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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时间就在维娜的汗水里一点一点流逝，维娜的完美主义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去管其他事情。舞台计划一次次被打回修改，维娜工作室的人简直要被他们挑剔的上司逼疯了，烟花和烟火的顺序不能乱，备用话筒一定要准备两个，意外救场的计划至少三个······
伊莎贝尔一直跟着维娜，也参加了维娜之前演唱会的准备，所以对维娜现在这个吹毛求疵的状态也有心理准备，但是安妮莎这个小蠢萌是第一次跟着维娜做这些事情，而且身为助理，她要跑腿的地方更多。
简直要跪，安妮莎从来没想过平常软软的特别好说话人也很好还说要给自己配车的维娜在这个时候直接化身成暴君，那王八之气把自己吓得一愣一愣的。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歌手们在维娜坐在制作室里知道他们录音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异常的憔悴了。
忙碌焦灼要一直持续到彩排，说起来，彩排相对于前期准备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休假了，而且还是带薪的那种。
维娜带着手下的工作人员哼哧哼哧地忙成狗的时候，斯潘塞那里却还算相对平静，出出差，抓抓人，虽然面对的是邪恶但是好歹身边的人都安好。
而维娜的邀请斯潘塞也对组员们转达好了，在加西亚抗议维娜为什么不让自己来代她邀请的声音中，大家都很愿意到场，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
这样平静但充实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演唱会的彩排前。
“维娜，我是斯潘塞。”
维娜有点好奇斯潘塞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给自己，自己在收到斯潘塞传来的BAU集体的肯定答复之后，就给斯潘塞传好了演唱会的时间，他们随时来都可以。
“嗨，斯潘塞，你最近还好么？”因为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了，短信都很少。
“维娜，你知道么？艾米丽回来了？”
“什么？”维娜彻底摸不清头脑了，斯潘塞指的艾米丽，是自己想的那个艾米丽么？
“艾米丽还活着，她没有死。艾米丽回来了。”
所以这是电视上演的假死脱身的戏码么？原来现实中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操作。
维娜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倒是很高，毕竟艾米丽是个好人，又是斯潘塞要好的朋友，她能活着就很好了。
但是，维娜也没有忽视斯潘塞语气里的情绪，那可不单纯是开心和庆幸。
“真的么？斯潘塞，那真是太好了，但是，你，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我不开心？维娜，我应该开心么？”
这回维娜能彻底确认了，斯潘塞是真的不开心，而且艾米丽回来给他带来的高兴已经慢慢被怒火燃烧，但是这个怒火是对着谁呢？只是艾米丽么？
“斯潘塞，艾米丽还活着，”维娜尽可能地安抚着斯潘塞，从这个男人扬起的声调来看，他已经快要爆发了，“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姐妹，艾米丽回来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斯潘塞。”
“但是她欺骗了我们，欺骗了我。”斯潘塞不想去回想在知道艾米丽被伊恩·多伊尔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自己有多恐慌，也不想回想等在手术室外自己有多焦躁，更不想提得知艾米丽的死讯之后自己有多悲伤。
自己在维娜面前大哭一场，还在JJ家里哭了十周，现在再看，所有的眼泪都像是见证了自己的愚蠢。
刚从霍奇嘴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有多震惊，拥抱艾米丽的时候自己有多庆幸，曾经自己有多悲伤，现在自己就有多愤怒。
“斯潘塞，你现在需要冷静。艾米丽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想。首先，她能平安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给你一个拥抱，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不是么？”维娜可以听出来斯潘塞已经开始爆发了。
“没错，但是···”
“但是她也不想的对么？她当初确实是命悬一线，而之后做出假死的决定，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她很爱你们，也很爱你，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的事实，斯潘塞。”
维娜的话音落，斯潘塞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给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斯潘塞低沉地回答。
我的天，事情大条了，斯潘塞现在居然开始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情谊了，为什么？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斯潘塞，你可以告诉我，你生气的究竟是什么么？你们小组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维娜还没有说完，斯潘塞直接打断了维娜的话，“不是。”
