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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我安静的看着他们聊,不一会有个白袍男人来唤走了叠风,说是有事找他。剩下我跟司音在池边,我往司音身边走进了几步,轻声说道:“信送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司音问的有些急切。
“没有,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等了,我给他信,他就马上看了,没有多说什么。”我隐瞒了离镜看到我后的反应,我不想让司音知道,有些东西要他亲眼所见才好,他跟离镜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
“他。。。还好吧?有没有生气什么的?” 司音略微有些忐忑。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从离镜的表情没有看出来生没生气。司音也没多问了,送我回房后就走了。
再次见到司音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那天,饭后闲散,不知不觉就走了一处偏僻处,远远的听见“哐当” 一声,想着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仙女,这里又是昆仑虚,就大着胆子走过去瞧瞧究竟。
这是一个类似现代仓库一样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的架子,架子上摆着各种形状的罐子,散发着浓浓的酒味。我朝里面走去,看到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袍席地而坐的男人,他低着头,右手拿着一个椭圆形的酒罐,地上洒满了酒水与破碎的罐子,而他坐在这些东西中间,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有很多褶皱,整个人散发着颓废之气。
“你怎么了?” 我大着胆子问了句。他抬头,看了一会,好像在确认我是谁。
我一看,这不是司音吗,看他这样,我急切的问到:“司音,你到底怎么了?”
司音用袖子擦了擦嘴,眼带哀伤,自嘲的说:“没事,被个男人抛弃了而已。”
看他这样,我想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感情的事,旁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反而添堵。
我陪着他喝,我是个不会喝酒的人,一口下去,被呛的咳个不停,司音看我这样,哈哈大笑,说青丘的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司音跟我说,我的酒量太差了,当晚我半壶都没喝到,就醉的不省人事,剩下的几坛都他喝的,他喝了很多,最后还是叠风发现我们,把我们扛回来的,说让我好好练练酒量,下次再一起喝,说完他就走了,说是要去照顾师父。他恢复了原来的活力,让我有种错觉,那晚那个伤情之人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发生过,他只是看开了罢了,他本就洒脱。
后来听说我们醉酒的第二天,司音的天劫好巧不巧的来了,司音当时正是情伤之时,根本无力应劫,最后是墨渊上神出关帮她应劫,保她周全的。
后来又听说之前离镜受不了天天等待的滋味,和一只兔子精好上了,欢/好时,被司音撞个正着,还听说,那只兔子精长的有几分像司音。看来,我虽避开了离镜,离镜最终还是背叛了司音,或许,离镜骨子里就是多情的,没有原剧的玄女也会有别人。
几天后,司音给我带来一个消息,说我娘叫我回青丘,准备跟熊老大成亲。我听到后,有些懵圈,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原剧玄女之所以来昆仑虚,不就是为了逃婚,不想嫁给熊老大那个熊瞎子嘛。
这可如何是好?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类逼婚的事情我可是人生第一次遇到啊。不由的向司音看去,询问他解决办法,司音说先拖着吧,暂时先住在昆仑虚,能拖一阵是一阵。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可能我跟司音还是太嫩了,拖字诀不是万能的。没两天,我娘就上昆仑虚了。那天,我正在池边跟金莲说话,其实就是我自言自语,毕竟夜华君现在还是一朵莲花,是没有话语权的,说着正高兴的时候,一个白袍男子来告知我,我娘在大厅等我,说要接我回青丘。我第一反应是赶紧躲起来,但想想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虽说这是昆仑虚,这里墨渊上神最大,但墨渊他老人家也管不了别人家的家事,何况他现在正在闭关呢,看样子,只能先去大厅,见招拆招了。
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一个妇人,姿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此刻,她正热情的跟叠风聊着什么,走近一听,原来是在问叠风年岁几何?婚配否?。。。。。。我扶额,她是多着急啊。瞬间觉得画面有些眼熟,曾经我表姐到适婚年龄时,我姑妈也是这幅模样,可能天下当妈的都这样吧,这样一想,我瞬间觉得她亲切了很多。
看着叠风一脸的不自在,我有些偷乐,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待人接物处处周到有礼的他。他见到我来,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期待我出现吧。
“玄女,可算找着你了,让娘看看瘦了没?” 妇人大步朝我走来,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把我拥进怀里,她的怀抱很温暖。
“娘。” 我乖巧的叫了一声,虽然心里感觉很别扭,但来自血缘的召唤,让我对她没有多少陌生感。
“走,跟娘回青丘。”娘突然把脸拉了下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急哄哄的。
“娘,先等等,你听我说。”我边挣扎,边把目光朝叠风看过去,不断的朝他递眼色,希望他帮帮忙。
不知道是叠风没遇到过这事,还是没明白我意思,半天都没反应,等我们快到门边了,他才出声:“等等。”
我松了口气,我娘总算是停住脚步了。“夫人一路辛苦,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住上一宿,明天再走如何?”
