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有理工科生知道的世界

　　禰宜们的脚程不慢，从密林深处走到密林边缘也不过花了四十分钟多一点——这是宓枣手上的腕表告诉她的。
　　密林之外的场景显然比密林深处让人感觉震撼得多，这个国度在这个时代显然还处于农耕阶段，大部分地方都十分落后，尤其是因为这两年战乱的缘故，强盗土匪横行。
　　有神职人员的地方还好些，没有神职人员的地方直接沦为强盗恶匪的犯罪乐园。宓枣和一行禰宜、巫女刚出密林，就看见一窝劫匪在田埂上打劫一家五口，男的绑起来准备杀死，孩子塞上嘴，女的准备轮流“伺候”他们这些大爷。
　　“干什么呢你们！”斋藤悄悄瞥一眼宓枣，大声说。
　　几个劫匪一听后面有人喊，赶紧提上脱掉一半的裤子，往后一瞧，呵，一群杀气腾腾的禰宜和巫女，胆子吓掉一半，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也不管这剩下的这一家五口人，撒腿就逃。
　　这帮人本来是骑马来的，跑的时候连马都忘记带走，扛着兵器和赃物溜得无影无踪。
　　“让您见笑了。”斋藤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宓枣说完，一挥手，带着身后的弟子们几个箭步走到一家五口身边，几个负责松绑，几个细心询问孩子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三个孩子明显被刚才的变故吓傻了，不管怎么问都只是摇头流泪不说话，看得斋藤和一众弟子很是糟心。
　　无奈之下，斋藤念了几句咒文安抚他们，三个小孩子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最大的男孩先开口说：“我们没事，大人，你们能帮忙看看妈妈怎么样吗？”
　　“我们给她检查了，她没事。”雅人回答。
　　“大人，你们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我们要如何感谢你们呢？”
　　一家中的男主人激动地拜倒在斋藤的脚下，想要给他磕头，却被斋藤阻拦：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真要感谢我们，以后经常去神宫参拜吧。”
　　“好的，好的，多谢大人！”
　　男人从地上站起，光溜溜的半月头在阳光下锃亮锃亮的，像一个刚被抹过的钢球。
　　和这一家五口道别后，宓枣跟着诸位禰宜和巫女继续向城镇前行。

　　没一会儿，宓枣就闻到了酒香，可是这酒香里却掺杂着一丝血腥味儿。
　　“怎么有股血味儿啊？”宓枣问道。
　　“这个……”
　　斋藤望向雅人，雅人赶紧说：“可能是有人在卖牲畜，结果牲畜不听话，所以……”
　　“我知道了。”宓枣一扬手，制止了雅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能带我去看看吗？”
　　斋藤犹豫了片刻，望向身后的诸位禰宜和巫女们，说：“桔梗，你带着天道小姐先去看看，我们一会儿在前面的大和酒铺碰面。”
　　“好的，师傅。”一位梳着齐刘海的小姑娘从队伍里走出，来到宓枣面前：“您好，天道小姐，我是桔梗。”
　　“您好，桔梗，我是天道酬勤。咱们走吧。”
　　宓枣面无表情地把“天道酬勤”几个字念出来，幸好面前的桔梗是个不通世故的小姑娘，不像其他几位已经长大的性格跳脱的巫女，听到这个名字就绷不住面皮笑出了声。
　　沿着血腥味，宓枣和桔梗成功地找到了售卖牲畜的所在——高台前人山人海，一个壮汉挥舞着皮鞭，时不时地抽打着地面，而每当他抽打一下地面，他身旁笼子里的白色巨犬就会发出“呼呼”地低声咆哮，眼里的暴虐几乎要将人撕碎。
　　尽管如此，它一身雪白的皮毛和金色的眼睛还是吸引了宓枣的目光。
　　“这是在竞价吗？”宓枣眼尖地发现了巨犬身上有几处伤痕，想来他们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从这几处伤痕被风卷携来的。
　　“我不知道。”作为一名只会跟在师傅身后学习的小孩，桔梗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宓枣叹了口气，只好找了身边一位看上去比较忠厚的大叔，问：“请问，你们站在这里是在为这只狗竞价吗？”
　　“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竞价谈不上。”大叔眨眨眼，说。
