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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格格,你这是何苦啊!”孟林颤抖地拿着纸。
“好了,你走吧!我这没什么事,你一定要把它交给皇上。”綽玉忙说。
“好…好…”孟林擦着自己的泪颤声说。
綽玉关上窗户,她望着腰间的玉佩,载源,你在哪儿?我好脆弱,你在哪里?
此时的乾清宫,康熙正在批阅奏折,载源则站在他的面前。不一会儿,康熙放下奏折:“说吧,你的来意。”
“载源请皇上赦免成亲王,成亲王的所行所为都是因为要保护格格,他是情非得已的!还请皇上开恩宽恕成亲王,载源愿替成亲王承担一切罪责!”载源跪下求情。
“你们都是情深意重,就朕是冷酷无情的,对吗?”康熙反问,“成亲王私留绰玉,不顾公事,难道不应该罚他吗?”
“当然,成亲王是违反法度,但罪不至死。皇上,您仁德为怀,天下皆知!我听说成亲王在刑部狱中遭到用刑,他已然受到惩罚,就请皇上赦免他吧!”
“载源,朕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成亲王呢?难道你不知道,他也深爱着綽玉吗?他把綽玉带回府居然几天也不让綽玉回宫,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恨意吗?”康熙思索问。
“载源比任何人都爱綽玉格格,但成亲王毕竟也是出于对綽玉的爱,载源爱屋及乌,必须帮他!”载源坚定地说。
“那朕将綽玉指婚,你不怨怪朕吗?”康熙神情深不可测。
“载源明白,皇上这么做一定也是迫于无奈,您一定也是疼爱綽玉格格。”
“你确实值得綽玉深爱。载源,朕可以赦免成亲王,朕也可以留你阿玛在京继续述职,但是朕有一个条件,你可答应?”康熙深邃地看向载源。
“皇上请说。”载源不解了。
“朕准备将悦庭格格赐婚给你,你看怎么样?”康熙温和地问。
“皇上,万万不可,悦庭格格被誉为清宫第一才女,载源才疏学浅怎可与格格婚配?”载源说。
“载源,这是朕对你唯一的条件,你答应与悦庭成婚,綽玉也可以心无挂碍去下嫁塞府。载源,你知道朕从没有下旨意对恒奕用刑,这件事表面看是恒奕与穆大人的私怨,其实穆大人上面还有幕后主使,这个人的目的是想让恒奕招供与皇太子有勾连以摧毁皇太子的地位!”康熙语出惊人。
“原来如此。”载源如释重负。
“所以严刑逼供恒奕,他却一言不发。朕由此也很佩服他,愿意不计前嫌宽恕他。载源,你深爱綽玉,必定也愿意保全她。倘若皇太子有任何动荡,綽玉也不会幸福。只有她嫁入塞府,朕才能稳定大局。你明白吗?”康熙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载源说不下去了。
这时,瓜尔佳氏捧着纸冲了进来,她扑通跪在地上:“皇阿玛!这是孟林从綽玉那拿来的,您看看吧!”
“这是什么?”康熙接过纸。
“这是綽玉写的血书!” 瓜尔佳氏声嘶力竭地喊。
“什么!”康熙与载源都面面相觑了。
“綽玉被太子禁足了,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定是心急如焚,不然她怎会写下血书?” 瓜尔佳氏难过地说。
“‘奕若死,玉不在’!”康熙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血书递给载源。
载源颤抖地接过血书,他闭上眼睛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好半天,他痛定思痛:“皇上,载源答应你,我…不能看她死。”
第二天。
绰玉有些感冒了,她不停打着喷嚏。虽然有侍女定时给她送饭,但她一直忧心忡忡,所以也没有吃下几口饭,身体也就越发虚弱起来。
“玉儿!”大门打开,瓜尔佳氏和孟林冲了进来。
“额娘,孟林,你们怎么来了?”绰玉有些不真实感觉。
“玉儿!你阿玛决定放你出去了,他宽恕你了!走!我们回去吧!” 瓜尔佳氏扶起绰玉。
“格格,你怎么这么虚弱啊?脸色这么差?”孟林担心问。
“没什么。我得出宫去!额娘,我得出宫,我得去刑部大牢救恒奕!”绰玉急切地往外闯。
“格格!”孟林拉住了她,“不用了,成亲王已经从刑部释放了。是载源为他求情,皇上才开恩宽恕的。”
“载源?那恒奕被用刑,我还得去看看他!”绰玉仍然要去。
“你瞧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孟林止住乐。
“什么意思?”绰玉迷惑了。
“你到毓庆宫门口去,大门会告诉你为什么。”孟林故作神秘。
“去吧!”瓜尔佳氏也笑了。
绰玉略微整理一下衣衫,她走到毓庆宫大门口,恒奕正在那微笑地看着她。
“你终于出来了,我也可以放心了。”绰玉开心地说。
“手指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恒奕要去拉她的手。
“没什么。”绰玉缩回手。
“为了救我,你居然可以写血书。”恒奕深邃的目光射过来。
“没什么。倒是你,他们怎么会对你用刑呢?”
