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钱着呢

作者:冰糖葫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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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阿爷,哪个是聚星楼了?”
      阿焯坐在马车前头,小声的同驾车的刘大爷说着话。
      阿焯是打懂事儿起,啊不对,能干事儿起。就跟着陆科越身边的,放在讲究的人家那就是贴身伺候的。
      所以,陆科越没去过的地儿阿焯是万万不可能去过的。
      阿焯这下一问,也不全是他自个儿好奇使然。陆科越有稍提过,陆科越做不得的事儿,阿焯是能做的。
      就好比跟刘大爷打听。
      陆科越问出来的,跟阿焯聊出来的。绝对是两种意思,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陆科越跟刘大爷打听,那是主子问下人。
      那么,既然是主子刘大爷会怎么回答呢。自然是挑有余地的,话不能说死,而且还有所顾忌。
      可阿焯来问,这就不一样了。
      大家都是奴才,虽说阿焯是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但挨不过年纪小容易跟人亲近,以刘大爷这年纪阿焯都是他孙子了。
      比起陆科越,阿焯更像小辈也更熟悉,这说起话也更不用顾忌那么多轻重,能直白说的难听话也不用忌讳。
      不信你看现在:“就那个,那个转角高大好几层的见着没?”刘大爷一手驾着车,一手指着前方不远处。
      阿焯伸伸头:“哪个啊?高的好几层啊!”
      “就那个!没啥人进,看着就冷清的。”刘大爷指着指着两个手都松了,他原本想着后头坐着的到底是陆家人,不好这的说。
      可碍着旁边这个傻小子,他之前给描述了半天也没懂,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他可是听说了,这不管哪家的主子都是不好伺候的。
      做下人的,一个不当心便会惹怒了主子。好的,不过是受罚或者今后苦一点。不好的,一条命说没就没了。
      刘大爷看着阿焯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可怜之意,看的阿焯直打颤。
      “诶诶诶!阿爷!手手!”见刘大爷的手全送了,阿焯急忙叫着。
      “怕啥,不怕不怕。”刘老爷子几十载的驾马车的经验,这马比刘大爷亲孙子还熟。
      车厢里突然传出了两声轻咳,阿焯连忙将刚刚的慌张压抑下来,干笑道:“嘿嘿,阿爷就是厉害。”
      刘大爷一听咧嘴一笑:“这有啥,混口饭吃的活计。”
      阿焯小声又问:“阿爷,你去过聚星楼没?”
      刘大爷一听完这话,看阿焯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诶,这刚说傻小子,还真是个傻小子。
      摆摆手:“没去过,没去过。那种地儿,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去的起的哟。”
      “多贵啊?”
      “听说要是想吃的有些味道,最少都得一两银子呢,还不说是些什么菜。”也就是除开去聚星楼点白米馒头,还是要几个小菜的。
      阿焯还是不大懂:“算很贵的吗?”
      阿焯一见刘大爷瞟了一眼他,解释道:“我就没出过门啊,阿爷。长这么大,吃的穿的全是府里的,外头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价,我真不晓得。”
      这可是真的,阿焯不是不晓得银两。只是跟着陆科越不出门,出门也是去些大地方,小店面都是多少钱阿焯还真不明白。
      这话刘大爷也是信了,咂咂嘴:“这价放京城里是没什么。”
      刘大爷不经意的叹口气:“我也不跟你打弯子,这住得近京城里头的,一二两银子下个馆子不算什么,别说聚星楼这种了。”
      “但是啊,那些人绝对不是我这种车夫去的起的。陆府待我不薄,给的银子不少,可抵不过家里用的多。要是想在聚星楼吃上一顿饭,那一大家子都得咬咬牙。”
      说罢,还能听刘大爷喃喃道,乖乖,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个馒头了。
      阿焯这才大概明白,也不禁感叹道:“到底是酒楼啊…”
      “是了。”
      “那好吃不?”
      刘大爷无奈道:“我没吃过好不好吃我不能说了算啊,不过…”说着声音压的只剩了气音:“听说还不如外头的馆子好。”
      阿焯更是好奇了:“那为啥还有人去啊?”既然不咋样,那还有人去,这不是送钱给人呢?
