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得是

作者:坑娘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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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不喜欢我无法回答,但卫大人确实曾暗示过希望我成为他女婿。”

      意思意思地犹豫了一下,左阳还是坦诚地将当年事大致说了一下,注意到叶羽瑶的眼神明显缓和下来,他小心地补充完那句话:“不过是五年前的事了。”

      言下之意,都是陈年旧事。

      结果叶羽瑶却是诧异地挑起了眉。

      “五年前,意思是你当时并无官职在身了?卫心月居然看上了一穷二白的你,看来对你是真心了。”

      “……为何这么说?”左阳忍不住瞪眼,“就算不做官我也是很有魅力的……”

      叶羽瑶忍不住伸手挥了下打断他的话。

      “你不明白,卫心月这女人我还是挺了解的。”叶姑娘一脸深沉地伸手摸了摸下巴,“她这个人从小就是那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比你们高贵’的模样,一副将来要做皇后的架势,骄傲得不得了,这样的人,居然愿意下嫁区区一个状元,如果不是这事儿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猫腻,那就只能说她是真心倾慕你了……”

      “区区一个状元”内心仿佛被刺了一箭,正要开口说话,叶羽瑶蓦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是卫心月的话,这次的事情我就明白了,就像我了解她一样,其实她也了解我,她知道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有别的女人……”

      年少的时候,女孩子们没事就喜欢聚集在一起,皇城的名媛们也经常被公主或者郡主叫去参加一些赏花宴和诗词歌会之类的聚会,那时她们都还天真,会聊起对未来夫君的一些畅想,叶羽瑶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如果叶姐姐你将来的夫君有了别的女人,或者想要纳妾,怎么办?”问话的少女停顿了一下,确定叶羽瑶并没有生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会打他吗?”

      “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打也没用了,他选择别的女人就意味着要失去我,反之,他选择了我,就等于拒绝了这世上其余所有的女人……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纳他的,我走我的,总要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两全,给他留点面子不去闹大,是我给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最后能有的仁慈。”

      ——“所以,昨天你为什么没选择离开?是因为相信我不会做那种事吗?”

      左阳虽然第一次听到叶羽瑶说这番话,但他对叶羽瑶的看得还是比较准确的,这位姑娘看着随和大方,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执拗的人,若是豆腐西施那个事是真的,她真的会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直接转身离开。

      叶羽瑶转头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女人到底多美,要是没我美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叶姑娘的嘴巴微微嘟了起来,左阳看着她莫名有些骄傲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望着她的眼神也悄悄写满纵容,叶羽瑶被看得无端心虚了起来。

      “看我干什么!快去找那个豆腐貂蝉啦!”

      “是西施……”丞相大人无奈地纠正。

      “无所谓啦,我还大金王昭君呢!”

      ******

      都说再美的女人也抵不过年华逝去,当所谓的“第一美人”不再年轻,很快就会有新的美人替代她的位置,因此“皇城第一美人”十年左右就会有一次更迭,卫心月正是当下皇城最新也最引人注目的第一美人。

      卫心月的父亲是两朝老臣,掌管六部中的礼部,是个典型的朝政老狐狸,虽不能权倾朝野,却也在朝中有着稳固的地位。卫大人二女一子,儿子和小女儿资质平庸,唯有大女儿卫心月自幼聪慧,因为模样生得好而美名远扬,是卫家最受宠的女儿。

      卫心月十三时,媒人已经快踏破了卫家的门槛,卫大人却看不上那些纨绔二世祖,唯独相中了十五岁的新科状元左阳,甚至曾直接邀请当时并无任何官职在身的左阳到家里,也就是在那一天,卫心月第一次见到左阳。

      卫心月和叶羽瑶同岁,那会儿也不过是年方十三,却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华,只一眼就爱上了左阳,偏偏下一刻,左阳就婉转拒绝了卫大人的暗示不愿成为卫家女婿。

      “为什么不愿意?”冲动之下,卫小姐掀开帘幕冲出去看向他,“难道我不美吗?”

      “卫小姐。”十五岁的少年脸上一片平静,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在路边遇到的陌生女人,有礼且疏离地开口,“感谢小姐抬爱,但在下绝非小姐良缘。”

      “为什么?”卫心月执拗地还想追问下去,那边回过神的卫大人已经看不下女儿丢人,急忙让人把她拉下去了,左阳也就此展开了拒绝每一个试图拉拢他的朝臣之路,直到他最终得到先帝赏识走上朝堂的时候,都没有人相信这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有一天会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除了卫心月。

      自从被左阳当面拒绝以后,卫心月的心底就种下了一颗种子,它不曾因为左阳的拒绝而消亡,甚至在左阳渐渐从一个状元成为一朝丞相的日子里日益茁壮了起来。

      十三岁到十八岁,卫心月一直痴恋左阳,这些年她拒绝了无数王孙公子,因为左阳一直没有婚配便私心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因此这次得知左阳突然有了个未婚妻,卫心月便专门派人打听了“未婚妻”的来路。

      叶羽瑶,对卫心月来说是一个宛如诅咒的名字。

      自古文臣武将不和,其子女深受父母影响,也几乎很难对盘,尤其卫心月身为礼部尚书之女,自幼知书达理,在任何时候都要展现出大家子女的风范,因此向来看不惯做事随心所欲,一言不合可能还会直接揍人的叶羽瑶。

      那个时候世人提起叶羽瑶时总会说“明明比卫大小姐长得还美却宛若男孩子”,就这样,两名少女才十二三岁已经在无形中开始了第一美人的角逐,虽说三年后十六岁的卫心月成功夺得皇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但那时叶羽瑶已经不在皇城内,在卫心月心中就总是觉得好似自己输给了她一样。

      卫心月那个时候就察觉到,叶羽瑶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对手,因此当听到左阳的未婚妻姓叶,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个女人,而她派出去的人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卫心月顿时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为什么?

      “小姐,丞相府派人送来一封信。”

      丫鬟的声音从身后换换传来,庭院里正在专心刺绣的女人蓦地顿了下,放下手中针线坐正身子。

      “拿过来。”

      “是。”

      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把信递过来,信封上的“卫小姐亲启”字样确实是左阳的笔记,卫心月只觉心猛然一跳,顿时把信捂在心口。

      “你们都下去吧。”她转头瞥向身边的下人,待人都退去后才小心地将信抽出来展开,然而入目所及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刚才激荡的好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

      “卫心月,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戏,这个男人是我的。”

      叶羽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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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断更真的会成瘾,我忏悔,最近好多事影响心情实在没法提笔,总算找回点感觉了,明天开始应该可以恢复更新了,希望小天使们都还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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