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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海内外
这一日,陈应正没精打采地跟着旺财游荡在树海中,旺财忽然竖起耳朵,冲着陈应低吼了一声。陈应停下脚步,隐隐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琴声,太好了,终于遇见活人了!陈应顿时精神大作,扒开眼前的树丛便朝着声源方向扑了过去,哪知道前方竟是一条小溪,陈应由于太过激动便毫无悬念地直接栽了进去。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出场方式,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陈应扑腾了几下,爬上了岸,甩甩头发上的水,胡乱将脸上的水珠一抹,才看清岸边有一个青衣公子抱琴而立,长相并非极端出众,比起之前见过的龙炎,玉响等人,应该算是非常普通了,但浑身上下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使得见者无法移开目光。陈应这才是真正体会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句话所描绘的意境,没想到在这林子里还能遇见这样的人物,该不会是花精,狐妖吧?
陈应心里胡思乱想着,学着武林人士的样子冲对方抱拳道:“这位公子……”
“是你?”青衣公子看向陈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忽然上前一步拉住陈应胳膊,却又立刻松开手,恢复了常态,目光却不禁投向陈应手腕间。“你是?”
“……”陈应无语,心想刚夸你温润如玉,咋就这么冲动呢?再一听这问话,陈应真的很想揪着对方衣领问他究竟是想问什么,要知道语序对语意的影响是很大的啊!
看陈应低头不语,青衣公子略带歉意地解释道:“在下萧泠,因为姑娘长得和在下一位故人实在是太过相像,一时错认……”
“噢——原来你把我认成你朋友了,真有这么像?”陈应指着自己脸蛋,好奇地询问萧泠。
“确实极为相像,不过……”萧泠的目光黯淡了几分,“我那位故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陈应没有心情挖掘八卦,正想出言安慰几句,却听得一阵莺语般婉转动听的笑声,紧接着,一个妩媚的身影飘到了萧泠身旁。
太美了,太妖媚了,太惊艳了,陈应忍不住指着来人,脱口而出:“狐狸精!”
萧泠看着陈应捂着嘴,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不禁莞尔,“狐狸精”以袖掩嘴,吃吃笑道:“我不是狐狸精,狐狸精是我徒弟,我姓谢,你也可以叫我依绘姐。”
陈应彻底被这美人的风采迷住了,不待人问,便自报家门:“我叫陈应,依绘姐,你真是太美了。”
“原来是应儿妹妹,你这么会到这里来呢?”谢依绘浅笑着询问陈应,看似平常,萧泠却暗自赞叹,这蛇蝎美人的魅惑术又提高了几分功力,在不知不觉中使出,连自己都差点中招。
陈应只觉得这谢依绘就像个邻家姐姐一样可亲,是值得信任的,于是开口道:“我被人追杀,在林子里迷了路,走啊走就走到这里来了。”
迷路可以突破树海外围的三道天罡阵来到内林?停了陈应的话,谢依绘看了萧泠一眼,见萧泠神色也微微有些凝重,继续关切地问道:“这一路,你可曾遇到危险?”
陈应想了想,说:“哪有什么危险,偶尔有几只野兽,也被旺财吓跑了。”
萧泠和谢依绘看了看窝在陈应怀里撒娇的旺财,不免怀疑陈应所谓的野兽是兔子之类的弱小生物……
谢依绘脸上的妩媚笑容依然,心里却又惊又惑,按理说,我青魔教用来保护树海,防止外人入侵的毒物猛兽机关不计其数,怎么会没有拦住这小丫头?看着丫头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又不想是身怀绝世武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泠看了看陈应,心里却有了另一个猜测,莫非……
两人都没有料到,陈应能破了阵法,是有旺财带路,而一路没有遇到机关毒物,也是归功于旺财,若是陈应知道了这一点,一定会十分疑惑,这旺财为什么会假借迷路,把自己带到这树海内林……
“原来这就是青魔树海啊?”陈应大吃一惊,四处望了望,“难道青魔教就在这里?”
