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出轨》
《出轨》
他出轨了。
对方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刚认识不久。
那天喝的有点多,这当然是借口,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酒后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是自己的本意,只不过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说,喝多了。
酒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借口,同样,时间也是。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睫毛很长,勾了眼线,很性感,很迷人。
她主动褪去裙子,他将她的丝袜脱下,然后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肯定是有些懊恼的,但是她已经起来做了早饭,一个温柔的早安吻,他的懊恼就此不见。
但是他并没吃早饭,而是直接离开。
然后他给自己女朋友胧月打了电话。
“嗯。昨晚下班回去有些累就直接睡了,没听到电话,别担心了,好,乖乖上课。”
她站在天桥上,听着那边听他挂断电话,然后她低下头安静而幸福的笑。
天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时光。
他们是三年前相遇的,本是朋友,然后因为某个已经淡忘的契机在一个无眠的夜晚拨通了电话,彻夜长谈,开始是聊一些最近的烦心事,然后聊人生啦理想啦什么。挂了电话后一觉睡到了晚上,她醒来时看着手机怔忪,他发来了信息。
“我们在一起试试看吧。”
宛若寒冰融化般的笑在她面颊浮现,她本是清淡的人,虽有过感情但也没有多少触及心扉。对于他本来以为只是朋友的,他的性格也过于冷清,相处起来很是自然,却不想居然会主动说出这种话来。
“好。”
于是她回答。
于是他们成为了情侣。
他已经工作,而她在外地上大学,算是异地。
“你和君歌关系很好。”
那天他这样问道。
她沉默了几秒。
“嗯。我以前喜欢过他。他也知道。”
这样的答案自是意外,君歌和他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儿,他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但却不知道居然有这样一段往事。
“其实没什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她垂眸说道,眉宇清浅。
“嗯。没事。”
他回答得也很简单,但心底却是有些微微在意的。
毕竟一个是女朋友,而一个是最好的哥们儿。
那天他伏在夜岚身上,夜岚娇声的喘息当然很诱惑,然后这让他意识到这个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铩羽……”夜岚低吟着叫他名字,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想起了君歌来,还想起了胧月。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同时想起了女朋友和最好的兄弟,不过这让他突然起了一阵无名火。
于是他用了力。
在他身下的女人声音更大。
他觉得自己很爱胧月,他愿意为胧月去做一切。
他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也许他这样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的沾染了风尘的男人配不上她,那这又如何?他教育她,诱导她,把她一点点变成他需要的女人的样子。
她总是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他,里面承满了信任,那种灿烂明媚的目光有时会刺痛他。
他想和她结婚,在她变成他需要的女人之后。
所以他们之间太少激情。
再加上异地。
他身边的女人不算多,当然也不能说是少。
有投怀送抱的,他忍耐力还算不错。
但夜岚太优秀,也太漂亮。她是个知趣的女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这种女人。
特别是,她什么都不要。
其实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必然。
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夜岚是个很懂事的女人,也有居家的一面,在一次晚饭时送来自己做的食物后,他也默许了她有时跟在他身边了。
对胧月当然冷淡了下来,很多时候会以敷衍结束对话。
而胧月竟傻傻的对那些借口信以为真,很多时候她甚至在帮他寻找借口。
她其实不是个傻瓜,仅仅是全然相信他罢了,她觉得他没有离开她的理由,这其实也是一种聪明之极的表现。
更甚至,她觉得她可以原谅他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只要不动心不爱上就可以了,毕竟男人,毕竟他们还异地。
他的那帮兄弟都知道胧月,都叫她大嫂,除了君歌。
君歌叫她,阿月。
她是个清淡而美丽的女子,她不性感,更多的是带有一种脱离红尘的漠然迷人。
这种感觉当然会吸引其他人。
他知道的,除了君歌,他另个兄弟也被吸引了。以前他会为自己女人的魅力而自豪,现在只感觉有点麻烦。
他的兄弟们不可避免地见到了夜岚,他没有解释,大家心照不宣,也不会在夜岚面前提到他们的“嫂子”。
君歌沉默。
那天君歌在□□上主动聊天,胧月有些意外。
刚上大学的时候曾将君歌当做一种精神上的依靠,那时她常常和他哭诉各方面的压力,后来她说过喜欢的话,但君歌没有回应,也就不了了之。
到后来她和铩羽在一起,君歌表现的非常意外,两人也就此慢慢不怎么联系哦。毕竟避嫌。
“最近和铩羽怎么样?”君歌问道。
“挺好呀。”她回答,“就是铩羽最近有点忙,不过他总是好忙的说。”
“嗯。”君歌应了声,他不知说什么,这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女孩。
“多联系联系他吧。”最后,君歌这样说道。
“哦……”她呐呐地应了声,终于有了些其他的猜测。
又是一天清晨,他电话响了,她拿起他的手机端详,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胧月。
不是阿月,不是亲爱的,也不是老婆什么的称呼,只是简简单单的胧月。
她对这个名字当然很熟,虽然他一次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但他名义上女朋友,夜岚怎么会不知道胧月?
