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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关上门，彭遥立刻得意地冲墙头上的男人笑。
任务已完成，她心情松快许多，也就在这时，一道被太阳光折射过来的光线晃过眼尾。
彭遥心弦一紧，身体本能的反应驱动她第一时间内做出自卫！
她立刻弯下腰，翻倒在地，向前滚了两圈。
彭——子弹打到了关闭的铁门上，凹陷下去一个深深的印子。
“彭遥！”
程砚吼了一声。
“我……”她想说没事，但已经快速逼近的乌泱泱一片丧尸，让彭遥把话咽了下去。
shit!
彭遥立刻掏出枪，冲丧尸群猛烈开枪。
砰砰砰！
那些丧尸被打得东倒西歪，脑浆血液四处迸溅，步伐却不曾停下。
子弹飞快卷入供弹口，换空的金属子弹壳连着掉落在地上，二十发打完，她虎口震得发麻，但那些感染者和她的距离还是在逐渐缩小。
它们眼睛已经只剩眼白，虚浮腐烂的脸越靠越近，她甚至都听到了这些人胸腔内贪婪的嘶吼声。
彭遥咬紧牙根，快速将备用的弹夹换上，枪声不断。
“彭遥！这边！”
后面猛然响起程砚的喊声，男人已经绕到后墙上，向她伸出手，彭遥干脆地将高跟鞋甩掉，往程砚的方向跑。
这时，突然一梭子弹再次射过来！
程砚：“小心！”
坚实的水泥墙被扫射出一溜弹印，彭遥不得已改变方向，这一耽误，后面的丧尸群靠的更近了。
乒乓四溅的枪响在彭遥周围不断出现，情况愈发危及，她要躲避枪弹，还要注意后面如狼似虎的丧尸。
程砚的手紧紧抓住枪，一双沉黑鹰眼探查四周，离这里五十米远的四层高台放哨楼，一个绿色的影子被他锁定住。
他果断端起枪，用力按下扳机。
砰地一声，子弹划破长空，那个影子从高台坠下。
眼看着彭遥快要被丧尸淹没，程砚从墙上一跃而下，紧跟着重型枪口猛烈冲着丧尸圈射击，硬生生破开一个口子！
彭遥转过头，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别发愣！”
程砚厉吼，一个连击点射靠到她身边，彭遥身子猛然被拽住，两人从用枪弹破开的窄小口子快速冲了出去。
枪火和男人刚毅的神态在彭遥眼里像慢动作的电影帧数，一点点的定格，有些画面和眼前的人重合了。
“进去！”
程砚拉开通风管道的挡板，将彭遥塞进去，然后快速跟着躲进来，将管道封住。
.
狭窄的空间里硬塞着两个人，程砚的身体几乎是紧密无缝地挨着她。
男人身上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汗味和烟草味，伴着如擂的心跳声，将彭遥整个意识都包裹起来。
她的脚艰难地往后挪了挪，刚要远离一点，程砚的手立刻抓住她的脚腕。
他手指比出噤声的姿势，烫热的手心温度瞬间从她的脚腕，电流般穿过全身。
彭遥不动了。
脚步声窸窣从通道口前走过，漫长地等待让人焦灼无比。
程砚的思想高度集中，手一直紧握着枪，一旦这道挡板被那些丧尸发现，他能做的便是为彭遥争取逃跑的时间。
男人屏着呼吸，在心里计算撤退路线。
忽然，他呼吸猛地一沉，彭遥的胳膊攀住了他的腰，身子全都靠了过来。
“……彭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声音逼出来，她像是料准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开始大胆地行动。
彭遥将头埋在男人胸膛处，深深呼吸一口。
她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肌肉顿时僵硬如石，这俱身体是强壮的，和那人安全不同。
手慢慢抚摸着程砚的身体，她像是在探寻，一点点顺着男人的胸膛，腹肌，一路要滑到危险的地方。
“够了！”
程砚拉住她的手，黑眼里是警告的神色。
彭遥：“你怕？”
彭遥笑了，软软的气息和他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有种两人要融为一体的错觉。
“别在这发疯。”程砚眼眶发红，嘶哑着声音道。
“我好像……是有一点神志不清了。”
彭遥摇了摇头，声音似低喃，“你是第二个……”
后面的话听不清，程砚眉头皱的更紧，看她的脑袋越来越低，以为她身上哪里受了伤。