“没错。”谢依绘亲热地拉起陈应的手,“树海城离这里不远,既然来了,就去城里玩玩吧,可好玩了。”
陈应一听,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这是青魔教的地盘,要是遇到齐榕那魔头,我可打不过他,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就不好玩了。”
“齐榕?你说的可是那青魔教的齐护法?”萧泠惊讶地问道,陈应点头,将离城之事细细道来,谢依绘笑道:“放心,你和我们在一起,齐榕不敢动你分毫。”说完又看了萧泠一眼,其中含义萧泠心领神会:齐榕竟然带着手下私自出树海袭击离城,这笔账恐怕得和他好好算上一算。看着谢依绘愈发妩媚的笑容,萧泠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暗暗叹道:齐护法,你自求多福吧。
忽然间,天上一道红光闪过。
信号弹?陈应正惊讶着,听得萧泠说:“西边有情况,我们过去看看。”谢依绘点点头,又对陈应说:“应儿妹妹,这林中危险,不如和我们一路吧。”陈应心里有几分好奇,不知这萧泠口中的情况是什么事情,于是点点头,跟着两人前去一探究竟。
走了没多会儿,陈应清楚地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再一看,原来都是熟人啊……其中一个是那天隐堂主炫刃,另一个是魔头齐榕,至于旁边的一群青魔教的虾兵蟹将……忽略不计。
陈应一看到齐榕就感觉到强烈的挫败感,虽然炫刃也不是什么正道,但还是立马决定在精神上站在炫刃一边,巴不得齐榕被打趴下。
“呵,天隐堂主,真是稀客啊。”齐榕懒洋洋地打个响指,道:“远道而来,在下当然要好好招待了。”话音刚落,一些青黑色的树藤竟然平地而起,顿时将炫刃围了起来。
“树海果然是邪物的聚集地。”炫刃平静如常,躲一旁偷看的陈应大脑却不由得短路——这明明只能是电影漫画里才有的情节,怎么竟然活生生的摆在面前……炫刃拔剑斩断周围的藤蔓,却听得齐榕不屑地笑道:“你能砍得完吗?”伴随着他的笑声,更多的藤蔓冲土而出,活物一般袭向炫刃,却在炫刃护体的剑气中化为飞灰,陈应看得发愣,高手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拿命来吧!”齐榕趁炫刃与藤蔓缠斗,挥剑闪电般刺过去,“锵”的一声,两剑相碰,齐榕只觉得如被雷击,虎口处竟被震出一道伤口,连手中的长剑都差点被震飞开去,不敢迟疑,立马凭借碰撞之力,足尖轻点地面,飘出几丈。
炫刃的剑如影随形逼向齐榕,忽然一道白绫飞来,缠住了万钧,炫刃顺势翻腕一抖,白绫被震开几分,却依旧如灵蛇一般不离左右。
“依绘,萧护法,来得正好,此人便是天殊门的炫刃,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齐榕见两人到来,胜算大增,手上招式愈加狠辣。
原来萧泠和谢依绘跟齐榕是一伙的,亏自己还那么相信他们,陈应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里开始矛盾起来,按理说炫刃是个反派,可是在离城,自己却被他救过一命,这救命之恩,要不要报?
谢依绘舞动着白绫,曼妙的舞姿却暗藏杀机,配合着齐榕,几次将炫刃逼入险境,却又没能得手,这时候,一阵清悠的琴声传来,竟将战斗的肃杀之气化去不少。这平和的琴声本身并没有杀伤力,但却能削弱对手的杀气,使之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也就是青魔教右护法萧泠的绝技。
炫刃心知今日是遇上了青魔教三大高手,恐是难以全身而退,不经意间看到陈应偷偷在不远处观望,不由得微微分神。这一疏忽,齐榕的剑锋已至喉间,眼见就要刺进炫刃的喉咙,齐榕眼前一花,炫刃的身影竟然凭空消失。下一刻,一片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齐榕本能地险险避开,颈间却仍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好快的身手!齐榕摸了摸脖子,心中暗暗赞叹,从刚一开始交手就看出,对方然是带伤之躯,己方三人联手竟然还不能轻松取胜,这天隐堂主果然不愧是天殊门的第一高手,若不是立场不同,这样的对手,杀了真是可惜。然而,炫刃的动作比起先前迟缓了不少,气息也有些混乱了,这样拖下去,不出半个时辰,绝对会无法支撑下去,就算是一旁观战的陈应,也看出炫刃今日是无法敌过三人合击,逃出生天。
就在齐榕和谢依绘看准时机,准备合力一击时,一只白色猛兽旋风一般从林中窜出,低吼着向几人扑来。
“神兽?”在场的人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不明生物震住了,脚下下意识地稍稍让开了几分。要的就是这机会!就这么一瞬间,陈应已伸手将炫刃也拉上了旺财的背,旺财不待几人回过神,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只剩下青魔教的人愣在原地。
何风艰难得从尸体堆里伸出了手,摇摇晃晃的推开压着自己的几具尸体,喘了口气,又从地下拖起一具尸体背在了背上,然后边走边喊吕菱,不知道吕菱是不是已经被人砍了。终于十几米外有人“嗯”了一声,何风赶紧走过去扒开另一堆尸体,将吕菱挖了出来。
还真是艰辛啊,差点就死无全尸了。昨日混战的人群中,何风带着吕菱,最终没能从刀光剑影的人堆里跑出去,勉力的往外面跑得浑身带伤疲惫不堪的时候还非常倒霉地被某个武林人士打飞的人砸翻在地,刚想爬起来,又被另外一边飞来的某个人再砸,只觉得身上时不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终于麻木得昏了过去。
聚集在周围收拾战场的人离城百姓猛的看见尸体堆里有人站起,早就吓得愣住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也尖叫着跑得飞快,连带一大群人都跑得没了影,总算有几个胆大的壮汉拿着锄镐紧张盯着何风和吕菱,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
“喂,你们这里有大夫么?”何风一说话,吓得一个大汉锄镐一下子掉在地上,砸着脚直跳。
“你是人是鬼?”其中一个最靠前的壮汉黑牛死死地盯着何风。
“我要是死了还要大夫做什么!”何风没好气的回道。
周围一片松了口气的声音,躲在房子后的那些人也陆陆续续出来继续打扫战场。
何风和吕菱都被包扎好了后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那个苏明杰的随从,这个人的生命也挺顽强的,除了腹部那个伤有些流血过多,其余无大碍。但是陈应呢?按照这里那些负责埋尸体的人的说法,并未看见那样一个女子,或许,逃掉了吧!