如果是平常她会装作没看见,她当然是个知趣的女人,她知道他爱胧月,是真的爱,她总是尊敬会爱一个人的那种人。因为她做不到。
但今天,鬼使神差,她就接了。
“亲爱的……?”那边传来的女声比她想象的要稚嫩的多,但很清澈,也和好听。
“你好啊,小姑娘。”她轻轻地笑,声音里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
“啊……?”那边的声音当然带着意外,“请问你是……铩羽在吗?”
“铩羽,”她微顿了下,唇角扬起魅惑弧度,“他在睡觉。”
然后她想,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了后会怎样呢?是大吵大闹?还是直接哭泣?
结果她错了,电话沉默了好一阵,她只能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她听到她说。
“啊,是这样啊,打扰了。”
她的声音还是最初的那种,有点稚嫩,但是很清澈,很好听。
“没关系。”她轻轻地笑,听着她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看到铩羽正倚着墙看她,他上半身是赤裸的,身材很好,很性感。
然后她觉得铩羽会发火,至少是会生气。
但是她又猜错了,他没有。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从她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叹气。
“你不怪我啊?”她终于好奇地问出口,这不是她不知分寸,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也会很好奇的。
“没有。”他将手机随手丢到床上,然后开始穿衣服,“迟早会这样的。”
“为什么呢?瞒着就好了呀。”她说道。
“因为她问,我会说的。”他说。
“知道的话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吧。”她继续问。
“一般而言是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要说。”
“因为她问。”
谈话无果而终。
她挺衷心地说了句,“你们挺配的。”
“嗯。”他勾了勾唇,好像是笑了下,“是的。”
他一直把她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培养,所以怎么能不配。
挂了电话后心跳得很快,她立刻订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然后和学校请了假。
在火车上心乱如麻,她闭了会儿眼,干脆看起了《丧尸国度》。然后拜这个所赐,她总算不再想那些事了。
所以君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被吓得活蹦乱跳。
“我和你说啊简直吓死人了那个丧尸巴拉巴拉巴拉……”
君歌那边罕见的沉默了一秒,“好吧。”
然后君歌却想起多年前的夜晚,她在酒吧里泪流满面,他将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安抚。
他们也曾这样亲近过。
她是一大早到达S市的,坐着出租车来到他的公寓下,她打了他的电话。
夜岚那边听他在电话,然后和他一起下了楼。她对她很好奇,但见了后却有些微微的失望,因为她长得挺平凡,没有精致的五官也没有凹凸的身材,气质倒是不错,可这年头看气质的并不多。
“你就是……”胧月看着她走来,轻声问道。
所幸的是,她的声音还很好听。夜岚想到。
“我叫夜岚。”她朱唇轻启,说道。
“你很漂亮。”胧月说。
“谢谢。”她浅笑颔首,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风情。
胧月不再看她,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男人。
“我挺意外,我想的是,如果我来这里只看到你一个人,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者说,并不特别的在意,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说道,“但这种事一般人是无法原谅的,所以我也希望你如此。”
“是这样啊……”她的脸上带着失望,“说到底,你就是想和我分开吧。”
他沉默,没有说话。
其实也不是这样,他不想和她分开。
只是。
胧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哭。他的小女孩真的成长了很多。
“火车票是什么时候的?”他叫住了她。
“后天。”
“这几天住哪里?”
“不知道……我去找舒语或君歌他们。”
“别去找舒语。”他语气很平静,“他骨子里挺坏的,对你一直有意思,只不过之前有我压着没什么事。你去找君歌吧,他人不错。”
“嗯。好。”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谢谢。”
“没带够钱?”他问道。
“嗯。”她看着他,然后说道,“不用了,现在拿你钱会感觉……有点奇怪。”
“那就算了。”他也没强求。
她闭了闭眼,然后露出个有些凄楚的笑。
“保重。”
这是算不算惨淡收场?
