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致温柔的你们

　　“每一年都有一些混血种因堕落而接受审判，每当那时，法官们都会在开庭之前宣读誓词。那不是《圣经》，更不是《宪/法》。
　　而是——《亚伯拉罕血统契》”
　　“诸位的血统都有着人类和龙类两个部分，血管里同时流动着白与黑、善与恶、力与爱、杀戮与和平等等诸多矛盾。我们不是纯善亦非纯恶，我们有杀戮的能力而不能有杀戮的欲望。在人血和龙血的斗争中我们站在了人类一方，只有内心中人类的善战胜龙类的恶，才是我们的同伴。任何人如果不能克制那恶，让自己的灵魂被对力量的渴望吞噬，那么就变成我们的敌人。——此刻我们之间的契约终结，我们的刀剑将指向那堕入深渊的人。”
　　“所以呢？”蝙蝠洞中托尼一脸不满地看着站在一间隔离室内的修。
　　蝙蝠侠之前提出要检测修暴血情况下龙化的身体数据，经修的要求他们准备好了隔离间和输血装置。现在脱去上衣的修正待在隔离间内，先前他刚放了四百毫升的血，现在去像个没事人一样赤脚站在地面上，身上接着不少电极和管子。其中一条输液管连接着修的脊椎，里面充满了水银，一旦修在龙化后有失控的情况，纯净的水银会在第一时间注入他的脊椎中直接让他瘫痪在地。他的全部武装都留在了隔离室外，修甚至亲自教所有人中最擅长/枪械的杰森如何使用他那两把装备部特制“屠龙武器”极夜和永昼。
　　“暴血这项技术就是将龙族血统提升到极致之上的禁忌技术。活化后的龙族之血为我带来更强大的力量，但不断暴血的后果是我将有突破血统临界的危险。也就是血统契中不在能克制龙类的恶。”修闭着眼，不断的深呼吸。蝙蝠侠正在做最后的调试，等全部准备好之后，他就要在毫无威胁的情况下主动暴血，换在以前这绝对是被命令禁止的。
　　“我宣读血统契的目的只有一个，请诸位尊重我等的契约，一旦我违反这项神圣之约，请代替我的老师们肃清威胁。”
　　托尼狠狠剜了自己的友人一眼，但他不得不承认，蝙蝠侠是对的。如果他们不能尽早掌握修的情况，尤其是在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时，一旦修突破自己的临界血限，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救他。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
　　“别担心，托尼。我接受这样的管制。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带来灾厄的存在。”修神态自若的待在隔离室内，反过来安慰有些坐立不安的托尼。“之后，如果有什么万一，就要靠无敌的蝙蝠侠和万能的钢铁侠来帮我了。”
　　“当然，钢铁侠无所不能。”
　　“我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领主，你可以开始了。”

　　沉稳的心跳渐渐响起，一开始很慢，但十分沉重急剧压迫感。渐渐的如同鼓声一般开始变得急促，有一瞬间众人以为那颗跳动的心脏快要炸开，但当心跳声到达一个临界点，远古的低吟声中金色的光芒在修眼中点燃。
　　“天亮，请睁眼。”
　　锐利的黄金瞳像实质性的刀锋在其他人眼前悚然划过，类似蛇类的竖瞳，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人类，这已经不是捕食者的目光，而是一种高等生物接触到蚂蚁甚至是尘埃时的漠然。接下来鳞片再次覆盖修的身体，像是一层麟甲般包裹着修的身躯，颈部和眼尾的鳞片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其余部分泛着漆黑的冷光。紧接着是手肘和双手，先是比起鳞片更为坚实的大片外骨骼逐渐覆盖上去，接着手指成爪状弯曲，指甲被更尖锐的尖甲代替，修的脚踝和膝盖最后长出反骨，其次是整条脊椎出现像骨刺一般的突起，整体比人类的状态要大了一圈，脚掌的变化与手掌没多少区别，只是比起还有些人体形态的手掌，整双脚现在被称为脚爪更为恰当。
　　不少仪器的连接贴片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化纷纷掉了下来，除了少数残存之外，只有通过针管直接植入脊椎的水银输液管还在。修的膝盖微微弯曲上半身前倾站立在隔离室中，这是一种典型的备战姿态，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展现出进攻的意图。

