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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少年时
“红尘一梦三十年,青衣少年作老翁。白鹤蓑衣寒江上,独钓一江溪月明”故事的最后,往往是这样,年少时鲜花灼锦,快意于青春的时光,毫无顾忌,而当寿数将歇,则归于平淡安和,带着时光赋予的睿智,离于尘世的名利纠葛,独钓一溪月明,拥桃花山色归于内心的桃源。然而,今天所要讲述的,是故事的开始,在少年还是少年的时候,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纵马游春的少年时光。
少年正于春日的小舟上浅眠,恰有桃花落下,在清晨的水雾中,越发显得少年的眉眼如画,而若隐若现的朦胧雾气,则让人怀疑,是否看到的是幻象,而那少年或妖或仙,则是玄界中人。
“山之极,有妖名朱云,擅御火,状如云雀”有一女童的声音于这清晨响起,“木叶,你说世上可真有鸟儿会御火?”而身为仆人的小丫头如何知晓,只得在一旁不做声,而那女童似是知道如此,便没有再问。船上的少年眯了眯眼,被这清晨的静谧惊扰,撑船坐起,抬眼远望,青山悠悠,云舒云卷,倒是人间好时节,仿佛来了兴致,嘴角微恙上一抹浅笑。
忽然,有一男声响起,若山风拂过松林,泉水流过青石,答道:“确有此鸟,只是离此极远。”
木叶被吓了一跳,此乃他家主人的庭院,因郎主早年曾为太子侍读,现又任要职,极得圣上恩宠,故而闲杂人等难入府邸得以拜会,而此处小姐所居,则更是外人鲜少涉足,可这男声,未闻通报,是怎到达此处的呢?
却见自家小姐起身一礼,朗声答道
“不知先生在何,还望一见。”
“咦,小娘子竟不怕你家可是有修士。”
“修士是什么人,吾家未闻,然先生未曾通报便入此处,想是身怀绝技,此等人物怕亦何用?”
“哈,多谢小娘子称赞。”男声带上了三分得意,七分欣慰,让听者的心情仿佛也明朗几分。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欲送小娘子一件礼物,只是此礼极为贵重,你需答应我一件事,若你应下,我便予你,你若不应,便将遇我之事保密,可好?”
“先生请说。”
“他日,若你踏上修真路,还望去山之极一看。”
“此事?”
“此事。”
“静虚极,守笃静,万物并作,芸芸而复归其根”“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女童只觉有很多东西一起涌入脑海,眼前却是一片朦胧,耳边是那男子的轻笑。
“修者之路长而歧,走来走去勿违心。不过,俗世之人,未有师承,身怀此礼,究竟可会真的踏上苦修之路?小娘子,机缘我可是当真予你了,成与不成,但由天命。”
少年拂过额上的花瓣,盘膝而坐,嘴角微扬,指尖掐了个诀,小船便隐在晨雾中,好似从未出现。
而在深深庭院古树下,女童伸手挡住从树叶缝隙投下的阳光,却见身旁跟着的小丫头睡了过去,女童轻唤,
“木叶,木叶?”
“啊 小 小姐,仆不知为何,竟是睡着了去,还望小姐 ”
“无妨”未等木叶答完,女童便摆了摆手。
后略带点疑惑地问“可曾有人来过?“
“仆 仆不知。”
木叶如此说,却见自家小姐困惑地摊开手心,而那手心中,则是两三片桃花瓣,微湿的花瓣尚带着露珠,在阳光下极为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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