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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专行惹争宠(下)
杨艳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司马炎,心里真的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他还是选择了来她这里,可他身后那个人为何也会来,而且她身上有司马炎的披风。
“侧王妃有话对你说。”司马炎把话题丢给她们两个女人,自己走到屋中案前坐下,倒了杯茶喝起来。
“不知妹妹深夜到访探望姐姐是有多重要的话要说?”杨艳当然没好气,原本她与司马炎的独处时光就这么被破坏,自然语气不会好到哪去。
“姐姐,求姐姐放了彩儿吧。”陆荷在杨艳面前跪下恳求。
“这……”杨艳瞥了一眼司马炎,看着他并无意表态,还是那样悠然自得,摆明是不想管这事,那也就是说他无心插手,至于她会如何处理他也不会管。“妹妹,不是姐姐不答应,府中侍婢众多,若姐姐松口,日后就无法在府中立威,他们会轻视我这个当家主母的。”
“小荷明白,所以不会让姐姐白白放了彩儿的,小荷愿代彩儿受罚。”陆荷未起身,她明白杨艳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她想对付的人只是她,何必连累无辜的人。
“可是……”杨艳的样子表现的很为难,但她心里的确是想让陆荷受到惩罚的,可要是她说出来会不会让人以为她以大欺小。
“姐姐,未管教好近身侍婢是小荷的错,就让小荷受罚吧,也教教小荷日后该如何做。”陆荷心里明白杨艳巴不得赶紧将她送入柴房,可是她需要一个能够服众的理由。
杨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移莲步走到司马炎面前,“夫君,不知这事艳儿该如何做才合适?”
“你是府中的女主人,如何做当然你说了算,哪来的合不合适,既然有人愿受罚,那就成全她。”司马炎一拉杨艳的手臂,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样子亲密的让陆荷赶紧别过眼。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百毒不侵,心如死灰,未曾想到看了刚才那画面竟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妹妹既然如此坚持,那姐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可你若受不了,一定要告诉姐姐。”杨艳叫了她的侍婢过来,又看了一眼在身侧的司马炎,他并未阻止,所以她便命那个侍婢带陆荷去了柴房。
多余的人走后,杨艳用手揽着司马炎的肩膀,他们除了洞房花烛就未这么亲近过,今天她一定要让他留下来陪她共度良宵。
可是司马炎把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让杨艳吓了一跳赶紧缩手。
“我还有公务,你先歇息吧。”从自己身上毫不留情的拉下杨艳,司马炎走出了房门。
陆荷被关进了柴房,这里真的很冷,地上更是冰凉。
彩儿的伤不轻,能出去好好养着或许会恢复的快点,至于她,府中的下人应该会对她有所忌惮不会用很重的刑吧。
盖着他的披风,那上面若有似无的留着他的味道,陆荷将脸贴在上面,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黑夜中,月光拉长了一个人的身影,司马炎在屋外看着里面的人,双手紧握成拳。
她宁愿自己受罪也不肯求他,她就这么愿意为他人着想吗?她可曾为他费过这般心思?
转过身,司马炎离开柴房,他虽然对所有事都运筹帷幄,但独独对她,他没有把握,或许从他骗她那刻起,她就已经离他远去了,现在他所抓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象,那他该如何做,真的要放她走吗?
一夜未眠,司马炎手扶着疼痛不已的额头,他想了一夜也没有答案,始终有两股力量左右着他的决策,可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字——爱。
虽然司马炎是未睡,但陆荷却是一直睡着,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才醒来。
只见杨艳带着手下的侍婢们进入柴房内,让本就不宽敞的地方更显拥挤。
“妹妹,日后张妈妈会教你如何管教下人的,你要好好学,别再犯错了,这地方怎么适合妹妹。”杨艳假意好心地说完,给了张妈妈一个眼神,让她上前‘伺候’陆荷学习规矩。
可是这规矩哪是那么容易学的,除了礼仪之外,那还有最重要的步骤,就是不会让她好过,所以只要陆荷有一丁点错误,张妈妈就会用针往她身上扎。
其实这些本难不倒陆荷的,但是她在柴房一晚,有些头重脚轻,难免会做得不标准,可她们就是看准了这点,不断折磨她。
她早料到她们不会便宜她只让她在柴房待着,但她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刑法,用针扎,由于针孔很小,就算用肉眼看也不会轻易看得出,更何况全部都在后背,更让人无法察觉。
这几日她的规矩学了不少,但那个张妈妈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每晚还是将她关进柴房。
自从她到这里来,她就没有再见过司马炎,或许他和杨艳在卿卿我我,根本无空理会她,也或许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来救她,因为她那么对他,现在他又怎会为了她闹得夫妻失和,得罪杨艳的娘家。
“王妃,奴婢来看您了。”正当陆荷还在想事情,就听到窗外有人在叫。
“彩儿?”陆荷勉强站起来,不知为何这几日她越发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学规矩学得太累了。
“王妃,都是奴婢的错,让您代替奴婢受罚。”彩儿哭的泪如雨下。
“彩儿,不哭了,这不关你的事,更何况我没事,她们对我还是不错的。”陆荷从格子窗伸手擦拭着彩儿脸上的泪痕,为了不让她继续难过,说道,“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王妃放心,殿下派了医大夫为奴婢诊治,通过这些日调养奴婢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王妃您……”
彩儿又开始要哭,立刻被陆荷制止,“不是说让你别哭了,这是命令。”没想到他竟然会派医大夫为彩儿治伤,他能够这么善待彩儿,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来,不过他就算来了,那又能怎么样呢?证明他对她还有怜惜还是有情?
“哦,王妃。”突然被陆荷的认真吓住,彩儿赶紧收回眼泪,不过她发现了一个问题,“王妃,你的手好凉啊,这样待下去会生病的,要不奴婢去求求殿下吧,让他放你出来。”
“不许去。”这次的语气相较于刚才多了几分严厉,让彩儿纳闷,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王妃从未如此。
突然咳了几下,或许是刚才动了气,因为她一听到彩儿要去找司马炎求情,她就突然激动了起来。
她不想再求他,现在她要保护的人已经得救,而她无所谓,就算被她们折磨,她也毫不畏惧。
“奴婢不去,王妃请好好保重,奴婢会再来看您的。”虽然彩儿很想让陆荷出来,可是她死活不同意她去找司马炎求救,那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离开。
待彩儿走后,陆荷又开始不断咳着,不知道为何她的头上开始冒着汗,用手擦去,竟觉得冰凉的手放在额头上没有那么凉了。
额头的温度挺好,可以帮她取暖,带着这样的想法,陆荷就这么沉沉睡去,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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