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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探路
“停车。”到了市中心最繁华地段之一的某条大街，肖亦诚轻轻拍了拍车前座。
郑瑛看了看街道两旁已经占满的车位，将车缓缓开到一个刚刚空出的出租车停车处。
肖亦城迅速跳下车，这一条商业街上全是各种高级品牌店和商业办公大厦。肖亦诚一边漫步走着，一边观看两旁的大楼。林小宇的车在这里做过短暂的停留，肖亦诚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克制住自己好奇不乱提问的郑瑛，不紧不慢地跟在肖亦诚的身旁，肖亦诚看向哪里，她也会跟着一起看，并默默记下这些大楼，郑瑛也不相信，肖亦诚来这个地方只是巧合，尤其是在离开案发银行只有两条街的地方。
幽灵在寻找什么？
“瑛姐，这里附近泊车不容易，我打算走去那家案发银行看看，你是打算在车里等我，还是？”
“说过你去哪，我就去哪，这点路，我陪你走。”打断肖亦诚，郑瑛已经自己迈步向前走了几步。
肖亦诚在心里轻笑了一声，果然是一丝不苟的郑瑛。
银行发生抢劫案后很快恢复了正常运作，走进银行大厅的肖亦诚立刻发现这家大厅的保安比其他银行要多了一倍，显然出事后，银行的高层心有余悸，做出的这样的安排。
肖亦诚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走了两三圈，这个时候，银行里的人并不多，他这样古怪的举止立刻引起了两个保安的注意，当他们走向肖亦诚时，跟着进门站在一旁观察肖亦诚的郑瑛从胸口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我们一起的。”
两个保安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瑛姐，”肖亦诚走到郑瑛身旁，“可不可以借助你的身份，我想到高红的位置上站一会。”
郑瑛很快找到银行的负责人，提出了要求，得到容许后，银行新保安经理和大厅值班经理与郑瑛一同陪伴肖亦诚来到大厅办理事务的其中一个柜台，将顶替高红工作的一位女姓员工喊道一旁，而与此同时，肖亦诚立刻跨到那个位置，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廖文达说，高红看到了因为忘记车钥匙突然从后门进银行的林小宇，才被李一鸣杀人灭口。
猛然睁开眼，按照记忆里录像里的显示，肖亦诚照着高红的动作将头歪向一旁，视线按照同样的角度望过去。
他看到了他要看的东西！
出门前，在肖亦城站着的位置，郑瑛也学着做了同样的“测试”，她看到：
两部自动电梯，通往二楼的一个旋转楼梯，二楼公共区走廊里擦得程亮的玻璃窗。
“你能告诉我，在高红的位置上，你看到了什么？”
“高红不得不死的原因。”
“因为看到林小宇，并且认出了她？”
“是的。”肖亦诚认真地点了点头，高红不但认出了林小宇，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肖亦诚不打算说。
两人走出银行，绕着原路往回走时，肖亦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东西下午三点可以拿到，你三点以后来。”
挂下姜哲南的电话，肖亦诚看到郑瑛也拿着手机站在一边和什么人在通电话，不用过脑，肖亦诚也猜的到那个人是谁。
“幽灵观察了几栋大楼，....”郑瑛说出几个名称，
“还去了案发的银行，模拟了录像里高红的动作.....”