这感情该是有些变态的吧。她想。如果仅仅是私底下的如此的话她会原谅他,甚至不能说原谅,就是体谅。她真的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她不会特别介意,她只需要霸占铩羽的心就行了。然后铩羽的朋友们却知道了这件事,在社会上,正常人发生这种事一般是该分手的吧。所以他们才分手。
他感觉很难受,然后他想起和上个女朋友分手那天。
他在电话里说“分手吧”,当时是在那边的楼上阳台站着的,她从火车站出来,听到他的话后几乎是嚎啕大哭。周围的人都在看她,指指点点倒不至于,但也差不多。她没有管那些,只是哭着请求他不要离开她。
他当时站在高处看这一幕,很难受,很心疼。
可他最后还是拒绝了她。
他是个理智到冷酷的男人,他是把男女之间感情放在比较低的位置的那种。当初的分手就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后来他遇到胧月,然后他想,胧月可能是他青春最后的疯狂了。
他想娶她,发自内心。
他会为她失去理智。
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但现在似乎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看着胧月单薄的背影,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出手挽留。
他的心当然很难受,他不知道是这种无声的离开对他的攻击力度大,还是上个女朋友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
他和胧月在一起的日子从来不吵架,唯独一次胧月有些生气,是因为他和胧月说了他上学时候的一件事。他一个哥们儿喜欢上了他女朋友,然后他就把自己女朋友让给了那个人。后来他说,当时还小,不懂事。
这个解释当然是没有必要的,他了解她的同时她也了解他,那和年幼无关,他就是那样冷酷的人。
但她却为此而深深着迷。
他与夜岚当然是个错误,他知道夜岚不会是他女朋友,不会和他结婚,只会是情人这样的关系。
但是他还有个特点就是,绝不会后悔。
既然已经发生了,况且内心受到折磨的不知是胧月一个。
那么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她打了君歌的电话,两人一起吃了饭,然后君歌握上了她的手。
她垂眸,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没有拒绝。
铩羽说舒语骨子里是坏的,所以让她去找君歌。
可是,又有几个男人真是君子、好人?
或者这社会,又有几个人是好人?
按照社会上约定俗成的道德。
及时享乐主义者夜岚,算小三,当然不是好人。
背叛她的铩羽也不是好人。
一直对自己嫂子抱有不良居心的舒语当然不是好人。
在她刚分手就对她下手的君歌也不是好人。
她呢?这样接受自己前男友最好朋友的女人,也不算好人吧。
但这种道德是经过他们本人承认了么。
手机振动,她垂眸看着短信,不认识的号码。
“你的声音很好听。”
不知为何,她一下子就知道那肯定是夜岚发来的信息。
她想回一句“谢谢”的,
但是又感觉,一般正常人,是不会这样的吧。所以她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又收到了信息。
“怎么这么冷漠啊。”
她终于迟钝地回了,“啊,抱歉。”
“你真可爱。”
夜岚在那边都要笑出声了。啊,看看,看看这个可爱的女孩,居然会对她这样的大恶人说抱歉,仅仅是因为没有回她的信息。
“谢谢。”
那边的回应还是那样令她感觉开心,然后夜岚想起什么似得,发了下一条信息。
“你知道吗?我是双性恋。”
其他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是,夜岚和胧月居然熟了起来,在那几天她们聊了很多很多。夜岚越来越觉得胧月是个神奇的女孩,她看不透她,所以想说话以了解更多,可越是聊天,她越是看不透她。
“那么,你爱铩羽吗?”夜岚终于问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应该是回避的。
“爱。”胧月回答。
“你那不是爱,你都没有占有欲。”夜岚反驳。
“我愿意为他去死。”胧月说道,“而且如果他死了我也会自杀。所以,如果那都不是爱的话,我想不到爱会是什么。”
夜岚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对你有那么重要?”
“不是。”胧月说道,“只是没有特别的活下去的理由……大概就是这样。”
夜岚明白了胧月的意思,“你还真是冷漠。”
胧月没有继续回答。
“那我抢走了铩羽,你会恨我么?”