终于等得那随从醒了还不待何风说什么,那随从直接看着吕菱道:“走吧,带我回琼玖山庄。”
雇了辆马车还带着大夫众人向琼玖山庄赶去,何风为了方便也换回了男装,反正这路上基本没人,看那随从的样子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才对,陈应应该也不会出事,反正大家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因为有伤员这一路始终慢腾腾的几乎没什么速度。居然在到达琼玖山庄前何风的伤都好完了,本来就是皮外伤,也没什么好严重的,凡是当天攻击自己的都被青芒红莲给咬挂了,吕菱也差不多恢复了,只有那随从还很虚弱。
本来一天不到的路程驾着马车何风整整走了三天,才在黄昏前到达了琼玖山庄大门外,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庄园,但是占地面积之大就使得这个庄园不再普通,让大夫配好余下的药量就让他驾着马车按原路返回了。
何风一直都疑惑的跟在随从吕菱的身后,这一路那随从都没说过一句话,吕菱居然也不说话,只有何风时不时提个问吕菱才偶尔答一句。
庄园很大,大得让何风以为还得走一天才能走到庄园中心,但是奇怪的是这一路居然没有一个下人或者丫鬟,但是整个庄园依然那么干净整洁。
随着折曲的走廊,何风到处打量着渐渐就落了后,这里的花草仿佛也是很罕见的品种,反正何风没见过,金色的夕阳中都泛着一层朦胧的光彩,让人为之失神。
、 红莲青芒忽然窜了处理盘桓在何风头顶的发簪上,吓得何风赶紧招呼回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哪知这次那两条蛇理都不理,朝着某个方向就疾射出去,何风不得不赶紧也往那边跑。转了几个回廊前面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院落,中间有一座黑色的石雕,何风刚一看见那座石雕就觉得眼前一黑,就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事物了,缓缓的,黑色逐渐转红,凌厉的风声,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何风觉得头都快裂了,从来没听过这么刺耳的声音,比指甲刮黑板难听了不知多少倍。
何风觉得自己快被声音刺激得崩溃了,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戈声出现在何风耳边,胸腔一紧,不由得吐出一口血来,何风不能动不能喊,只觉得嘴里不停的有鲜血外涌,顺着嘴角流下。何风觉得再这么下去就得吐血身亡了,难道真是平时死人财发多了现在被人讨债了?
“何兄,你在哪?”吕菱的喊声犹如一道利剑,划破了眼见的黑红之色,露出星辰之光,何风终于从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中解放出来。
此时自己正站在一堵墙面前,什么也没有,回过头去看看走廊,刚才明明是从那里过来的。
“何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好我走着走着觉得后面没了声,结果找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吕菱出现在走廊开端,发现何风脸色非常之差,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没事吧,何兄?”
“没事,刚才迷路了而已。”何风平静的擦了擦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感觉就像是一种本能。
何风和吕菱相继离开这里,走过某处时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吕菱踩过时又是一声,自己刚才跑得急没注意,难道这里有机关?
容不得何风细查,吕菱带着何风飞快的在前面走着,不久就来到一个很大的水池边,凉亭里站着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细看之下觉得很像那个随从。
“在下苏明杰,谢过何公子救命之恩。”苏明杰向何风行礼,示意何风坐下谈。原来这才是苏明杰,怪不得那天那个青魔领头的会攻击他。但是堂堂一庄之主居然不会武功?还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
何风默然的坐在旁边吃着瓜果,苏明杰也就不再和何风多说言语,直接转向吕菱问道:“你就是这次木李所说的那个人?”
