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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我和你阿玛怎可受格格的茶?再说格格大病初愈不宜过度操劳,就免了吧!不过,府里的亲眷照礼是要去东院去给格格见面请大安的!这就不免了吧,认识一下也好。”
“好,我们这就回去!”说着不由分说拉起綽玉就往东院走。
此时在东院,黑压压站满了一院子人,他们分立在院子站成两排。綽玉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怎么好像是典礼一般郑重其事?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善清紧紧握着綽玉的手说。
綽玉无奈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綽玉被善清拉进了扑满红毯的正厅,正厅不知何时搬来一张雕花镶金的椅子,綽玉被善清拉过去被动地坐下,孟林站在她的身后。
“启禀格格!”一个紫色旗装头戴碧玉簪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向綽玉行了礼,“奴才莲碧,是塞府的女管事,今天奉夫人之命为格格主持见面大礼。”
“开始吧!”善清站在綽玉的身边,示意说。
“是!”
这时,莲碧开始拍手示意屋外的众人: “行礼即将开始!”
屋外众人全部屏气凝神等待着。
“大小姐淳佳前来见礼!”莲碧高声大嗓。
这时,淳佳穿着正式的粉色旗装走了进大厅,行礼道:“淳佳给格格请安!”
“免礼。”綽玉感觉自己很荒缪,这是什么府规?
“大公子恒泰及夫人瑞儿前来见礼!”
恒泰的胳膊上被打了绷带,他忙行礼:“恒泰给格格请安!”瑞儿也忙行礼。
“免礼。”
“二公子麒杰及夫人思雅前来见礼!”
麒杰也是侧室舒楹的儿子,他忙行礼:“麒杰给格格请安!”思雅也忙行礼。
“免礼。”
“二小姐慧儿前来见礼!”
慧儿是侧室舒楹最小的女儿,她忙行礼:“慧儿给格格请安!”
“免礼。”
“三公子逸轩前来见礼!”
逸轩是塞尚侧室李佳氏的儿子,他忙行礼:“逸轩给格格请安!”
“免礼。”
“三小姐宝保前来见礼!”
宝保也是侧室李佳氏的女儿,她忙行礼:“宝保给格格请安!”
“免礼!”
“四公子司铎图、小公子博恒前来请安!”
司铎图和博恒是塞尚的侧室西林觉罗氏延佳的儿子,他们忙行礼:“司铎图、博恒给格格请安!”
“免礼!”
“格格,接下来是叔老爷家的子眷前来见礼。” 莲碧忙介绍着塞尚的弟弟贝伦的儿女,他们是正妻乌雅氏的儿子巴图和侧室许氏的女儿年仅九岁的如月。
“巴图给格格请安!”
“如月给格格请安!”
“免礼!”
“格格,接下来是姑太太家的呼赫图公子和柔儿小姐前来请安!”
“呼赫图给格格请安!”
“柔儿给格格请安!”
“免礼!”
“格格,还有…”莲碧准备继续介绍。
“好了!”綽玉站起身,“不必多礼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格格!这…似乎不合规矩。”莲碧求助地望向善清。
“是啊,”善清也插进话来,“咱们府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到底规矩还是要遵循的,对吗?”
“我真的有事,希望你理解,行吗?”綽玉乞求的口气让人难以拒绝。
“好了!这样吧,按规矩是要赏赐些见面礼的,你就随便赏赐一些,算是礼成了。”善清凑到綽玉耳边小声说。
“好吧。孟林,”綽玉看向孟林,“今天我也没什么准备,每人二百两银子吧!”
“奴婢遵命!”孟林去准备了。
“谢格格!”众人再度行礼,退下了。
綽玉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她忙拉起孟林狂奔出塞府。
大街上热闹无比,卖花、卖布、卖糖人的…綽玉和孟林买了糖葫芦,看着那红红绿绿的泥人,两人乐不思蜀了。
“格格!你看那边有卖灯笼的,好漂亮!”孟林欢呼雀跃。
“你瞧你,一出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下次我一个人出来好了。” 綽玉也被周围的挂饰所吸引。
“你还说我,你不也恨不得不回去吗?”孟林噘嘴了。
“我是想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我不能撇下他不管呢。”綽玉若有所思。
“瞧瞧,刚才还快乐得不得了,一提到你的四哥哥,你就魂不守舍的。他啊,没做对一件事,把你的心偷走了不说,还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孟林无奈地摇头。
綽玉站住脚,她神情冷漠地看着孟林。
“格格,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孟林后悔忙解释。
“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还有没有按时上药服药,他能不能握笔写字,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他会不会想起我…”綽玉感伤地问。
“别想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孟林坚定地说。
“我好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从来没有觉得心里如此失落,如此彷徨无助过,自幼养尊处优哪里知道忧心忡忡的滋味?现在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就是再多的金钱地位也是买不到的。爱他如我,情何以堪?”綽玉闭上眼含住泪。
“格格…都怪我不好,惹你伤心了。他就是太好了,为你他都可以伤成那样子。只是你已然嫁入塞府,你必须面对离别,别无选择的。”
这时,大街的一辆马车呼啸而来,迎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吓得手里的花洒了一地,车夫急拉缰绳,但马却惊了,左右乱撞。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但车里的惊叫声却传来:“啊—”
车夫连忙下马,二话没说就扬手给了那女子一巴掌:“疯了吧你?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你不想活了!”
“我…是你的车赶得太快了,我才……”女子委屈地说。
“越风!怎么回事?”轿帘拉开, 胤褆的福晋和云齐格格端坐车中。
“主子,是这个女子当街站着惊了马,您没事吧?”车夫小心翼翼地低下头。
“我怎么会没事?” 胤褆的福晋张佳氏怒不可遏,“你这个死奴才哪只眼睛看我没事了?你瞧瞧我的额头,都被磕红了!你还敢说没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车夫磕头如捣蒜。
“你是该死!伤了福晋不说,还耽误了我的正事,等回府我阿玛不剥了你的皮!”云齐格格厉声说。
“格格,奴才万死!格格饶命!”车夫吓得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张佳氏怒问那女子。
“回…回福晋的话,我…我叫…春燕。”那女子吓得结舌。
“春燕?哼,好名字啊!你长了几个脑袋敢惊我的车?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京城还没人敢在我府上闹事的!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张佳氏恼怒地问。
“回…回福晋的话…没有人,我只是买东西路过这的。”女子脸色吓得发白了。
“经过这?哼!我今天去载大人府赴宴,这么大的场合我头被撞成这样,你要我怎么露面?你简直是罪不可赦!越风!拿马鞭来!我今天要当众让他们看看,我直郡王府的人是好欺负的吗?”
“额娘!你小心气坏身子!”云齐格格小声凑到张佳氏耳边,“不要耽误了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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