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成熟洒脱的陆小凤就和不会用剑的西门吹雪,不会易容的司空摘星,走路会撞树的花满楼一样。也许并不讨人喜欢。


可每个人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
陆小凤选择行走江湖,花满楼并未同行。
挚友歧路,无过如此。

然而陆小凤永远是陆小凤,花满楼永远是花满楼。
内容标签: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小凤;花满楼 ┃ 配角: ┃ 其它:陆小凤传奇;陆花

一句话简介:原著向,陆花少年别离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34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28 文章积分:205,16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40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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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少年纪事·歧路

作者:左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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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春风三月雨


      四月春风三月雨,细雨和风不需归。
      但总有归人。

      一匹枣红的骏马随着阵“希律律”的口哨停在朱漆雕花的侧门口。矫健身影翻身下马,不待马夫将马牵走便闪进庭院,半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人留。
      白墙灰瓦琉璃壁,八棱格方窗透着角落垂帘芭蕉,青石板缝隙填细草,蜿蜒向了勾着池亭水廊的拱门。三进三出的布局,随处可以入画的景致――典型的江南别苑。
      这般宁静安和的院子,除了需要大量精巧手艺的熟练匠人建造,还需要极有功底的画师安排布置。真个算起来,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也走得很急,随处可以入画的景致完全牵不住他的脚步。

      他进了一间屋子。一间桌上摆着几样点心,偏室里画屏后面大木桶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的屋子。小厮立在桌旁,见他进来,主动捧上了茶。
      “怎么只有你在这儿?”他没有接茶,皱起了眉头。
      “少爷午睡醒了就去后院喂鱼,现……。”小厮应声。然而声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拱门旁侍立的丫鬟行了礼,却被他比着手势止住。
      和方才火急火燎不同,他这次是正正经经走进凉亭里的,脚步又轻又自然,甚至还在凉亭外抻平了衣服褶皱,拍去了袖口沾惹的风尘泥土。
      他施施然静悄悄走进凉亭,本是想吓人一跳的。可惜打错了算盘。
      ――他要吓的人耳朵太灵敏,感觉太敏锐,陌生的呼吸声都能分辨,何况他们又极相熟?

      “你来了。”花满楼在他出声前搁下手中的瓷簋,回过了身。
      “我回来了。”陆小凤答。

      当陆小凤坐在桌前的时候,已经洗过澡换上了新外袍。夹金绸缎的料子比他身上之前那件顺眼许多――干干净净的新衣服总比汗湿沾土的旧衣服叫人穿着痛快。
      “我原以为今年你会迟到,毕竟秦岭有些远。”花满楼品罢茶水开口:“马夫刚和我说,你的马累得够呛,蹄铁都要掉了”。
      “确实差一点。”陆小凤往嘴里丢了一粒老醋花生:“今年关卡严得很……”
      陆小凤开口便很难停下,从路上官兵盘查往前数,讲什么地方新出什么名号的侠士,再讲秦岭的才成立的聚义庄多了哪些好汉,又讲哪家的采花贼被谁擒了送进官府,花满楼只管听着,不时点头回应。待陆小凤歇口气准备吃些点心,愕然发现面前的点心已经被换成菜肴。
      “你的口才比上回好多了。”花满楼示意下人夹了三片切花鸭嘴盖在米饭上,又亲手将盛着米饭的青瓷小碗推到陆小凤跟前:“整整三柱香两个时辰。现在吃饭。”
      “……哦。”陆小凤默默扒饭。

      在花满楼听来,陆小凤今年似乎流年不利,不太适合走江湖。除了多瞧了些热闹,管了些闲事,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也没有多少朋友。难得看上一位姑娘邀人家同行,姑娘却没理他跟着别人走了。
      “我倒不伤心她跟别人走了。”陆小凤咽下一小块蜜汁火方:“可她说我看上去吓人我就不懂了。”
      “你才来的时候还想要吓我。”花满楼道。
      “你知道这是两回事。”陆小凤摇头:“还有,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和朱停……”
      “嗯?”花满楼听着陆小凤欲言又止,放下筷子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你和朱兄怎么了?”
      “我和朱停闹翻了。”陆小凤无奈:“问题在于我还没办法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茫然。不过陆小凤既然没办法告诉自己,那不问也罢。

      “大概――就是没什么事做,也没什么朋友,还成天板着脸,越来越像个老头子。”陆小凤自我总结。
      “老头子最起码有三妻四妾。”花满楼摇摇头:“你连请个姑娘同行都做不到。”
      “……。”
      陆小凤气结。
      “吃饭。”花满楼转移了话题。

