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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麻烦
打电话叫了送餐服务，肖亦诚在自己的房间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顺便整理着思路，这接下来的一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到林小宇车子停过的那条街道转转，确认自己的猜测。
去姜哲南那里取自己需要顺手的东西，是时候要动手了。
还有自然是按说好的去丁宁家拜访。
肖亦诚甩了甩头，将微笑看着他的丁宁的脸抛出脑海，抬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刚喝了一口咖啡，就听到了门铃声。肖亦诚的手莫名一抖，咖啡差点撒了出来。
丁宁？
不会吧？连吃个安静早餐的时间也要占有？
一把拉开门，肖亦诚上下打量了一下吊儿郎当站在门口，穿着普通人看着算是奇装异服的姜哲南后，对着姜哲南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表：07：42AM
“你这个夜猫子，很少会在早上十点以前起床，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那还不是被你害的！“姜哲南推开肖亦诚，径自走进房间，拿起桌上切片面包盘子里的一块面包，大口咀嚼起来。
“出了什么事？”
“我被一个女人盯上了。”姜哲南整个人瘫坐进沙发里，没好气地道。
“这不很正常？盯着你的女人还少吗？你不是就好这一口。”肖亦诚不由轻笑一声，
“如果你说被男人盯上，也许还能引起我的好奇心。”
“嘿嘿，”姜哲南干笑一声，
“你这是逼着我以后天天盯着你吗？”
“好了，说正经事，到底怎么了？”看出姜哲南的情绪真的不是很好，肖亦诚也不再取笑他，重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说吧，什么女人让你这么坐立不安的？”
凌晨两点多，姜哲南在”幸运星”夜总会的舞台上又跳又唱演绎完了最后一首歌曲 The Spectre，听着台下来捧场的客人的尖叫喝彩声，微笑着招了招手才一下台，夜总会维持次序的看场主管就跑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哲，有个女人来找你，说有急事要和你说。”
“漂亮吗？”看“主管”没说出女人的名字或外号，姜哲南就猜到这人应该是第一次来夜总会，于是饶有兴趣地抬头向四周望了望，看看又是哪一位慕名而来找他的。
“长得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主管”把头凑到姜哲南的耳边，
“就算穿的是普通服装，我也一眼能看出这女的是，”
“警察。”没等“主管”把话说完，已经看到郑瑛站在墙角的姜哲南打断了对方，舔了舔下嘴唇，笑了笑。
“你悠着点吧，那么多女人，还不知足？”显然这个“主管”平日里和姜哲南的关系不错，立刻诚恳地提出“警告”，
“就你这见一个，上一个的尿性，别人也就算了，这种职业的女人，真的，听我一句劝，可别去招惹。”
“放心吧，我有分寸。”姜哲南笑着把手搭在“主管”的肩膀，也把嘴凑在对方的耳边，
“兄弟我知道如何进退有度。”
“听说有人找我？”姜哲南笑着走向郑瑛，
“原来是姐姐你，怎么来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弟弟我也好准备一下接待你。”显然是有意的，姜哲南说到“弟弟”两个字时，故意拉长了音调。
“别叫我姐姐！还有，你最好管住你的嘴！”郑瑛打心里厌恶地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古里古怪，脸上“涂脂抹粉”不说，还画着烟熏眼线的姜哲南，皱紧了眉头。
“听这意思，这是又想对我动手？”姜哲南也同样审视着中性打扮的郑瑛，棕色短夹克，深蓝的牛仔裤，白色球鞋，穿着简单朴素，毫无妆容自然的脸看上去挺清爽，虽然不是什么美人，可瞧着还挺顺眼，唯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对方的态度，姜哲南觉得面前这女人真的投错了胎，不是男人可惜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郑瑛并没刻意隐藏自己的想法，
“现在你是打算出去和我说话，还是就在这里找个地方。”
姜哲南对刚才和他说话，此刻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绕到他们身旁的“主管”喊了一声，
“弄间包房，你知道哪间，钱算我账上。”
领着郑瑛走进俱乐部二楼最后一间灯光阴暗，装饰华丽，但却不算很大的包间，姜哲南指了指沙发，
“坐，想喝些什么？我们这有，”
“什么都不需要，”郑瑛警觉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确信没有任何摄像头后，才慢慢坐进沙发，
“我是来和你谈话的，不是来喝东西的。”
“行，随你。”姜哲南淡淡一笑，从桌上随意拿起一罐啤酒顺手打开，喝了一口，
“打算和我谈什么？”
“你朋友陈浩涵昨天出事的事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今天傍晚他还来找过我，给我诉说了他凄惨的遭遇。”姜哲南点了点头，放下啤酒罐。
“这小子真是命大，居然没给炸死，怪不得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万万年。哎呦，姐姐，你是不是也受伤了？”姜哲南的手点了点郑瑛显然行动有些僵硬的右胳膊。
“我再说一遍，不要叫我姐姐！”郑瑛冷冷地注视着站在她对面，并没坐下的姜哲南，对方还算识相，如果真的坐到她身旁，郑瑛真的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动手了。
“原来是陈浩涵告诉你他受伤的经过，我还以为他奶奶告诉你的。”
“陈浩涵的奶奶？据我所知，在他出生前就过世了吧？他应该自己都没见过，姐...”姜哲南面不改色地看着郑瑛，改口道，
“警官，你怎么会提到她老人家？”
“昨天在医院我们收到两个发给陈浩涵的视频，发视频的人当时和陈浩涵通了电话，自称是她的奶奶。”