“不会。而且你并没有抢走他。”
“但我抢走了他的身体,”夜岚换了个说法,然后说了句很色情的话,“我给他身体的快乐远远大于你给他的。”
“……”
“他和我说你在床上从来不发出声音,其实你声音很好听的。”
“明天我们见个面吧,夜岚。”
“好哒。”
见面的地点是在酒吧,夜岚很喜欢的一个酒吧。
她点了杯灵魂之吻的鸡尾酒,然后抽了一根烟,安静地等着胧月。
胧月出现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因为她发现她化了妆,妆后的她很美,很有风情。那眉宇间那份过分的淡然告诉她,胧月其实不适合这样的妆。
然后她听到胧月说,“我想知道啊,你给他的快乐。”
夜岚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叫来waiter,然后问胧月,“要点什么。”
“龙舌兰。”胧月果然说了个出乎她意料的答案。
她确认了一遍,“不是龙舌兰日出?”
“嗯。”胧月说,“龙舌兰,烈酒。不是鸡尾酒。”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喝酒的女人。”她凝视着她,说道。
“是。我从不喝酒。”胧月说。
“你点龙舌兰,是因为这是铩羽最喜欢的酒吗?”她问。
“不是,我点这个是因为我只知道这种酒。”胧月回答。
“但这是铩羽最喜欢的酒啊。”她不怀好意地说。
“我知道。”胧月抬眸,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只知道这种酒,所以我要了这个。”和铩羽无关。这当然是胧月未说出的话语。
啊。还真有气势。她笑了。
那一晚她们上了床。
胧月的身体在她手指上一寸寸绽放,她看着她的眼,眼眸倒影里只有无尽的黑夜,却没有她。
“发出一点声音来。”夜岚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
她应该是有着温润如小鹿般的眼神的,夜岚想,可她看到的只有一双淡然到冷漠的眼睛,即使那双眼里带了点晶莹的泪,可依旧漠然。
然后夜岚想,无论是铩羽还是胧月,其实骨子里都是冷漠的。这种冷漠与年龄身份无关,甚至与一切夜岚所能想到的东西都无关。
夜岚可以肯定的有两点,第一点是胧月肯定也有真正在意的东西,第二点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来自天堂的阳光笔直地从三千英尺高的天空中洒落,夏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日光中。
……那迷醉紊乱的日光堕入了夜岚的瞳仁之中,她看着胧月单薄的背影,明白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或许还可以继续下去的,可是夜岚已经玩腻了——其实那也不是玩,用一个比喻来说,如果说和铩羽或者其他男人在一起像是在看一些通俗小说一样的话,和胧月在一起就像是在读艰难晦涩的名著。这当然不是说那些读起来很困难的书不好看,这当然可以给她带来乐趣,可是那会很累,偶尔读一读就好了,如果一直读下去的话,就丧失娱乐初衷了。
嗯,很抱歉,她不是那么知趣高雅的人。
所以她心里说了句“拜拜我的小女孩”,然后干脆利落地删除了胧月的所有联系方式,以及信息记录。
她知道胧月不会删她的,但也不会再联系起来她。她不知道胧月会不会想起来时翻一下她们以前的记录,但她知道的是胧月不会回来。
她知道在这方面,胧月其实更为残忍。不,其实不能说是残忍,只是种冷漠罢了。
而且那种冷漠是在一种温润的外衣下的。即使她从不刻意伪装,但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是温润的。她的外衣是别人的目光包裹起来的,是别人对于她的期望而产生的幻想,而并非是她本身。
*
胧月坐在校园图书馆前的白色长椅上,膝盖上摊开一本书,是精装版的《人子耶稣》。
她阅读的姿势安静而优雅。
指尖描过那些繁琐而优雅的花体字,她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果然纪伯伦的说辞还是太温和了啊……”
在回到学校后她选择了继续考研深造,即使没有继续和铩羽在一起,但铩羽给她的影响也许这辈子也抹不掉了,那是一种彻彻底底的价值观影响。
不过也许铩羽没有改变她什么,只是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罢了。
“胧月学姐,你……”面前出现青涩少年,吞吞吐吐似乎想说什么。
仿佛来自巴洛克时期的Pachelbel's Canon一般缠绵至极的大逆循环撕扯着温柔的光线悄无声息的吞噬着她金色轮廓上残余的温暖。
背景似乎也响起了那柔和的旋律,声部先后出现,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追寻另一声部。
然后她轻轻的扬起唇角,却并未将手中的书合上,显然不打算进行长谈。
温柔的笑意缠绵着点缀在少女清秀的面庞上,十指间的缝隙里尽是阳光。
仿佛午后的花海里的小提琴,被风吹散的一张张曲谱。
直到最后一个小结,声部融合在一起,缠绵至极。
就像人世间的爱情,相爱的两人生死相随,至死不渝。
但这只是个妄想罢了。
-END-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