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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Wizz：［抓住了hhhh］
MRX：［Billy你最近在线的时候也太短了吧我们快没有存货可以更新了］
Wizz：［做艺人很忙吗？］
MRX：［比做科研有趣吗？］
加密聊天室的消息嘀嘀嘀地发过来，逮住了上线的Leah。这是一起搞Youtube的两个同事。他们曾是同一个高中的前后辈，但各自上了大学以后才真正熟悉起来。在现实生活中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录了。］
［忙。］
［还行。］
她言简意赅地打了回复，然后点开一个单机小游戏的界面继续玩。五分钟以后——
Billy：［刚刚是谁说这个游戏很难的？我通关了。］
Wizz：［Whaaaaaat! Daaaamn it! ］
MRX：［我们俩打了两天了都没能通关你说你7分钟就通关了？？］
Leah都能想象到屏幕那头那两个人捶地凿墙的样子。
[新的素材录好了。]
HealPanda这个频道创建了4年，拥有400多万粉丝，这在整个游戏类频道来说是一个中等偏下的数据，但它拥有超乎寻常的商业价值。在一开始，频道成长得很快，Billy写脚本玩游戏以及录制，Wizz负责剪辑和配乐，MRX负责策划和解说。偶尔分工也会改变，三个人一起玩。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们更新得非常勤快，内容也多种多样。还总因为版权问题被各大游戏公司告然后又化险为夷，在业界被津津乐道。因犹太人Jacob a.k.a MRX 拥有超凡的谈判技巧，而他们作为计算机的“专家”常常能帮游戏公司解决一些不方便的问题。HealPanda逐渐定位成新游戏测评试玩频道，连公认最严格最难搞的任天堂也成为长期合作伙伴。
后来，大家毕业了，其中两个大学生变成上班族，更新频率急速下降，主要为广告商的游戏提供测评服务。收入仍然相当可观。
MRX：[rap比赛不是结束了挺久吗？你最近很少和我们打游戏了，你有别人了？]
Wizz：[嗨，你干嘛说得被劈腿似的]
MRX：[这是事实，她宁愿和菜鸡玩也不和我们玩了。]
Wizz：[我看到你签约公司的新闻了，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能做到兼顾学业和事业和Youtube。我感觉你总得放弃一件事。]
MRX：[那不都是因为你才兼顾不了吗，如果Billy出名了，正好你也会做音乐，我们就可以像Marshmello一样从游戏解说转型为音乐频道。]
Wizz：[除非我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辞职。]
MRX：[你可以考虑一下，Facebook没什么前途可言，你甚至不用社交软件......]
他们吵起来了。
不过有一件事Wizz说对了，她总得放弃一件事。
准备结束对话的时候，Wizz私戳了她的小窗口。
[你去韩国参加比赛这件事真让我吃惊，毕竟我们一起共事了4年多，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嘻哈音乐，我以为你的取向是古典音乐呢。] Wizz除了是一个软件工程师以外，也是一个业余的beatmaker，制作的音乐主要用于他们自己的频道，节省了一大笔费用。
[大概这一年比较无聊。]
[似乎你的硕士课程不能让你满意。]
[......]
[我们还是有好消息的，现在多了一个人来做配乐。]
Billy，也就是Leah本人，很想说好，但是很不幸，合约里规定了她创作的音乐除非经过公司同意，否则不能用于其他渠道。
[噢，真遗憾。看来目前的顶梁柱仍然是我。]
***
一个意外事件的发生让《高等rapper》这个节目原本紧凑的行程突然多出来一个星期的空闲。
1:1:1对决之后本来应该快速投入下一个阶段地区对抗赛的准备，但是首尔江东队的张龙俊突然爆出未成年涉及性/交/易的争议。节目组现在焦头烂额呢。
被通知录制延迟的时候Leah和Giriboy正在Just Music的工作室里选beat。
“等一下，刚刚那首。” 这么几期下来，Leah也认清现实了，Giriboy好像正处于创作全盛期，每天都能写完一首曲子，质量还不差。而Leah这个刚开始做音乐没两年的选手存货已经用完了，没beat可选了。
“这个嘛？” Giriboy重新点了一下那首beat。
“嗯……这个是不是比较适合Mark xi和允浩xi呀？”
“昂……是呢吧。”
“我们和洪元xi怎么办？写什么主题呢？”
“我昨天啊欠——” Giriboy打了个呵欠，“写了个新的beat，不过还没有写完。听一下吗？”
“嗯。”
Leah在躺椅上一圈圈转来转去，跟着旋律开始英文freestyle，谁知道她在说什么，反正Giriboy听不懂。
“这里变成2倍速试试。” 中间她还插一句。
椅子被霸占了，Giriboy索性往另一边的床上一躺，玩手机。
节目组的PD在导师们的群里说周日的录制暂停，时间待定。
“张龙俊xi好像下车了哦。” 他对Leah宣布道。
“嗯……为哟？我记得rap唱得不错来着。”
“不知道。不是洪元的亲故吗？”
“是吗？” 她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那种人，对这种事不是很关心。
“啊，只要洪元不出什么问题就好了，我们得优胜才行呢。”
“为什么？”
“诶？”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得拿优胜才行啊？”
Giriboy眼镜后的眼珠转了转，他抿起嘴：“因为我们都没有在比赛里得过冠军呀。”
被说服了！
***
所谓墨菲定律就是，如果你开始担心某种事件的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Leah一边咬着奶茶的吸管一边点开N□□er热点新闻里的某一条，划下去看了看评论。
“Leah 有什么想法吗？” 编导小姐姐也瘫在桌上，她可熬了好几夜处理好上一个状况，没想到，老天不让她休息，吐血。
