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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翌日,赵恪带着杨清穆邀白飞云、李元去长清观赏花,四人皆未带仆从,只每人骑了匹马。白飞云与李元皆换了身银白的袍子,头上也用白色长带束发,连脚上的靴子也是银丝掐边白花花一片。赵恪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面无表情问:“有人死了?”李元秀气的小脸一青朝白飞云吼:“我就说不穿这个,你偏要穿!”白飞云也气得要死一面哄着李元一面朝赵恪哼道:“赵大人里里外外一身黑,连心肝也是黑的,站在这大太阳下也不怕晒死!”赵恪眉头一挑又淡淡加上一句:“披麻戴孝”白飞云彻底气炸,撸起袖子,豁出命去打算和赵大人一决高下,杨清穆骑着马心惊胆战的看着爪子快招呼到赵恪脸上的白飞云,唯恐白飞云被赵恪打死,赶紧上前劝道:“时候不早了,若是到了晌午就更热了,还是快走吧!”赵恪居高临下的看了白飞云一眼,继而转身对着自家小师弟温柔道:“走吧!”被对手蔑视的白飞云怒气冲冲的瞧着骑马走远的二人对一脸郁闷的李元说:“你那朋友是否脑子磕地上了?赵恪那厮拿一番话就将他糊住了?当初你不是将我折腾的死去活来方原谅我吗?”李元正暗自后悔不该听白飞云那不着调的说什么一身白衣、飘飘欲仙,便穿了这一身出来,听他这样说转头朝他冷哼两声,便将白飞云扔在原地,骑马去赶杨清穆了。白飞云见李元气呼呼的走远狠狠抽了自己一记:“哪壶不开提哪壶!”也连忙赶马去追。
道观在大陈极为普遍,每州府皆有一座与地方衙门规模相当的道观,更不必说御前道宫长清观了,其规模之大,装饰之精,远在众道观之上。长清观建于高祖十年,极土木之盛,灿金碧之辉,危殿杰阁、瑶室修廊,为诸观之冠,观中山包平地,环以佳木清流,列诸馆舍台阁,多以美材为楹栋,不施五彩,有自然之胜,上下立亭宇,不可胜计。自当今皇上即位后观主沈青又游说皇帝对长清观多次扩建,至现在,长清观东西两宫有前殿九、后殿八、山殿十六,有阁、斋、廊等二千三百二十区,费资巨万,用金之数,亦不能会计。
白飞云仰头瞧着气势磅礴可与皇宫一较高下的道观,偏偏头对赵恪说:“虽说,这道观我并不常来。但每来一次,我便不高兴一次。若是沈青在我当三司使时便向皇帝请求扩建什么破观,我定找上几个武艺高强的御前侍卫好好招呼沈观主一顿不可。不过,看来今日必定不会空手而归,这大陈朝的有钱人,我都喜欢!”又扭头捏捏还在别扭的李元的小脸咬咬牙说:“你同赵大人和杨大人好好赏花,莫再生气。大不了,大不了,今晚我陪你去梅园看戏”李元皱着的脸立马舒展开来连声道:“此话当真?你若是诳我,这一夏天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白飞云乌云罩顶的点点头,李元这才欢欢喜喜跟赵恪及杨清穆走了。
长清观背靠青山,面对尧河,在尧河岸边正长着数百株槐花树,夏日槐树开花,远远望去好似一层散着清香的白雪落在青树翠叶间,煞是美丽。赵恪三人寻了一块儿平整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杨清穆抬头望着树上随风而舞串串白中带着金蕊的花铃,心中也不由得轻快起来,忽想起白飞云便问捡花正捡得高兴的李元:“白大人到长清观可是有事?”李元将手中的槐花放在鼻尖轻嗅漫不经心道:“要钱啊!”杨清穆一头雾水:“什么钱?”李元回道:“下月,北楚使者便到了。为不失大陈威仪,皇上要翻修接见使臣的紫宸殿,据说三司使没钱,白飞云只好找一找沈道长了。”杨清穆了然道:“怪不得白大人近日上朝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李元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杨清穆,白飞云愁眉苦脸不是因三司使真的没钱,而是一面做个样子给皇上看一面是琢磨着如何让别人掏钱,比如,沈大道长,自己这位好友别人说什么皆信,单纯的真是不忍直视!