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谣

作者:余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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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世观微


      太始元年,自天外飞来一神石,坠落于东胜神州,其异象竟引动天地诡变,世人举首仰望,遂以为此吉兆,纷纷寻迹而去,不辞万里远行,攀登上古神山不周山,以求敬仰神迹,参禅悟道。奈何不周山之险,非常人可登峰,其终年云雾缭绕,积雪不化,山峰高耸入云,曲折百转,若不慎者,皆落于悬崖之下粉身碎骨,死不见尸之忧,故而少有人勇于登峰观摩。
      然世间之事,众纭难说,神鬼难测,总有天资卓越之辈,得天地之恩宠,机缘了得,能聚敛天地之灵气,化为已用,夺天地造化,上至九天云霄,下至幽冥鬼府,世人无不传颂神仙之谣言。
      距神石飞落已有八百余年,无数能人异士向往不周山山峰之巅,借以参禅悟法,得道成仙,然机缘之事,非人力之所有及,凡所至不周山者,无一不被神石之威所屠戮,于半山腰间遗落尸骸。直至日月积累,汇聚周山鬼气,终成戾气弥散不去,令不周山之生灵,倍受山巅戾气所侵扰,以致时有猛兽尸骸滚落山涧。
      一时间,不周山山下凝聚无数亡灵怨气,凝结成山巅黑色云雾,常年弥留不散,时至深夜,鲜有听闻山巅百兽哀嚎,震慑万灵,也曾有人隐见鬼气森森,百兽奔腾,所过之处,皆落为残渣碎片。
      相距不周山百里,有一处道观,名曰“紫徽观”,观内居有一道士,乃是名落孙山的举子,历经几番波折,辗转流落于不周山山脚下,忽见一处道观,破败不堪,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更有蛛网横生。
      书生不忍心,道观就此破败下去,便于山中伐木修葺,历经数年光景,终于修善完毕,大致恢复道观往日的风光。在这一过程中,机缘巧合下,书生得到一本奇书,黄皮古籍,书页脱落数章,半页损毁,可依旧能看清书中所写文字,内藏玄妙道法,天机隐晦。书生不禁大喜,落去白衣长衫,于道观某处寻来一件破旧道袍,遂穿着于身,上下打量,自觉十分合身,自此以道士打扮穿行乡里。
      某日,天气热气正盛,忽飘来一片黑雾遮天蔽日,萧杀之气直冲九霄,环绕不周山内,使得百兽哀鸣,狂奔不止。那老道如往常一般上山采药,见天空凝聚一团黑雾,暗觉不妙,追迹而去,行至半山腰,已觉呼吸急促,暗知此乃黑雾所侵染,步行二三里,当即吟诵:”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吟唱之中,一字一句化为梵音,浮现于山峰之间,霎时荡清寰宇,诛避六邪,驱走了凝而不散的黑雾,山峰这才渐渐地显露出原有的样子。
      山巅隐现金光万道,流光宛转,折射出无数上古文字,流表于山腰间,牵引着老道士前行的步伐,耳畔回响着余音梵唱,仙乐妙音。老道士不自觉地挪动脚步,沿着陡峭的山间石壁,迎难而上,不一会儿,已到山峰之巅。
      老道士气喘不止,举首间,见山巅之上矗立着一块神石,金色浮光徘徊于字符之间,晦涩的文字流露出岁月的久远,奇异的图腾镌刻着古老的文明,在神石表面刻画的字句行间,透露出莫名的威能,令不由地俯首叩拜。
      只见他虔诚地三叩首,一叩拜天地,二叩拜鬼神,三叩拜神石之灵,不知是心诚,还是机缘,神石既然绽放神光,熠熠光辉,如同星辉散落,渗入老道士的体内。
      老道士身形飘然,悬浮于半空之中,丝丝星辉洗涤体表,流转于全身,时隔几个时辰,星光散去,神石紧缩成拳头般大小,没入那老道士体内。
      老道士身形缓缓地坠落,稳稳地站在山巅之上,睁开双眼俯视群山,自觉体内涌现强大的力量无法遏制,振臂一挥,数道剑光从他体内激发而出,扫荡环山峻岭,致使无数草木被摧毁,燃起熊熊烈火。