　　“我们这是在较劲呢，刚才隔壁的城主要把这只犬妖买下来，我们这些百姓不肯，因为他去年领兵打了我们这儿，杀了不少人，转眼就忘了，喏，这回居然还想花钱买走我们合力制服的犬妖。我们站在台下，都是再等那个比这位城主出价高的人。”
　　大叔身边的一位大婶补充道。
　　“你不知道，为了这只犬妖，那位城主竟然愿意出一块镜子，真是好大的手笔！真不希望这只犬妖被这位城主带走啊。”
　　大婶说完，又多看了宓枣两眼，“姑娘，你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啊。”
　　“让您见笑了，我来自大明，随友人到瀛洲一游，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故有此一问。”
　　宓枣微笑着回答，脑子里已经自动把“犬妖”两个字替换成了“萨摩耶”。
　　虽然这只萨摩耶有点凶，但相信在她的“调教”下，它会变乖的。
　　宓枣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不过是一块镜子就能买到一只巨犬，非常划得来啊！
　　“原来如此！稀客稀客啊！愿你在我们这里玩得开心！”
　　宓枣身边的大叔抢先大婶一步说出了祝贺的话。
　　大婶也连忙说：“祝贺您玩得高兴！”
　　“除了这位城主，没有人参与竞价的吗？”宓枣问道。
　　“有是有，可是目前没有比这位城主出价更高的了，所以也就没人喊价了。要知道，一块镜子可值一座城池！普通人根本拥有不起的！”
　　大叔说。
　　“好的，谢谢您告知。”
　　宓枣说完，立刻举手高声道：“我出两块镜子，愿买此犬！”
　　此话一出，整个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给这位愿出巨额购买这只犬妖的姑娘让道。
　　于是，宓枣和一脸懵圈的桔梗便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台上。
　　宓枣微笑地打量着这只即将归属于她的大狗。
　　在她眼里，眼前的萨摩耶的身段和狗中之王的藏獒是一个级别的。
　　她本来还担心到这个世界人身安全会有问题。
　　这下好了，有了这只萨摩耶，人身安全暂时有保证了！
　　“姑娘，您只要付了款，这只犬妖就是您的了。”
　　刚才挥舞着鞭子的壮汉一脸讨好。
　　说完后还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宓枣身后的桔梗。
　　巫女和禰宜他可得罪不起啊。
　　“放心吧。”
　　宓枣把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平时用来化妆的双面镜拿出来，递给壮汉，“打开笼子吧。”
　　“哎呦，姑娘您不知道这犬妖厉害着呢，贸然打开笼子它就跑了。这样，交给我这只巨犬的禰宜给了我一句控制这犬妖的一句咒语，是配合这犬妖脖子上的颈圈使用的，哪怕他化成了人形逃跑或者要攻击您也不怕。”
　　壮汉接过镜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接着把咒语念了一遍。
　　宓枣记忆力很好，他说完一遍她就记住了。
　　“好的。我知道了。”
　　宓枣说完，壮汉便上前打开了血腥味儿浓重的笼子，就在笼子打开的那一刹那，那巨犬霎时扑向了壮汉。
　　宓枣早有准备，她没有念咒，而是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胡椒粉，往巨犬头前一洒，它本来要攻击的动作立刻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趁着这个时候，壮汉也从巨犬的口下逃脱，一边念着咒一边满头大汗地站回宓枣身边，“姑娘，这回您知道我没有骗您吧，这犬妖甚是凶猛，要制服它甚是不易，记住，一定要用咒语！”
　　宓枣点点头，但望向那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狗狗却露出怜悯的神色，“现在怎么让它醒来？”
　　“您走到它身前，把咒语反着念一遍就好了。”壮汉说。
　　宓枣依言走到巨犬身边，把咒文又倒着念了一边，狗狗这才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目光正好与宓枣对上。
　　犬妖：“……”
　　“跟我走吧，放心，我不会念咒伤害你，只要你保护我回家，我就帮你拆了那个项圈，并且放你自由，如何？”
　　宓枣蹲下身，一脸认真地对着狗狗说。
　　半晌，犬妖才“喝喝”两声低吟，从地上爬了起来，宓枣这才发现到这只狗狗到底有多大——十个萨摩耶都没有它一半大！
