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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
邹怀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付瑞玠提醒了一句：“就这几天和日本那个万年小学生体质一样的女生在一起的。”
迟.柯南.漫漫：？？？
邹怀荣恍然大悟，想起余绍西的话，又皱起眉头：“她怎么在这？她想干什么？”
联想到她和萧秀秀的关系，邹怀荣难免多想了一些。
“巧合吧。”付瑞玠嘴里扒着饭，声音含糊不清，“出云村的案子一直是保密的，她能从什么地方知道？”
如果当初不是邹怀荣告诉付瑞玠，付瑞玠估计连案子的具体内容都不清楚，更何况萧欢雀，算算年龄，她那时候最多也就16岁，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别说警方不会透露，就是她自己查也查不到什么。
邹怀荣也知道这点，但他心里难免发毛，实在是事情太过巧合。
偏偏是她来这里，这里就出了命案，早上又是她发现了被拐卖的妇女，看似巧合的背后，像是有人刻意在引导这一切。
“不过老大，看不出来啊，都过了五年了，你居然单从人家姐姐的照片里就能推算出她来。”陈靖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
如果不是反复观察过照片，怎么可能在见到和对方有点肖像的小姑娘时就知道她是谁。
一群人特别猥琐地嘿嘿笑着。
余绍西顿了顿，说：“我以前见过她，五年前。”
见过谁？萧欢雀吗？
众人将目光投了过来。
每个人都一副“卧槽老大你可以啊”“完全看不出来，这操作很骚”的看戏表情，令余绍西眉心跳了跳，他克制住想要将这群小兔崽子按住强揍一顿的冲动。
他揉了揉额头：“当时我去领解剖结果，正巧在门口碰到了她。”
大概是看到了他身上的制服，小女生犹豫了下，跑过来问他：“警方真的能找到我姐姐吗？”
余绍西默不作声地打量她，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能唬着人的。
女主显然有点害怕，又鼓着勇气看他，像是醒悟到什么，她拿出报纸，是张A市早报，看起来很新，余绍西扫了眼，发现是昨天早上的报纸。
她翻到第二页，那是张寻人启事，她指着其中一个照片：“我姐姐萧秀秀。”
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这几天，警方为了更快的调查出这几名死者的身份，在报纸电视上登出这几名死者的照片——隐去了案子的内容，只表示这几人失踪，呼吁有认识他们的市民向警方提供线索，可惜这个方法并没有什么用，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来电话。
余绍西将萧欢雀带去了警局，做完相关笔录后，送她出来时，小女生又问了句：“会找到我姐姐吗？”
余绍西懒洋洋地瞥她一眼：“不然要警方有什么用？”
话里莫名地自信令她松了口气，露出信任而放松的笑：“你们加油。”
之后余绍西继续分析出云村的案子，顺便给几具被埋葬的尸体建立档案。时间久的尸体面目已经辨不清了，不过也有几具近期刚埋下来的——这几具尸体后来被警方查明了身份，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年龄14-22岁不等，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这些人大多都是出自农村，一部分是单亲家庭，还有些人则是通过网络，被人诱/骗。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和父母关系差，基本没人管，没什么朋友，属于即使失踪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那种。
显然凶手下手前将这人的背景资料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当时余绍西的老师严文元就推断，这是团体作案，凶手至少在三人以上。
然而之后的调查取证却陷入胶着——整整一个月，案情没有任何进展。证据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访问时村民又极为不配合，不少人都一口笃定这是因为他们不尊重神明而遭到的报复。
警方当然不相信这样的借口，如果没有熟人带路，被害者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而且从尸体腐烂程度来看，凶手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上级担心这是连环杀人案，下了重令要求调查清楚。
但在所有人都不合作的情况下，警方也一筹莫展，每天都有那么多案子发生，警力又不可能一直放在这个案子上面，所以最后，这个案子成了悬案，所有内容都被尘封进了档案室。
付瑞玠摸摸下巴：“早就想说了，哪来那么多口径统一，一看就是编排过的，还是有人威胁他们？这么明显的问题就轻飘飘放过了？”
“证据呢？”邹怀荣反问，“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问题，但是没证据，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警方破案靠的不是猜测假设，而是真凭实据。”
“那也不能就这么结案啊。”付瑞玠不满地嘟囔。
余绍西闻言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付瑞玠一脸莫名，他踹了邹怀荣一脚：“老大怎么回事，突然笑得那么恐怖。”
邹怀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知道市级以上干部多久换一次届吗？”
“不知道。”付瑞玠很诚实地摇摇头，“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邹怀荣犹如关爱智障儿童一般慈祥地望着他：“傻孩子，当然是因为那时候要换届了啊。”
“什么意思啊。”付瑞玠皱眉，在邹怀荣这问不出结果，他转头就去骚扰在敲着键盘的项言，“喂，你知道不？”
项言眼皮也不撩一下：“有人需要业绩。”
付瑞玠倒抽口气：“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付瑞玠只觉满口恶气堵在胸口，想发泄又没地方发泄，气得他直发抖，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堆脏话。