节目组给Leah打电话说YoungB出了一些丑闻可能面临下车的局面，想问问她和Giriboy的想法。
于是她和Giriboy还有编导约好在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我有什么想法，我没想法啊。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不过他显然还是不够专业，给别人留下了把柄。”
“哇小同学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Giriboy也看了看手机新闻，“现在高中生抽烟喝酒也很平常，不过涉及到校园暴力就很难讲了。”
“我看梁洪元平常也呆呆的挺温和的，看不出来还是校园小霸王呢？” Leah若有所思，果然还是人不可貌相吧。
“可能是温和穆/斯/林。” Giriboy突然说起冷笑话，2秒后旁边的人突然把头埋进手臂里笑，又被他吐槽：“你笑点真的很怪。”
“那你不要讲。”
“但是，” Giriboy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YoungB也下车的话，这个节目还有什么可看的吗？”
扎心了，你让参加节目的其他小同学怎么想？
但事实却也是如此。节目组担心的也正是这个，YoungB的实力远远超过其他选手，优胜候补已经走了一个了，如果连他也下车的话，这个节目的竞争力就会被大大削弱。
“根据我这段时间和梁洪元的接触来看，我不觉得是坏孩子啊。”
编导小姐姐突然好奇一件事：“Leah以前在学校有被欺负过吗？……嗯对不起这样问似乎有些失礼。”
“没有啊。” Leah低下头用吸管搅了搅杯子里的珍珠。
她这样的瘦小亚裔女孩，不仅古怪，性格也不善良，按理说很有可能成为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但事实是，正好相反。她曾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无可避免地带着天才的自大，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编导小姐姐见她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愿意去和梁洪元xi谈一谈吗？”
听闻此言，Leah和Giri同时移开了目光，假装看风景。谁要去当知心导师和青少年谈心啊？只有Swings才喜欢谈心叻（喂）
“…………” 编导小姐姐眯起眼睛。
最后两人选择了猜拳，输的人去和梁洪元谈心。
***
“不要担心，我今天又不是来说教的。” Leah猜拳输了，她很不开心，从来没做过这种辅导员工作，她是不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因为是尊敬的姐姐，少年没有开口反驳，但是他抿了抿嘴，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
“你啊，还是小孩子。”
嗯？对面的少年人抬起头。
“最近压力很大吧？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害怕了？欺负别人的时候没想过害怕？”
“……” 男孩子沉默不语。
“既然害怕的话为什么给别人留下把柄呢？还留下了照片这种证据，是想几十年之后拿出来回忆一下吗？”
“……啊？” 少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迷茫，说什么呢这是。
“舆论的风向是很容易改变的，但是留下真实的证据就不一样了，这次你学到了吧？”
“……” 梁洪元对这种看似钓鱼的言论除了点点点以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这样也好，要让你这样的小子得到惩罚，人生太过一路风顺的话，容易出事。” 她本人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嗯，会好好反省的。” 少年显然还想问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之后的比赛，要比之前更加努力才可以呢，你没有优胜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知道吧。” Leah面前的胡萝卜蛋糕只剩下了最后一块，她嗷呜一口吃掉了。“嘛，不管舆论怎么说，节目组肯定不会让你下车的，除非你自己主动要求。”
“内，会努力的。”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要去打游戏吗？反正你也不会去学校吧？” 看着导师一脸的理所当然，YoungB挠了挠脸颊。
“好。”
不过没想到Leah xi还是个毒奶。隔了两天节目组突然通知两位导师说梁洪元学生的家长发出了下车请求，让他们调整一下方案。
呕心沥血把新曲子终于写完的Giriboy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出了工作室点了根烟，然后拿出手机给Leah打电话：“呀，你知道了吗？”
“洪元xi的事吗？嗯……刚才也接到PD电话了。” Leah正在和Hoody姐姐逛街给12月过生日的同事Gray和Loco挑生日礼物呢，作为一个死宅，3小时逛街已经把她的蓝快耗完了，再接到这个电话，可真是会心一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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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此章进行了修改。
2. 女主三观不正，女主的想法不代表作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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