?”
“丞相刚从朝会上回来,请画谷主过去一叙。”
“知道了。”画与陌走下石阶,这几日鱼久格外忙碌,的确是没说上几句话。
看得出来鱼久刚刚才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没有换,官帽也搁在桌子上,他没有察觉到画与陌进来,直到眼睛感到光线暗了些才从思绪里抽回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画与陌嘴角正噙着一定的弧度看着他。
“来了。”他动了动身子,坐直,显得精神一些。“坐吧。”他请他坐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没有。”画与陌摇头。
鱼久又问:“有没有什么不寻常?”
“没有。”他再摇头。
“有没有······”鱼久接着问。
画与陌打断他:“你不用试探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他们之间,大可开门见山。旁敲侧击这种事只适合用在不是朋友的人身上。
鱼久噎住半晌,开口:“今日朝会,歌将军要回城了。”
“歌良艺?”这个人他知道。不过他回城也不是什么大事,鱼久为何支支吾吾?除非他没说到重点。
“还有,”他接着说,“还有一个消息。”
“与我有关。”画与陌肯定。
“嗯。”鱼久没有惊讶,有所预料地点头,说:“现在坊间都在传云玦公子出谷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城主听了去,他已经派人查寻你的踪迹了。”官场混迹多年,鱼久深刻明白画与陌现在处在怎样一个水深火热的位置。“趁着他们还没有察觉,与陌你还是提前回谷吧。”他担心,时间长了会出事。
可是当事人却悠闲的很,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后果。“他们想要的千方百计都会得到,无论我回不回谷,都是早晚的问题。”他娓娓道来:“何况我选择了出谷,本来就没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倒是比我预计的早了些。”他笑起来,脑海中忽而闪过出谷时遇刺的一幕。
“你知道!”鱼久站起来,语气带着惊讶,眼神却含着怒气。“那你岂不是自寻死路。你身子孱弱又不懂武功,难不成你还想着保护你的人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也太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了!
画与陌被他突如其来的责问弄得愣了一下,随后笑意明显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不用担心,”他慢慢收住笑,声音凉了:“在他们动手之前我会先下手,若他们想杀我那么我会在那之前先杀了他们。”他语气认真,眼中有了戾气,看的鱼久身子僵住,“要想保护自己,就要永远比别人先走一步,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就要先一步把他们推向深渊。”
“······”鱼久被他说话的目光所震慑,不由自主地点头,此时还不大明白的鱼久却会在不久之后因为想起画与陌的这番话而幸运地捡回一条命。
“如今我出谷的消息想必马上就会传遍往冥,到时候六城之人都会知道,南宫昊定会有所动作,朝堂局势愈加混乱,你自己要三思而后行。”画与陌难得提醒他。
鱼久点头:“放心,我虽然年纪小,但好歹也是官场上的老人了,见风使舵我还是会一点的。”他露出牙齿笑了,此时模样倒有了几分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今日我就先回了。”画与陌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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