邹怀荣想了想，安慰他：“换个角度想想，其实A市这几年已经做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重视这些。”
“那也不能……”
为了防止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余绍西起身，拍了拍手：“行了，吃好了就开始工作。”
这次审问的工作量大，余绍西分设了两组，殷常光和陈靖一组，付瑞玠和邹怀荣一组，两间房子里都装了摄像，正好连接项言的电脑。
殷常光和陈靖这边的情况还好些，留着的女人中，有两名不能说话——医生检查过了，这两名女人是天生哑巴——显然，他们犯罪的手法更加精明，这几年政府对犯罪打击力度大，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因为身体部分残疾而被抛弃的女人小孩身上。
知道这点后，需要询问的问题就变成了简单的是否题，只需要他们点头或摇头。
虽然每个人都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警方问的问题都会配合地回答。
可惜这里没有人懂手语。
余绍西遗憾地想。
让项言放大邹怀荣一组的视频，邹怀荣他们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不管他们问什么，对方的嘴巴都闭得格外严实，甚至在付瑞玠发火时，还优哉游哉地冲他露齿一笑。
付瑞玠看着眼前这人嚣张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火，如果不是理智还残存，他估计就要上前将人揍一顿了。
邹怀荣却似完全不受他影响一般，冷静地说：“你不说是因为你认为我们警方会找不到证据，但是如果那些女性出来指正你呢？你是不是以为没有物证不能判得多重？或者以为关押几天就出来了？”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
邹怀荣语气平静，脑海里仍在飞速转动。
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自信？或者说，他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
外面有人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
邹怀荣转头，就看到自家队长站在门口，神色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余绍西拖了张椅子，在桌子前坐下，随手拿了只笔转着，又拿起付瑞玠面前的笔记，笔记本上什么也没有，所以余绍西只看了一眼就放了下来。
他懒懒地靠着椅背说：“自我介绍下，余绍西，重案调查组三组组长。”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轻蔑，更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付瑞玠差点暴起，被邹怀荣死死按捺住。
余绍西却是笑了笑，很冷静的笑容，然而体会过被这种笑容支配的恐惧的付瑞玠和邹怀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余绍西：“我队友之前说的那些如果都不算证据，那么姜橙……哦，就是那个被你和你同伴杀死在捕兽夹上的女生，还有冯静……如果我没猜错，凶器应该就是铲子铁锹一类的工具。”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付瑞玠：“对了，他的铲子拿去化验了没有？”
付瑞玠道：“化验结果下午应该能送过来。”
余绍西满意地点点头，重新转向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的男人，很满意地看到他变得暴戾狰狞的眼神，这才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句，“哦，对了，还有赵梅。”
他啧了下：“说起来赵梅也是你老婆，一夜夫妻百日恩，未免做得□□断义绝了吧。”
范重冷笑，他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有点粗糙，像是磨着砂纸：“你也别诓我，如果你们真的找到证据，就不会在这里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余绍西本来就没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他示意付瑞玠和邹怀荣两人跟自己出去。
三人走了出来。
邹怀荣先开口：“他是范重？我如果没记错，他邻居对他的评价可不太好。”
冲动、蛮横、有家暴倾向，然而他今天看到的范重，却冷静地不像话。
余绍西眯着眼笑了下：“当然是有人教他们的。”
至于是谁教，余绍西就没说了。
重新回到监控室，余绍西扔给两人一瓶矿泉水，又自己打开一瓶：“范重的先放着，他既然有恃无恐，那就拖到他没有耐心。”
两人应了声。
余绍西喝了口水，盖上盖子后随手放到桌上，准备去殷常光他们那边看看审问进度，然而才出了门，就接到了法医打来的电话。
“赵梅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因和之前猜想的一致，为殴打后产生的呕吐物堵塞气道，最终窒息而死……”对方停了下，才继续说道，“我们还在她的体内发现了海/洛/因的成分。”
余绍西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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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工作，每天都负能量爆棚，唉
还有一个星期就七夕了，提前祝大家七夕快乐呀【把今天七月看成七夕的我……老眼昏花
作为身为单身狗的每一天，都没有区别……哦，不对，明天后天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补之前欠下的更新，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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