“什么？”维娜第一次被斯潘塞打断说话。
“不是全都不知道。”
这就是症结了，斯潘塞不怕被欺瞒，但是只怕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不是全都不知道的，维娜，JJ和霍奇，他们一起策划了艾米丽的假死。而且艾米丽回来的时候，罗西并不吃惊。”
“所以那不就是······”
“只有我，加西亚和摩根以为艾米丽死了，然后傻乎乎地去向霍奇申请秘密调查，夜以继日地挤出时间偷偷地调查艾米丽的卷宗，每天还要哭丧着脸哀悼艾米丽。”斯潘塞的愤怒无法抑制，被信任的伙伴欺骗，还不止一个人，就算被瞒住的不止有自己，斯潘塞还是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被排除在外的背叛感。
“我在JJ家里哭了十周，整整十周，维娜，她就那样安慰我，鼓励我，但是没有一次想要告诉我答案。”
哦，这就是斯潘塞的语气中明显对JJ更生气的原因了吧。
维娜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斯潘塞了，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出谁对谁错，霍奇和JJ还有罗西他们选择或者被迫不说是对的，斯潘塞选择或者无法抑制地愤怒也是没有错的，艾米丽没有一下床就出现也是没错的。
事情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没有错，但是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受了伤害，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被隐瞒的人被亲密伙伴的“背叛”伤害，选择隐瞒的人也被“施加背叛”伤害。
但是维娜是真的没想到斯潘塞在这里哭完之后又去他要好的同事哪里接着哭，还哭了十周。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合时宜，但是维娜是真的想到了曾经听说过的古老的东方似乎有一个挺著名的人物，出自一本古老的书籍，那个女人原来是一棵草，被浇了一壶水，然后就从类似天堂的地方下来变成人报恩，还用一世泪水来偿还恩情。
虽然维娜是真的不懂这个套路，也不懂这个逻辑，但是这个故事太奇特了，她不由自主就记住了。
也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套到了软萌爱哭的斯潘塞身上。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地发散，维娜赶紧把注意力拉回来，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安抚斯潘塞的情绪。
“斯潘塞，你要想想，她是不是没有办法告诉你真相，比如FBI不是有很多那种保密的文件来着么，一签名就不能说出真相，一说出来就怎么怎么了的那种，她肯定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你们的组长霍奇和罗西肯定也是。”
“我不知道罗西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霍奇和JJ参与了策划，我在JJ的家里整整哭了十周，就算签了保密协议，她就不能给我漏点口风么？”
维娜不知道漏口风这件事情违不违反保密协议，但是不排除JJ漏出的口风太小了，悲伤中的斯潘塞没有察觉，或者是事关重大，JJ一点点都不能马虎。
现在斯潘塞连数据都不给自己摆了，明显是大脑已经不讲逻辑了。
“斯潘塞，我不认识JJ，我只认识你，但是我可以推测你们都是很正直和会判断形势的人，不是么？我相信但凡JJ有一点余地，她都会选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的。”
“她没有，她可以告诉我，但是她没有。”
维娜不知道斯潘塞关于JJ有余地可以把艾米丽的事情透漏一点绝伦是从哪里得出来的，但是现在斯潘塞明摆着已经开始不相信JJ了。
“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斯潘塞。我没有接触过JJ，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她已经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不是么？你们认识了那么久，一起抓住了那么多的变态，你不能把JJ，把你们之间的情谊就这么干脆的否定了。”
斯潘塞的技能点几乎全点亮了智商，但他又不是傻，谁对她真的好，难道他看不出来么？
“······”斯潘塞沉默了，然后回了维娜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值得结交的人么？
但是维娜不是很担心，因为听斯潘塞的语气，他现在正在赌气的可能性更大吧。
“好吧，斯潘塞，为什么不亲口问问JJ呢？她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吧。这个时间问问她，告诉她你的困惑，你的愤怒，你的难过。”
“我当时差点又重新开始用镇”定剂。
糟糕，差点说秃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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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草，
就是传说中的绛珠仙草吧~
原谅小维放荡不羁的脑洞！
她对小R真的是真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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