      边吃边聊凉得快,待二人话题告一段落,饭菜已换过一桌。
      不曾深入江湖,陆小凤讲的事对于花满楼来说都非常新鲜。出身花家,耳濡目染之下花满楼要比陆小凤通些人情事故,有些提议对于陆小凤也有裨益。然而毕竟少年心性,没多久便没了正形。

      金鸾鹤羽 2017/3/27 18:37:02

      “也许你该多笑一笑。”花满楼道。
      “为什么?”陆小凤反问。
      “你从小笑起来就讨喜。”花满楼抬手戳了一下陆小凤的侧脸:“我爹说过,你长大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我爹也说过。”
      陆小凤一动不动,任由花满楼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点出一个浅坑,又很快恢复如常。
      “胖了。”花满楼收手。
      “不可能,明明瘦了好几斤。”陆小凤条件反射开口纠正。
      连续三天不吃不喝走官道奔波至此,怎么可能胖?
      “瘦,那就多吃肉。”花满楼趁机舀起一勺夹沙肉填进陆小凤嘴里。
      “……”
      “你吃肉,我吃菜。”花满楼夹走了青龙炖盅里唯一一根野菜――整道炖盅的精华都在这一根野菜当中。陆小凤很喜欢吃,花满楼也很喜欢。
      陆小凤不喜欢吃夹沙肉,花满楼极厌烦吃。
      要是前两年,陆小凤肯定会把肉吐出来,但现在陆小凤只会皱着眉慢慢咀嚼再咽下去。
      浪费食物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面临饥饿。陆小凤虽然不喜欢吃夹沙肉,但他更不喜欢饿着自己。

      “你在外面一定很辛苦。”花满楼听着陆小凤咀嚼,突然叹了口气。
      “没有被你塞一嘴夹沙肉辛苦。”陆小凤吞完肉块又揉了揉撑得发胀的喉咙,道。
      在桃花堡,他可以得到些许小憩,甚至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在江湖上不行,时时刻刻都需要防备。第一次无意间看见店家将蒙汗药倒进菜里的情形,陆小凤忘不了。当然,他也不会和花满楼说。
      在陆小凤心里,花满楼应该干干净净,繁杂污秽的事一定与花满楼无缘。

      已是掌灯时分。
      人活着不是为了吃饭,所以一顿饭吃得再久也该结束了。
      “少爷,陆公子。”管家垂手站在旁边。
      “如何?”花满楼微微偏头。
      “已经喂好了马,陆公子的厢房也收拾出来了。”管家恭敬答话,见自家少爷不再吩咐,便退出了房间。没等片刻又有小厮进来清理桌子。
      “我打算明天走,听说这次武林大会开在燕郊,早些去能多看看热闹。”陆小凤道。
      “也好。”花满楼接过清茶漱口。
      “你应该跟我一起走。”陆小凤放下碗筷,任由小厮将空盘收了去:“虽然江湖里的人没什么意思,但江湖很有趣。”
      “我是个瞎子。”花满楼非常坦然。和陆小凤说话不需要遮掩:“爹不会同意的……”
      “何况还需要帮忙打理钱庄,六位兄长长年在外,还要守家侍父。”陆小凤把话接了下去。
      “你很清楚。”花满楼微笑。
      “你去年和前年都是这么说的。”陆小凤答。

      用过晚饭照例是花满楼温书的时间。往常花满楼自己读书只需手掌抚过书页,连蜡烛都省了。眼下陆小凤在,却要点一盏灯。
      灯是为陆小凤点的,陆小凤负责将书中内容念给花满楼听。这总比花满楼自己摸索容易一些,书房也添点人气。依花家三哥讲,左右是自愿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苾刍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药叉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而为说法……咳,咳咳!!”
      陆小凤坐在桌前,接过花满楼递来的《药师本愿功德经》,瞧了两眼干脆一气念下去,胸中憋闷得险些倒不过来。
      “你忘了句读。”花满楼抬手拍了拍陆小凤的后背助他顺气,另手覆上书页一句一顿将陆小凤才念过的部分重复一遍: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苾刍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药叉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而……”