又疑问道:“白大人怎知沈道长有钱?即便有钱,沈道长也未必会拿出来呀?”李元拍拍杨清穆的脑袋说:“大陈朝凡是与皇上走得极近的人,家里有几座宅子,有几个铺子,有几箱银子,白飞云皆是知道。再说白飞云被称作大陈的钱串子,别说就一小小上不得台面、装神弄鬼的道士,就连皇上的私房钱,见着白飞云也要乖乖拿出来!”杨清穆张大嘴巴对能从别人口袋里将钱掏出来的白大人甚是佩服。李元怜爱的看着呆呆的杨清穆一脸和蔼的问道:“清穆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杨清穆满脸疑问看着李元面上越发明显的同情之色,忽的想起,北楚使者一到便意味着自个儿也要做什么劳甚子押伴使,眉眼俱是塌了下来。杨清穆转头可怜兮兮问正在闭目养神的赵恪:“师兄,你可知杜大人是何用意?”赵恪睁眼揉揉耷拉着脑袋的小师弟道:“你且放心,只管听杜大人的便是,这差事你定干得好。”杨清穆愁的眉眼都聚在一处锲而不舍问:“看来师兄定是知道杜大人的计策,不如,你还是同我讲讲也省的我茶不思饭不想,终日提心吊胆。”李元一听立马凑过来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赵恪,一脸我也想听的神情。杨清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师兄,盼着师兄点拨点拨自个儿呆乎乎的脑袋,未料师兄剑眉一挑,薄唇一撇,映着开得灿烂时而飘飘而落的槐花对着杨清穆轻轻一笑,瞬间将杨清穆的神魂颠了个个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小脸爆红,将什么押伴使,什么杜学士,均抛到山沟沟去了。李元恨铁不成钢的瞧着中了美男计的好友,使劲朝还在晕乎的杨清穆的头上拍了一记,起身寻了个离这二人远远的地方坐下。
白飞云骑着马赶来时便见李元一脸鄙夷之色坐得甚远,赵恪大人一身黑衣坐在树下养神,而最最奇特的则是杨侍读,双手捧脸坐得离赵恪极近,满脸桃花直直盯着赵恪。白飞云下马指着杨清穆问道:“杨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晕晕乎乎的?”李元鄙夷之色更甚回道:“中了美男计了!”白飞云不可思议望着满脸肃容怎么看怎么不像会以美□□人的枢密使大人,觉得自己也有些头晕。赵恪转头用冷冽的眼神示意白飞云过来,白大人忙到坐着也能傲视群雄的赵大人跟前汇报成果。白飞云拉着李元面对赵恪而坐,心情极是愉悦口中不住赞道:“长清观果真是大陈第一观,真真是有钱!”赵恪神色不动:“多少?”白飞云神神秘秘的伸出一根手指,李元嗤笑:“区区一千两银子也值当你高兴成这样。”白飞云伸出的手指摇了摇,赵恪挑眉道:“是金子?”白飞云点点头笑得比花还灿烂。杨清穆在白飞云过来时便已经回神现又被这一千两黄金吓得不轻,好半天才回神问道:“沈道长从哪来这样多的钱?”白飞云道:“既是御前道宫的观主又是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的人,从平民百姓、富贾巨商到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上赶着送钱的人还少吗?”杨清穆恍然大悟点头称是又问道:“即便如此,沈观主又岂会乖乖出钱?”白飞云一甩袖子颇为自得的说:“并不是白某人自夸,但实在是全天下能让沈青乖乖掏钱的人,仅在下一人而已!”杨清穆忙追问:“那白大人究竟如何让沈观主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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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火车回学校,明天不能更新了,谢谢看文的大大,后天我要补上一大大的,以表歉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