“我去，好怕怕，”姜哲南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居然有鬼。”
“那个鬼是你吧？”
“我是鬼也是个男鬼，怎么可能是女鬼，还是个老女鬼呢？”
“陈浩涵来H市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这个朋友？”
“警官，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陈浩涵，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他。”显然没了谈话兴头的姜哲南，右手食指朝门口指了指，
“我在这里很红的，妹子们常来找我，我可不想耽误时间和你谈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视频是你发的，冒充奶奶的人也是你，对吧？”
“警官，你的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手已经搭在门柄上的姜哲南松开手，转过身，
“这是打算给我身上栽赃吗？”
“是不是栽赃你心里很清楚，本市的电脑黑客，”郑瑛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说了一个数字，
“而能有本事，有胆量黑入我们警方系统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这几个人我们警方技术科都进行了排查，昨天没有一个人给医院打过电话，也没有一个人以前和陈浩涵有过交集。”
“所以呢？”姜哲南将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笑嘻嘻地慢慢走到郑瑛的面前，
“你想说明什么？”
“这个高级黑客如果不是以前我们在本市没查到的，就是外来的。”
“噢？”
“这个黑客能给陈浩涵打电话，显然他们认识。”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你住的地方在地下，”郑瑛十分平静地看着姜哲南，
“本来应该信号不好，可是很奇怪的是，我怎么发现你那里的‘气场’很大。”
“你不觉得是我的魅力造成的气场太大？”姜哲南放下胳膊，对着郑瑛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容。
“我知道你住的地方，可不止一台电脑，你要那么多电脑干什么？”
“我喜欢玩游戏，各种各样的play。”姜哲南的脸对着郑瑛才靠近一寸，郑瑛的右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好别耍滑头！你就是那个黑客！”
咳咳咳，郑瑛刚一松开手，姜哲南咳嗽了几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警官，你如果怀疑我，就去搜查啊，动什么粗？”
“我当然可以申请到搜察令，尤其是在现在本市发生了这么多恶性事件的情况下，但是，”郑瑛停了停，
“你的朋友陈浩涵帮助过我们警方，我们会给他一些面子。”
“郑警官，你可不像是个会给人面子的人，”姜哲南的目光突然犀利地盯着郑瑛，
“你干嘛不实话实说，你来到底什么意图？”
“陈浩涵今天拒绝了刘队提出的，希望他和警方合作抓住银行重大案犯李一鸣和那个杀手泡影的建议。”
“所以呢？”
“所以，我来，是希望你去说服你的好友陈浩涵和我们合作，我想他会听你的，还有把你弄到的所有视频都交给警方。”
“郑警官，”即便是挨打，还是挂着一丝坯兮兮笑容的姜哲南此刻彻底收起了笑容，看着郑瑛一字一顿地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实话，你觉得我和陈浩涵性格像吗？”
“你们性格完全不一样，他很古怪，但是至少不贱，不下流，”郑瑛没想到姜哲南在这个时候，会问出这样的话，困惑地抬了抬眉毛，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都不吃威胁那一套，所以，你要是怀疑我是非法黑客，那就去申请搜查令来搜吧，我随时欢迎，”姜哲南说着话，走到门边，狠狠拉开门，
“反正我不会劝我的朋友为你们做事！“
“再也不见！”
看着姜哲南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门口，郑瑛的左手才拖住右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为了卡住姜哲南这个“下流胚”的脖子，她受伤的右胳膊用力过猛，伤口显然又裂开了。
“这样。”听完姜哲南的叙述，肖亦诚也喝完了他的咖啡。
“被郑瑛盯上，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虽然我知道就算她弄到了搜查令去你那里搜查，也搜不出什么，但是有一句老话：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你被她惦记上，”
肖亦诚的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
“麻烦。”
“都是被你害的！我挺喜欢这个城市，本来打算洗手就在这生活，好嘛！这是逼着我又要换地方。”
“你可以不换。”
“说得轻巧，我今儿来你这，就是和你说清楚，这次我是最后一次帮你，你想继续干就继续干，我洗手了，听到了吗？别再拉我下水！”
“OK。强拧的瓜不甜，”肖亦诚耸了耸肩，
“随你。”
“昨晚郑瑛离开后，我给你打过两次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因为我有事。”
“什么事？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我，”肖亦诚微微闭了闭眼睛后慢慢睁开看向姜哲南，
“我也被一个女人盯上了。”
“你上次说的那位，不知道活在哪个世纪，觉得亲过嘴就要在一起的傻丫头？”
“是她。”
“麻烦吗？”
“Oh,yeah, 相信我，比盯你的那位女警官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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