      “等等,为什么是佛经?”陆小凤打断了花满楼。
      “什么?”花满楼有些迷惑。
      “为什么要读佛经?”陆小凤拉着花满楼的手贴在青皮封面佛印花纹上认真道:“你不适合当和尚。”
      “我当然不会去做和尚。”花满楼失笑收手:“前几天才读完一本《翔地记》,书中描写的天竺景色与中原迥异。我看不见,只好从佛经里多揣摩。你想到哪里去了。”
      陆小凤默然。
      “除了天竺,你还想看哪里?”静默片刻,陆小凤又问。
      花满楼心下诧异,但听得陆小凤问起,面上仍是一派向往神色:“据说西北天山雪莲甚美,滇地飞瀑连珠蝴蝶泉,关外大漠落日长河,海上日出日落都别有风情……”
      陆小凤不做声。他出去这么久只顾着赶路,什么风景都没有看过。
      “……陆小凤,我的书。”花满楼提醒。陆小凤回神,白净的竹纸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啊,今天吃得很饱……哦,这灯也不错。”陆小凤打了个哈哈。
      “……。”
      花满楼微笑,并抽走书对着陆小凤的脑袋来了一下。

      陆小凤睡不着。
      房间布局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它基本已经算作自己的房间,一年总要住上七八回。往常一沾柔软床铺就睡得极沉,今晚却烦躁不安。
      烦躁不安的陆小凤了决定起身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坐到了花满楼的屋顶上。

      花满楼七岁之前,陆小凤常拽着他爬上屋顶。可以正坐俯瞰整个院子,可以翻到另一面去看水曲长廊,还可以仰躺着欣赏繁星明月――数出天上有多少星星是每个小孩子都会做的傻事,长大后想一想只能失笑摇头。
      花满楼七岁那年,陆小凤随父母远行,对一切茫然无知。而等陆家听到消息急急赶回时,花满楼已经看不见了。

      花满楼适应黑暗花费了极长的时间。陆小凤记得花满楼无数次磕碰桌角,无数次打翻茶水。行动从生疏到流利,心态从惊慌到沉静,陆小凤都看在眼里。
      陆小凤甚至记得在自己和花满楼同榻而眠的那段日子里,夜半惊醒,花满楼并未在床上,而是立于窗前。听到自己起身的动静,花满楼偏过头来对自己说:“我要是还能看见就好了。”

      每念至此,沉默无言。

      “你在想什么?”
      身后突兀声起,陆小凤一惊。扭头只见花满楼摸索了一下梁脊,撑身翻上了屋顶。与白日不同,花满楼身上多了一件正红的披风。夜风掀起披风一角,为花满楼添了一分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你不是睡了?”陆小凤问。
      “你在上面弄出这么大动静,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花满楼坐在陆小凤旁边,垂手敲了敲瓦片。陆小凤低头,发觉刚刚忆及往事手下胡乱翻弄,竟将周遭檐瓦折腾了个遍。
      屋内的花满楼能睡着才怪。

      “你这披风真好看。”陆小凤试图转移话题,可惜太过生硬,自己听完都想扇自己一嘴巴。
      “……确实不错。”花满楼忍不住被噎了一下,就坡下驴捏了捏这件自己随手抓来披上的披风:“很挡风。”
      “……就是红色不太适合你。”
      “……我也觉得不太适合我。”
      “我觉得……”
      “我觉得,没话找话这种事不太适合你做。”
      花满楼及时打住,陆小凤讪讪。
      “你在想什么?”花满楼又问。
      “我在想以前的事。”陆小凤答。
      陆小凤无端端想起自己第一次捉来鸟雀放在花满楼手心,第一次拉着花满楼的手去碰触流水,第一次同花满楼盲后上街欣赏灯会,花满楼都笑得开怀。
      “对了。”花满楼似是才想起来,主动开口道:“爹和大哥商量着年底给我说一门亲事,所以我打算在家消了夏就搬出去住。”
      “成亲?是不是早了点。”陆小凤下意识接口:“哪家的小姐?”
      “也不算很早,二哥差不多我现在这个岁数娶的二嫂。爹主要是想有人照顾我……我明白,可我不愿成亲,白白耽搁人家姑娘。”花满楼没发现陆小凤的异样,略略沉思,道:“哪家?似乎是远房的表妹,就是小时候和你抢糖糕的那个。”
      陆小凤皱眉。

      确实有这样的印象。当年父母需要远行将自己托在花家,自己到的那天恰逢花家祭祠,远近亲族都聚集一处,热闹得很。花满楼牵了个四五岁的小丫头正哄着喂糖糕,见自己来了便分了一块。谁料糖糕刚入手,那丫头偏头啊呜一口就给吞掉半块。惹得自己沉着脸,花满楼哭笑不得。
      “都是我的,不给你。”小丫头仰头叉腰,护着糖糕挡着花满楼:“不许你和我抢,讨厌你!”

