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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59 Kimochi
3月19日,小雨……
Long At Dis的白天是休整状态。瑨坐在橱窗前看着顺着玻璃滑落的雨滴。
不知不觉,神祗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还在想他吗?”他问。
瑨这才回过神来,礼貌地笑了笑,“……神祗,你来了?”
神祗笑了笑,“这个爱走神的毛病……还是跟他弟弟满像的。”
“你说的难道是……瞬?”瑨很好奇。
神祗点点头。
瑨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想了想,笑着,“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见见他。”
“那就要看缘分了。”神祗说到这里顿了顿,“……你和一辉也一样。”
瑨的脸色变了一下。五秒钟过后她又一次慢慢微笑,“也许是吧。他是我要找的人,我确定。但是如果他知道我……他又会怎么样那……我不敢想。”
“对了啊……你的项链……看起来别有意义呢。”
“是啊……听妈妈说这个项链是从胎里带来得。我出生后妈妈曾经把这个拿给我们的巫师,巫师说……这个项链上记载了我前世的一些事情。后来……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猜出来……就这么简单。”瑨平淡地讲这关于这条刻着14哥数字的项链的故事。
“这样啊……”神祗沉吟了片刻,“对了,明天我和少仲,还有老大……我们三个人要到希腊去一趟。”
“希腊?”
神祗点点头,“有关于我们……不,也许关系到日本乃至全世界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我们需要确认一下。”
瑨认真地听着神祗继续说下去。
神祗认真地看着她,清晰地说出两个字:
“姜戈。”
瑨骤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二字就能够形容的了的。
神祗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但他没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
“对你而言是个抉择你,对我们而言……你的抉择也许关系到……我们是敌是友……明白?”
“我会选择的。不过……我会为一个人放弃一切,这是肯定的。”
这是瑨的回答。
对视片刻。
“……确实,你是那种能作出这类决定的女子。”
这是神祗的结论。
下午,医院。
“嗯……脸色比以前好多了。”斯基拉坐在病床前看着阿瞬微笑着说。
“……我这几天差不多把从医七个月以来所有的觉都睡回来了。”阿瞬开着玩笑,“一天除了挂点滴就是吃饭睡觉,再这样下去我非变猪头不可!”
“猪头?”斯基拉边笑边说,“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阿瞬听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脸……确实圆了点哦~”
“是吗?你确定?”
“嗯。”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阿瞬轻松地说,“今天上午下来活动时路过秤的时候上去量了一下……反倒比以前轻了两公斤。”
倒……
……
“对了斯基拉,今天……现在好像时上班时间吧?”过了一会儿,阿瞬看看表提出疑问。
“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来看你啊~”斯基拉这么回答,“怎么?”
“你没事儿吧你?”阿瞬似笑非笑地问他。
斯基拉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写满温柔和怜爱的眼神看着他。
“……干吗?”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可真不像是斯基拉的作风。
“看你啊。”斯基拉回答。
“有意思了啊!看了这么就还没看烦啊我这张横看竖看都不像男人的脸?”阿瞬半开玩笑。
斯基拉依然没说话,眼中的温柔也一直没散去。
“……斯基拉?”
过了好半天,之间斯基拉闭目沉思片刻,之后长出一口气,睁开眼,语气郑重其事:
“……安杜路,你知道吗?我……我喜欢你。”
顿时阿瞬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真的……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六年前当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一为遇见你的经历会和在海底的那些经历一样就像一场梦,可是……我做不到……直到去年夏天,智利那边决定要向日本派一位医生,我决定想来……其实最大的初衷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结果来这里的三天之后……当我看到你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斯基拉慢慢笑着,“六年了……我看到了你,又和你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我看你笑,看你忧愁,看你背负了那么多你不该背负的哀伤……我很想保护你,我很想久这样一直在你的身边,可是……在此之前……你的心情,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请告诉我。”斯基拉的语气很虔诚。
……
……
“……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吗?”
“……什么?”
“我是说……很抱歉,我只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阿瞬直盯着天花板,“我喜欢你,是的。但是那种喜欢,只是对好朋友的那一种,不是别的……所以……抱歉,我的心情……也许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也许……我的回答会伤害到你,但是……我不能欺骗你,所以……”
“我知道。”斯基拉说着牵过他的手,“因为你的手很凉。可是……对你而言,真心是没有办法瞒的,不是吗?”
“斯基拉,我……”
阿瞬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斯基拉及时地打断了:
“你还记得吗?我总是问你有没有意中人,而你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所以……你一定有吧?”
阿瞬想了想,很轻,但是很坚定地点点头。
“可以……给我讲讲他吗?”
……
“我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在屋顶上一个人看着夕阳。我们……应该算是一起长大的吧……七岁那年我们分开了,又过了六年,我们又都回到东京,共同经历了很多……直到那一次,当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那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有那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不想让他死,即使拿我的命来换他,也在所不惜……”顿了顿,阿瞬复杂地笑了笑,“后来一切平静了,我们一起生活,三年后他离开;又过了三年,他回来……这六年来我始终把对他的感情压在心里没对他说过,即使在它离开那天和他回来以后的那些日子里……因为我害怕我的介入……会破坏他曾经爱过的回忆。
“前些日子他向我表白了,可讽刺的是我竟然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虽然他说会给我时间让我去找答案……有点感觉我就像是围棋赛上用的计时器,他下出了一步起,接下来我就像是被重新计时那样必须重新去思考一些事情……做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很可笑,不是吗?”说到最后,阿瞬笑得很苦。
斯基拉摇头否决了他的总结陈词。
“……谢了。”阿瞬低声说。
“因为……有一些事情,尽管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需要时间来证明。”斯基拉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就像……中学时我们做的几何证明题吗?”阿瞬问。
“啊?”斯基拉的表情顿时有点复杂,“那个……安杜路……”
“什么?”
“我……中学时数学不及格啊~~”
“什——么——?”阿瞬难以置信道,“那你是怎么考进医学院的啊?!”
“这个……秘密!”
“说来听听吧~”
“……不要!”斯基拉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是这样的人啊~”阿瞬边笑边说。
“怎么样?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哈哈哈,没有就好……”
……
……
两个心照不宣的好朋友开始在病房里谈笑,丝毫没有发现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人把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卡妙。
冰河啊……
看来这次,你爱对了人呢……
卡妙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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