　　“你感觉怎么样？修？”托尼紧张的盯着修，在修暴血开始时，水银已经注入输液管之中，只要蝙蝠侠触发指令，封闭的针口打开，水银会在第一时间注射进去。钢针深入修的一节脊椎之中，就算修动手将其拔/出来，一瞬间也会有少量水银直接留在体内。尽管这种程度是水银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但对于混血种来说一样是相当难以愈合的伤害。
　　“......”修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他张开嘴口中说的却不是人类能理解的任何一种语言。
　　修明显也意识到了，他略微不耐的摇摇头，反复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好，但我觉得再继续下去我就要长尾巴了。”
　　那种类似于攻击的前奏的战斗状态能提供爆发时足够强劲的速度，但不适合长期保持静止，他需要一个向后的重量保持稳定，不然修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保证自己不会一头向前栽过去。
　　“你还能继续吗？”蝙蝠侠停下手头的记录工作，转头问向修。
　　“我还能坚持，但不能再加深暴血的程度了。感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的变化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控制住。”修诚实地回答。
　　“我想我们可以结束了。”托尼通过连接蝙蝠电脑的贾维斯接收到的全部的信息，“这些就足够了。”
　　“除了水银还有什么能让你快速冷静下来？”
　　“体力用尽？一般快冷静下来的时候基本上就打完了，累了自然就没心思折腾了。”
　　“现在还不能输血？”过了一会儿，修的龙化开始褪去，尽管过程中有些不稳定的反复，但总体程度正在减轻。但修并没有开口要求输血。
　　“现在体内的龙血还处于激活状态，就像是不断升温的热油，而输入人血就像是兜头浇了一瓶凉水在我的血管里。搞不好我会整个炸掉。之前放掉不少血就是为了使接受的百分百‘纯人血’能起到稀释血统比例的目的。等这锅油在凉一点，慢慢来就好。”
　　托尼焦躁的转了两圈，“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过渡使用暴血的那一天。”
　　“现在可以了。”修的黄金瞳终于不再那么的咄咄逼人，他主动收起了黄金瞳。属于人类的血液渐渐开始往全身流动。
　　“确认安全，现在你们把这玩意儿给能出来了。”修反手背过去试图去摸脊椎上的针管。“虽然不是疼的受不了，但还是感觉好奇怪啊。”

　　“好了，我可以我家的小孩儿回去了吧？蝙蝠侠？”托尼等修穿戴整齐之后就把他拉到身后，坚决不再让蝙蝠侠接触到他。
　　无视了修“我不小！我21了！”的抗议，托尼揪着修的衣领就要离开。
　　“修。”蝙蝠侠突然叫住了修。
　　“在！”
　　“谢谢你。为所有的一切。”
　　“也谢谢你信任我。我知道有时候我将正事听起来就像扯淡一样。”
　　“修尔，注意语言！”
　　“嘿！我们又不是PG辅导级的电影！这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合法存在的修辞！”
　　“走了走了，不要打扰他们处理蝙蝠家事。说起来，杰森，如果布鲁斯那又犯混球还是欢迎你来找我。”托尼临走时不忘给杰森一个wink成功让布鲁斯黑了脸。托尼和布鲁斯虽然因为人设相似的问题在媒体上被形容为王不见王，但两家私交颇深。尤其是托尼成为钢铁侠之后顺手揭了哥谭宝贝蝙蝠侠的马甲之后，两人的关系更为亲近。当然他们时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回归正题，正因为如此，当时还是罗宾的杰森也相当熟悉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有过几次“离家出走”到斯塔克集团的事迹。
　　“他没必要去找你。”布鲁斯不会忘记每一次杰森的离家出走都少不了托尼的鼓动，看看这孩子一身严严实实的盔甲，就知道杰森深受托尼的影响。
　　蝙蝠家族的特色应该是轻巧贴身还防弹的凯夫拉装甲制服！
　　“拜！我们有缘再见！”修趁着两位大人眼神打架的时候凑到小鸟们跟前快速交换了通讯方式，甚至还建了个群。被托尼喊走的时候修还不忘伸出手向他们挥了挥。
　　“再见！小黑龙！”只有迪克给予了热情的回应。
　　“认真的？你都给人家起上外号了？”
　　“小翅膀不要吃醋啊！你也是有外号的！”