      记忆逐渐鲜活,陆小凤的心更沉了。
      “你会娶她?”陆小凤又问。
      花满楼开始觉得陆小凤有些奇怪,这样的问法实在不像陆小凤。但仍耐心回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想娶,可如果爹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所以还是搬出去的好,家中上下处处照顾我,可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当然能照顾好自己,而且花伯父是不会逼你的。”陆小凤语气笃定。
      “你怎么知道爹不会逼我?”花满楼疑惑。
      “我就是知道。”陆小凤答。
      这几乎就是耍无赖了。比耍无赖,花满楼是不如陆小凤的。
      “但愿如此。”花满楼略略皱眉,撇开了这个话题。今晚的陆小凤着实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今晚的风是真喧嚣啊。”陆小凤捏住了被夜风刮过鼻尖的树叶。
      “嗯。”花满楼点头。
      两人并坐,一时无话。

      都道年老多思虑,却忘少年仍有少年愁。
      陆小凤行走江湖三年,及冠礼犹在昨日,却也半年近余。
      足够漫长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就像陆小凤的心事花满楼开始难以理解,花满楼的烦恼陆小凤也束手无策。
      陆小凤和花满楼选了两条不同的道路,一条通往江湖,一条不知要向何处。

      无人能长久相伴,有些路注定要分开走。不同的方向也许注定意味着再难同行,但金玉般的感情永远牢不可破。

      至少花满楼是这样认为的,花满楼相信陆小凤也明白。
      陆小凤和花满楼,是不一样的人,却也是同样的人。

      把玩树叶的陆小凤心思一直在花满楼身上,尽管糊里糊涂反复惦记的是花满楼要成亲这件事。他看着花满楼面色从忧虑变得坚毅,心下无端有些慌张。花满楼皱着的眉心叫人忍不住想用手指去抚平――花家的七公子不适合这种表情。
      他的手指已经点在了花满楼的眉心。

      “花满楼,你别……”陆小凤话出口一半,又哽在喉咙里。
      要说什么?
      你别什么?
      别皱眉,别多想,还是……别成亲?
      连陆小凤自己也分不清。

      “嗯?”
      花满楼疑惑。
      “没事。”陆小凤收手。
      少年心事浑如梦,入夜长情情更迷。

      夜越发深沉,初春的风在夜里尚且有些刺骨。困意隐约缠绕着花满楼,而更夫的破锣嗓子正拉着长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了。”花满楼道。
      “上面太冷,你先下去。”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我再待会儿。”
      “你也早点休息。”花满楼扶稳梁脊错步起身却又折返,解开领口系带将披风披在了陆小凤身上。
      “今夜睡得太晚,明早我就不送你了。”
      “好。”陆小凤点头。

      明早要一个人走。
      江湖也要一个人走。

      花满楼着实倦了,他本是作息极为规律的人,虽然武功傍身不惧熬夜,但该睡还是要睡的。所以一觉醒来日头高升,管家已温了米粥和点心立在门外。
      “陆小凤走了?”花满楼问。
      “一大早就走了。”管家恭敬回答,怀中白生生的一团落在了桌上:“不过,少爷,陆公子留下了只信鸽。”
      花满楼伸手去抚信鸽的羽毛,鸽子偏头咕咕叫着,小嘴啄了啄花满楼的掌心。
      “过几日就放了吧。”
      “是。”
      “等等。”
      管家正欲退下,闻声停了脚步等着吩咐。却听花满楼道:“东厢房可以上锁,今年陆小凤不会再来了。”
      往常陆小凤每年是还要来消夏的,东厢房一向给陆小凤留着。管家虽然不解,却也没有问的道理。
      “是,少爷。”

      时间流水一般,转瞬春去秋来。信鸽隔三差五扑进院子。十日一次,二十日一次,再到小半年一次。浓墨写就的江湖琐事由多变少,武林大会意外拿到头彩,认识了交心的偷技高明的新朋友,朱停娶了个极漂亮的女人,诸如此类。
      收到一瓣略带潮湿的雪莲和隐隐沾着雪水气味的字条以后,花满楼回绝了娶亲,并向家中表明了搬出去住的心意。花如令拗不过自己最小的儿子,只好专门布置了一栋小楼。小楼的地址被抄作纸条,系在了鸽子脚上。
      信鸽这一次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鲜花满楼。
      三年的时间,足够枯梅复生,天竺结果。也足够一个人适应新的生活,并且生活得很好。
      黄昏时分,花满楼总喜欢坐在窗前的夕阳下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现在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轻柔。
      小楼上和平而宁静,独自坐在窗前,花满楼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赐给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让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
      “花满楼!花满楼!”楼梯处有人嚷着,声音带着点玩世不恭,带着热情和洒脱,还有要溢出来的欣喜。

      是极陌生的语调。
      是极熟悉的人。

      “你来了。”花满楼放开手中的花瓣,回过了身。
      “我回来了。”陆小凤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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