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宠妻手则

作者:双子的五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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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前些日子,林家收到了沈家的聘礼,林南玫为此与父亲斗了嘴,结果被罚跪了一天。

      林南玫不喜欢沈缪,可沈缪偏偏看上了她,几番死缠烂打不上可把他急坏了,后来叫人打听说,林南玫的亲母过世早,林老爷后娶了一位张氏,生了两个儿子,林南玫在家中早已不是掌上明珠,到了年纪,林老爷早就想把女儿嫁出去了,他又是个爱钱财的主,沈缪心里有数,千方百计遣人拿了聘礼送去,明说了要娶林南玫。

      发愁的老爷高兴的不得了,沈家有钱有势,而且也就沈缪一子,女儿嫁过去是正妻,不会吃亏,林家以后攀的高了,自是不用愁没好日子过。

      他说了几番讨好话,把沈缪夸的那是上了天,还说要沈缪多多来家做客。

      今日,沈缪又出现在了林府,他找林南玫去集市玩耍。

      林南玫为这门亲事烦恼至今,一点儿也不愿意见,她就装不舒服,脱了衣裳爬上床榻,并对进屋来的丫环玉茗道:“你去跟沈公子说,我昨儿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见不了他,让他先回去吧。”

      玉茗自是向着小姐,眼下速速答应便去了。

      谁知沈缪还挺会关心人,听闻林南玫生病,非要亲自来看看。

      林南玫料到他会来,早用胭脂水粉把脸颊擦的通红,唇瓣抹白,躺在榻上装的一副憔悴模样:“哎呀……玉茗啊……咳咳咳……”

      走到门口的玉茗匆匆进屋:“小姐,沈公子来看你了。”

      沈缪向前走,坐在床榻上。

      林南玫微顿,随即呵斥玉茗:“我风寒如此严重,你怎么就让公子进来了?万一传染了如何是好?”

      话落,装的一阵痛咳。

      玉茗连忙跪下:“是玉茗疏忽,请小姐责罚。”

      “还不快带公子出去。”

      林南玫这般为自己着想,沈缪心里暖意渐涌,忙道:“无碍,别怪她了,是我坚决要来看你的。”

      “多谢公子来看我,只怕不能陪公子去集市玩耍了。”

      “养身子要紧,你身体弱,又是才入春,平日里别穿的太少了,尤其是夜晚,昨儿又在庭院里吹风了吧?”

      这个沈缪关心起人倒是一套接一套的,够细腻。

      林南玫点点头,暗想这都是我装出来的,你能逼迫我,我便能跟你耗。

      沈缪道:“我一会儿让人送点补品到府上来,给你养养身子。”

      林南玫婉拒:“不用劳烦公子了。”

      沈缪突然捉住了林南玫的手,目光柔和:“你我终有一日要成夫妻,哪里来的劳烦一说?我晓得你对我还不是死心塌地,可我更不会放你走的。”

      林南玫笑的牵强,抽出手道:“公子多虑了。我现在想睡一觉,好快点康复。”

      “也好,那我不打搅你了。”沈缪起身,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又道,“传闻定远近日不太平,多多小心。”

      林南玫道:“公子也是。”

      玉茗送沈缪走了,林南玫推开被褥弹跳而起,仿佛获得了一身轻松。

      说到定远的不太平,是新帝登基数月后开始的。

      虽说与辽国之战以大胜收尾,可钟离国内的叛逆余党却未除干净,濠州不久前进行过一次大搜捕,抓获数人,这次该轮到定远了,却迟迟都没动静。

      林南玫对此倒是不屑一顾,也不信什么兴风作浪之人会闯入自家府里来,她一介小小民女,那帮子人看不上,再说要是天真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呢!

      今日天气甚好,林南玫换上了浅色罗裙,玉茗进屋来,她勾过手道:“陪我去采兰花,晚上我要浴兰。”

      ☆
      两人并没有在外逗留许久,采完兰花便回来了。

      待皓月当空,玉茗给林南玫准备混入兰花的水,又拿来干净的衣裳挂在屏风上。

      林南玫哼着儿时的小曲儿浴兰,温热的水顺着玉颈缓缓淌下,清香四溢,她对玉茗道:“没什么事儿了,你早些歇息去吧。”

      玉茗有些不放心:“等小姐睡下了,我再去。”

      林南玫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快去吧。”

      玉茗乖乖应下。

      沐浴了半个时辰,林南玫起身穿好衣,忽闻上屋瓦砖跳动几声,院落里枝叶的摇摆声也随之而来,想是今夜要起大风了。

      她走出屏风,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人闯入,带着黑面罩,上来直接将刀架在她脖子上了。

      林南玫大声不敢出,脸色浑然发白,透凉的夜风只觉噎人。

      白天沈缪的乌鸦嘴,真遭来这般是非,不知此人劫色劫财?