      他惊叹毁灭之威,暗自下定决心,修习镌刻在神石之上古老符文,领悟天地道法。随即他紧闭双眼,窥探体内飘浮的神石,用尽心力,才悉数记下。至十几载,他已经将神石之上神秘符文领悟贯通,后数年,终有小成,乃出山巅之外,乘风御术,飞驰几万里,犹如鲲鹏展翅遨游九霄。
      春去秋来,时光飞梭,世间万物宛若白驹过隙沉入云烟,老道士当年的意气奋发,现如今已是古稀老人,两鬓发髻泛白,长发鹤须,一副道人打扮,浑身散发着隐晦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
      于太初二年,老道士于不周山山下道观,正式出家,创立门派全真教教派,道号“冲虚真人”,其一生收徒仅有三人,朱厌,毕方,茯苓,所教道法不分异类,概一就而教之,由此全真教日益昌盛。相隔百余年,全真教教派已是江湖翘楚,其下门徒近几万余人,遍布大江南北,江湖曾有传言,“全真教之鼎盛,修习道法包罗万象,人才济济,终有一人,窥得大道,羽化得道,飞升成圣。”
      奈何天意弄人,全真教祖师冲虚真人于太初二年秋分,坐化于紫徽观内,享年三百七十一余岁,遗留生前神秘抄卷,寄望于门下弟子三人,秉承遗志,发扬全真教教派。可叹造化作弄,冲虚真人仙逝第二年,江湖宵小之流趁机攻占全真教主殿全真堂,并以此为契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驻祖师后堂紫徽观。全真教教派上下一心,殊死抵抗,立誓弑灭贼寇,终寡不敌众,被逼退至全真教教禁地。
      全真教嫡传弟子三人,眼见门派众师兄弟悉数倒下,面向西方叩首谢罪,不得已使出门派禁术,“九龙诛魔阵”,大阵一出,遮掩群山,隐现皓月当空,九条赤芒金龙直冲天际,龙吟声不绝滔天,遨游九天,其威势犹如九条真龙降临,万兽臣服膜拜。
      九条巨龙冲天而起,口吐真火,交织在一起,化为滔天怒火,燃尽世间一切万物,而江湖宵小之辈无一例外,悉数死于烈火之下,落得灰烬的下场。
      那一战,全真教教派门内弟子死伤无数,嫡传弟子三人,二人失踪,一人受伤,尽管如此,但仍然击退了江湖宵小之辈,令江湖之人不敢小视全真教,也稳固了全真教在江湖中的地位,不过那一战全真教虽力挫江湖鼠辈,却也死伤惨重,失去了往日繁盛的光景。
      太初三年春分,汝南王司马亮集结其它各路番王于东都洛阳城叛乱,并诚邀全真教掌教玄清真人协助攻城,三十万铁骑浩浩荡荡地攻入汾水城,眼看胜券在握,却不料杀出了个程咬金,以一己之力,挥剑而下,将三十万铁骑灭于剑下,又趁势擒杀各路番王,致使八王就此覆灭,史称“八王之乱”。
      至那时起,全真教上下唯恐晋国余孽上山寻仇,依山势险要,绝壁飞瀑,设下天地法阵,阻隔世间一切联系,唯独时过百年方才开一次,广招门徒。由此,世人渐渐地遗忘了全真教教派的存在,甚至无人知道如何入得山门。
      全真教教派依山建,四面密林环绕,又有由前代祖师冲虚真人遗留下的精妙法阵所加持,汇聚了周山天地之灵气,以致形成四季常春,鸟语花香,又有奇林怪石,绝崖飞瀑的奇特景象,沿着山峰而行,能看到终年积雪不化,仙雾缭绕,特别是主殿全真堂屹立在直入云端的凌绝峰之上,一眼望去,如仙家圣地,不由神往。
      位于凌绝峰山脚下有处山村,名曰“风门村”,民风纯朴,乡里和睦,村民世代以打渔砍柴为生,常常将平日多余的柴火送上山脚下,交予全真教门人,以至于全真教门徒对山下村民坦诚相待,也有全真教弟子时常下山,用山上的灵丹妙药与村民分享,就这样交好的关系,村民对于山上神仙般的人物多一些敬仰。
      一日天气风和日丽,村里像往日一样安宁祥和,来往于集市的人络绎不绝,村民们纷纷用自己不用的东西跟别人等价交换,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偶尔在集市间,能看到三两个孩童追逐打闹,玩得十分欢快,而村民对于那些孩童打闹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就算那些孩童打翻了几件物件,他们也不予跟那些孩童们计较,权当只是被小猫儿偷了。
