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法律界律师篇

作者:岁月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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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事未了


      汪戈和穆心两口子慌了手脚,因为他们的独生女儿汪小倩失踪了。自从穆心打电话叫汪小倩和她一起到旅馆捉奸,汪小倩带着自己的两个朋友去追万芙蓉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穆心一直就没有见过女儿。
      因为汪小倩经常不回家,最初的一周,穆心也没找她,眼看马上要到自己生日了,她想让女儿回来陪她一起出去购物,可汪小倩的手机却始终处在关机状态。
      一连三天没有打通女儿的手机,穆心的生日也不过了,拉着汪戈开始满世界的找。穆心通过自己的渠道甚至把和女儿经常在一起的小黑和二虎都找到了,但两人均表示好多天也没见过汪小倩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他们也在找。穆心和汪戈这才感觉事情真的不妙,决定去找警察帮忙。
      报警以后,在警察的引导下,两人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和人都想了一个遍,竟然把疑点指向了万芙蓉。觉得最恨汪小倩的应该是她,穆心和汪小倩把万芙蓉两次扒光后赶到大街上,万芙蓉极有可能会产生报复之心,穆心在检察院工作,万芙蓉不敢对付她,那就有可能对汪小倩下手。
      警察真的去找了万芙蓉,可是一调查,万芙蓉不在本市,带女儿参加完前夫的葬礼就出去旅游了。到旅行社询问,还真有此事,她的嫌疑就被排除了。
      可万芙蓉回来以后却听闻了此事,立刻芳心大悦,直呼老天有眼,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并且打电话把汪戈狠狠挖苦了一番:“汪副局长,请相信,我此时的心情和你一样都是极为愉悦极为欢欣鼓舞,所谓天有刮风下雨,人有生病倒霉,请你一定要假装悲哀……”
      电话那端的汪戈被她气的嘴唇直抖,哼哧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万芙蓉继续说:“现在遭报应的是你女儿,那是老天有眼,我猜你心里一定祈祷下一个消失的是你老婆吧?你肯定早就受够了她,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承诺,如果你那恶毒的老婆也失踪了,那我就毫不犹豫地嫁给你,而且我不要你一分钱。现在,让我们一起祷告吧!但愿你家那母老虎、恶婆娘早日消失,死了更好!那岂不遂了你我的心愿吗?汪副局长……祝你早日达成所愿!拜拜喽……”
      汪戈直气得双目充血,心脏突突乱跳。他原本对万芙蓉打心里满怀歉意,她的店被砸后,自己一直在想办法补救,两人约在旅馆见面时,他其实带了十万块钱,一是弥补下万芙蓉的损失,再者她见钱后定然高兴,有可能答应和自己云雨一番。没料到被老婆女儿搅了局,万芙蓉不仅没拿到钱,连衣服都丢在了旅馆里,这反而加深的他内心的不安,自觉亏欠她更多。可刚才的一番挖苦像刀子般刺痛了他,对万芙蓉的歉意荡然无存。
      一旁的穆心不明所以,见他接了电话后神色有些吓人,过来准备询问缘由。汪戈望着她,怒火终于爆发,一巴掌就把她打得满嘴是血。
      汪戈吼道:“她说的没错!是报应!是报应啊!”
      穆心一擦嘴角的鲜血,厉声道:“如果遭报应的话,那应该是我,关小倩什么事?也不该报应到她头上去!”
      汪戈笑得使人不安:“当初结婚后你不生育,恰逢那外地女人暂住的房子失了火,男人被烧死,她大着肚子被烧成那样子,还生了一对双胞胎,是你非逼我把那对孩子抱回来……”
      穆心哭道:“我当时那么做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不想你汪家绝了后……”
      汪戈吼道:“可他俩也不是我汪戈的种……”
      “说这些有用吗?你当时也同意了。”
      汪戈抬手照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清脆的掌声把穆心吓得一颤。
      汪戈自顾自说道:“谁能想到第二年你他娘的竟然怀孕啦!小倩一出生,你后娘的嘴脸马上暴露出来,不把小明、小亮当人看,饿饭、打骂、睡地板……小倩刚会走,你竟教她如何欺负那两个孩子。女儿为何会变得如此刁蛮、任性、不明是非?小明、小亮为何会从家里逃走,至今生死未卜?这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仅害了那两个孩子,也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穆心并不服气,嗤嗤笑道:“所有的错都推给了我,难道你没有责任吗?我是教女儿打骂他俩,可你也没有拦着啊……你不是也曾嫌弃他俩是侏儒吗?他们从家里跑出去,你不是也没用心去寻找吗?那时候你但凡能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阻止我,哪怕是做出一种姿态也好,我都会收敛一些的,可是你没有。其实你内心里并不想阻拦我,你是希望……至少是放纵我和小倩那么做……汪戈,现在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当时不是那么想的,你敢说吗?”
