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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迷雾重重
一行人来到禅房门外,萧礼踏步走上石阶,站定在门边的怀让看到来人,赶忙右手抵在胸前,谦卑弯身行礼,萧礼也虔诚的回礼。
“阿弥陀佛,怀让见过萧王爷。”
他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本王想见空尘主持,请小师傅通传下。”
怀让又对他行礼,直接从门边,一步挪到门前。
“请萧王爷恕怀让无礼,主持正在休息,交代了谁来都不见。”
萧礼站在石阶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退了回来,沉声对身后的几人说道。
“先回生死门!”
歌澜和歌昭一脸不解,这个空尘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能让身为亲王的萧礼,礼让三分。
歌昭本来想问问,走在他身旁的锦茵,可碰到她冷漠的眼神,他心里就莫名的有些恐慌。
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翰飞,用手肘轻轻碰了下他。
“这主持什么来头,王爷这样的身份,还要让着他。”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萧国一向重礼法和佛法,僧人的待遇,可比我们这些人好多了,别小看护国寺主持的位置,那也是品阶和大理寺卿平等的。”
流萤在边上也小声符合。
“这个空尘大师,我也见过几次,不但人好,长的还很俊逸洒脱,汴京好多姑娘家都惋惜,他怎么就出家了。”
歌昭冷哼一声,闷骚的理了理头发。
“还能俊逸洒脱过我。”
锦茵白了歌昭一眼,这人就是个地痞流氓,说话都流里流气。
流萤对着他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都好看。”
歌澜拍拍她的肩膀,狡黠一笑。
“不用这么为难自己,还是相信你最初的认定,不然我担心会影响,你以后选夫君的眼光。”
听到这话,后面的几人全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女尸带来的阴影,一下子消散许多。
“好了,玩笑话说够了,就都给我打起精神,翰飞你和歌昭去刑部,给我调取空尘的所有卷宗,两柱香后,东西必须出现在我的桌案上。”
翰飞听出萧礼语气中的严厉,赶紧拉着歌昭飞也似的冲向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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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门内,萧礼蹙眉,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流萤和锦茵都规矩的低头不敢说话,歌澜见这样的氛围,也只能默默地擦着自己的剑。
这男人做事的时候,真是严肃深沉的可怕,她都怀疑几日前,在斗兽场对她眉开眼笑的是不是本尊。
现在已经两柱香的时间,那两人还没回来,估计回来也是难逃一劫。
果不其然,两人气喘吁吁的,把卷宗交到萧礼手上时,翰飞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额上的冷汗更是刚擦掉,就马上又密布一层。
他一路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完了完了,迟了时间,王爷不知道又要怎么惩罚他了。
歌昭刚开始进来,还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可看到萧礼看向他们的眼神,满眼的戾气,让他的心,不安的狂跳两下。
“迟了时间,你二人就要接受惩罚,等下商讨完,去吧大门清扫下。”
话音刚落,锦茵和流萤就同情的看向那两人,翰飞心里早已泪流满面,他简直冤死了,要不是歌昭这家伙路上耽搁,他们怎么会迟到。
歌昭倒是舒了口气,只不过是清洗大门而已,翰飞在路上和他说的,太夸大其词了。
翰飞看到这家伙一脸轻松样,气的咬牙切齿对瞪着他。
萧礼摊开手上的卷宗,仔细祥读起来。
“空尘大师,汴京城东樊家,俗家名字,樊竹笙。与安庆四年申月,任职护国寺主持。”
说到城东樊家,锦茵有了印象。
“好像就在我家附近,我唯一有的印象就是,樊家很喜欢行善积德。”
萧礼看向她,疑惑问到?
“商贾之家?”
锦茵点点头,她只记得那家女主人挺面善,人也不错。
“好,歌澜歌昭,翰飞和锦茵,你们去城东好好调查下樊竹笙这个人。”
流萤看见萧礼那张严肃脸,心里委屈又不敢问,那她干嘛?
城东一处破败的旧宅内,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杂草肆无忌惮的,疯长到半人多高。
一个一身玄衣,脸上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坐在墙头,折了一段杂草,放在嘴边吹出清脆动人的声音。
青鸾和飞龙听到声音,赶忙现身,见到墙头上的人,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
冥王扔掉手中的叶子,幽幽的转动着手上,闪着青光的魂魄。
“话传到了?”
“已经传到了。”
青鸾脸上表情沉稳的答到,完全看不出前一刻还在生死门那般轻浮。
“把这魂魄带回冥府超度了吧。”
飞龙抬手接住魂魄,将它装入囊中,紧抿双唇似是犹豫些什么。
“殿下,还不准备回冥府吗?”
冥王跃下墙头,拍拍衣袍上的灰土,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里这么好玩,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况且萧礼身边带着那样有趣的人,本殿下更不能走。”
青鸾和飞龙担忧的看向他,殿下的玩心太重了,万一在人界身份暴露,可是很麻烦,况且阴后娘娘很担心他。
汴京城东,镇安街上歌澜和锦茵拉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伯,原来住在这里的樊家,您知道吗?”
