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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07.
因为晚上睡得不太好,严禾上课的时候没什么精神,打了会儿盹。
上午第二节课快下课之际,她收到谢誉发来的消息。
彼时太阳当头,外面不断地传来喊口号和唱军歌的声音。
严禾无心听课,她发了会儿呆,听见手机震动了,拿出来,看到谢誉说,“我好渴啊。”
严禾回:“不是会发水吗?”
“发我这儿没了。”
“自己去买。”
“他不放人。”
她纠结片刻,问他,“你在哪里军训啊?”
谢誉给她发了个定位,是在距离她比较近的这一个小操场。
“我给你买水,你等我。”
谢誉把这几个字念了不下十遍,马伯言在旁边看着他思春的笑容,拱了一下他,把水送到他嘴边,“喝不喝啊?怪热的这天。”
“不喝,”谢誉把手机藏好了,“我只喝我仙女送的。”
他们几个男生到离操场比较远的一块空地来休息,空地是一个坡路上方的三岔路口,谢誉一躺下,就看到沙拉沙拉的梧桐树叶,是嫩绿色的。
严禾出现时,一席白裙,四肢干净。就像一朵散发着清香的栀子花。在黝黑的小绿人中间走过,无疑成了整个操场的焦点。
这里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家都穿着一样的军训装,严禾很努力地在找谢誉。
她捧着一大瓶农夫山泉过来,怕他又分不到水喝,所以买了这么一大桶,能够他喝上一天的。
谢誉本来坐在树荫下面休息,见到严禾过来,他迅速站起来,把帽子戴好了。
严禾还在东张西望,谢誉站在高处,树荫把他笼着。他脸上带着痞里痞气的笑意,帽檐下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谢誉吹了声口哨,严禾才望过来。
她抱着矿泉水,往坡上走。黑发散在肩膀上,被风带起一阵清香。
严禾生得精巧,骨骼修长,虽然瘦的女孩很多,但与她一比,骨相就差了许多。她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女神范。
虽然看着高冷,但此时她开口对谢誉说话就有些撒娇的态度,“好难找啊这个地方。”
严禾气喘吁吁地走到谢誉跟前,把怀里的一大桶水放他脚边。
“累人。”她嗔怪了一句,看着谢誉说,“你好好训练,我走了。”
“哎,别。”谢誉急忙喊住她,“你喂我喝一口。”
严禾讶然:“你干嘛?”
“我罚站呢。”
“你怎么罚站啊你?丢不丢人啊?”
谢誉瞄了眼脚边的水瓶,“你不要再批评我了,我要喝水。”
严禾把那桶水捧起来时,她仍然在犹豫,抿着嘴唇看了看委屈巴巴的谢誉,她点头,自言自语说,“行吧。”
谢誉个头很高,严禾站在路牙上还得踮脚,她怕水浇得太凶猛,十分小心地往谢誉的唇缝里灌。
严禾已经很努力地抬胳膊了,无奈谢誉不弯腰,水流只能一缕一缕地往他口中洒。
“其实你动一下应该没问题,你们教官根本没有在看你。”
“他要是看了,我得多站半小时。”
于是严禾就这么艰难地给他喂了几口水,她实在举不动了,把手甩了甩,“你为什么罚站啊?”
“因为迟到了,我们教官总这样,可严了。”
“真的假的?我当时军训的时候教官对我特别好。”
谢誉说,“因为你是女生嘛。”
严禾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发现附近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着什么。一调过脸去,那些男生又假正经地咳咳两声,闭上了嘴巴。
严禾重新看着谢誉,强烈的阳光让她的眉间沁出了汗水,“我特地给你买的农夫山泉,甜不甜?”
谢誉蹙眉,“甜?开玩笑呢吧,这很苦的。”
“怎么可能啊。”严禾也跟着他皱起了眉。
“不信你喝一口。”谢誉瞥着她。
严禾看着那瓶水,表情苦涩,她没上他的当,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瞪他,“哪里苦了啊,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不苦吗?”谢誉看着她,笑说:“可能是你的嘴比较甜。”
严禾弯腰,将瓶盖拧上,她小声嘟囔,“我真是太宠你了。”
她起身,把那桶水搁在地上,“我放旁边,你等下休息再喝,别给我发消息了,我课很多的。”
严禾转身要走,谢誉迅速伸手将她拉回,细细白白的胳膊,他抓住了就不想放,直到严禾的目光注视过来,“你到底能不能动?”
