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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你们干什么！”钟莘睁圆了眼睛，直接从金属舱里跳了出来，因为太心急，被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跟头脸朝地Orz式跪在了床前。
正在呜呜挣扎的莫夙：“……”
两个男人：“……”
钟莘奋力从床底下爬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超凶：“快放开他！”
按着莫夙腿的那个男人对他的同伙说：“她看起来像个傻的。”
同伙摁着莫夙的嘴：“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影响，傻的正好。你一个我一个，爽完把他们都绑回去，还能玩几天。”
“这回我们可轻点吧，别又弄出人命了……”两个人完全无视了看起来“超凶”的钟莘，通力合作，把莫夙的身体翻了个个儿，压在床上，迅速从后面绑了他的双手，还用布条绑住了他的嘴巴，看样子熟练得很，也不知道干过这种下作事有多少次了。
他们一边绑着莫夙，一边还骂了几句脏话。
“你家那丫头也忒不识趣，我碰完她之后就要死要活的，人还疯了……”
另一个人只闷着头绑好了莫夙，冷冷地说：“别提了！”
那个人趁机在莫夙的腰上摸了两把，猴急地就去扯他的内裤：“妈的！一个男人皮肤这么好！腰还这么软！忍不住了！”
钟莘大怒，一个箭步上去，拽着那个人一抡胳膊，那人矮胖的身材看起来至少有二百多斤，结果像个小沙包一样被钟莘很轻松就从床上扯下来摔到门口去了。寂静的夜里，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掉的脆响。
还没等那人回过神来，钟莘已经追到，一膝盖撞在他下巴上，牙齿和着血直接从嘴巴里飞出来。钟莘收回脚，拽着对方一条胳膊把这个二百多斤的胖子提起来：“刚刚是不是这只手碰的？是不是？”
后面的同伴放下床上的莫夙正要来救，就听见“咔嚓、咔嚓、咔嚓”，连着几声响，那人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全被钟莘扳断了，惨叫声吓得他的同伴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呆呆立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闯进房间里的两个人此刻都有点懵，尤其是上一秒局面看起来还在他们的控制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下一秒，其中一个人就被一个他们以为傻的的少女以非常惨烈的姿势干翻在地了。
钟莘甩开那只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胳膊之后，回头看他的表情，真的是超凶。再没一丝反抗的心思，另一个人转头就想跑。
“还敢跑！”钟莘直接上去，一脚把他踹到地上，顺便一踢，倒在地上的身体磨檫着地板，一头撞到房门上，他的同伙，那个二百斤的胖子身边，一脸血。
莫夙就见钟莘打架也跟玩儿似的，三秒钟解决战斗，然后过来给他松绑。他整个身子被翻倒在一团狼狈的床里，口中塞着一个黑布条，在他脑后死死绑住，双手也被绑在后腰，身上唯一的一件内裤还差点被扯掉，歪歪斜斜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钟莘把莫夙嘴上的布条解开之后，莫夙咳了几声，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又狼狈，又觉得羞辱，咬着牙微微红了眼睛。钟莘见他埋着头，也不说话，又去解他手上的绳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窝。皮肤确实很好，腰也很软。她下意识轻轻蹭了蹭那个地方，莫夙低低叫了一声，倒像是虚弱的微喘。
钟莘像是给烫了一下似的，急忙大梦初醒地缩回了手指，垂拢在身侧，轻轻捻了捻指甲，似乎还留着一些细腻的温度。
她看着莫夙的手从背后松开的绳套中挣脱出来，强作镇定地在黑暗中拿起他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不疾不徐地穿好，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把身子完全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他刚刚差点被侮辱的事实。
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去看少女的眼睛，怕在那双纯粹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
灯被打开，门口的血迹昭示着刚刚钟莘做了什么。
血泊里的两个人，是他们白天还见过的，孙叔，还有那个想要借他们车的人。孙叔的一只手五指都被扳断了，还算清醒，另外那个人，头撞在门上，血流了一脸，已经昏过去了。
莫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阴郁浓黑如同择人而噬的深渊。
“杀掉他们，好不好？”他轻轻出声。
“好。”钟莘没有犹豫，她现在确实气得想杀人，就算莫夙不说，她也不会放过想伤害他的坏人。她说完，就走上前一步，准备动手。
但是莫夙拉住了她，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会亲自终结他的耻辱。
孙叔惊恐地看到，自己的身体，从脚开始，伴随着巨大的疼痛，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他身边的同伴好像也是被那种难以忍受疼意，折磨醒了，和他一起发出扭曲的惨烈叫声。