      “别跑啊!等等我!”一个个头较高的孩童追着另外一个身形瘦弱的孩童打闹,双方你来我往,在集市众多摊位前穿行,不过身形瘦弱的孩童动作敏捷,跑得极快,如同灵猫般灵活的穿梭,紧跟身后的孩童始终抓不住他一根头发,这让那个头高的孩童有些气急了,愤愤地说道:“这不公平,每次你跑得比兔子还快,都不等我,子明。”
      那个叫子明的少年,一身补丁的青衣,清秀的脸庞,眉宇间多一丝的英气,他摆弄着滑稽的动作,一会儿扭屁股的,一会儿伸手按在鼻子上做鬼脸,拍着屁股戏弄般地叫嚣道:“啦..啦!你抓不到我,就是抓不到我,来啊!抓我啊!让你抓到我,你当傻瓜,再见啦!白笙”
      白笙个子高高的缘故,看起来有点笨拙,紧随着姜子明的步伐追赶,来回的在摊位前穿梭,二人追逐打闹不止,打翻了不少的摊位,依旧没能追上,可他却始终没有放弃追赶姜子明的欲望,指着姜子明嚷嚷道:“你别跑,看我不抓到你。”
      他们二人顾着追逐打闹,全然没顾及集市里摊位生意,弄得整个集市鸡飞狗跳,这让鱼摊的牛大叔有些生气,他随手拿起一根细小的藤条,拍击着鱼摊旁边的鱼篓,“啪..叽!”起身追赶他们二人的足迹,怒气冲冲地喊道:“你们这两个人小兔崽,看你们两往哪跑,要是抓到你们两小兔崽子,非挫了你们的骨。”
      牛大叔紧追着姜子明二人,直到郊外十里风波庄,步伐轻盈矫健,三两步隔空离地,倒像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士。
      姜子明二人眼见身后穷追不舍的牛大叔,心里多一些慌乱,生怕被追上,少不了一顿挨打,赶忙加快脚步奔西面而去。约行至二三里,一座荒废的山庄映入姜子明二人的眼帘,逐步靠近几里,山庄的入口渐渐地清晰呈现在他们二人眼前,
      姜子明二人并没有犹豫,直向山庄入口进发,紧随其后的是牛大叔,三人一前一后,步伐稳健。
      山庄入口屹立着一块巨大匾额,左右两侧分别行云流水的题写着一副对联,“一派洪川山谷秀,
      锦绣山河千秋录。”在字行间无形地透露出壮阔的气势,斑驳的柱子上有几处裂痕,而柱子脚边周围长满了杂草与青苔,腐败的痕迹见证了岁月的洗礼,一阵阵冷风吹拂,卷起了袭袭黄沙,将整个破败的山庄笼罩在风沙之中,不由令人胆寒。
      山庄内四处是残垣断壁,蛛丝横生,乱石林立,一派萧条景象。姜子明二人谨慎前行,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茅草屋,几处横七竖八的屋檐瓦砾在肆虐人黄沙拍打得摇摇欲坠,“咯吱..”的门窗在风中摇摆,使得人毛骨悚然。
      白笙紧随姜子明身后,性子胆小,唯唯诺诺地不敢离开姜子明身旁半步,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他胆怯地说道:“子明,我怕,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姜子明沿着石子砌成的崎岖石板路,环顾四周残破不堪的草屋,行了一两步,转身面向白笙,中肯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还有牛大叔在后头紧追,此时若是离开这里,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白笙听了这话,暗自觉得有道理,怯弱地点了点头,脚步缓缓移动,紧随着姜子明的步伐。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在荒凉的山庄内游荡,来到了一处颇大的宅子门前,左右两侧两尊巨齿獠牙的石狮子蹲伏在门口,位于石狮子身后是一副对联,“庭院深深梦锁琴楼愁几许,烟雨茫茫魂断鹊桥怨其多”,清秀的字迹镌刻在两边石柱上,无形中透露出书香门弟的气息。
