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被撩史

作者:别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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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妃的待遇


      苏别鹤玩心太重,每日里除了用膳时候,基本上都跑得不见人影,女君对此习以为常,也接受了他的花瓶形象,所以女君撞见苏别鹤竟然在安静地看书的时候,有种花瓶打碎了的惊奇。

      苏别鹤看得专注,他端坐不动的时候有种公子如玉,岁月静好的美感,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你在看什么?”女君弯腰与他平视。

      苏别鹤半垂着眼的弧度美妙得像新月,他眉眼清冷,有种远离情与欲的疏离和高洁,让人觉得仅仅是简单的触碰都是在亵/渎天人。

      “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铺被叠床。”苏别鹤轻笑着念出书上的句子,他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很少这样专注地看着她,此时乍然抬眸,瞳孔又大又亮,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似乎有星火流过他的眼睛,璀璨生辉,莫名的诱/惑与勾魂。

      女君这才发现她离他如此之近,然而她看着他,竟然留恋这一刻的温软,没有后退,脸却不知不觉地红了:他是在向她求欢吗?

      她不得不承认,她很难拒绝他,每一次拒绝都需要非常大的意志力,至少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意思是如果有机会跟你家小姐共度春宵,怎么舍得你铺床叠被呢?这是书生调戏丫鬟的话,丫鬟作为陪嫁,是可以嫁给他做陪房的。”

      女君有些心灰意冷:“男人嘛,总想着三妻四妾。”这也是他虽然有了碧玉,却一直不曾抗拒她的靠近的原因吧。

      苏别鹤慢慢地说:“但是对于我而言,这句话应该改成,若共多情小姐你同鸳帐,怎舍得铺被叠床。只有你,没有其他人。”

      女君睁大了眼睛,心不可遏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碧玉呢?你真的能放下吗?

      但是女君没有问,因为不能问。

      苏别鹤叹了口气,轻轻碰了碰女君的脸颊:“有时候我真的恨叶延海,他是怎么将一个好好的一个姑娘变得不会哭也不会笑。”叶延海走之后,群星黯淡,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光亮。

      女君的心底隐隐有些失望:是在说笑啊。

      苏别鹤突然羞涩地笑了:“陛下,我有一位私交甚好的友人,名叫吴言,年方三八,学艺出山,无以谋生,听说我在宫里,就托我给他找个差事。他朝政之事一窍不通,粗通武艺,别无长技,唯独取悦人上还算天赋异禀……”

      自古以来,宠妃们为了得宠固宠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用,自然是利益所在,其一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以惠及亲友。

      苏别鹤作为新上任的宠妃,在吃软饭的同时也没有忘了给好友谋前途,女君对此深感欣慰,她一语中的:“擅长拍马屁?”

      苏别鹤:“……是的。”枉费他粉饰了半天。

      女君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反问:“你会吹枕头风吗?”

      苏别鹤哆嗦了一下,流露出了恐惧之色。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吹枕头风?

      女君道:“要是你会,说不定孤会考虑你的请求。”

      苏别鹤被吓得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生怕头发丝动了都会被认为他会吹枕头风。

      女君见目的达成-成功吓到了他,便放过了他:“你的友人可曾成亲?”

      苏别鹤呆了呆,斩钉截铁地说:“成亲了,孩子都有了,正因为穷困潦倒不能养家糊口,才给我写信求助的!”

      女君颦眉:成亲了啊,她手下有个女官,用得顺手,只可惜到了该送出宫的年纪了,原本想着要是不耽误她的终身大事多留一阵的,却没有合适的人选,连新来的人都有家室了。

      苏别鹤偷觑着她的表情。

      女君低头思索,没有注意到他的紧张:“你的友人想进哪个机构?执金吾是个好去处,去里面应卯对付几年,出来后入军伍便可以捞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了。”

      苏别鹤说:“不不不,他想在陛下的身边当一名弄臣,职责呢,就是逗陛下开心。”

      女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的智慧照亮了古今啊。

      “那就让他来吧。”

      出乎女君意料,想当弄臣的竟然不尖嘴猴腮,反而身形高大魁梧,不过他缩肩塌背,愣是低了女君一头,只见他小趋步走到女君的面前,躬身行礼:“草民吴言参见陛下!”动作熟练又标准,显然私底下练过,比起多年的老宫人也不逞多让,不过……

      女君问:“你净身了吗?”

      吴言瞠目结舌,顿时觉得下面一阵凉意:“没、没有。”太可怕了!不过想走后门讨口饭吃而已,他要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了吗?

      女君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要行内监的礼节?”

      吴言颤巍巍地指向苏别鹤:“你竟然教我太监的礼节!”说着,他想站起来找苏别鹤算账,结果左脚绊右脚,成功地把自己绊趴下了。

      女君问躲在她身后的苏别鹤:“粗通武艺,嗯?”

      苏别鹤眨眨眼,笑得无害又温柔。

      吴言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装模作样地说:“苏别鹤,你竟敢欺君!还不跪下领死!”