      少顷,院落内翻入另一个身影,黑衣人似早有察觉,抓上她的肩膀跃上房檐。

      那人随之跟来。

      “放开手里的人!”

      “放我走,否则休怪我再杀一人!”

      林南玫生平第一次被挟持,还站在这样高的房檐上吹着寒风,她既冷又恐,全身僵硬,黑衣人勒着她往后走了几步,拉开与面前男子的距离。

      男子没有再逼迫,收了剑驻在原地。

      林南玫意识到黑衣人放松了警惕,张口咬在他持剑的手腕上,又狠狠的踩了一脚。

      黑衣人闷哼一声,男子欲要上前,没料到林南玫被推下房檐。

      救人要紧,男子放弃了追人。

      林南玫顺着瓦砖滚落,单薄的衣裳因摩擦破了几道口子,男子伸来一只手将她牢牢拽住,她的肚子搁在房檐边沿,两脚悬空,腰间的束带已然松开,可惜她另一手攀着瓦砖,再无手去系紧那腰带。

      男子一口气拉她入怀,抱着她落地。

      林南玫惊魂未定,搂着他的脖子吐气,只觉此人方才的双臂刚劲有力,不免两颊微微泛红。

      而她忘了注意,自己胸前的丰盈早已裸露。

      男子见她不肯收手,便叫了她一声“姑娘”。

      林南玫回神,从男子怀中挣脱后,两人大惊失色,一人别过脸,一人背过身裹紧划破的衣裳大叫。

      另一间房亮了灯,最先听见的是玉茗唤“小姐”的声音。

      “虞某得罪了。”虞汎捂上林南玫的嘴,抓着她退回房内关门,刀剑一挥,四下烛光尽灭。

      两个人蹲在榻边,一声不吭。

      林南玫缩着身子,两眼睁若铜铃,她暗想,完了完了,今夜遭人挟持不说,还被人看光了,此时竟跟这个陌生男子靠如此近,如是被发现了,不仅羞愧死,恐怕这辈子名声都扫地。

      好在这位有良心,不是一走了之之人,一会儿定要讨给说法。

      房外脚步声错乱,玉茗来拍门:“小姐,出什么事了?”

      林南玫道:“刚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猫闯了我房间,弄断了蜡烛,我已经驱它出去了。”

      玉茗很担心:“小姐开个门,我给小姐收拾屋子。”

      “我收拾过了,已和衣躺下,你且回房吧。”

      玉茗的身影在屋外徘徊了许久,道了句“有事喊我便是”才离开。

      林南玫吐出一口气,连忙摸黑起身靠到一边,正想说些警告的话,虞汎倒是先开口了:“姑娘请恕虞某无礼,今夜之事我不会乱说,也请姑娘放心。”

      林南玫见他有推卸之意,便问:“怎么,你想三言两语的撇清责任?”

      虞汎此次是奉命秘密前来定远捉拿钟离国未除余孽,为了不惊动任何人,他没有大动干戈,只身带了一名贴身侍卫祁远。

      今日刚来到定远,夜间便遭人暗算,想来是有人透露了风声,对方要拿他们的命,他与祁远对付了几个,另外的两个逃了,他们认为可能是余孽帮凶,从客栈追出去后分头行动,谁知虞汎追踪的那人逃进了林府。

      本打算成功捉出余孽带回濠州,但事事总不能顺理成章,今夜又不道德的饱了一番眼福,实在愧疚,按照钟离国规矩,自己是要将姑娘娶进家门的,他堂堂一位将军,岂能胡乱说推卸就推卸干净了?

      他问道:“那姑娘想怎么样?”

      此话听的真是又气又恼,看光这等羞耻之事竟被他说的如此轻松,倒像是自己要主动脱给他看一样,林南玫只差没一巴掌呼上去:“赔礼道歉谁不会?我要你对天发毒誓。”

      只听黑暗里一声冷笑:“姑娘可真是单纯。”随之起身,虞汎从身上摸索出一物,拉过林南玫的手塞入,“我以此物为誓,保姑娘名声,现在我有要事在身,改日我定会再次拜访姑娘,给姑娘一个说法。”

      “你”字未出口,虞汎已推门离去。

      手中之物温润沉甸,细摸能知极其贵重,林南玫捋了捋衣裳,摸黑点了一盏烛光照亮。

      果不其然,此物为玉佩。

      她心中想,那人肯留如此珍贵之物,定不会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只是……

      林南玫一拍额头,对于自己半露春光之事羞愧不已,但愿不要被谁知道才好。

      她收好玉佩,将其装进一只小小锦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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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系列文了!也算某人的番外,不会虐的,emmmm……保证!
    PS:老样子日更滴~更新在晚八点左右,么么(*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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