“没什么,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更何况是区区刑具?”
“答应我,不要再管我,回到江西忘了我吧。”绰玉真切地说。
“好,我答应你,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恒奕平静地问。
“什么?”绰玉不解。
恒奕在绰玉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她揽入怀中:“让我抱你一下,让我感受你的气息、你的温度,或许,以后都不会了。”
“奕哥哥…”绰玉无奈地说,“你身上应该都是伤,放开我吧。”
“为什么我觉得此刻连伤痛都是幸福的呢?”
三日后,恒奕奉旨返回江西。皇上和皇太后商议,下个月初六綽玉和善清成婚。綽玉数数日子,还有十天了,她的人生将从此跌入谷底。想到要失去载源,綽玉早已心碎神伤。
这天一大早,慧敏格格和元熙格格不约而同来毓庆宫找綽玉,她们捧着一大盒东西来到沁怡斋。
“真是稀客啊,你们怎么来了?”綽玉迎上前。
“你啊,这心里怕早就把我们给忘了吧?自从木兰那年,你这心里眼里哪还容得下我们?”慧敏格格打趣地问。
“不开玩笑了吧?两位格格大驾光临,有何贵事啊?”綽玉笑问。
“瞧玉姐姐你说的哪里话嘛,没事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元熙格格反问。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
“玉姐姐,你大婚在即,我和慧敏给你绣了一幅山水画作成画屏摆在桌子上肯定好看呢!”元熙将盒子打开,那画屏风景栩栩如生。
“这些精巧活我们怕底下人干不好,所以我们两个人就紧赶慢赶给刺绣出来了。你喜欢吗?”慧敏忙问。
“嗯,好看。你们如此尽心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綽玉接过盒子。
“玉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生病了吗?”元熙追问。
“没有,没什么。”綽玉掩饰着。
“你的事我和元熙都听说了,既然你们有缘无份就不要勉强。或许那个善清是个好归宿也说不定呢。”慧敏劝慰道。
“是啊,倒是那个成亲王,你都不知道八旗闺秀有多少人仰慕于他?他居然为你和御林军大打出手,被刑部关押用刑,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啊?那个成亲王一表人才,居然对皇上立誓,此生只娶你一人。老天,真是催泪感伤啊!”元熙羡慕不已。
“我还听说,成亲王被用刑是因为那个主审受人指使让成亲王承认与太子爷有什么勾连,也就是要栽赃皇太子,那个恒奕宁可受刑愣是一言不发,太感人了。”慧敏也插进话来。
“什么?原来是这样。他居然一个字都没说。”綽玉惊在那里了。
“唉,可惜恒奕都不认识我,要是我早就倾心于他了。”元熙若有所思。
“玉姐姐,我们元熙格格仰慕成亲王已久,你看她都成花痴了!你还不帮她介绍一下啊。”慧敏忙说。
“姐姐…”元熙的脸涨得通红。
“你…”綽玉惊愕地张大了嘴。
“他什么时候从江西回来啊?”元熙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何时能与他再相见呢。”綽玉沉思道。
“哎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都约好了要来綽玉这里吗?”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粉红色旗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眼神透着一种目空一切的架势,虽然她出落得还算标致,但却略显轻浮。
“云齐格格?”慧敏一怔,“你怎么来了?”
“慧敏,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毓庆宫虽说是太子叔叔的地方,到底我也是直郡王的女儿,是太子爷的亲侄女,算起来身份不比你有资格来吗?什么人也不看看身份。”云齐轻视地瞥了一眼她。
“你…”慧敏不服气地噘起了嘴。
“云齐,你说话不要太刺耳了。你身份尊贵,你到底是郡王的女儿,我们可是亲王的女儿。说到底,你无非是皇亲罢了,你不必对我们夹枪带棒的。”元熙讥讽道。
“怎么你们还想教训我吗?你们给我滚出去!”云齐厉声说。
“云齐,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吗?”綽玉问。
“玉妹妹,说到底我们加起来也没有你身份高,皇太子的女儿,当然尊贵无比!可是,你不该伤害我!慧妃是我的嫡亲祖母,她为我向载源求婚,载源没答应!可是,载源却为了你,答应皇上要娶悦庭格格!”
“什么!?”綽玉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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