      苏别鹤拱拱手:“陛下,我犯了欺君之罪,死不足惜,临死前我只有一个请求,先处死吴兄!”

      吴言龇牙咧嘴:“太狠了,死都要拉我垫背!”

      成云笑道:“真是感人肺腑的兄弟情啊!”

      女君弹了弹苏别鹤的额角:“开心吗?”

      “开心。”

      女君点点头:“那就行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吴言闻言眼前一黑,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没人权?

      幸好女君温言宽慰:“你来的正好,孤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为孤排忧解难。这样吧,你的薪酬待遇先按照低等宫人的来,每个月二两银子怎么样?”

      吴言乐被二两银子砸晕了,乐陶陶地说:“二、二两银子?”要人权做什么?能吃吗?

      “孤现在有事要去处理,你跟着吧。”

      苏别鹤看看吴言,又看看女君,举起手:“我也去。”

      “你要去?”女君奇道,按照他的性子,这会儿应该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才对。

      苏别鹤呆了一下,说:“我,我好久没出宫了,想出宫去看看。”

      女君心中警铃大作,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想逃跑?那可不行。要找人看着他!

      女君一转身,吴言就勒住苏别鹤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要教我太监的行礼方式?”

      苏别鹤确定女君走到前面去了,反问:“见陛下之前你为什么揽镜自照?”

      吴言干咳:“陛下作为大盛最有颜有权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娶她好一步登天?她目前后宫空虚,我要是能得她欢心,一代草根逆袭为君后……”

      苏别鹤冷嗖嗖地说:“不要脸!”

      吴言收紧胳膊:“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苏别鹤果断伸手求救,“陛下?”

      女君应声回头。

      吴言火速松开苏别鹤,冲回头的女君谄媚地笑。

      女君招招手。

      吴言红光满面,心里乐开了花,似乎看到锦绣前程在向他招手,他难掩激动之情,同手同脚地奔向女君,却见她摇头。

      “不是你。苏别鹤。过来。”

      吴言酸了,嘀咕:“不就是有一张脸嘛。”

      苏别鹤很喜欢这种被坚定地选择的感觉,除了他谁都不行,他很庆幸自己生了这样一副相貌。

      皇家马车辘辘而行,平稳停到女君的面前。
      为了防止苏别鹤逃跑,女君说:“你跟孤坐同一辆马车!”

      苏别鹤倒没有异议,他一向温顺,很少忤逆女君的意思。

      “陛下,今日我们要去哪里啊?”

      女君说:“太尉府。顾高峡死了-意外身亡。”

      意外身亡这个词充满了讽刺意味,廷尉张斌收受贿赂,将无辜冤死的受害人定为意外身亡,他因罪被流放,举报他的廷尉丞顾高峡紧接着便突然意外死亡,任谁都会猜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太尉顾宗正仅有这么一个孙子,听说噩耗后直接病倒了,他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地对前去探望的女君说:“请陛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高峡年轻力壮,怎么会如此巧合跌了一跤便离世了。一定、一定是张斌那个白眼狼,他记恨高峡揭发他的罪行,所以制造意外要了高峡的命……”

      至此,顾党内部分道扬镳,再无凝聚的可能。

      “张斌数十日前便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现在已经到了廖州境内了,应该不能够吧?”

      顾宗正老年丧孙,心中悲痛又哪是三言两语能打消的,一口咬定是张斌害死了顾高峡,无奈之下,女君只好答应调查此事,劝老人好好养病。

      待客的正堂。

      武安侯在下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同苏别鹤等人狭路相逢。

      “怎么是你?”武安侯皱眉,道,“除了他,都出去。”

      成云有些担心,迟疑着不肯走。红奴拉着她道:“苏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就进来了。”

      苏别鹤从容地点点头:“多谢。”

      等闲杂人等都出去后,武安侯咄咄逼人地问:“顾高峡是你干掉的吗?”

      苏别鹤好整以暇地说:“侯爷说这话有什么真凭实据吗?”

      武安侯冷哼:“顾高峡想要廷尉的位置,谁坐上去都会被他针对,不管你是出于自卫还是先下手为强,都有杀死他的动机。”

      苏别鹤不卑不亢:“苏某还是那句话,说话要有真凭实据。”

      武安侯眯起了眼睛:“本候总有一天会揭下你的狐狸面具!你猜,若是她知道了你的真面目,还会容你在她的身边吗?”

      苏别鹤说:“侯爷这是在嫉妒?”

      武安侯措手不及,很快道:“可笑!本候嫉妒你?一个男宠?你有什么好嫉妒的?”

      苏别鹤低声说:“我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啊。”

      武安侯的眼底静静地流过什么,那是极为深沉而又绵长的哀拗,但是他很快将那丝无能为力的软弱掩盖了下去,冷哼:“自以为是!你待在她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别鹤看着武安侯,突然笑了:“侯爷,如果我是你,就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对此,武安侯的回应是:“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候?”

      “侯爷尊贵至极,自是无人能命令,只是能请侯爷离孤的男宠远一些吗?孤怕你会吓到他。”女君压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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