他看到那个分外美丽的男人，微微抬着手，好像指引着某种看不到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粉碎，肢解，连同地上的血迹，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重新变得干干净净，肆虐过的暗能量，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留下。
第二天，莫夙和钟莘出现在农庄的小院里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惊讶的。他们昨天听到了莫夙那间房里传来的恐怖惨叫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每家每户都紧紧闭着门窗，逃到家里的地道里去。他们以为昨夜闯入了丧尸，而新来的那一对年轻人，也已经遇害了。
正是由于昨晚的事情，让人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天一亮，大家小心翼翼地从地道里爬出来，结伴寻找着还活下来的人，准备离开这里，前往避难基地去。
莫夙在人群中看到了孙松，少年精神比昨天要好很多，像是甩脱了什么大包袱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更活泛了。他张望着，看到了钟莘，冲她招手。
钟莘却很是心虚，揪着莫夙的袖子，躲在了他身后。
莫夙沉了沉眉，却抓着钟莘的手腕，走向了少年。
“你们也要去十三区避难吗？”孙松背着一个黑色登山包，低头看眼睛不敢看他的钟莘。
“嗯。”莫夙没有否认，他现在有点看不懂这个少年了。他不信这个叫孙松的少年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爸去了哪里。但是孙松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态度很奇怪，“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孙松抬头看了莫夙一眼，环视了一圈：“当然不，缺了好多人呢。”
这时候，外面的人突然发生了骚动，不安的情绪很快扩散开。莫夙听到有人在喊：“所有的车都不见了！怎么办？”
“唉？”钟莘连忙就要跑出去看，“那我们的车……”
“不用去看了，也被人偷开走了。”只有少年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昨天，那群人已经把能开的车都开走，去了避难基地了。”
一时间，骂声四起，都是诅咒农庄上那群流氓人渣的声音。有人把气撒到了孙松头上：“都是你那个杀千刀的老子！领着一群丧尽天良的天天干缺德事！这世道，怎么就为难我们这些苦命人呐！”
骂人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钟莘这才发现，今天这群人里面，多了十来个女人。
被骂的孙松，也不还嘴，只是苦笑。
不过那些人也只是骂几句，却再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了。他们也清楚，丧乱没有爆发之前，以孙松他爸为首，庄里就有这么一群人渣流氓，平日里不干好事，游手好闲，不过当时倒还有管事的官员巡警，他们也不敢太嚣张。可丧乱爆发之后，人人自顾不暇，维护治安的巡警都被丧尸吃了，这个地方管事的也都出了事，一群流氓才当了道，成了这个地方的老大。
他们抢别人家里的食物，欺凌别人家的妻女，在外界丧尸虎视眈眈的时候，这个庄上被这么一群流氓欺压着，平日里都没有女人敢出来。农庄里的人对孙松他爸他们是恨之入骨，但是却没有太过为难孙松，因为孙松总是暗地里对他爸阳奉阴违帮他们这些普通人，如果没有他给他们争取食物，可能这些人早就饿死了吧。
一群人发了一通脾气，可最终也无可奈何，只能结伴步行往避难基地去，毕竟人多好照应些。他们有的食物并不多，绝大多数昨天得到的食物，都被那群流氓偷了车运走了，只给他们剩下一点，人均下来，更没有多少。
莫夙和钟莘那辆捡到的汽车也被偷了，只好和一群人开始步行跋涉。一共四五十个人的样子，拉家带口，倒是意外地团结友善。都是淳朴善良的普通人，在末世的危机里，反而比平时关系更亲密。
他们两个人跟在人群后面，孙松是独身一人，而且大家好像还因为他爸的事情生气，也没有人特意来和他结伴，所以他也跟在后面，和钟莘他们一起走着。
钟莘总是觉得心虚，也不敢再和孙松说话，倒是孙松突然先开了口：“昨晚……那个惨叫声，是我爸。”他脸上并没有多悲伤的神色，只是很平静很肯定地说出了一句话，“他死了是吗？”
钟莘偷偷看了一眼莫夙，咬着嘴巴，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却并没有损害到孙松说话的兴趣，他像是自言自语，继续说了下去：“我从小就很恨他，他强女干了我妈，生了我姐姐。我妈逃跑被他捉回来打断了腿，又被强迫，生下了我，然后她就死了。”
“我姐姐很漂亮。”孙松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眼里晃动着水光，“她对我很好。可是后来她疯了，跑出去，我亲眼看着她被丧尸咬死了。”
“啊……”钟莘忍不住转过头，看到少年的泪水浸湿了脸颊。
孙松咬着唇，抑制不住终于哭了出来，声音颤抖：“是他们害死了她……是他们害死了她……我一点用都没有，保护不了她。”
“就算他昨晚没死，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杀了他，杀了他们那些人。”孙松狠狠抹掉了眼泪，再没有回头，大步朝前走去，只留下一句：
“谢谢你们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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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鬼畜（……）
感觉女主傻白甜的人设都已经崩了（二哈）
而且渣作者还没有存稿
唉，算了算了，放飞自我吧
小天使们一定会原谅渣作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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