歌澜指向身边的,红漆大门,只是那上面不再是樊宅,而是夏宅。
老者点头,笑着摸上有些稀疏的山羊胡,脸上的皱纹也随着上下浮动。
“当然知道,樊家可是汴京出了名的,有善心,只是原来这家的少爷,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妻儿无故横死,两人的尸体就悬挂在这屋檐下,造孽,连个四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说完只见老者,不住惋惜的摇头。锦茵忙追问。
“那后来呢?”
“后来,樊家少爷就贱卖了这宅子,散尽所有家财做善事,而后,就剃度出家了,怎么?你们问这些干嘛?”
锦茵想拿出腰间的木牌,被歌澜止住,她对锦茵轻轻摇摇头,然后扭头看向老者。
“我们两就是可惜,空尘主持那样好的儿郎,竟经历了如此多的苦楚。”
老者听她这样说,也没多想,只当她们又是爱慕空尘的姑娘家,毕竟这汴京有不少女子心系他。
见到老者离去,锦茵才追问歌澜。
“你刚才为何不让我亮明身份?”
“现在不是时候,很明显那个空尘大师,不肯配合我们,王爷那样的身份,都要暗里调查,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恐会打草惊蛇,走,去看看我哥哥那边有什么收获。”
锦茵赞同的点点头,满眼的钦佩,歌澜比她头脑要清醒许多,她自知自己能进生死门,不过是王爷念着往日,哥哥这么多年为生死门尽心尽力的旧情。
刚拐弯走向另外一条街,锦茵就看到歌昭正握着一个姑娘的手,低头与人家调笑。
“姑娘,你看你手上这条线的走向,这是提示你,今日你就会遇到你的如意郎君。”
翰飞在旁边憋屈的一声不吭,明明是他先看上这姑娘的,歌昭说要帮他牵线搭桥,怎么牵着搭着就不是他的了,没道义!
歌昭见到他站在自己身旁,闷声不吭,急得在身后用手,使劲拽了拽他,转头对他不住的眨眼暗示。
翰飞气的直接给他个背影,锦茵在街口看到这两人,居然不务正业,气的双拳紧握,眼里的冰冷,都快赶上寒冬腊月刺骨的冷风了。
她在想歌澜和那人不是亲兄妹吗?为什么妹妹做事快准,遇事冷静,哥哥就这么纨绔浪荡,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歌澜,虽然这样问很没礼数,但我不得不问,你和歌昭真的是亲兄妹吗?”
歌澜看着她满眼无奈的叹口气,摊上这样的猪队友,她也没办法,又不能和买东西一样,不合适,直接退货。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从血缘方面来讲,我们的确是亲兄妹。”
见她突然低头沉思,好像内心在纠葛着什么,歌澜直接拍拍她的肩膀。
“不用顾及我,看他不顺眼,直接上去打一顿便是,我没意见,而且我很乐意在旁观看指导。”
锦茵愣了下,看来妹妹也不正常,哪有鼓励别人去打自己哥哥的,虽然歌昭的确很欠收拾。算了,她还是尽量不要和她们发生什么不愉快。
歌澜见那混蛋,还在那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气的伸手拉住锦茵的手,大步走上前,站定在他面前。
看到面前的二人,歌昭呆愣愣的问道。
“你们怎么了?”
歌澜手中暗暗用力,啪的一下,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锦茵惊的后退一步,翰飞更是感同身受的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
歌昭被打的彻底大脑短路了,还没等他开口问怎么回事?歌澜就满眼心痛的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到。
“哥哥,你这样对的起大嫂吗?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
锦茵听到这话,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惜想脱身为时已晚,直接被歌澜推到歌昭面前。只听歌澜在她耳边快速低语。
“打他。”
锦茵犹豫了下,抬手也是一嘴巴。
“你对的起我吗?”
一旁的姑娘看到这个样子,也皱起眉头看向他。
“”原来你是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算我瞎了眼。”
女子临走前,对着歌昭的脚,狠命一踩,疼的他一声狼嚎,只能瘸着脚,捂着脸,眼里翻着泪花,委屈又气愤的看着两个罪魁祸首。
“你们两个太过分,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
本来在身后偷笑的翰飞,挤上前好笑的看着他。
“歌兄,窦娥是哪位姑娘?”
歌昭没好气的推开他。
“你个没义气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后□□两刀。”
歌澜和锦茵转头相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锦茵见他越来越黑的脸,终于收了声。
“谁叫你们办公事,还敢偷懒,我看你把上午王爷对你们的惩罚给忘记了。”
一说那个惩罚,翰飞又气的抓耳挠腮,满脸愁容。歌昭一瘸一拐走到歌澜身边,咬牙切齿到。
“萧国欠你一个奥斯卡。”
歌澜莞尔一笑。
“好说好说,比起哥哥的泡妞大法,我这都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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