他握住彭遥的肩头，将她身子挪开一点，想看清楚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伤。
女人此刻有些意外的乖巧，她微微垂着头，黑色的头发在脸颊散着几缕，白白嫩嫩的耳垂露出来，像是白白的菱角肉。
“它们走远了。”
彭遥突然抬头，撞进程砚的视线。
他一瞬间的怔愣来不及收回，但彭遥也没有注意，她率先移开身子，往前面爬着移动出去。
手上柔软的温度消失，程砚握了握虚无的手掌。
*
“程哥！小遥！”
重新回到基地的负一层，与白冬他们碰上了。
“这里面有好多好东西！”白冬兴奋转了个身，把身上挎着的A34冲锋枪露出来。
“别嘚瑟了，赶紧的搬东西。”
六子拍了下他的脑袋。
“靠，我知道啊，别打我的头！”
白冬抓抓头发，冲彭遥笑：“小遥，你要什么？我带你去拿。”
彭遥对枪械也十分感兴趣，她想跟着下去，但是脚上凉飕飕的，没有鞋子，她怕踩到什么尖锐东西感染了。
“不太方便。”
她微微抬了下腿，女人白嫩精致的脚没有鞋子的遮挡，暴露在白冬眼皮底下。
他今年才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完整看到女人的脚，一瞬间耳朵根变红了。
“我……我……”
他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可以背你。”
“好啊。”
彭遥笑着，她手搭上对方的背，白冬手稳稳托住她的腿弯。
“沉吗？”
“不……不沉。”
程砚闷声不响地在后面跟着，眼睛停在女人晃荡的脚后跟上。
.
这个军事基地的武器库东西确实丰富，成排的后托式冲锋枪35步枪挂的整整齐齐。
不仅有这些连发枪，还有好几架重型架枪，几箱热辐射炸-弹。
“白冬，这里有热感炸-弹，你离远点。”
“我又不传热，怕啥……”
六子一边往身上挂枪，一边嘲讽道。
“我看你热的都快烧起来了。”
白冬：……
被六子这一打趣，他也觉得自己不光是耳朵热，脸上也开始发热。
“去你的。”他踹了六子一脚。
白冬：“小遥，你用不惯重型的，这边有中型枪你挑挑。”
彭遥挨个看过这些枪械，最后视线停在挂着的一把细长柄的全黑鲁格轻枪上。
这种枪又缓震装置，用起来轻便威力又大，比她现在的这把要好多了。
“我要……”
她手刚指出去，便有人把她看中的那把枪拿了起来。
彭遥眼睁睁看着南同将它收入囊下。
“嗯？”
“右边那个。”
她随便指了把，顿时没了兴致。
.
白冬背着彭遥，在武器库里转了两圈，他们能带走的东西有限，男人都爱枪，这时候恨不得将整个仓库都背走。
程砚：“冬子，你再给自己拿多一点。”
白冬：“哦哦。”
听程砚说了，他也觉得自己拿的少，六子整个身上都要挂满了。
他还背着彭遥，拿东西确实不方便很多。
正纠结要不要拿个重架炮，程砚在后面再次沉声开口。
“换我背她，你拿吧。”
他面色镇定，语气平常，是自然而然地从白冬背上，将彭遥转接过去。
“那程哥，你要啥，我帮你拿着。”
程砚指了指重架炮。
“好的程哥！”
白冬颠颠地过去搬。
彭遥看出了老男人的坏心眼，她低头，几乎咬着对方的耳朵，轻轻道。
“你自己不想搬，让白冬帮你拿，真是会偷懒。”
程砚稳稳托着她往前走，听了回头，声音冷冷淡淡的，莫名透着不悦。
“你难道不比那些枪重？”
彭遥：……
她翻了个白眼，不懂老男人的心情怎么起伏不定的。
.
几个人出了潮湿阴仄的仓库，六子打头。
他抱着枪，小心探望四周，才挥挥手，示意安全可以出来。
一出大门，耀眼的阳光便洒了进来，实现一下子变得开阔。
“我们这次真是运气好！”
白冬伸了个懒腰，一群人刚走两步，就见坚实的土地上，嘣地一声炸开个枪弹子。
“我靠！”
“是谁在开枪！”
几个人瞬间乱了阵脚，一连串密集的子弹跟着嗖嗖射过来。
“砰——”
彭遥耳边的头发被弹风带起，她的手一下子抓紧程砚的肩，指甲掐入他的皮肉里。
紧接着，天旋地转，彭遥的脸撞进男人的胸膛，尘土飞扬，枪声在耳边不断炸响。
程砚牢牢将她护在身下，一个翻滚，两人撞进铁丝网前，咣啷一声巨响。
“嗯……”
彭遥心弦一紧，她听到了男人中弹后发出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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