　　这狗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宓枣腹诽着：这个世界不仅仅有五个头的乌鸦，还有大得堪比别墅的巨犬。
　　不过她很快就淡定下来，穿越嘛，肯定会遇到各种稍微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但科学都是能解释的。
　　《复联》有句话不是说么：“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眼前的这只大狗狗可能就是科学变异的产物。
　　“走吧。”宓枣试探地想摸摸大狗狗身上的软毛，却被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无奈，宓枣只得自己带着满脸无语的桔梗避开人群，往和斋藤约定好了的地方走去。
　　此时斋藤正在大和酒铺里跟着徒弟们谈天说地，他一边喝着梅子酒，一边就着酒吃小菜，好不快活。
　　但这份快活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他看见宓枣领着一只比小山还高大的巨犬往他们这里走来。那只狗每走一步，大地就会抖三抖。
　　斋藤：……
　　众禰宜＆巫女：……
　　这他喵的是什么个神转折？！
　　出去一趟带一只威力巨大的犬妖回来，宓枣小姐好身手！
　　宓枣却丝毫未觉，她大摇大摆地领着巨犬招摇过市，周围的人看见避之不及，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桔梗虽然内心也觉得有点丢人，可是面瘫如她，一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兢兢业业地跟在宓枣身后，一言不发。
　　“斋藤先生！”
　　宓枣看见在酒铺里喝酒的斋藤，笑着一指身后的白色巨犬，说：“这是我刚买回来的狗狗，怎么样，帅不帅？”
　　斋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后干巴巴地说：“挺好的，但是……”
　　“好就行！”
　　宓枣笑着说，“我买它是想给我做个保镖，待会儿和你们分别了我就靠它带我回家。”
　　“什么？天道小姐您要自己回家？”
　　“天道小姐你不和我们一道吗？”
　　雅人和他身边的禰宜出声询问。
　　“我们就在这儿分别吧。”
　　宓枣说，“不过能不能给我介绍一处住处，要不然我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斋藤一听，赶紧放下酒盏从酒铺里出来了，“说好的请你吃饭……”
　　“请吃饭就算了，我当时也是说笑的。”
　　宓枣从背包里翻出那个装着五头乌鸦的黑色袋子，递给斋藤，“这个给你。”
　　“啊，多谢。”
　　斋藤接过袋子递给身后的雅人，有些局促不安地开口：“那说好了要补偿给您一些钱的，这个您必须要收下，否则我就很过意不去了。您帮我们捕捉到了偷走四魂之玉的贼，这点报酬还请您务必收下。”
　　“四……什么玉？”
　　宓枣眨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四魂之玉，天道小姐。”
　　无数零碎的片段从宓枣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她一下想到了自己之前从乌鸦爪子里抠出来的那颗“弹珠”，又想到了小时候闺蜜拉着自己看的《犬夜叉》，里面诸多妖怪为了一颗珠子争得你死我活……
　　电光火石间，宓枣已经捋清楚了全部内容，她将内心的震惊全部压下，露出一个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原来叫四魂之玉啊。”
　　“是的。”斋藤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几串铜钱和一些银判，递给宓枣：
　　“总而言之，多谢您的帮助。这样，我让桔梗带您去找住宿的地方，她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一定能给您找到一家不错的屋子，您看如何？”
　　“那就多谢了。”
　　宓枣说。

　　离开斋藤一行人后，宓枣就带着“萨摩耶”跟着桔梗重新上路。
　　看着眼前这个一板一眼的小姑娘，宓枣很难想象她就是日后和犬夜叉产生一段生死恋情的女人。
　　“除了做巫女，桔梗有没有别的梦想呢？”宓枣领着“萨摩耶”在一望无际的田埂上行走，引来一群在田里忙活的人的注视。
　　风轻轻拂过，白云在蓝天上慢悠悠地飞翔，宓枣将细碎的头发拨到耳后。
　　“除了做女巫以外的事情……”桔梗仔细想了想，“不知道，没有想过。”