“你不是早就确认了么?”
“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毕竟这种事情,不万分谨慎小心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状态下,你们还希望我能做到什么呢?”吕菱苦笑着,为什么自己才知道一件事,就不得不为这事付出全力甚至生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他们选中?
苏明杰温和的笑笑道:“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找你来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解决的,我们四庄掌握的部分是不同的,所以如果你能综合一下或许对你有帮助。”
“叶庄主告诉我的仅有一句话,让我找到那几个人,让他们永远消失,否则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我也想不通,就算是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无人能敌,但是就算让他们一直杀下去,对人世而言,顶多只是灾难,为什么这个世界会不复存在?同时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担当这个责任?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在江湖中只能算三等的身手,我又有什么力量去与他们抗衡?”
“其实这件事已经历经几百年,我们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首先要从那四颗灵珠说起。四颗灵珠从千年前就被安放在四个方向各镇一方,保佑了天下太平,我们四庄一直担负着守护这四颗灵珠的使命,如果这四颗灵珠移位并聚在一起,那么这种平衡将被打破,我们将会面对前所未有的灾难,然而这并不致命,但是当那四颗灵珠回到那四个人的手里时,那么,他们将得四灵珠的力量,从此超越人世的存在,那才是我们真正面对的灭亡。”
“就这么多?”
苏明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解释了一下你对这几个人的理解,至于为什么选你,那也是我们一直遗传下来的使命,从你的祖宗开始,这个使命就一直存在着,而这次,只不过恰巧轮到你而已。我听爹说起过祖爷爷,祖爷爷还很小的时候,似乎就发生过一次差点灭世的灾难,然而究竟为什么发起,为什么结束,甚至于过程,他却没有任何印象,老一辈的人中,似乎意识里都有那么一次感觉,然而那段记忆就像被人抹掉一样,没有任何一点详细的传说,甚至有没有发生都不知道,传至我们这里,这种感觉有九个辈份的人都曾遇到过,却没有人能够说清是为什么,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样。”无力的叹息,背负的使命,到底为了什么?
“你们这么机密的事情当着我讲不怕被泄密?”何风歪着脑袋看向站着的苏明杰。苏明杰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这个其实不算秘密,而这种事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何兄帮忙一起寻找那四位即将威胁到人世的人。”
“帮忙倒是应该的,不过你总该说说那几个人的特征吧!”
苏明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晕,不知道还喊找,简直脑袋有毛病,何风真不知道说啥好。
吕菱这时却接口道:“叶庄主倒是说了一点线索,他说这四个人会很出众,不论才能智慧相貌,都将冠绝天下,才能智慧或许不好形容,但是如果是相貌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找到。”
这这这也能算线索,何风无语,再怎么搞张画像也好啊。
苏明杰提议道:“其实不一定要找到那四个人,只要守护得了一颗珠子就行了!”
“这到是个办法,但是现在……”吕菱挠着头说不下去了。
“是啊,现在该怎么办呢?木李被窃,木桃琼瑶也惨遭洗劫,我的那颗……要是我不去参加那次大会就好了。”苏明杰说着懊恼的坐在了桌边低垂着头,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珠子的事情呢?
吕菱不得不安慰道:“只要还没落到那四个人手中就好,我们还有希望去找回来,苏庄主不用自责,你自己要撑起这么大个庄园也不容易,不会武功也不是你的错。”
何风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只要找到一颗珠子就没问题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人世什么的了,反正自己这里有一颗,那四个人是没办法找齐这四个的,要想找齐还得找自己,说不定就能把他们解决了,而自己要是找齐四颗说不定就能回去,说不定还会耗光那四颗珠子的力量,让那几颗珠子成为废品,说不定还会带着那几颗珠子一起离开,那这里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真是一举多得!何风高兴的盘算着,不由得摸向自己的挎包,摸了半天,真的没错,有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不是只有一个么,怎么变两个了?何风回想N久,终于想起那晚洪远似乎往自己包里放了什么,难不成就是这颗珠子?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剩下的只需要去青魔那里偷出来,再回琼瑶去找剩下那颗,应该不会太难办。
正当何风美滋滋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珠子似乎摸出了一条纹路,仿佛,裂了?
何风同时觉得心里一沉,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为什么,会产生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陈应?不会有事吧!或者,这颗珠子假冒伪劣,洪远那老不死的豆豆眼居然仿冒名珠,自己还没高兴一下就又跌落谷底,下次再遇到他铁定扒得他只剩一条内裤,看他怎么乱窜。
虽然这么想着,何风心里却依然越来越沉重,命定之人,没有选择的人,那四个人中会不会就有我和陈应?陈应她,真的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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