      他们二人抬头望了一眼门上的正中央匾额,龙飞凤舞地镌刻着“尹府”二字,几缕蛛丝凝结在匾额四周,时有几只黑色的蜘蛛在门梁上爬动,而门前随处见的是杂草横生,断壁纵横,一片萧条景象,他们二人轻轻地推开大门,迎面而来是滚滚沙尘,吹得人睁不开双眼。
      姜子明率先迈入了宅子,一眼望去,几块奇特的石牌林立在石板路两侧,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石牌之上刻画着一边串奇异符文,无数条细线以不规则的形态交织在一起,如满天的星斗汇聚,而且每块石牌的符文上细线都有着不同的规律交汇形成的形状。
      姜子明正想要迈下石阶,却被白笙出言阻止,奉劝道:“子明,我看这里阴气森森的,我们是走吧!说不定这里有什么机关算计,万一碰见,说不好就死在这里了。”
      姜子明对于白笙的话,不以为然地说:“你瞎说什么,能不能说些吉利点的话,我看这里没有什么危险,若是你怕,就自己回去吧!胆小鬼。”
      白笙转头环顾四周,几处石牌下堆砌着一垒垒森然白骨,在其上面挪动着几只恶心的爬虫,正从一堆堆白骨腐肉之中爬了出来,看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回过头来,已然发现原本站在跟前的姜子明失去了踪影,这让他顿时慌了神,忍不住地失声喊道:“子明,你在哪?别吓我,我害怕。”
      他的呐喊声回落在整个大宅子内,激起层层回响,却无人回应他的呼喊,使得整个大宅子寂静的可怕,这也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
      天空之中忽然惊起阵阵雷鸣,一道白光划破天际,隐隐地在云层中作响,将整个宅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此时,姜子明从昏睡中惊醒,摸着几乎要裂开的脑袋,细细地回忆刚才发生诡异的一幕,他看到一道五彩华光流转,刹时眼前一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来到一个奇特的地方,环顾四周,层层叠叠的书架上罗列着数不清的书籍,排列在偌大的房间内,而在房间墙角边垂挂着一副玄妙的山水画,是几片纷飞的梅花,缓缓地坠落在山坡上的一处茅草屋上,三两只画眉从碧蓝的天空掠过,在夕阳之下留下几道浮影,而梅花树下屹立着一个孤影,手握着一卷书册,他头仰望着苍茫的天空,说不出的悲凉还是喜悦。而在字画右侧题写着一行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万物亦如草芥皆有异乎?”那一行字深深地映入姜子明的眼帘,他低声呢喃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乎“”
      每一字每一句似乎有着奇异的魔力般,在空旷的密室内发出阵阵回响,在他的诵读中,那几行字在字画的表面泛起了金光,从字画里映射出来,没入他的眉心消失殆尽。
      他摸了摸眉心,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温热浮现,忽踱行三两步,环顾偌大的密室,除了雕琢纹饰的书架上铺着层层的书籍之外,位于正中央地板上刻画着一副墨色的龙形图案,其状犹如盘石,曲蜷如卧龙,烁光隐现,流转于表象,看起来似乎十分神秘。
      他不由地盯着地面上的石板看了几眼,只觉得这龙形图案代表着某种文字,虽然不能完全看明白,隐约间能看出一些端倪。于是他沿着石板上龙形图案边缘走了几步,每一步扎实地走在了龙爪之上,而顺序分别以角、亢、氐、房、心、尾、箕几个方位排列,随着他的每个步伐行走,每个方位亮起光芒,呈现出几个方位的名称。他行走了几步,方位上光芒渐渐地越聚越多,一连串的位置自动连成一条不规则的路线,闪烁了几下,绽放出异彩,投射于房梁之上,几条光束交集在一点,散落下来点点星光。