　　修远远的看见蝙蝠家的大哥用一种相当热情的拥抱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杰森‘锁’在怀中，尽管杰森仍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比一开始要放松了不少。
　　“放心了？修尔”
　　“嗯。走吧，托尼，我们也该回家了。顺便喝点甜的。”
　　“我给你买你的碳酸饮料，你也不能告诉队长我顺便买了点甜甜圈。”
　　“成交。”
　　“那还等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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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斯塔克大厦——现在应该称为复仇者大厦，修和托尼两位夜不归宿的成年人就被斯蒂夫一并赶回房间休息。
　　向来是任务完成就能睡个昏天黑地的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
　　“啊——”修伸着懒腰，只听见一阵阵竹筒爆豆子般的噼啪声从身体的各个关节响起。“睡瘫了...但还是不想起。”
　　“中午好，修。我建议您应当通过适量的活动来恢复精神。”尽职尽责的管家贾维斯的声音在第一时间响起。
　　“嗯嗯，早上好，贾维斯。其他人呢？”
　　“队长和娜塔莎女士执行任务去了，克林顿先生正在休假中。Sir正在实验室。”
　　“咦？托尼这么早就起来了？”
　　“事实上这些天sir的睡眠一直不太好。”
　　“睡眠不好？”修很快就收拾完毕，穿戴整齐后本打算离开的双脚拐了个弯就准备前往托尼的实验室。
　　“knock，knock？”修假装自己敲了敲门，但一般沉浸在工作之中的托尼是听不到的。“贾维斯你能通知一下托尼吗？”
　　“乐意效劳。”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嗨！修。”托尼头也不抬，依旧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战甲。
　　修环视一圈，发现四周全是托尼的装甲。“哇哦，就算是备用，这也有些太多了。”
　　“不仅仅是备用装甲，经由贾维斯的系统，它们还能帮我处理紧急事务。来看一看我的最新成果——Mark42。”
　　修自小就跟在daddy们的屁股后，接触了不少黑科技，尽管修一直自称自己是一个文科生，但在高新技术方面修的理解能将相当高。“这是......自动技术？记忆金属还有新的组装借口，这是自动组装型装甲吗？”
　　“眼光不错，但还不是全部，它还接入了贾维斯的系统，可以远程操控。”
　　“这意味着，贾维斯可以为你指挥一整只钢铁军队？”
　　“宾果！挺上道的，修尔。”但托尼看上去并不得意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修看到托尼的黑眼圈，“你看起来不是很好？这已经是阶段性成果了，你得休息一下，然后再战。”
　　“休息？不、不不。我不需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托尼一口拒绝，转身就要投入新的工作。
　　“那么.......看看我能帮你什么？”修只好换种方法试图减轻他的压力，“喂喂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有家庭背景耳濡目染长大的好吗？”
　　“试试？”
　　“试试就试试。”
　　结果这一试就到了傍晚。直到小辣椒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托尼！”
　　小辣椒明显也没想到修会待在这里，但很快她转回重点上来，“哈皮受伤了！很严重。”
　　“什么？”
　　修记得哈皮，那是托尼身边忠心耿耿的保镖，平时为人相当不错。也是托尼在意的人之一。
　　“有消息吗？怎么回事？”
　　托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准备赶往医院。
　　“据说是恐/怖/袭/击。有一个叫满大人的人，据说是他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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