娘思量了一下,估计考虑到安全问题,就点头答应了。
娘被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间,正当我愁得在房间来回踱步时,司音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叠风。我像是看到了救星,飞快迎上。
“别愁了,我帮你想到了好办法。” 司音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快说快说。” 我迫不及待。
司音右手拿着昆仑扇,用扇柄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着左手,一派悠闲模样。看到我真急了,才用扇子指了指叠风。
我猜想难道叠风有办法?可是看着叠风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司音意思的模样,我就更着急。走过去,拉着司音的衣袖左右摇晃,带点撒娇的说到:“司音,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别闹了哈!”
司音“噗嗤” 一笑,打开扇子在鼻下轻扇几下,笑着说到:“你跟大师兄,男未婚,女未嫁,跟你娘说你们在一起了,这样不就好了么,我大师兄好歹也是西海二皇子,怎么着都比你娘给你挑的熊瞎子好个千倍万倍吧。”
听到这样的提议,我内心莫名的有些羞涩与兴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伪装淡定的说道:“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反正叠风现在还在学艺,我娘也不会马上催着我们成亲,等学艺完,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到时有何变数,我娘也没办法。”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欺骗长辈始终不太好,何况这样对玄女的名声也不好。。。”叠风不赞同,只是未等他说完,司音就打断了他,跟他讲道理,说这不是欺骗,这只是善意的谎言,何况玄女都不在意被毁名声,你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这也是为了玄女的将来幸福着想,师兄你就委屈委屈,当作做件善事,你忍心让一个如花美貌的仙女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熊瞎子,一辈子都过的不幸福。。。。。。最后,叠风在司音的唇枪舌剑下罢下阵来,无奈的点头应允。
第二天用完早饭,娘就收拾东西,愉快的准备离开昆仑虚,我送她到山脚下,嘱咐她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来封信,娘说我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让我跟叠风好好相处。最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默默的松了口气,这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送完娘回到昆仑虚时,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昆仑虚的人看我都是笑眯眯的,虽说平时也都很友好,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热情?没错,只能用热情来形容,好像我已经是昆仑虚的人了一样。
正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司音过来了,问我怎么了,我就把自己的感受告知他,他听到后露出迷之微笑,让我猜。我说我猜不出来,最后他才公布答案,说:“玄女,你不知道你已经是昆仑虚的大嫂了么 ?”我。。。。。。
傍晚时分,路过莲花池的时候,再次发现叠风在池边发呆,我本想当作没看到,但看他一副忧愁的样子,我最终还是朝他走过去了。
“你怎么了?” 画面有点熟悉,好像不久之前我也这样问过他。
“你来了?” 叠风的眉头舒缓了一点,没有因为我的打扰而不高兴,甚至还有因为是我而有些微放松的错觉。我心里有些欢喜,像是蜜微微围绕心间,思思泛甜。
叠风最终还是没有告知我他在烦恼什么,我们只是静静的赏莲,虽然依然沉默,但却不再感觉尴尬,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跟叠风之间已经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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