　　“比如开辟一块独属于自己的天地，或者周游列国？”宓枣循循善诱道。
　　桔梗摇摇头，“师傅说，我的职责就是做一个守护村落和百姓的巫女。其他的，不是该我关心的。”
　　宓枣在心里默默叹气，这大概就是这个小姑娘为什么最后会陷入情网而不可自拔的原因了。
　　当了太久的守护者，有太重的职责要背负，没有休息的时候，欲望全部被缩在樊笼里，是人都会找由头放弃这样一个职业的。而爱情，不过是这些理由中比较危险的一条。
　　宓枣是独身主义者，因为她见过自己身边太多陷入爱情最后结果糟糕的例子。在现代社会中，渣男劈腿、出轨小三是常态，今天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明天一纸文书法院瞧。
　　但是昨天有多少不相信爱情的走出去，今天就会有多少相信爱情的义无反顾地跳进这个巨坑。
　　桔梗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却实实在在是被“爱情”这玩意儿玩弄得比较惨的一个。
　　眼下，她想帮帮这个姑娘，如果能帮她摆脱未来的厄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样想着，她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院子前，桔梗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打开门，眯着眼瞧着眼前的两个人，半晌才说：“原来是你啊，桔梗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老婆子我这儿了？”
　　“楠木婆婆，我旁边这位姑娘想要租一间房子住，我想到您家正好有一个带院子的房子要出租，所以就带她来了。”
　　桔梗说。
　　“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
　　楠木婆婆说完，独自向屋子走去。
　　宓枣扫了一眼身边的“萨摩耶”，又看一眼桔梗，说：“我不能把它留在外面啊。”
　　“这个容易。”
　　桔梗抬起手掐决，飞速地念了两句咒语，而后一掌拍在“萨摩耶”的额前。
　　只见一道绿光闪过，“萨摩耶”变成一只雪白的狗狗布偶落到了地上。
　　宓枣上前捡起布偶，刚想扔到包里，就看见这只玩偶张着大嘴死死咬住她的手不放。
　　不过因为变成布偶的原因，它的牙齿也变成布做的，所以咬着也没有任何感觉。
　　“好吧好吧，不把你放到包里，你快松嘴。”宓枣对着布偶一脸无奈地说。
　　布偶状的狗狗立刻松开了嘴巴，而后飞快爬上宓枣的头顶，稳稳地坐好，颇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宓枣：……
　　桔梗：……
　　你不要太过分啊！

　　两人跟着老婆婆走进屋里。桔梗熟练地在席子上跪坐好，宓枣磨蹭了半天才跪好。
　　楠木婆婆一边给她们倒茶，一边漫不经心地扫了宓枣一眼，看得宓枣低下了头。
　　“你头上那是什么？” 楠木婆婆问。
　　“一只布偶。”桔梗接话道。
　　“布偶怎么会跑到脑袋上去？哎，真是闹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楠木婆婆摇摇头，“说正事吧。你们打算多少钱租我的院子？”
　　不等宓枣开口，桔梗伸出了四个手指。
　　楠木婆婆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四百？”
　　“四十。”
　　桔梗面无表情地说。
　　“不行不行，你这孩子还得也太狠了。四十不行，绝对不行！”
　　楠木婆婆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婆婆，你这院子挂了那么久也没人租，租给我身边这位小姐不是很好吗，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
　　“她可是大明来的贵客。”
　　桔梗毫不犹豫地抛出宓枣伪造的身份来，“你这次把院子给了她租，她下次说不定就会给你带来其他大明来的人，来租你的院子呢。”
　　……
　　宓枣目瞪口呆地看着桔梗和楠木婆婆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毫不相让。最后租金还是以四十铜钱每月成交。
　　宓枣默默计算了一下这个时代每个人的人均收入，不得不对桔梗刮目相看。
　　这小妮子，如果放在现代，那就是谈判人才啊！
　　宓枣在桌下默默给桔梗竖了个大拇指，桔梗虽然依然没什么表情，可却飞快地抚了下鬓发，以遮掩她的好心情。