谢誉乖巧地站好了,“不能动的。”
“你还有什么事?”
他舔了舔唇角的水汽,“我还想喝一口。”
严禾的表情,显然是嫌他烦了,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反正他军训这么累当他是祖宗,哄着吧。
严禾站在路牙上,把水瓶再次托起,这次瓶口还没送到,她一不留神,脚下打滑,险些摔了。
谢誉还没喝上水呢,没想到那瓶子一歪,水流从他的脖子一路灌下,清凉无比,半分钟后,皮带都湿了。
水灾有些严重,谢誉整个上半身都湿透透的,严禾讶异地望着自己酿成的惨剧。
“我的天……”
谢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湿了。”
严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他的胸口,“里面也湿了?”
谢誉说:“嗯。”
“你自己处理一下。”
他小声逼逼:“不能动的。”
严禾脸上写满了“烦死了”这三个字,将谢誉的外套拉链一拉到底,用剩下的纸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从锁骨到领口,她细腻的动作自上而下,滑过他的衣料。
严禾凑的挺近的,谢誉只要稍微低下眼睛,就会看到她微微松开的连衣裙领口。
清透的锁骨之下,曼妙的曲线隐匿在衣裳里面,少女圆润的胸脯近在眼前,一条沟壑随着她手臂摆动的幅度若隐若现。
“我日……”
严禾动作一滞,“怎么了?”
他咽了口口水,“没事没事,这水很凉。”
“没关系的,夏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严禾这样说完,放下了手。
衣料是很难擦干的,她也就马马虎虎地帮他处理了一下,等下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就好了,幸好是清水,不会有斑痕。
严禾把纸巾团在手里一会儿,忽而想到什么,她悄悄地抬头,发现谢誉也在看她,便问,“里面潮得不舒服吗?”
谢誉的声音低下来一截,些微喑哑,“有点。”
她取出最后一张纸巾,展开了,慢慢掀起他的衣服,露出少年美好的□□。严禾愣愣地看了会儿,颇为严肃地说,“帮你擦一下。”
她只把谢誉的衣服掀到他小腹之上,手探进去,从他的胸口开始拭起,纤纤玉手摸过每一寸紧实的肌肉,纸巾印上水迹,严禾觉得指尖湿润而滚烫。
擦到他的左胸,谢誉突然抓住她的手。
她想要抽出手,被他抓得更紧,严禾皱眉以示反抗,她看谢誉时,他呼吸得有些急,眼神里有种与平时那种浅淡的喜欢不一样的憧憬。
“你抓我干嘛?”
谢誉没有回答,渐渐将她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强烈的少年心跳,让严禾吃了一惊,“你松手……”
两双眼睛对视,他的炙热撞上她的讶然。
“谢誉!!”
在她强硬的挣脱之下,谢誉放开手,严禾怔怔地看着他,“你根本没有被罚站吧?!”
“不是的,我……”
“好了你别说了!”她恼羞成怒地将纸巾扔掉。
过了很久,严禾才平静下来说,“等下你跟教官解释一下,你好好说,他不会批评你的。”
谢誉答,“知道了。”
“还有,你不要总是动一些歪脑筋。”
“我没有……”
“也不要狡辩!”严禾打断了谢誉的话。
他低下了头,乖乖说,“好。”
眼看他垂着脑袋不再挣扎,严禾片刻后跟他告别,“我走了。”
“嗯。”谢誉眼神里那股憧憬渐渐消散了,他弯着眼睛对她笑起来,“学姐拜拜。”
看到他甜兮兮的笑脸,严禾便不会那么紧张了,她舒了一口气,还是习惯这样的谢誉。
白色的小栀子转身,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远了。
等严禾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谢誉松懈了四肢,躺在旁边的草坪上,看向沙拉沙拉的树叶。
马伯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梨子,啃得汁液乱飚,他在谢誉身边坐下,指着他的裤子说,“老弟,你……”
谢誉的脸色红到耳根,他蹭的一下鲤鱼打挺跳起来,“谢谢你,我去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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