      忽然间,莫名地出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少年郎,不知多少年了,许久没有人来过了,老夫在此等候你多时。”姜子明从深厚的声音中判断出是一个不惑之年的人,愣了一会儿,疑惑不解道:“前辈,我们可认识?敢问等我做什么?”
      位于密室中央,卷起了阵阵凌厉的飓风,袭卷着整个密室,将所有的事物凝聚在一起,满天飞舞的书籍在空中飘荡,在一缕缕白雾凝聚过后,飓风停止了侵袭,所有的事物顺着惯性坠落在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团飘渺的虚影,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浑身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那股震撼的威势在空气中激荡,无形的威压四散开来,将姜子明吓得透不过来,他求饶道:“前辈..,请息怒!”
      那虚影的老者左右飘浮,细细地打量着姜子明全身,身子飘摇,捋了一下长须,点了点头,赞赏道:“嗯!呵呵!我看你骨格精奇,经脉稳健有力,真是天生练武的奇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练武嘛?”
      姜子明见那老者感觉十分奇怪,心里有些害怕,又眼见老者身形飘浮,如烟雾般飘渺,不觉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老者依然紧随着姜子明的步伐,左右飘然的观望着姜子明,凝重的神色浮现于表,深沉道:“我又观你面相,怪哉!怪哉!天庭饱满,珠圆玉润,本该是大富大贵之象,奈何眉宇间泛凶煞之气,正克亲友,实乃乱魔群舞之象,一生注定累人累已。”
      姜子明面对着虚无飘渺的老者,再听了老者一番似懂非懂的言辞,恭敬地拘礼问道:“敢问前辈,何谓乱魔群舞之象?”
      老者闪烁的身形飘忽于姜子明身旁,捋了捋白须,深沉地说道:“世间之人皆有四相,相由心生,一则天庭饱满,鼻梁尖挺,龙盘于眉宇,福泽深厚,贵不可言,乃帝王之相,二则气宇轩昂,眉如针芒,力盖群雄,富贵绵绵,乃是王侯之相,三则阴气盖顶,眉宇隐煞,乃垂暮之相,四则福泽相聚,眉宇汇戾,中正而不足,一生孤苦,乃乱魔之相,此则世人之面相,我观你眉宇隐含戾气,注定如此。”
      姜子明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听不懂那老者在说什么,只觉得是糟老头在胡言乱语,感觉很反感,吵着说道:“晚辈愚钝,完全不明白前辈在说什么,劳烦前辈让我出去,我便感激不尽。”
      那老者觉得眼前的少年不知所谓,完全不尊重他,气急道:“无知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想当年我伏羲一族威名远播,无人不晓,我见你有缘,相谈甚欢,有意想收你为徒,将不世之言告诉于你,却不料你不知好歹,吵嚷着要出去,哼!这就送你出去,让你自生自灭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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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自己所想要的故事,喜欢的读者请用你们的行动表示,拼码字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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