　　看来萝莉时期的桔梗还是一个闷骚的小姑娘啊。
　　宓枣在心里默默补充。
　　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宓枣和桔梗便跟着楠木婆婆一起来到那所院落。
　　楠木婆婆一边开门一边说：“这钥匙就交给你了，保管好，别丢了，只有这一把。”
　　宓枣从楠木婆婆手中接过钥匙，余光却不自觉投向了身边的桔梗。
　　这姑娘果然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还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来看——《收服式神的一百种方法》。
　　跟萝莉时期的她很像，不错，不错。（宓枣自恋笑ＪＰＧ．）
　　“基本的生活用品，像什么被子、枕头之类的都有，都洗得很干净，你要是没带直接用就可以。好了，事情我都交代完了，老婆子我就先走一步，你们有事直接去隔壁找我就行。”
　　楠木婆婆说完，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远了。
　　宓枣推开门，眼前是一座宽敞的小院儿，不远处就是她即将住的屋子：茅草为顶，黄土为墙，屋檐下还有一个燕子做的窝。
　　屋后长满了各种花草，蚊虫在其中飞舞不休。
　　“我们进去看看吧。”宓枣二话不说牵起桔梗的手，往小屋走去。
　　一进屋子，宓枣就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宓枣：……
　　忘了这个时代没有电灯了！
　　无奈，宓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按钮，屋子顿时明亮起来。
　　桔梗则是把目光投向了宓枣手中的触屏手机，一脸好奇道：“这是什么高级的法术吗？”
　　“没错。”
　　宓枣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从包里摸出几根急救用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一手关掉了手机电筒，找了张板凳坐下，一脸严肃地说：“这个法术的名字叫做——科技，手机照明！”
　　“好厉害！”
　　桔梗单手握拳，露出崇拜的眼神，“我也能学会吗？”
　　“嗯，这个法术连凡人都能用很短的时间学会。只不过——”宓枣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我们法术体系里，学会法术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金钱！”
　　“金钱？”
　　桔梗这时已经被宓枣忽悠得不知东南西北了，“但是……我没有钱，我想学这个法术，您能教我吗？”
　　宓枣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当然可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教你如何使用手机，你教我如何用你们的法术，如何？”
　　桔梗犹豫了一瞬，而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没问题。但是，你不能跟外人说哦！”
　　“当然不会。”
　　宓枣笑吟吟地从背包里拿出她的另一部触屏手机，递给桔梗，“那我们一会儿就开始学习第一课吧，先学术式的启动和停止，也就是开机和关机。之后我们学习如何获取各种学习渠道，也就是ＡＰＰ的下载。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宓枣胡说八道的本领在这一天中有了质的飞跃。
　　“这么多内容啊！”桔梗双手捧着手机，鼓起了嘴巴，“可是天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回去……”
　　“你住在这里不就好了。你用个式神给你师傅捎个信儿，就说这段时间要陪我在这里逛逛，所以暂时不回去，我想你师傅也不会说什么的。”宓枣抱着胳膊说。
　　桔梗看了看宓枣，又看了看手机，最后点点头。
　　而宓枣头上的狗狗布偶，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身边的桌子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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