“知道了，”刘江的声音极其严肃，
“我会派人到这几栋大楼看看，还有，你自己要当心，泡影很危险。”
“放心吧，幽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挂了电话，郑瑛走向等在不远处的肖亦诚。
“瑛姐，我请你吃午餐？”顺着肖亦诚的手指，郑瑛看到离开她停车地方不远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我不需要去这么高级的地方吃东西。”
“可真不好意思，你不需要，我需要，”肖亦诚转过身，晃了晃手，
“那就等会见，瑛姐。”
听到身后又赶上了来的郑瑛的脚步声，肖亦诚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阴魂不散。
看着磨磨蹭蹭，点餐时提了一堆要求的肖亦诚，郑瑛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穷讲究些什么？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肖亦诚吃饭的速度，郑瑛总算明白张全在局里发得那两句牢骚的含义，
“这人吃一顿饭的时间，我娃都可以抱上了。”
“现在我要去见我那个好朋友，瑛姐也去吗？”离开酒店，重新坐进车里，肖亦诚说出了下一个目的地。
“去。”
手刚从姜哲南公寓的门铃上挪开，门就被打开。看着眼前穿着粉色短裙就出来的姜哲南，肖亦诚强忍住笑，这次姜哲南的头上戴着女人的假发不算外，光光的大腿上居然还穿着女人的透明长丝袜。
“郑警官也来了，太好了，和我兄弟一起来提提意见，我今晚上有特别反串的表扬，钢丝舞，”说着话，肖亦诚的身体趴在门上，扶着门框，如同抱着一个大钢管，右大腿沿着门抬起才一半，就见郑瑛转过头，大步向外走去。
“变态！“
“还是你对女人有办法，”肖亦诚走进屋子，笑着摇了摇头，
“我被看护到现在，根本甩不开。”
“对付郑瑛这样的女人，”姜哲南脱下腿上的丝袜，
“只能用三字经：不要脸！”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总有一天因为这三个字，会被她打残的。”
“不可能！不过，”换下裙子的姜哲南嘿嘿一笑，“我把她睡了的话，到有可能。”
“别找死！”肖亦诚收起了笑容，“我的东西呢？”
打开密室的门，姜哲南指了指电脑桌上一个装摄影器材的Pelican小箱子。
一怒之下离开姜哲南公寓坐到车里的郑瑛又骂了几句话后，想想不对，刚跳出车，人还没进入大楼就见肖亦诚走了出来。
“这么快？”
“我过来的不是时候，姜哲南的女人们就要来了。”
“你们的性格，爱好差那么多，怎么会混在一起的？”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很多年了。”肖亦诚坐进后车座，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现在去哪里？”
“去见小红帽。”肖亦诚的头望向窗外。
“谁？”
肖亦诚给出地址后，郑瑛突然想起了那个后妈和戴眼罩的姑娘。
“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想过，给小姑娘找个好点的眼科大夫看看，既然不是天生瞎，应该是有机会的。”
“她的眼睛如果真的彻底好的话，也许我就不是唯一了。”
“什么意思？什么不是唯一？“
“没什么，”肖亦诚看向车窗外，
“这个建议挺好。”
“要不要我帮着联系一下好的眼科医生，或者你在国际上找一个，会更好。小姑娘眼睛能好的话，就不用依靠家里，可以自己出去生活了，你说呢？”
“也许吧。”
“就算你是出于善心，还是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给太多希望，最后做不到，就是渣男！”
说到“渣男”两个字时，肖亦诚听得出郑瑛肯定是回忆起了当初悔婚的未婚夫。
车子停在丁宁家的住宅区时，肖亦诚才将目光从车外收回，
“瑛姐，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你上楼，”从车里拿出一个对讲机，郑瑛递到肖亦诚的手里，
“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陈警官来了，我趴窗上看了不下几百次，”方静站在门后，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
“你要再不来，我就要给你们局里打电话了。“
第二次走进丁宁的家，第二次在这间屋子里看到小心翼翼站在后妈身后的丁宁，肖亦诚突然有种冲动，带着丁宁现在就走，他们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有异能的人，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别去招惹人家小姑娘，给太多希望，最后做不到，就是渣男！”脑子里闪过郑瑛刚说的话，肖亦诚的脸色绷紧了。
我不是烂好人！
“我，”
“我知道你和昨天不一样，“丁宁这次打断了正要说话的肖亦诚，从背后突然拿出一瓶酒，
“你要喝酒吗？”
“对对对，说好警官今儿来在我们家吃饭的，”方静在旁边笑着道，
“丁宁，你光拿瓶酒干什么？赶紧先去看厨房的菜都洗好了没有。”
把酒瓶塞进肖亦诚的手里，丁宁迅速跑进了厨房。
——————糟糕，弱点被这丫头发现了！
看了看手里的酒瓶，肖亦诚非常严肃地递给方静，
“我在执勤时间，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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