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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在赵梅的尸体被发现后的第二天,两份手机残骸在小溪边被人发现。
手机因为进水严重已经完全不能使用,里面的储存卡片更是被人严重破坏。
这个也在余绍西的预料之内,相比起手机,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找到范重了吗?”
“没有。”说到这个,陈靖也难免面露焦躁。
他们都知道,每拖一天,就等于多给凶手一天行凶的机会。
就目前而言,范重的嫌疑非常大。
“自己的老婆死去两天,不仅没报案,而且人也消失不见。要么,他也被凶手残害了,要么他就是凶手。”
余绍西回忆着来时的道路:“村口只有一条路,直通向高速口,项言,你联系江新区的交警大队,让他们排查一下高速路口的监控,小光和陈靖进山搜索,不管范重是不是凶手,他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循高速路况逃亡其他省城,或者藏匿山里间,直到警方离开。”
付瑞玠望着手中的问审记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老大,你说高复林的同伙,有没有可能就是范重?不然事情发生的也太巧了。”
如果说巧,确实挺巧的。这三桩案子,按时间来排,第一个死的应该是赵梅,然后姜橙,最后是冯静,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人的死亡牵扯出三条人命,如果这三人并不是毫无关系的,那么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凶手选择她们的原因又是什么?
高浩博曾说过冯静与赵梅长得十分相似,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凶手在杀死赵梅并且将她埋尸后撞见了冯静,他误把冯静当做赵梅,以为赵梅没有死,所以又把他杀了一遍?
那么姜橙是因为什么死亡?
赵梅的死亡时间是21点-23点之间,姜橙是在23点左右离开露营地,有没有可能是姜橙看到了凶手埋尸的场景,所以被凶手追杀,她往山下逃,然后在山下遇到了另一个人,她本来以为是救赎,没想到遇到的却是刽子手。
“老大,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余绍西勾了勾唇:“我们去会一会村长。”
两人到的时候,村长正在泡茶,余绍西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
“是严队的小徒弟吧,呵呵,我记得好像是余……余……”
“余绍西。”
“哈哈哈对,看我老了,名字都记不太清了。”
余绍西配合地笑笑。
村长笑完之后,想到昨天一天村子里发生的事,长叹了口气:“你问吧,我能回答的都告诉你。”
余绍西也不客气,道完谢后问:“我想知道村长夫人前天晚上11点左右在哪里?”
村长愣了下,佯怒道:“嘿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呢,怀疑你孙姨呢。”
“这我哪敢呢,只是例行问一下话,算作一个简单的记录。”
“哦。”村长点了点头,“你知道的,人一老啊,晚上就睡得早,这11点的时候我们都睡了吧。”
“那您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吗?”
“就外面的蝉一个劲儿叫个不停,听得我头疼,一晚上都没睡好。”
“可不是吗。”村长夫人跟着道,“不过蝉可是个好东西,去年夏天咱们村里光是捕蝉,每家每户就赚了不少钱。”
村长笑呵呵道:“你孙姨炸金蝉可很有一手。”他看了眼手表,“正好快到饭点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余绍西笑着婉拒:“这个就不用了,上头催得紧,我们这几天任务也很重啊。”
村长一拍脑门:“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他笑叹过后,严肃着说,“你们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这手段实在是太残忍,如果让他逃之夭夭,以后也不知多少人会被杀害。”
余绍西欠了欠身:“一定会的。”
之后又问了几道无关痛痒的题目,余绍西和付瑞玠就借口还有其他事情要查先走了。
但村长疑心他们还在,所以不管村长夫人说什么他都不回,直到小儿子确认他们走了,这才指着村长夫人怒骂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掺和这些吗?你是想嫌事情还闹得不够大是吗?”
村长夫人也很委屈:“总不能真不管他们吧?”
村长顺了口气:“说说,你前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村长夫人嗫嚅半天,终于还是扛不住自己丈夫凶狠的眼神,从实招了:“就、就是去后堂……”
“后堂?不是说都转走了吗,怎么还在后堂?”
“这不,村里还有些人没娶媳妇吗?”
“你……”村长一手指着她,一手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真要被你气死!让你们早点把人送走不送,现在警察来了,这下好了吧,到时候查出来了咱们都完了!”
村长夫人慌得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
村长横了她一眼,目光微沉,眼里透着几分狠辣:“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让能开口的人再也说不了话!”
余绍西和付瑞玠自然听不到这段对话,两人出了村长的屋子,付瑞玠道:“他们果然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是村长还是村长夫人做的。”
赵梅的尸体是今早刚发现的,余绍西第一时间就让人封锁了消息,因此除了他们和凶手外,不会有人对这个时间段感到敏感。
余绍西语气淡得基本听不出情绪:“还有呢。”
付瑞玠一听就知道队长这是想借此考验他,因此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通,组织好语言后才道:“他在说话时频繁使用语气助词,心虚是一点,同时他应该也是希望能得到我们认可,想借此说服我们。除此之外,他总是答不对题,问一个问题,非要东讲一些西讲一些,别的不说,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不错。”
余绍西笑了笑:“不错。”
被队长夸奖了,付瑞玠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就听见自己队长又问了句:“还有呢?”
付瑞玠懵了,傻傻地看着队长,结结巴巴地重复:“还、还有?”
余绍西微一挑眉,付瑞玠就怂了,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拼命在脑海里回想内容,但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来,最后只能虚心地向大佬请教:“还有什么?”
余绍西小小提示:“村长夫人。”
付瑞玠回想起自己刚进门时看到的情景,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猜到我们会去,所以一早就在等着我们?”