      刘大爷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还小,这你就不懂了。人啊,除了钱财重要,还有这张面子哦。”边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刚拍完脸,又道:“到了。”
      阿焯懵懵懂懂的车就停了,对着车厢里道:“二少爷,咱们到了。”
      陆科越不紧不慢的现了身,一路上他都在车厢里听着阿焯同刘大爷的对话。乍一听上去好似就是普通对话,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对于他来说他能侧面了解到很多。例如,在平民百姓心里这聚星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到底是京城第一家酒楼底下出来的衍生楼,聚星楼该有的架势还是不会少。
      这不是,陆科越的马车一停。便有小二上前来问道:“爷几位?”
      首先从这儿,就看出区别了。
      寻常饭店还有住宿的,店家第一问便是:“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可能在聚星楼跑堂的小二,没有点眼力见可是不行的,
      更别说还是京城这般卧虎藏龙之地。没点伺候工夫,一个不小心得罪的说不准就是个大头。
      然而陆科越即便换了个普通马车,但通身的气派,由内而外的气质。一看便知,可不是个简单人家。即便不是大户人家,也绝不是那等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至于穷酸书生?谁知道哪天人就考上了呢?
      所以,这小二也有着自己的一套。不知底的他不会过于奉承,但也不会太摆脸子。
      而凭借着小二这几年的经验。
      这少爷同身边的小厮以及那个车夫,无论谁都没有那赶路的风尘仆仆、疲惫之色,几人对于周围也没有好奇观察只心,眼睛都没有四处乱瞧。
      起先他便能鉴定这应该是来用饭的,住也一定有住的地儿。而后替话小厮一开口,一股子京味儿,他便更加确定了。
      就是不知道人家是头一回来,还是来过几次了。他眼生不代表别人眼生,可他能确定不是常客。
      陆科越一听“爷”这个称呼,脑中就不禁浮现了陆衍的身影。原来,在外别人还真是一口一个爷。
      陆科越还不用开口,阿焯便在后头替回道:“一位。”
      阿焯虽没得甚经验,可他也是见过别家少爷们身边跟着人是做什么的。
      就像在这个时候,小二问少爷是绝对不会回的。一般这种话都是旁边的小厮代替回话。
      陆科越点点头,他不打算抬的太高的做派。现在就不能显得太不食人间烟火,他得平和点。
      毕竟,他这趟是来探底的。
      这小二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也不觉着辱了自己。只继而又道:“爷是想坐大堂,还是雅间。这大堂图个热闹,雅间闹中取静。”
      这也是小二的妙处了,独自一人无论是你想坐那儿,他已经提前给你找好了理由。话说的也中听。
      但是有些话他也不会提前说,他得留三分余地,才好应对下面的情况。
      反正,有的话总有人会问。
      “可还有什么别的规矩?没得想静的全往雅间跑吧。”你瞧,阿焯这不就问上了。
      不过阿焯问的也委婉,别的要求,还不就是钱嘛。
      小二似乎略微有些难色道:“诶,您还别说就是这意思。雅间最少得用五两银子,客官莫怪。也就是方才您说的,没得想要静的都往雅间去不是?”
      阿焯这一问,小二便能确定这客人是头一回来聚星楼的,并且还是没去过聚华楼的。
      五两银子?乖乖。
      阿焯在听完刘大爷方才说的,一两银子才能吃点什么时,已经觉得很贵了。
      这下好,五两。
      他虽说不晓得这聚星楼菜品都是个什么价,可五两银子应当可以很多了。这东西有贵的有便宜,菜应当也是吧。
      还别说,阿焯到底是跟着陆科越身边的小厮。该见过的好东西,可没少见。不过,阿焯是阿焯,他有没有又是另一码子事了。
      阿焯见陆科越没别的意思便应下了:“可不是这的。想来五两也点不得这什么。”
      小二不愧是个有眼力见的,阿焯这话同陆科越的面部表情,他基本就能确定这位是要雅间了。手摆着脚不停,便带着人往楼上进。
      “这就不一定了,咱们聚星楼什么样的菜都有,多少全看个人。”小二站定,问道:“您瞧瞧,可有想坐的地儿。”
      许是想到面前的人是第一回来,笑道:“不如您瞧哪儿,哪儿位置好,能看见这下头大堂还能看见外头街道。不过您也放心,别人是看不见您的。”
      他当小二这么些年,最懂这些了。有些人,就是不爱打眼见人,可却又爱看别人。有钱有权的人啊,就是事儿多想得多。
      陆科越观察了一圈,点点头当是应了。
      “好嘞,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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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营业本打开。
    开店,经营小游戏。
    赚钱啊,赚钱啊。
    小天使们看我这么乖~如果喜欢就收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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