      穆心的话如同炸雷震得汪戈面色煞白,颓然坐倒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竟呜呜大哭起来。穆心见状心中顿觉酸楚,过去将汪戈的头揽入怀里,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自责也好,愧疚也罢,汪小倩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尤其是穆心,始终坚信能找到女儿,她拉着汪戈到东郭寺去求签,解签的和尚说他们的女儿身处西北方。二人一咬牙,分别向单位请了长假,开始四处寻找汪小倩,两年后,回来办了退休手续,整理行囊又走了。
      到了第五年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一个极偏远的小山村里打听到了汪小倩的下落。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闯进了一户人家,在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屋里,找到了汪小倩。
      乍见女儿,汪戈两口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汪小倩的头发像乱草一般,白嫩的皮肤变得又黑又糙,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补丁,就是破洞,长长的指甲里满是污泥,一条铁链,一头锁住她的腿,一头锁在地上的一个大铁环上。最让两口子吐血的是,汪小倩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吃奶的婴儿,身边还围坐着一大一小两个浑身脏兮兮,鼻涕满脸的孩子。当年那个俊俏、刁蛮的汪小倩早已消失无影。
      穆心没敢上前,心里发慌便一把抓住了汪戈的胳膊,哆哆嗦嗦伸手指着那几个孩子问道:“女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三个小东西是你生的?”
      汪小倩一听,咧开嘴就哭:“妈!你就是他们的亲姥姥呀!”
      闻听此言,穆心再也坚持不住了,双眼一翻,晕倒在汪戈的怀里。
      吴涛死后不到两个月,王玉英生了一个儿子。因为王玉柱回去开具了相关证明,证实他是王玉英的亲哥哥,所以这孩子就交给他抚养。又过了两个月,王玉英的案子做出了一审判决,考虑到她是被拐卖而来,被害人郭禄寿本已触犯法律,对她还存在虐待行为,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吴离离不让胡立强和隋朝阳把吴涛死亡的事情告诉她。所以王玉英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孩子出去是由吴涛抚养,满怀憧憬将来能一家团聚。
      半个月后,王玉柱抱着妹妹的儿子坐火车离开。可是火车开动以后,他却发现孩子没有了。乘警帮着他把整列火车从头到尾搜查了两遍都没有找到。王玉柱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向自己的妹妹交代,坐在车厢里嚎啕大哭起来。
      吴离离和隋朝阳躲在站台的角落处,望着王玉柱乘坐的火车远去。
      随朝阳问道:“你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单身女人,能照顾他吗?你能把他养大吗?”
      “不要你管!这是我哥哥的血脉,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带走他,我一定会把他抚养成人的。”吴离离又低头对怀里的婴儿柔声说道:“宝宝,以后你就是姑姑的儿子,从今天起,你我就要相依为命了……”
      南方某地,群山环绕中,一座祥和雅致的小村庄位于其中,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秀美而温馨。
      韩秀秀哼着山歌,挎着竹篮沿着山路回村里去,篮子里新摘得山果红艳艳的,透出阵阵果香。南方的女孩子,虽然个头不高,但模样甜美,皮肤白嫩且光滑。村里的女孩中,韩秀秀属于比较出众的,追她的小伙子也记不清有多少,可她却一个中意的都没有,因为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她想离开到外面广阔的天地寻找自己的幸福。
      走到村口,正准备进村里去,忽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她停住了脚步,侧耳听了听,然后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近了,发现有两个小男孩儿牵着手,坐在树下哭泣。
      韩秀秀柔声问:“小朋友,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啊?为什么躲在这里哭?”
      两个男孩儿听到声音都抬起了头,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连哭的表情都别无二致。韩秀秀满脸惊喜看着他们,原来是两个非常可爱的双胞胎。
      其中一个男孩儿哭泣着,虽然声音稚嫩,说话竟然层次分明:“好姐姐……我俩和爸爸妈妈出来旅游,我和弟弟贪玩儿跑的远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爸爸妈妈……好姐姐,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哎哟……原来是贪玩儿迷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好可怜的两个小宝贝,你俩一定饿了吧?”韩秀秀心疼地问道。
      “嗯!”双胞胎一起点头。
      “跟姐姐走吧!先到姐姐家吃东西,然后姐姐带你们去找爸爸妈妈,好吗?”
      “好!”
      “你俩生的真是可爱,姐姐好喜欢你们……”
      韩秀秀母性柔情泛滥,把篮子往胳膊上一挎,上前左右各牵住一个男孩儿,欢欢喜喜地进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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