“是不是在等着我们就不知道,不会有备而来倒是真的。”余绍西示意他看下之前的询问记录,“每个问题的回答都不假思索,好像对警方会问什么问题已经做过了推敲,这可真有意思。”
付瑞玠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他们真的有问题?”
想到之前接待他们的村长和村长夫人两口慈眉善目的样子,付瑞玠心想,这叫什么?道貌岸然?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嗯,记住这么多成语的自己真是棒棒哒。
此时,迟漫漫一行人刚刚起床,准备下楼吃早餐。
早餐是村长夫人一早就准备好的,一锅小米粥,几碟小菜,还有馒头玉米等粗粮。
萧欢雀探了探头:“咦,村长夫人怎么不在?”
“可能有事出去了吧。”盛元随口回道,坐下拿了个馒头啃着。
几人依次坐了下来,萧欢雀不喜欢吃馒头,给自己盛了碗粥,无趣地用筷子搅拌着:“唉,也不知道案子什么时候能破?诶,你们说,凶手会是谁啊?”
程一楼给她夹了几样小菜,宠溺地摸摸她脑袋:“先吃饭。”
萧欢雀嘟着嘴:“我这不是吃不下吗,哪像某些人,自己的同学死了还能吃得那么开心。”
盛元不乐意了,筷子往桌上一摞:“你说谁呢?”
“谁心虚就是谁呗!”
“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程一楼无奈地止住萧欢雀:“乖,别闹,大家心里都记挂着呢。”他看向盛元,“你也少说两句。”
盛元嘀咕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继续拿起筷子。
萧欢雀却觉得男友没有向着自己,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不吃了。”她放下碗筷,扭头就走。
如果一个女生,偶尔娇气发点脾气还能算情趣,但一直这样就惹人厌了。只是这时候警方还没抓到凶手,一个人相处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程一楼虽有些不耐烦,但顾忌着这点,还是起身追了出去。
剩下盛元受到了所有人谴责的眼神,就连一向寡言的张榜鹤都说了一句:“你少说点吧。”
盛元也委屈,他倒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和女孩子吵架难免落人下风。如今被好友说了,心虚地摸摸鼻子,嘴上还是说了一句:“谁让她先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啊!”
程一楼虽然很快就追上了萧欢雀,但女孩子闹起脾气来,是什么话也不听的。
程一楼劝了大半天,见萧欢雀仍自顾自地往前走,也恼火了:“你他妈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萧欢雀没想到对方会冲着自己发火,她怔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要你管啊!”
程一楼怒极反笑:“行,我不管了,我他妈就是贱,看到你出来还巴巴地追上来!”后面的话在萧欢雀委屈巴巴的眼神里又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你在气什么啊?”
男朋友态度一软,萧欢雀扁扁嘴,更委屈了:“我,我就是担心姜橙和冯静她们。”
程一楼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无奈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了,乖,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又小声安慰了几句,萧欢雀终于破涕为笑。
程一楼也松了口气:“我们先回去吧,不然其他人也要担心了。”
萧欢雀不甘不愿地说:“那好吧。”旋即又补上一句,“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是是,多谢女王大人。”
两人转身打算回去,然而一看,却愣住了。
也不知萧欢雀怎么走,居然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一处地方,四周荒草丛生,只眼前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房子大概建了有好几十年,已经被人遗弃,风一吹,没关紧的木门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一只黑色的野猫跃到屋顶,踩着瓦片,冲他们喵喵两声,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黑黢黢地直盯着他们,看的人心里发麻。
萧欢雀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凑近程一楼:“这、这是哪里?”
程一楼皱眉:“我听说村子里一些年轻人都去打工了,有些房子就常年空置了,没事,我们走吧。”
听程一楼这么一说,萧欢雀也大胆了一些:“嗯。”
两人刚要走,又听到了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响,萧欢雀僵在原地,声音颤抖:“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程一楼拧眉:“你出现幻听了吧。”
是吗?
萧欢雀似信非信。
正要走,又听到一声,声音十分短促,像是沉沉地闷在胸膛,这一回声音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明显是来自后面的那栋房子,两人对视一眼,萧欢雀咽了咽口水:“要不,我们去看看?”
程一楼犹豫着没有动。
如果房子里有人,他们就是坏人隐私了。
萧欢雀晃了晃他手臂,撒娇道:“你看这房子都没有屋顶,肯定没有人住了,我们可以去探探险,到时候把盛元骗过了,哼哼。”
女人就是小心眼。
程一楼无可奈何,只好道:“你跟在我后面,抓紧我的手。”
“嗯嗯嗯。”有男朋友挡着,萧欢雀也壮了几分胆子,语气里难言兴奋,“快快快,ladies and gentlemen,出云村废弃屋大冒险正式开始。”
房子大概是荒废的时间太长,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草,好些都到脚踝长了,走的时候还要分神注意着。
终于走到屋子前,萧欢雀紧张地抓紧程一楼的手臂。
被她影响,程一楼也下意识地屏息,随即又反应过来,松了口气,暗笑自己也被传染了。
他推开房门:“怕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没……”
后面的话,在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后戛然而止。
只见里面或躺或靠了一群女人,只见这些女人全都被人捆着绳子,嘴里也用绳子捆住,令他们发不出声音。这些女人大多衣衫褴褛,裸/露在外的脸上和身上满是伤痕,空气里散发着屎尿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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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更新,我昨天码着码着不小心就睡了哈哈哈哈……
为我们骚队正个名,他不会是会被美色(迟漫漫:对不起我没有)冲昏头脑的人,他让迟漫漫他们留下来肯定会有他的理由。
以及,每次看到留言说这个不合理那个不合理,所以,你们为什么从没怀疑过他们=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